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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在一起一定是爱的最终归宿吗


顾斯年的妈妈再见到顾斯年的时候,还想再劝他和陈从周分手的。

顾斯年说:“妈,陈从周不要我了,你可以放心了。”

顾婕又给陈从周发了微信:“孩子,谢谢你。你可以恨我棒打鸳鸯,但是请你理解一个母亲为了孩子的私心。”

陈从周像上次一样,没有回复顾婕的消息。但是并不代表她不能理解顾婕。

盛晴也在顾斯年被陈从周二次“伤害”后,在他身上最后努力了一次。

两个人约酒的那天,顾斯年借酒浇愁,酩酊大醉了一场。

盛晴是想这一次把“生米煮成熟饭的”。以顾斯年的“责任心”,尚且愿意当别人孩子的父亲,那必然会主动承担起做自己孩子父亲的责任。

而且,盛晴的爹盛承平也在催她攻下顾斯年的进度,像个只知道催着赶工期的包工头。

盛晴自己也觉得不能再拖了。如果没有爱,那做顾夫人,也可以有很多钱。况且和婆婆顾婕关系不错,以后没什么婆媳问题。

谁能想到,顾斯年在意识模糊的时候,喊的又是陈从周的名字。

盛晴半醉半醒之间,在顾斯年的臂弯里,留下了一串清醒的眼泪。

她就是这个时刻决定放弃顾斯年的。

难道真的要为了家族生意,为了金钱,就和这个半夜里喊别的女人名字的男人过下半生吗?

盛晴起身穿上衣服走了,再也没有出现在顾斯年的生活里。

顾婕几次发微信说让盛晴去家里吃饭,她都委婉拒绝了。

盛承平非常不满意得在家里大骂,说“生女儿有什么用,连一个男人都搞不定,不能给家里提供一点助力。”

这是盛晴这么多年面在“父系”家庭关系里,第一次挑战父亲的权威。

“我真不敢相信,这是一个爸爸说出口的话,你把我当成你的孩子?还是你养的交易工具?你真的爱我吗?”盛晴心里有更难听的话想说,但是她说不出口。

“我怎么不爱你?我养你这么大,送你出国留学。你还想怎么样?”

母亲俞珠在旁边劝盛晴:“晴晴,你怎么这么和你爸爸说话?”

盛晴真是看够了家里人的嘴脸,父亲独断强势,母亲没有发言权,只知道做父亲思想的附属品,两个人都极度自私且重男轻女。

盛晴是一直清醒明白这一切的,但是她这是第一次憎恨她的父母,恨她的原生家庭,恨他们给不了自己想要的爱,恨他们带给自己的极度痛苦。

盛晴在那一刻有点羡慕盛京,他也不能选择自己的父母,但是他有勇气和自己的原生家庭切割,他可以在成年之后选择抛弃旧有的一切,做人生的新主人。

盛晴这一次,要像她三哥盛京学习了。

在她收拾东西出门的时候,盛承平依然在口出狂言:“让她走,反正迟早嫁出去的外人,和盛京一样,都是白眼狼。”

盛晴没有了家里的资金支持,工作室维持不下去,几乎要破产了。

做音乐,除了才艺,还需要金钱。

音乐,是盛晴为数不多的真心热爱,也是她愿意全身心投入的事业。

盛晴想找朋友们借点钱暂时周转一下,等她钓到下一个金龟婿的时候,再还给朋友们。

但是平时经常一起约着吃吃喝喝的姐妹,听到她这时候要借钱都推脱着说:“哎呀,家里最近管的严。”要不就是说:“我这个月买包包把卡刷爆了。”

之前约会的几个“富二代”,听到她要借钱,还以为是她家里资金链断了或者要破产了,更是电话都不敢接了。

原来大家喜欢的不是她这个人,是盛家的小女儿“盛晴。”

朋友如此,追求她的男孩子亦如此。

盛晴有点羡慕陈从周,她能被顾斯年不“权衡利弊”得爱着。

顾斯年是在一个周五的下午来到盛晴工作室的。

“怎么?我听我妈说,你和家里吵架了?”

盛晴没想到他会来,有点意外。这几天没钱发工资,工作室的人都要走完了。

顾斯年看盛晴作为老板都成光杆司令了。直接问她:“需要多少钱?”

盛晴翘着二郎腿问:“你这里维持下去,需要多少钱?”

“几十万吧。”盛晴以为顾斯年就是随口一问。

“三十万够吗?”

“嗯?你愿意帮我?”

“你不是也帮过我吗?”

“我哪里帮过你了?”

“我失恋难过的时候,你安慰过我。”

这么简单的事情,顾斯年记得。

顾斯年看着盛晴满脸的感动,赶紧强调:“你别误会啊,我纯粹是伸出友谊之手,不是喜欢你啊。你知道啊,我心里有别人。”

盛晴笑了,她忍不住问顾斯年:“陈从周,她哪里吸引你?”

“我也说不上来,她漂亮,又善良,很为别人着想,会有隐忍不发的小脾气,情感太独立,矫情,自我坚持又太多,而且倔强起来像是一头小毛驴。”

“陈从周也不是完人啊,你怎么就那么坚定得喜欢她?”

“我也不知道,有好几次,我也劝我自己放弃吧,但是我的心告诉我:我爱她,爱完整的但是不完美的她。”

盛晴收了顾斯年三十万的卡,问他要不要写个借条给他,顾斯年说:“算我入股吧,行吗?以后挣钱了给我分红,赔了我就认栽。”

盛晴明白了,这是顾斯年在变相激励她好好做音乐。“没问题。”

“那行,我让律师改天给你过来送股权转让协议。”

顾斯年要走的时候,盛晴喊住了他:“顾斯年,有没有空一起喝杯咖啡?”

一杯咖啡的时候,盛晴坦诚了自己最近做的一些“坏”事。包括她引导的舆论攻击陈从周,以及和陈从周的那次谈话。

“坦白”完,盛晴把三十万的卡放在桌子上,“顾斯年,是我对不起你。你可以收回你的投资。我活了二十几年,总是觉得自己是带着面具的,今天,我终于不用虚伪了。”

“我以前觉得我只是爱你的钱,可是当我为了得到你,变成一个控制不住自己去伤害别人的变态的时候,我觉得我是爱上你了。”

“顾斯年,你应该能理解吧,爱是会产生执念的,就像你对陈从周。只是不是所有人都会把这种执念释放成人性的‘恶’。”

“你恨我也好,以后朋友没得做也好,都无所谓了。我不想再活在别人施舍的爱里了,从今天开始,我要好好爱我自己了,不会再对别人做任何不切实际的期待。”

盛晴是眼睛里冒着热泪说出的最后一句话:“顾斯年,对于我喜欢你这件事,我不后悔。你值得喜欢,遗憾的是,你不喜欢我。你去找她吧。”

顾斯年在盛晴走后,坐在面朝大海的咖啡馆里,想起她和盛晴的第一次见面,她像是一只金丝雀一样。

顾斯年一直以为她很幸福,没想到她竟然缺失那些看似她拥有的爱,这么患得患失。

陈从周上岗的第一天,苏夏亲自到人力资源部做介绍,“这是我最好的朋友,陈从周,以后和大家就是同事了。在这个公司,谁敢拿网上的流言蜚语针对她,那就是在针对我。我话说的很明白了吧,希望你们合作愉快。”

陈从周为这种相互支持、真情做对方后盾的女性友谊感动。

顾斯年再也没有找过她,一次也没有。

有一次和苏夏在苏记吃工作餐的时候,见到过一次顾斯年。顾斯年也只是和他们远远的打招呼,甚至都没有走近。

苏夏把陈从周追随顾斯年背影的目光尽收眼底,“怎么?是不是后悔了?”

陈从周没有说话。

坚定的爱是那样稀少又更珍贵。

很多爱情,都是一开始就是高潮,又在平淡期里把遇到的波折作为分开的借口,然后急急忙忙奔赴下一段感情。

而那些分开的恋人,也大多没有“再续前缘”。又爱了谁,放弃谁,又重新爱上谁。

抑或者是没有人愿意等,不是所有还爱着的人都会等那最先离开的人回头。

而顾斯年,一直在原地,保留着一颗不浮躁的,爱着陈从周的心。

陈从周面对分离是勇敢的,她一直是敢于拔地而起的人。

但是面对情感的“落叶归根”,她没有信心。

大概是对情感的期待太高,所以总怕自己失望。

顾斯年为了重获陈从周芳心,做了很多改变。和初相识的顾斯年相比,现在的顾斯年像是会成为一个好丈夫、好爸爸的。这些,陈从周不是不知道。

顾斯年说的没错,陈从周是矫情的。

可是你不能说她不真心。她就是太真心了才可怕。

认真的人会较真,会陷入思维的怪圈,在爱里走向死胡同。

失望是会吞噬美好的,人会因为失望,就抹掉过往的一切快乐,恶语相向,最终背道而驰。

陈从周怕,怕听到顾斯年说后悔和她在一起了。也怕结婚以后,那些之前在恋爱中重新出现过的问题,会再一次卷土而来。

比如谎言,比如被忽视等等。

或许有人觉得这些问题是小问题,两个人现在相爱,现在就在一起不就好了吗?

可是日子是那样的漫长,你光脚走在有砂砾的地板上,一天两天是可以的,但是时间久了,沙子会踩进肉里。那些痛苦就理所当然成了你生活中的一部分。

矫情主义的浪漫爱情家陈从周的理解是:“在一起”一定是爱的最终归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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