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跪下，是每一个人的宿命！
“是啊！无论正道，还是邪道，无非是非黑即白！只有魔，才是真正的纯粹，像是混沌一样什么都没有的纯粹啊！”
山珺的脸上，带着又羡慕又害怕的神色说道：“我的道，不过是想要融合黑白，变成灰暗的真实世界，而纯粹的人，那些魔，则是想要消灭黑白，回归于灰暗的混沌啊！”
说到这里，山珺看向了孙圣，盯着孙圣的眼，问道：“天命人，你如此执着于纯粹，难道是想要成为魔祖吗？”
孙圣心跳一停，随即就笑了。
“山珺，你不要想着用妖言邪语迷惑我！我心中自有乾道，笃信‘元亨利贞’四德，一身至阳至刚之血，天生与邪魔之道无缘。我成不了魔，更成不了魔祖！”
“是吗？”
山珺的脸上带着邪邪的笑，说道：
“可不一定啊！”
“花开生两面，佛魔一念间！”
“世上没有黑白，也没有一定确定肯定之事，一切都会变的啊！”
对于装睡的人，你是无论如何都叫不醒的。
对于固执的人，你是怎么讲道理都没有用的！
孙圣懒得和山珺再论道，就面色一变，郑重地问了一句：“山珺，我们能不打吗？”
能不打，孙圣还是不想和这个明显超强的家伙打。
尤其是在他身体虽然恢复了，可元神之力消耗太大，实力并不是最强的时候。
“不能啊！”
山珺摇着虎头，狼脸上露出了十分可惜的神色，说道：
“唉，你我本无仇，奈何，一来各有所求，二来道不相同，这一战，免不了了！”
“一点都不能改吗？”孙圣神色严肃，再次问道。
“不能！”
山珺十分肯定地说道。
“好！那就打吧！”
孙圣挥动血鳞棒，携带着雷霆万钧之力，对着那虎头狼脸怪物就打了过去。
“打！”
“论道的最后一步！”
“天下事，不都是，以生死，以胜负，分对错嘛！”
山珺的鬼头杵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轨迹，迎了上来。
“当——”
血鳞棒，鬼头杵，瞬间碰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天空中，火花四溅，能量激荡，将飘来的黑云都直接撕裂了。
打不过！
第一次对拼，孙圣就被这足足有百米高的虎头狼脸怪物给打飞了出去。
“你，你的道，都不行啊！”
怪物山珺双眼之中满是狰狞的笑意。
“我，我的道，行着呢！”
孙圣怒吼一声，血鳞棒挥动，带着赤红火焰，又打了回来。
“哈哈哈，哈哈哈！”
山珺没有说话，只是仰天大笑，那笑声充满了蔑视。
“你笑什么？”
孙圣问。
“我笑，你不自量力！”
山珺挥舞着鬼头杵。
鬼头杵之上，鬼神哭嚎之声不绝于耳，携带着足以撼动山河的力量。
孙圣不得不以血鳞棒迎击。
“当——”
又一声碰撞，灰气与红光交织，天空仿佛被撕裂成了两半。
孙圣被砸落在地，怪物山珺再次占据了上风。
“我笑，你满脑子幻想！”
得势不饶人，山珺一招之后，又是一招。
孙圣奋力反抗，血鳞棒上的火焰，都照亮半个天空了。
可山珺的鬼头杵却活了过来。
鬼头杵上的恶鬼，张开大嘴，喷着灰蒙蒙的不详之气，直接就扑灭了血鳞棒上的阳火。
孙圣虽然英勇，但在这样的力量面前，也渐渐显得力不从心。
“砰！”
孙圣一个防守不周，那鬼头杵砸在了他的胸口。
恐怖的力量，使得他那强悍的身躯，都出现了裂纹，嘴角溢出了鲜血。
孙圣凝聚力量，血鳞棒试图反击。
但，怪物山珺却直接狂暴了。
“万物生灵，全都身不由己！”
“人人头顶，都悬挂着天命之剑？！”
“放眼看去，谁人不是工具？”
“你凭什么就不走那天命之路，想要特立独行，跳出去了？”
他猛地一跃，巨大的身躯几乎遮蔽了整个天空。
接着，就飞扑而下，鬼头杵带着毁灭性的力量，狠狠砸向了孙圣。
“你说，你算什么？”
“你说，你凭什么？”
怪物山珺在咆哮。
一股难以言喻的邪恶灰气，从他身上喷涌而出。
“啊……”
孙圣刚想去反驳，却被那鬼头杵上的鬼脸，发出来的凄厉尖叫声给堵住了嘴。
说不出话！
只能，横着血鳞棒去挡！
“当——”
硬抗了这一杵，孙圣身上的阳火熄灭了，整个人都暗淡了下来。
“你没有依仗啊！”
“天命人，你要知道你就一个人！”
“还是一个凡人！”
“你想的那些事，你说的‘元亨利贞’，你说的乾元大道，你根本做不到啊！”
怪物山珺咧嘴笑着，露出了漆黑的牙齿，双手握紧了鬼头杵，一下又一下地轰击着孙圣。
孙圣已经被他的庞然大力打得单膝跪倒在地了。
“你知道吗？”
怪物山珺的嘲讽，还在一波接着一波。
“跪下，是每一个人的宿命！”
“万物生灵，都没有站着的！”
“你不跪左，也要跪右。你不跪上，也要跪下！”
“谁都逃不掉！”
怪物山珺说一句，那鬼头杵就对着孙圣狠狠地砸一下。
鲜红的血，从孙圣的嘴里喷了出来。
但孙圣却始终一言不发！
他那双赤红的眼睛里面满是不屈！
不服！
不认同！
“就连圣人都要对天道大道行礼叩拜，你一个小小的凡人，又算什么？”
怪物山珺满眼讥讽，手中的鬼头杵轰然砸下。
“咔嚓！”
这一下，孙圣本就受伤的左侧肋骨整个就断了。
他左半边身子，白骨刺穿了皮肉，露出了热气腾腾的伤口。
“现在知道痛了吧？”
怪物山珺对孙圣残忍一笑：
“知道这个世界怎么样了吧？”
“你有没有后悔？”
“要是你老老实实待在黑风山，当你的天命人，也就没有这些事了……”
“我不！”
孙圣吐出了一口带着内脏碎片的鲜血，高声大吼道。
“我要做个人！”
他一个闪身躲过了那鬼头杵，拎着血龙棒就对着怪物山珺的心口捣去。
“呵呵，做人？”
怪物山珺鬼头杵一挥挡住了孙圣的血鳞棒，冷笑着问道：
“做什么人？”
孙圣没有回答，而是自己说自己的。
“我永远不做一个跪下的奴才！”
“我要做一个顶天立地、自由自在的人！”
孙圣咬破了舌头，将全部的力量都用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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