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复购率
二狗子原本对土鸡市场并不看好，现在却寻思起来。
富贵更是高兴得问着：“大汉，你咋卖出去的啊？县里面的人不是不爱吃吗？前面你的生意不很差的吗？怎么一下子这么好！”
牛大汉略微得意道：“第一当然是我的厨艺好，你看我这炸鸡，鸡柳、鸡排那是新出来的东西；第二就是我们的食材好，用蛆虫饲养的土鸡能是那些饲料鸡比的？饲料鸡的鸡肉吃起来有我们的有嚼劲？而且一般的土鸡，哪怕是玉米、谷子养的也不见得比我们的品质好。”
“这样啊！”富贵忍不住竖起大拇指憨笑：“还是你有办法，在县城连鸡都卖得出去。”
牛大汉大言不惭：“我跟你们说，现在整个县城，大部分有钱的，我是说比较有钱的，都在吃我们的炸鸡，我们的店你别看它破，它现在火着呢。”
“怎么个火法？”富贵前倾着身子，眼睛里的光芒像是在寻找宝藏一样。
牛大汉一边炸着鸡腿、鸡翅，一边笑着说：“就比如县医院，那些什么主治医生，什么院长，专家都会吃我们的炸鸡，还有学校，前面就有几个老师买过，你随便想，但凡你想得到的好单位，大公司，基本上都是我们的顾客。”
“李氏工厂？”富贵也就知道这个。
牛大汉点头道：“有，前面听说就有个什么生产部的部长，跑到我这买了七八份回去。”
“那、那俺们赚多少钱啊？”
牛大汉也不隐瞒：“鸡腿、鸡翅赚不到什么钱，跟外面卖的饲料鸡都差不多，主要是鸡柳、鸡排赚钱，鸡排还好，最主要就是鸡柳，我们一只鸡能弄出几十份鸡柳，卖掉的话，回去在数。”
富贵的手开始有点知觉，拿起蒲扇往煤炉的风口扇来扇去。随着冷风灌入，火力加大，煤炉上的油锅也滚动起来。
牛大汉一边拿盒子装着，一边又催促二狗子快切。
富贵扇了一会便开始送货。
牛大汉想让顾客品尝最完美的口味，于是炸出来一份就让富贵去送，反正摩托车烧油，不需要像电动车一样担心没电的事情。
二狗子闷着脑袋只顾切配，速度倒是越来越快。
慢慢的，夜色下的灯光渐渐明亮。
牛大汉的油锅一直炸个不停。
街道上走动的人群也被吸引过来。
他们都想买一份鸡柳，或者鸡翅、鸡腿。鸡柳是没有吃过，鸡腿是因为好吃。
整只鸡在县城也许卖不出去，可是鸡腿、鸡翅还是有些市场。只是单独来卖，没有人做得起这门生意，包括牛大汉，他的鸡腿、鸡翅也是亏本在卖。
那些顾客，牛大汉都一一拒绝：“不好意思，今天的炸鸡都卖完了。”
有人好奇，盯着案板上的土鸡：“还有这么多鸡，怎么就卖完了？”
大部分人都问。
牛大汉只能解释：“因为这些都是别人预定好的，我现在也是在给他们炸，鸡腿鸡翅真的没有了，鸡柳、鸡排还有，可是我得先帮他们炸，你怎么也要等一个多小时。”
“这么久？那算了吧。”
牛大汉忍不住可惜，要是有两个油锅那该多好。
富贵嚷道：“我刚去那个单位，好多人叫俺们快点。大汉，要不俺明天在旁边摆个煤炉，一起炸吧？”
“你们来炸蔬菜咋办？养蛆房怎么办？我们这么十来天就卖掉将近三十只土鸡，要是往后生意都这么好，那四百来只怎么够呢？想要做这生意，还是得养蛆喂鸡，这都要人做。”
富贵为难道：“那咋整呢？刚才俺算了下，有十个人问呢，八个想吃鸡柳。”
“没事，先看看前面那些顾客是什么反应。鸡柳、鸡排都是新小吃，他们只要鸡柳，不要鸡排，肯定是嫌鸡排贵，鸡柳便宜，大部分都是买来试试味道。现在我们一起有一批顾客了，要是过几天没有复购，那我们就失败了。”牛大汉知道，做餐饮这行只有口味才能留住顾客。
富贵担忧。
二狗子也像被浇了盆冷水，切鸡肉的速度明显降低。
“干什么呢？想什么？加快手脚！”牛大汉剜眼：“我只是说有可能没有复购，也许会失败，并不一定真会失败。”
二狗子不敢吭声，抿嘴提臀极快地挥舞着菜刀。
牛大汉这才点头道：“我想失败的概率很低，要是这样我们都失败了，那卖鸡这种事情真不用做。”
一个晚上都在忙碌中度过。
十点多钟，三个人才披星戴月回到家里。
牛爱国也准备休息。
富贵将摩托车开回院子。
牛爱国披着大衣询问：“怎么这么晚啊？”
“事情多啊！钱给你。”富贵停好摩托车，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红钞票：“大汉说今天跑了十几趟，也不知道用了多少油，给你两百高兴高兴。”
牛爱国瞪起眼睛：“这么多？再怎么跑也就一百块的油啊！”
摩托车还是非常省油。
富贵急着回去分钱，塞过去说：“赶紧拿着，俺还有事。”
“你有啥事啊？”牛爱国可好奇得很。
富贵不耐烦地将钱塞过去便走。
牛爱国连忙拉住：“富贵，问你话呢，到底咋回事啊？借我的摩托车都干了什么？总要跟我说说吧？”
“俺回去分钱呢！”富贵急得说漏嘴了，嘟囔着：“就是卖鸡啊！我们的生意很好。”
“卖鸡？”牛爱国不信：“县城不是不好卖鸡吗？你以前饲养的鸡不都最后亏掉了？”
“那是俺！跟大汉什么关系？你别拉着俺，快去睡觉吧。”富贵用力挣脱，打开铁门就跑进夜色里面。
牛爱国急冲冲回屋，原本是打算睡觉休息，身上的大衣都被脱摆在凳子上面，此刻将大衣披上，跟着富贵就出了家门。
他的妻子连忙喊道：“哪去啊？”
“我等下回来。”牛爱国丢下这句话便将铁门关上。
村里的小道黑漆漆的，冬天的白雪已经融化，明亮的月华也照不出一条路径。
牛爱国深一脚浅一脚地到富贵的家里，还没有到大门的前面就听得里面吵吵闹闹。
二狗子叫道：“我不服，为啥我不能入股？我可以切菜，我不要在村里种地。”
富贵嚷道：“就听大汉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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