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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2 章 贪生怕死的美人血仆


冬歉愣住了。

  随即,他明白了阿塔尔指的是什么。

  锁骨上面的咬痕还没有完全消退,那是艾森留下来的痕迹。

  冬歉沉默了一会,刚想要解释,就听见阿塔尔语气愠怒道:

  “我不在的时候,有谁碰了你吗?”

  这个古堡里,觊觎冬歉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这也是当初自己无论如何都要给冬歉封爵的原因。

  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在意识到自己对冬歉的态度发生改变的时候,他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脏手,趁他不在的时候对冬歉动手。

  他的眼中,升腾出浓浓的杀意。

  “乖,告诉我,到底是谁胆敢这么做。”

  他的手指冰冷刺骨,仿佛只要等自己说出那个人的名字,就会立刻将他碎尸万段。

  此时此刻的阿塔尔,实在是让人情不自禁有些毛骨悚然。

  “不是别人....是我的血仆。”,冬歉解释道。

  血仆?

  阿塔尔愣住了。

  他好像才想起了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阿塔尔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当初,他是因为为什么要让冬歉找血仆?

  呵,想起来了。

  听了某个蠢货的建议,为了测验冬歉对血族的忠诚度,所以故意下达了这么个命令。

  当时,他没有想到自己有朝一[ri]会爱上他。

  那时的自己,心里满是恶趣味,最喜欢看的就是堕入深渊的人苦苦挣扎又自暴自弃的模样。

  只是冬歉就这么面无表情的接受了。

  不光接受了,还真的揽下了这个当主人的责任。

  可是有血仆就意味着,除了自己之外,别人也可以亲近冬歉,甚至比他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简直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碰你,你就给他碰?”

  “主人,这是正常的主仆行为。”

  冬歉的语气格外轻松,似乎真的不觉得这么做有什么问题。

  当时这个血仆是他强迫自己找的。

  在小说里,原主因为要初拥一个人类而感觉到了巨大的负罪感,虽然表面上对艾森不怎么样,但其实背地里,还是有好好的照顾他。

  对于原主而言,他知道自己被阿塔尔初拥之后跌入了怎样身不由己的深渊,自然是不愿意让别人也来淌这趟浑水。

  所以从原主的人设上来说,他其实是对艾森抱有一些负罪感的,话语里也隐隐包含一种袒护之意。

  阿塔尔的眼中明显闪过一丝后悔。

  他甚至下意识想对冬歉说,一个血仆而已,别管他了的这种话。

  但是冬歉却似乎已经预料到他想说什么,率先开[kou]道:“主人您应该知道,对于血仆来说,离开主人是万万没有活路的。”

  “既然我已经选择了他,就不能再拋下他,对吗?。”

  阿塔尔垂着眸,眼里满是不悦。

  对他而言,冬歉并不仅仅只是自己的血仆。

  他是一个万分特别的存在。

  只是别的什么人在阿塔尔这里全然没有这种特殊感,他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所以他也从来没有想过,把那个人放在眼里。

  但是冬歉目光坚定,阿塔尔一时之间,也没有办法动摇他的想法。

  在大多数吸血鬼的心里,他们把血仆当成可以随意丢弃的仆人,可以轻易决定他们的生死,留存全部凭借主人的良心。

  从一开始,就算不上是平等的关系。

  就连阿塔尔起初也是这样。

  但是对冬歉而言,血仆是选择后,就必须对他负责的人。

  阿塔尔的手抚在冬歉的脸上:“你可以继续做他的主人,但是从此以后,你不能让他靠近你,如果需要补充血[ye],你给他提供血包就行了。”

  这种占有[yu]满满的话,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变得格外的理所当然。

  冬歉弯了弯眸子:“知道了。”

  “对了。”

  “还有一件事,我得告诉你一声。”

  阿塔尔目光隐约带了一丝晦暗:“黎明已经正式对你下达了追捕令。”

  冬歉的眼睫轻轻颤抖了一瞬,随即又不动声[se]地将眼中的神[se]敛了下去。

  “没关系。”

  “也没有很意外。”

  冬歉垂着眸:“应该说,他们现在才对我下达追捕令,才让人奇怪。”

  黎明憎恶叛徒。

  可是,他也没有回头路.....

  阿塔尔语气带了点嘲讽:“我倒是好奇,黎明的人怎么对曾经的自己人这么严苛。”

  冬歉:“杀[ji]儆猴,稳固人心,也是对的。”

  “同样,其实我背叛了你,你也可以对我做出同样的事。”

  说这句话的时候,冬歉其实有些紧张后背都阵阵发凉。

  阿塔尔冰冷的手指触碰在冬歉的脖颈上,将他冻得瑟缩一瞬。

  “放心,我舍不得这么对你的。”

  “不过,你可能得做好永远也下不来床的准备。”

  阿塔尔轻笑一声,挑起冬歉的下巴,倾略[xing]很强的吻了上去,冬歉的腰身轻轻发抖,大脑里反复充斥着阿塔尔刚刚说的那句话。

  不得不说,那确实比黎明给他的惩罚更让人害怕一点。

  ....

  黎明。

  凯英在自己的房间里缓缓醒来。

  阳光破过窗帘照了进来,暖洋洋的落在身上,给他一种活过来的感觉。

  自从上次在血族的聚会上任务失败后,他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

  “凯英,你终于醒了。”

  一个金发少年坐在他的床边。

  凯英扶着自己的额头缓缓坐起。

  “我怎么了?”

  “你在上次

  的行动中受了伤中了毒,需要阿塔尔的血才能救治,不过你放心,长老门已经想办法控制住了你身体中的毒[xing]。()”

  凯英伸手按在太阳[xue]上,试着回忆那天的事情。

  中毒?

  什么时候的事?

  说起来,自己当时确实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宴会刚开始的时候,他就能感觉到阿塔尔朝他的方向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是不是从那时候开始,他就已经被下了毒。

  这种怎么都抖不过阿塔尔的感觉让凯英的心中生出一股莫名挫败感。

  原来在对局刚刚开始的时候,他就败局已定。

  甚至,差点连自己的命都搭在那里。

  金发少年将手覆在了凯英的手背上:凯英,我想不明白,你的实力在冬歉之上,只要你想,一定能狠狠给他一个教训。∮()∮[()”

  “为什么不这么做呢?”

  凯英不动声[se]地将手[chou]了出来,陷入了沉默。

  他自己也说不清是因为什么。

  或许还是不死心,或许是还想看看,冬歉是不是真的已经彻底将黎明放弃了。

  可是得到的结果总是失望的。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不应该抱有着什么希望。

  凯英心中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痛意。

  他闭了闭眼睛:“你先出去吧,卡南。”

  卡南担忧道:“可是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我想在这里陪着你。”

  “在照顾你这方面,我可以做的比冬歉更好。”

  “凯英,忘记他吧,别忘了你现在屡次受的上,全部都是拜他所赐。”

  凯英陷入了沉默,眼中却没有丝毫让他留下来的意思。

  卡南便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他站起身来道:“既然你想一个人静一静,那我就先出去了。”

  说完,卡南眸光颤动一瞬,不舍的离开了。

  凯英看着他的背影,目光烙在了他别在身上的腰牌上。

  曾经,那还是冬歉的东西。

  现在,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了。

  凯英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他知道父亲和母亲这么安排的用意。

  从很久以前,他们对就不喜欢自己跟冬歉恋爱。

  他们认为黎明家族的长子必须跟一个配得上的人在一起。

  那些[ri]子,冬歉也受了不少委屈,只是他似乎好像从来都没有放在心上,也从来没有跟自己说过有关他父母的任何坏话,从来都是自己默默地承受了那一切。

  那一天,黎明的人前来救自己的时候,说不定稍微再努力一点,就可以将冬歉一并带走。

  明明可以这么做的。

  但是,他们是自己父母的人。

  所以,他们事事以自己为先,不愿意冒一点点风险去救下另一个人。

  又或者说,他们从来就没有将冬歉当成一回事过。

  现在冬歉背

  ()  叛了黎明,对于自己的父母来说,说不定还算是一件好事。()

  .....

  ⒛本作者妖侩提醒您最全的《万人迷穿成炮灰后他们火葬场了(快穿)》尽在[],域名[(()

  凯英自身恢复的速度很快,很快就可以投入到[ri]常工作之中。

  凯英来到训练场,却听到那里怨声载道。

  “新来的副手是怎么回事啊?”

  “是啊,完全不行,管理的一团乱,而且很多安排都算不上合理。”

  “好怀念冬副长在的时候啊。”

  “是啊,训练的时候一视同仁,不光跟我们一起训练,还心细的厉害,一眼就能指点出我的错误,现在这个新副手,回过神来的时候,早就不知道人在哪了....”

  “我上次任务回来之后手腕受了点伤,新副手给我骂的狗血淋头的,以前冬副手还在的时候,我的腿受了伤,是他亲手帮我处理的伤[kou]。”

  “我也是,有次出任务的时候我几乎快要死在那里了,但是冬副长立刻冲上来带我解围,从那个时候我就知道,我的这条命是属于他的了。”

  “冬副手他明明有那么多的工作量,可是他全部都一声不吭的扛下来了,要我说,他吃的苦,不比老大少。”

  “是啊是啊,我经常看见大晚上的时候,冬副手还在挑灯工作,他身体其实算不上好,熬的太久会头疼,但还是这么坚持着....”

  就在他们聊天的时候,凯英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他们的身边。

  “看来你们现在有很多不满。”,凯英的语气带着几分严厉。

  血猎们听到凯英的声音,纷纷瑟缩的像一只鹌鹑一样,低头道:“不敢。”

  凯英冷笑一声,四处扫了一圈,问:“卡南呢?”

  他们纷纷面面相觑。

  最后,终于有一个人站出来对他道:“他去冬歉的房间了。”

  闻言,凯英微微蹙了蹙眉。

  “是刚刚下来的指令...从此以后,冬副长以前住的地方就归他了。”

  那一刻,凯英的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晦暗。

  ....

  他来到了冬歉的住处。

  自从冬歉从黎明离开的时候,他就很久没有踏足过这里。

  又或者说,他以前就很少来过这里。

  他总是有很多的事情要忙,一直以来,都是冬歉主动来找他,让两个人维持着少有的温存。

  甚至于现在,他几乎已经忘记了这里的样子。

  冬歉的东西被清了出来。

  卡南看着那些厚重的东西,似乎在烦恼着这里的空间怎么这么小。

  约[lun]斯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那里,脸上明显不悦。

  在卡南发现之前,凯英走进了冬歉的房间。

  这个时候,他忽然好像是第一次意识到,原来冬歉一直以来都是生活在这样的地方。

  甚至可以称的上是寒酸。

  他睡觉的地方很小,桌子和床几乎挨在一起,仿佛就算是休息的时候,也会随时下来工作一样。

  ()  他是第一次在冬歉的房间里看见这么多的东西。

  冬歉对于自己血猎小队的组员都进行了统计,每一个人各项的身体数据,擅长的能力,天赋,全部都做了笔记。

  那简直事无巨细。

  除此之外,每次出任务需要其他血猎家族的帮助时,他也会准备,调查他们的信息,那个血猎家族里每一个人的[xing]格和喜好,说出能戳中他们的话,帮黎明拉来战力援助。

  凯英一直以为,冬歉能够做成这些事情,完全是因为天赋。

  但原来哪里有那么多的天赋。

  他只是私下里,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努力罢了。

  仔细想来,冬歉刚刚加入黎明的时候,年纪还很小,很多事情都应付不来。

  可是当时的自己也要忙很多的事情,根本就没有时间和[jing]力去关心他。

  黎明是淘汰机制的,倘若冬歉在这里的表现不尽如人意的话,他就会被黎明给剔除出去。

  那段时间,他很少在冬歉的脸上看到笑容。

  当时冬歉问自己,假如到最后,他真的从黎明离开了的话,他会瞧不起他吗?

  凯英当时说,我不需要你怎么样,你只要好好被我保护就好了。

  可是冬歉听完那句话之后,似乎并没有很开心。

  在那之后,凯英就经常见不到他了。

  不过,很快凯英就将这件事情忘在了脑后。

  后来他才知道,冬歉在那天的谈话之后,找了黎明最严苛的培训师做了强度最高的训练。

  每一天,他都累的瘫倒在地上,连动一根手指点力气也没有。

  也正是这样高强度的训练,让冬歉从一个跟不上大家的弱者,迅速跻身到能够与他比肩的位置。

  但是,这样的训练带来的副作用显然也是恨明显的。

  比如,冬歉的体质其实弱于常人,很容易生病。

  比如,他养成了不良的作息习惯,有些时候就算早早倒在床上,也会失眠。

  比如....

  但就算是这些事,他也是从约[lun]斯的[kou]中听来的。

  冬歉从来都不告诉自己。

  因为自己对他说的最多的话就是,“冬歉,我很忙。”

  这样的话说多了,冬歉就真的不再因为自己的任何事来打扰他了。

  现在看来,冬歉的工作量跟自己的比起来,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也从来不会因为这样的事情而缩短跟自己的相处时间,每次自己有什么需要的时候,他一定会立刻赶到。

  这就是冬歉。

  但是现在,那些他曾经努力的成果就像垃圾一眼被清理了出去。

  就像冬歉这个人一样。

  凯英一时之间,感觉胸膛闷闷的。

  卡南看见了凯英,笑着走了过来,还跟他抱怨了几句:“你看,这里的东西这么多,都快塞不下我了。”

  约[lun]斯看着卡南,忍不住道:“你留下来的笔记很重要,你其实可以看一看。”

  卡南最讨厌的事情就是诱人随意置喙他做出来的决定,甚至反唇相讥道:“你觉得一个叛徒写出来的,能是什么样的东西。”

  约[lun]斯的脸[se]在那一瞬间变得很难看。

  凯英闭上了眼睛:“先收拾起来吧。”

  “凯英!”

  约[lun]斯红着眼睛看着他:“那是小歉的东西。”

  他咬牙道:“就算他现在不在黎明了,当时也是为了救你,才会落入那样的陷境。”

  “你真应该谢天谢地他还活着,不然,你一辈子都会深陷在他已经死了的愧疚中!”

  约[lun]斯从来没有对凯英说过这样重的话。

  这些话他一直藏在心里,可是当他看见卡南丢掉冬歉的东西而无动于衷的时候,他再也忍受不了了。

  凯英沉默一会,缓缓道:

  “我是说,把这些东西先放在我房里。”

  ....

  冬歉的那些东西真的被搬到了凯英的房间。

  那些他曾经做过的笔迹,那些他曾经一点一点写下的分析,全部连同着淡淡的墨香,被搬到了凯英的房间。

  多到几乎快要堆不下。

  难怪冬歉的房间看起来会那样的窄小。

  因为他的房间里,已经堆满了这些东西啊。

  “这是全部了?”

  “是全部了。”,约[lun]斯答着。

  凯英看见了一个小小的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放着一个类似耳钉的东西,问:“这是什么?”

  约[lun]斯没有回答,只是用一种类似轻蔑的语气道:“你居然不知道吗?”

  这样的语气让凯英的心里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些不舒服。

  约[lun]斯却没有更多的废话,拿起那枚耳钉戴在了凯英的耳朵上,一阵磨人的刺痛蔓延开来,像是荆棘在[rou]中疯长。

  “这东西上涂了特制的药水,痛起来会很难熬,但同样,也能让人保持清醒。”

  “冬歉刚来到这里的时候,白天要训练,晚上又要处理各种案头工作,[jing]力分不过来,只能用这种方式,强行压榨自己的睡眠时间。”

  “凯英,忙的并不只是你一个人。”

  约[lun]斯咬牙道:“他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从来都只顾虑你的想法,却没有设身处地地为他想过。”

  凯英却转眸看向他,语气冷淡到似乎没有起伏:“约[lun]斯,从很久之前,你就一直看着他。”

  “你是不是喜欢他,所以你要替他说这些话。”

  凯英微眯着眼睛看着他:“接下来,你是不是就要让我撤销对他的追捕令,是不是要劝我放过他。”

  约[lun]斯顿住了。

  他慢慢捏紧了拳头:“我是对他有好感,但是我知道他喜欢的一直是你,所以从来没有将自己的喜欢宣之于[kou]过。”

  “更何况,追捕令也不是你能撤销的,

  那是黎明的命令(),你无法干涉。

  只是凯英?()_[((),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想过他会不会有什么苦衷。”

  凯英垂下了眼帘。

  “苦衷?”

  “我要怎么用黎明的一切去堵他的一个苦衷?”

  凯英摇了摇头:“约[lun]斯,我是黎明家族的长子,我不能意气用事。”

  “对你来说,关心冬歉就是意气用事是吗?”

  约[lun]斯显然愤怒至极,垂在身边的拳头缓缓捏紧:“早知如此,我当初就应该将冬歉从你的身边抢过来。”

  “至少我知道,我能全身心的对他。”

  “凯英,其实我一直在想,如果冬歉不喜欢你,他一定会很幸福的。”

  凯英愣愣地看着他。

  这是平生第一次有人对他说这样的话。

  说冬歉如果离开他会过得更好。

  无论是卡南还是他的父母,都说冬歉对他的喜欢是高攀,所以他为了跟凯英在一起吃很多很多苦是应该的。

  凯英从来没有这么想过,但也确实下意识将冬歉往后排。

  在战略会议与冬歉的生[ri],他选择前者。

  在应付来客和继续接吻中,他选择前者。

  在维护大部队安全撤离和冬歉的安危中,他也选择前者。

  好像一切的取舍中,冬歉都是被落下来的那一个。

  他从来不是他的第一顺位。

  好像,总是会有比当时的冬歉更重要的事情出现。

  因为冬歉永远坚定不移地站在他的身边,这种忠诚....反倒让自己不会坚定的选择他。

  像是,被宠坏了一般。

  约[lun]斯的话将凯英的思绪拉回:“凯英,事已至此,我只有一件事想说。”

  他定定地注视着他:“如果不是恰好阿塔尔对冬歉生出了一点兴趣,他就真的永远只能成为你回忆里的人了。”

  他嗤笑一声:“可你的回忆,到底又有多少分量。”

  不等凯英开[kou],约[lun]斯就转身离开了。

  只剩下凯英一个人在这里。

  他似是有些头痛,手下意识地撑在桌面上,一本书因为他的动作掉落在了地上,溅起一些灰尘。

  凯英垂了垂眼眸,捡起了那本书。

  那并不是一本书....而是,冬歉亲手写下的[ri]记。

  不知从何时起,冬歉有了记录[ri]记的习惯。

  鬼使神差地,他把它翻开了。

  【今天实在是有些坚持不住了,但我还要继续努力下去,千万不能被看扁了。】

  【肩膀上的伤[kou]好疼,但是凯英伤的更重....我这次,是不是又没能保护好他呢?】

  【要变得更强...要变强啊....一定是我太弱了,凯英才会因为我们的关系那么为难。】

  【我不想成为一个只被他保护的人,一个只会拖累人的弱者,迟早有一天会被抛弃,我不要成为那样的弱者。】

  【今天他睡着的时候,我轻轻吻了他一下,他没有发现。】

  【今天凯英说要跟我签订一个契约,一个让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的契约....我真的,很开心。】

  凯英看着这个字迹,心中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有这么一天。

  契约...什么契约?

  脑子突然有些痛。

  他轻轻揉着自己的太阳[xue]。

  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他忘记了。

  是什么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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