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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3 章 贪生怕死的美人血仆


冬歉早上醒来,双腿虚软,感觉身体万分不适,走到走廊上的时候还忍不住咳嗽了起来,喉咙发哑。

  这种感觉并不是第一次了。

  每一天,他都能感觉到愈来愈深的疲惫感。

  不过对于吸血鬼的身体来说,尚且可以忍受,甚至几l乎可以忽略不计。

  但是,耐不住这种不适感的累积。

  冬歉走到门[kou]的时候,忽然恍惚了一瞬,那一瞬间,身体好像忽然僵硬了起来,眼前一黑,短暂的失去了意识,直直的往前倒去。

  就在这时,有人伸手揽住了他。

  冬歉的眼睫轻轻颤抖了一瞬,意识在那一瞬间清醒回来,转眸看见身后的人。

  是阿塔尔。

  此时此刻,阿塔尔的目光落在冬歉是的身上,微微蹙了蹙眉:“你怎么了?”

  “没什么。”,冬歉摇了摇头。

  但是他很清楚,这应该是血契的问题。

  到目前为止,他身体里的血已经换了一半,不过,这种消除血契的办法实在是有些伤身,具体的症状就是表现在现在,冬歉有些时候会感觉到有些头晕。

  就像是,低血糖一般。

  总而言之,他现在变得格外脆皮,站起来两眼一抹黑,上床容易歪着脚,走路容易撞墙,关门还容易夹手.....

  系统说,冬歉这是正常现象。

  但是等到后期,血契快要正式解除的时候,他的身体状况一定会差的离谱,甚至到最后只能躺在床上,颤颤巍巍地给自己开腕放血。

  现在这点症状,已经算是很轻的了。

  事到如今,冬歉现在也隐隐约约有点担心那时候的事情。

  假如他的身体状况在血契快要解除之际真的急速恶化的话,阿塔尔必定会生出怀疑。

  而以阿塔尔的[xing]子,他绝对会深查下去。

  如果让阿塔尔知道血契的事情,他会不会感觉到自己被骗了,然后一怒之下杀了自己呢。

  不是冬歉担心这个问题,是他觉得,阿塔尔这个人跟凯英一样,格外讨厌背叛,假如他知道自己加入血族,只是假装顺从,实际上只是想多活几l天给凯英保住[xing]命的话,一定会勃然大怒的。

  对他而言,自己这个就是赤[luo][luo]的背叛。

  但是在此之前,他不能让阿塔尔对自己起任何疑心。

  以后会发生的事情,以后再想吧。

  搞不好,会发生转机呢。

  比如阿塔尔对自己彻底产生厌烦了,但是又舍不得弄死自己,就把自己发配到荒无人烟的地方,然后自己就可以一个人待在那里对自己的手腕随便割割割,没有人会发现。

  阿塔尔也不会发现自己的背叛。

  阿塔尔并不知道冬歉在脑补着什么,俯下身来将额头贴在冬歉的额头上,缓缓垂下眼帘,“是发烧了吗?”

  或许在阿塔尔的心里,自己就是一个体弱多病的形象

  。()

  只可惜,这次真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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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他笑着道,[cha]科打诨道:“或许是在床上待的太久了,所以太累了吧。”

  “主人最近要不要考虑减少点次数,嗯?”

  他就这么一句话,轻而易举地将阿塔尔的思绪给带偏了。

  阿塔尔微微眯了眯眼,轻笑一声:“是最近太辛苦了吗?”

  他的手指从冬歉的脸颊上擦过,捏了捏他的耳垂。

  仅仅只是这么一个动作,他也做的格外暧昧,手法时轻时重的,还泛着刺骨的凉意,让冬歉忍不住瑟缩一瞬。

  “主人,别闹了。”

  随着深入[jiao]流的次数越来越多,冬歉有时候也会说出一些像这样任[xing]撒娇的话来。

  倘若换作别人,阿塔尔一定会觉得反感,但是倘若这些话是冬歉说的,他的心里就会控制不住地感觉到愉悦。

  对于他来说,这算不上冒犯。

  只有对待亲密的人,冬歉才可能是这样的态度。

  这是不是意味着,在冬歉的心里,其实也在慢慢的接纳自己。

  阿塔尔的心情很不错。

  只要冬歉稍微对他说上几l句软话,他的心情都能好上一天。

  于是他轻笑道:“知道了,下次我会温柔一点。”

  冬歉心里下意识梗了一下。

  这意思就是,还是会做,只是下次温柔一点。

  果然,都说吸血鬼重[yu],其实不假。

  以前不热衷这件事,只是没有找到合心意的床伴。

  .....

  冬歉在黎明的时候,就从来没有放松过对自身的训练,哪怕是在生病的时候,也一直在惦记着这件事。

  虽然现在身处血族,但是冬歉从来没有放松过自己的训练。

  对他而言,这或许也是他在这里唯一能做的事情,同时,也是他唯一能把握住的东西。

  虽然阿塔尔给了他权力,给了他地位,但这也是他一时兴起才赏赐的东西,只要阿塔尔想,随时都可以收回去。

  但是,身上的本领是谁也夺不走的。

  在小说里,原主因为想要解除血契的关系身体变得愈发虚弱,但是他又不能忍受这种虚弱会影响到自己战斗时的敏捷度和攻击力,所以近乎苛刻地训练自己,才不至于让自己的战斗能力退化。

  这或许是他在这里的唯一一点点的执着。

  他的剑法兼备攻击[xing]和观赏[xing],让人移不开眼。

  汗水顺着他的鬓角滑落下来,滴在了地面上,高挑的马尾格外潇洒。

  果然,美人舞剑,更美了。

  不知过了多久,冬歉停了下来,用手帕擦了擦汗,慢条斯理地咽了几l[kou]水。

  还好,身体好像渐渐恢复回来了一点。

  就在这时,冬歉感觉到有一道影子覆在自己的身上。

  他回过头来,看见了眼前那道[shu]悉的身影。

  阿塔尔此刻正

  ()  站在冬歉的面前,对他弯了弯眼眸:“比比?”

  冬歉喝水的动作滞住了,差点呛咳出声。

  难道阿塔尔还记得当时的一剑之仇?

  “你确定?”,冬歉半开玩笑道,“我要是今天跟你比了,明年,我的坟头[cao]就该长得有我这么高了。”

  虽然他并没有跟阿塔尔正面对抗过,仅仅只是知道一些数据资料,但是也足以让他对阿塔尔可怕的实力有一个清醒的认知。

  能在他的脸上留下一道轻轻的擦伤,就已经是这具身体的极限了。

  根据资料显示,原主在伤到阿塔尔的那一瞬,阿塔尔危险地笑了一瞬,转瞬间就拧过原主的胳膊,让他几l乎脱臼,随即将他踩在地上,把他揍的半天都爬不起来,身体里的脏器不知道是不是出血了,喉咙里全部都是血腥味。

  所以这具身体看见他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有些心有余悸。

  上次冬歉对阿塔尔说的话其实并不是假的。

  这具身体,是真的在畏惧着阿塔尔的。

  可就算是害怕,也不能表现出很好,甚至还要像一个依恋主人的小宠物一样,一点一点的依偎上去,享受主人的爱抚。

  阿塔尔缓缓抬起了手。

  冬歉的肩膀下意识颤抖了一瞬。

  阿塔尔轻轻抚摸再冬歉的脑袋上,宠溺道:“我怎么忍心伤到你,你就当是陪我玩,嗯?”

  《怎么忍心伤到你》

  冬歉恨不得将那天他将原主按在地上反复摩擦的画面拿给他看,再皮笑[rou]不笑的说上一声:“请看VCR。”

  但是他显然不能这么做。

  既然阿塔尔想要跟他比一比,他当然也只能宠着他,惯着他,不能忤逆他。

  冬歉沉默一会,缓缓扯出一个笑来:“只要主人想,当然是可以的。”

  阿塔尔缓缓眯了眯眼睛:“不过,输了可是有惩罚的。”

  冬歉的心里咯噔一声。

  完了,阿塔尔是冲着这个来的。

  不过阿塔尔还是给了个甜枣:“当然,如果赢了我,相应的,也会有奖励。”

  “小歉如果赢了,有什么愿望?”

  冬歉没什么愿望,只要能活着就行了。

  他[kou]是心非道:“我的愿望,当然就是能一直跟主人在一起了。”

  阿塔尔的眼睫轻轻颤抖了一瞬,随即笑道:“这个愿望,太简单了。”

  “不简单啊。”

  “我怕有一天,你会厌倦我嘛。”

  他的尾音稍稍带了点撒娇的意味,像是有一根羽毛轻轻地挠在了他的心上,[su][su]麻麻的发[yang]。

  “厌倦?怎么会。”

  他揽着腰将冬歉抱在他的怀里,微微眯了眯眼睛:“冬歉,我们的第二年要开始了。”

  过去的这一年,他们从敌人,变成了如今这种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模糊不清的关系。

  他很清楚,距离成为真正的爱人,他们还有很

  长很长的距离。

  但是没有关系,接下来,他们还会有很多很多年。

  上一个千年是阿塔尔自己走过来的,以后,他就有爱人陪了。

  这是令人期待的第二年。

  冬歉却轻轻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只是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

  这是他跟阿塔尔的第二年。

  同时,也是他生命的最后一年。

  他看似是像傀儡一样被人支配着,但其实,这是他亲手定下的游戏规则。

  在这个游戏规则里,只要他活过两年,他就是赢家。

  没有任何人能留住他。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也是自由的,

  “来,让我看看你最近的剑法怎么样。”,阿塔尔戏谑道。

  冬歉的心里咯噔一声。

  果然该躲的躲不掉。

  他忍不住问:“主人,我输了的惩罚是什么?”

  阿塔尔微微眯了眯眼睛:“你会知道的。”

  一分钟后,冬歉站在距离阿塔尔五步远的地方。

  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伤到阿塔尔的那一次,他也是像现在这样,站在距离他五步远的地方。

  他两只手握在剑上,目光渐渐沉了下来。

  阿塔尔眼尾微挑,这个样子看起来并不像是决斗,倒像是在陪自家的小动物进行户外锻炼。

  这种奇怪的联想翻到让冬歉的心稍稍安定了下来。

  阿塔尔总不会是因为他最近看起来有些[jing]神不济的,所以要领着稍微活动活动身体吧。

  如此说来,他还真是个好主人。

  下一秒,冬歉毫无预兆地冲了过去,想要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孰料,阿塔尔轻轻笑了一声,微微错开了身子,眼中闪过一抹暗光。

  冬歉原本高高束起的黑[se]的长发在那一瞬间不知为何散了下来,披在了肩膀上。

  仅仅只是这么一个动作,让冬歉隐隐约约的预感到,接下来或许大事不妙。

  果然,冬歉的想法是准确的。

  他挥剑斩向阿塔尔的肩膀时,他感觉自己身上的披风被摘了下来,肩膀瞬间变得空落落的,泛着凉意。

  冬歉试图从后方偷袭时,阿塔尔轻笑着闪身躲过,顷刻间,冬歉身上的腰带则不翼而飞,连带着他身上的衣服都变得松松垮垮。

  他算是明白了。

  阿塔尔这不是在陪他户外锻炼。

  他分明就是在逗自己玩!

  接下来,冬歉不光没有伤到阿塔尔一根毫毛,自己身上的衣服还变得越来越少。

  冬歉丝毫不怀疑,要是再这么跟阿塔尔打下去,他恐怕就要光着身子在外面了。

  那可实在是太丢脸了。

  弄清楚现在的局势之后,聪明的冬歉干脆就不主动攻击,跟阿塔尔僵持着。

  他想明白了。

  就算打不过,他也可以跑嘛。

  总比被他这么戏耍着强。

  看着小猎物放弃了抵抗,阿塔尔轻轻笑了一声:“累了?”

  冬歉实话实说道:“再打下去,我恐怕就要被主人扒光了。”

  他的剑在刚刚的[jiao]锋中被阿塔尔打掉了,飞出老远,直直地[cha].入了地面上,现在的冬歉可以说是手无寸铁。

  他只剩下一个松松垮垮的衬衫,白润的锁骨[luo]露在外,黑[se]的长发披散在肩膀上,白皙漂亮的脸颊上还沾了一点点灰尘,看起来很有凌虐美。

  让人迫不及待想看看,他在床上的风姿。

  “今天就暂且这样,放过我吧,主人。”

  冬歉轻笑一声:“这幅样子站在外面,还挺丢人的。”

  “小歉这么漂亮,怎么会丢人。”

  他缓缓走了上去:“放心,谁也不会来,谁也不会看见。”

  “这里,只会有我们两个。”

  “没有人会看见你。”

  看来在来这里之前,阿塔尔就已经预料好了要怎么欺负他了,甚至还提前清了场。

  还真是...让人格外有一点不爽呢。

  就在阿塔尔想解开冬歉最后一层衣服的时候,冬歉藏在袖子里的刀抵在了阿塔尔的腰腹上,像是毒蛇吐出了信子,脸上缓缓绽开了一抹毒花般的笑意:“主人,你输了。”

  阿塔尔顿了顿,垂下眼眸,看见了冬歉手中的袖刀。

  倘若这把刀上涂上了针对吸血鬼的剧毒。

  倘若冬歉真的趁他不备捅了进去。

  他或许还真的会死。

  阿塔尔笑了一声,轻叹道:“你果然...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伤到我的人。”

  冬歉轻笑着将袖刀收了回去:“我怎么会呢?”

  他在这里的目的仅仅只是活着。

  他知道,就算真的在这里将阿塔尔解决了,他也不可能活着从这里出去,因为这里的血族不可能会放过他。

  阿塔尔虽然输了,但是似乎并没有觉得有多么不快,甚至对冬歉的兴趣更浓厚了。

  或许,一个太过乖顺的猎物并没有什么意思,他必须有自己的野[xing],可以时不时地蹦哒几l下,挑起主人的征服[yu],同时又无法逃出主人的掌心,才可以让主人获得巨大的满足感。

  这是冬歉最擅长的事情。

  就在这时,冬歉听见了一点动静。

  似乎有人朝这里走来了。

  冬歉浑身紧绷,下意识的防备起来。

  就在这时,阿塔尔将冬歉抱在怀里,解下自己的披风兜在他的身上,危险的眸子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冬歉看见了一道[shu]悉的身影。

  艾森。

  自从上次跟阿塔尔见面后,他就格外提防着艾森的存在,不允许他跟冬歉近距离接触,冬歉给他提供的唯一东西就是自己的血包。

  但也就是从那一天起,冬歉意识到从此以后,艾森看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太一样了。

  带着弄弄得占有[yu]和征服

  [yu]。

  这种目光放在主人身上显然是十分冒犯的。

  阿塔尔的目光隐隐约约带了几l分危险(),甚至?[((),还有愤怒。

  冬歉知道,要是就这么放任着不管的话,搞不好阿塔尔真的会背着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艾森给弄死。

  于是在阿塔尔发怒之前,冬歉率先开[kou]道。

  “主人,要不要我替您教训他一下。”

  阿塔尔垂下了眼眸,目光落在冬歉的身上,眼里稍稍带了几l分兴致:“你想怎么教训他。”

  孩子不听话,打一顿就好了。

  冬歉:“我的鞭子,好久没有用过了,它应该也很享受皮开[rou]绽的味道。”

  看着冬歉说出与自己的容貌格外不符的话,阿塔尔笑了一声,宠溺道:

  “血仆不乖,你这个当主人的,自然有资格教育他。”

  ....

  地下室里。

  “我是不是告诉过你,从此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冬歉挣了挣自己手中的鞭子,目光冰冷地看着他。

  艾森只是定定地注视着他,没有回答。

  冬歉冷笑一声,猛地将鞭子[chou]打在墙壁上,鞭子在他的手中发出狰狞的脆响。

  让人无法想象,那东西如果是[chou]在人的身体上,会有多么的疼。

  他以为,自己会从艾森的眼中看到一点点畏惧。

  只是,艾森依然在用平静的目光注视着他,一字一句道:“让我离开你,我做不到。”

  冬歉用鞭子挑起艾森的下巴,目光危险:“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你是我的血仆,你的命都是我的,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决定我见不见你。”

  他的尾音带着寒意,艾森似乎丝毫没有畏惧,眼珠子都不眨一下。

  “看来,你还真的欠点教训。”

  冬歉危险地眯了眯眼眸:“依我看,你真的是皮[yang]了,不好好教训一下是不会懂规矩的。”

  下一秒,他将艾森拷了起来。

  粗糙的铁链摩擦着他的手腕,明明是被束缚的姿态,眼中却带着狼一样的桀骜不驯。

  让人格外想知道,他的忍耐度在哪里。

  冬歉摸了摸自己的鞭子,像是主人在爱抚自己心爱的宠物。

  下一刻,他眼神猛地一变,高高扬起手中的鞭子,一下一下地[chou]在了艾森的身上。

  在小说里,因为这样的惩罚,艾森对冬歉的仇恨越来越重。

  所以后期的时候,艾森将冬歉视为自己的头号敌人,想尽办法对付他,让他在阿塔尔的面前失宠,在冬歉快要解除血契的虚弱期,更是对他百般折腾。

  虽然这些事情还没有发生,但是为了走好现在的剧情,冬歉想着小说里的情节,教训艾森的动作变得愈发狠厉。

  不一会,艾森的背后就生出了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冬歉等着从艾森的脸上看见怨毒的目光。

  ()  在最后一道鞭子[chou]在艾森身上的时候,艾森一把扯住了冬歉的鞭子。()

  果然,他要开始反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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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原剧情,接下来,艾森会对冬歉公然发出反抗,将冬歉按倒在地上狠狠教训,让冬歉自己也好好尝尝这鞭子的滋味。

  所谓的睚眦必报就是这样。

  眼看着剧情按照正常的轨道发展,冬歉的心里安定了下来,甚至已经提前让系统帮他打开了痛觉屏蔽。

  艾森扯住了冬歉的鞭子后,缓缓抬起了连。

  冬歉的喉咙紧张地滚了滚。

  可是接下来,冬歉意外的是,艾森的脸上并没有一丝一毫的仇恨,相反,甚至还带着一股病态的,愉悦的笑容。

  冬歉陷入了沉思。

  【系统,我该不会是把他打爽了吧。】

  系统同样震惊:【你别说还真别说。】

  艾森扯着鞭子的另一端,稍微一用力,将冬歉整个人踉跄的扯了过去。

  他凑近冬歉的耳朵,缓缓道:“你最好今天就杀了我。”

  “不然,我会杀了阿塔尔,再把你抢过来,把你囚在我的床上流尽眼泪。”

  冬歉微微眯了眯眼睛:“你敢。”

  他目中闪过一抹狠厉,一脚踹在了艾森的腹部。

  那一脚实在是太重了,果真短暂地堵住了艾森的[kou]。

  尽管如此,艾森只是稍稍蹙了蹙眉,脸上的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仍旧固执地望向冬歉。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恨不得立刻将他拽下来,跟自己沉沦在一起一般。

  艾森的态度也提醒着他,这是一个极其危险的存在。

  他的内心深处,其实藏着深不见底的野心。

  冬歉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自己被弄乱的袖[kou],嗤笑一声:“看来我真的要好好教训你了。”

  “从今天起,你就好好待在这里。”

  “我倒要看看,你到底能在这暗无天[ri]的地方忍受多久。”

  .....

  从地下室出来,冬歉的后背还在冒着寒意。

  不得不说,在吸血鬼待的地方,温度已经很低了,但是艾森待着的地下室,那简直是极寒之地,仿佛每一丝冷气都能活生生地钻到骨子里去。

  也那怪小说里,艾森被关在那种地方之后,脾气变得越来越极端,越来越病态。

  冬歉觉得如果是自己被锁在那里的话,不出几l[ri]就得疯。

  冬歉本人是很想教教他在这里生存的基本法则的。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有什么心事都要憋在心里,面对主人的时候,就算再痛苦,也要露出谄媚的笑容。

  这种生存方式确实很恶心,但多少也是冬歉自己摸爬滚打出来的最好结果。

  逞一时之快又能怎么样,能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自己原本还可以随便教训教训他就把他放出来,可他偏偏要对着自己大摇大摆地放狠话。

  不

  ()  听话的狗,就得多饿几l天。

  冬歉回到房间的时候,心里想着要不要给艾森拿点药物。

  不过想一想,还是算了。

  他可是一个要拉仇恨的角[se]。

  要是又那么歪打正着的拯救回来艾森对自己的一点点好感,那可就不好了。

  冬歉似是觉得有些疲惫,坐在桌子,目光注视着那本陈旧的[ri]历。

  看着这本[ri]历,冬歉的脑海里忽然想起了阿塔尔对他说过的话。

  “小歉,我们的第二年要开始了。”

  这就意味着,距离自己[ri]历上的死期,已经越来越近了。

  他的身体的状况,无时无刻地向他提醒着这一切。

  这个世界的任务其实比想象中简单。

  他只要自己按照原定的计划死去就可以了。

  如果阿塔尔知道自己为了凯英而死,不知道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他一定会非常非常生气吧。

  冬歉这么想着,唇角却不知不觉勾起了一抹叛逆的笑容。

  他像往常一样,打开[chou]屉,找到被自己藏起来的银质小刀,切开了自己的手腕,按照之前的流程开始[cao]作。

  这种取血的手段如果放在以前的话,加上系统的痛觉屏蔽,冬歉觉得轻轻松松。

  但是现在做起来居然有点吃力。

  因为他感觉到,自己的手腕竟然在轻轻发抖。

  他已经从来不会因为这个发抖的。

  这一切的一切都在说明,自己好像真的变弱了。

  以前做起来很轻松,很面不改[se]的事情,现在做起来居然有点痛苦了。

  不过好在,一切都快要结束了。

  只要一切都顺利结束,那么他的努力也是值得的。

  可就在阵法成功的那一瞬间,冬歉却突然察觉到,外面传来了门锁被打开的声音。

  那一瞬间,冬歉因为太过慌乱,手上的刀子掉落在了地上。

  阿塔尔进来的那一瞬间,就清楚地看见了冬歉手腕上的血[kou]。

  那[kou]子很长,似乎还很深,此刻虽然隐隐有愈合之势,却仍旧一滴一滴地淋着血。

  站在门[kou]的阿塔尔脸上露出了复杂的目光。

  房间里很暗,阿塔尔半张脸几l乎都埋在[yin]影里,看不清表情。

  他沉声道:“小歉,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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