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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候选圣女


  圣天使遇险平安归来,本应该是天大的喜讯,小武坐在步辇上隐隐感到使女、圣斗士一个个神情庄重、肃杀,毫无半点喜色,只听得杂嚃的脚步声,和晚风吹动衣服的窸窣声,偶尔有圣斗士碰在一起金甲的咔啦声。

  走在前面导引的是新选的黄门官,战战兢兢趋前启奏:“圣天使洪福齐天。圣天使是否现在进晚餐?”

  “你们都吃了吗?”

  黄门官眼珠转了一圈,不知可否。

  “说呀。实话实说。”

  “没,还没哩。”黄门官说罢眼珠子差点凸出来,汗珠子在灯光下闪闪发亮,显然作黄门官是个经常掉脑袋的高风险职业。

  “为什么不吃啊?”

  “圣天使没有回来,谁敢吃啊?”

  “你看你们一个个像霜打的茄子一般,我还以为为哪般?原来,还陪本圣天使饿着肚皮。传本圣天使旨令:所有人跟我到膳堂用餐。不得有误。”

  “是。传旨:所有人到膳堂用餐,不得有误。”

  膳堂立却灯火通明,一道道菜飘着香气,九十九道菜转筒车一般端了上来,小武略动了动筷子,他在老丈家已经吃得肚皮溜圆了,现在只不过应景罢了。

  “姑娘,你们该你们了。”

  彩羽等十六个姑娘木然站着,不敢擅动。

  “哎呀,要我喂你们不知喂到什么时候?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彩羽跪下:“圣天使洪福齐天。我们都是你的奴婢是不配享用御食的,还是请圣天使收回成令吧。”

  “不行,谁不吃,谁不吃,我请她上祭天台。”小武本是吓唬她们的,没想到十六个姑娘齐刷刷跪下,磕头求饶。

  “你们怎么这么傻?本圣天使的意思,你们吃了桌子上的美食,谁都没事。吃吧。本圣天使累了,不想喂你们。”小武拖过一张椅子,往上一坐,仰身用一根牙签剔着牙齿,再漱上几口,悠然自得地喝着一杯清茶。

  众姑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畏畏缩缩吃了,眼光不时瞟过来,看看圣天使的反应。

  小武看她们风卷残云,吃了个碟盘发亮,才纵身而起:“好了,本圣天使今天不想洗澡了。本圣天使累了困了哦。回寝宫安歇喽。“

  小武不用她们服侍,自己兀自大摇大摆走在前面,慌得黄门官和众侍女迅速各就各位,执火照明,前面四盏琉璃宫灯引路,后面四盏琉璃宫灯尾随,中间八盏琉璃灯前后映照,亮煌煌如同白昼一般。

  回到寝宫,众姑娘给他更衣,换上轻纨睡衣睡裤,彩霞用黄绢给他束了发,轻声说:“请圣天使安歇。”

  小武在看着一个个貌若天仙的女子,发了一会儿呆:一个个清香袅袅,玉肌雪肤,身材窈窕,步态曼妙,顾盼生情,笑靥如花,怎么总觉得今天的萧奕,那么一怒一嗔,自己好像被摄了魂魄似的,听她的颐指气使。细想想,萧奕身上真有种气质,她们身上是看不到的。

  “圣天使,今晚由谁侍寝?”彩羽轻声上奏。

  “算了吧,还是你和彩绣吧。我习惯你两人的酣声,轻轻柔柔,甜甜蜜蜜,挺有意思的。”

  “是,圣天使。其她姐妹,彩霞、彩凤、彩绢、彩莲、彩云、彩姑、彩屏,你们七个人上半夜守夜,你们七个人下半夜值勤。保证瑞香燃着,还要记得烫着沸水,随时泡茶。”彩羽吩咐下去。

  “是。”十四位姑娘应了声,衣袖牵风退了出去。

  小武躺回床上,本想蒙头大睡,但见她们眼光呆滞,如有大祸临头之虞,冷笑了一声:“大胆彩羽彩绣,你们是不是以为本圣天使被人掳走,你们从此不用再侍候这个大魔头了,你们可以活得轻松自在了,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正在家里击掌相庆,哪知道本圣天使命大福大,毫发无损回来了,你们是不是打错如意算盘,心里很不是滋味啊?”

  “不是的,圣天使,你不要瞎猜了,你也别问了。我们是不能告诉你的。”彩羽咬着嘴唇,不让眼泪流出来。彩绣也低下头,暗自垂泪。

  “说!不说本圣天使饶不了你们,说了本圣天使保管你们都安然无事。”小武学会恩威并施。

  彩绣抬起泪汪汪的眼与彩羽交换了一个眼神,哭丧着跪了下来:“圣天使救命!圣天使你是一个好人,你一定会救我们姐妹的是吧?”

  “怎么,怎么啦?你说呀,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怎么救你们?哦,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怪不得说,明天有重大的仪式请本圣天使主持,看来就是你说的明天要遴选圣女,代本圣天使祭天。对吗?你们也在候选之列,我猜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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