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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五章 有喜


陆辞寒的心头火顿时熄了,不情不愿地离开了霜华院。

曲清如红着脸,叫紫苏进来为她更衣。

紫苏惴惴不安地看了眼东边那扇窗,又见曲清如嘴唇红肿、俏脸通红,只有敢怒不敢言的份儿。

曲清如也没多跟她解释。

有些事情让她误会着也好,实情反而会将她置于危险之中。

江家眼下拿她曲清如没有办法,但拿捏这几个丫鬟还是轻而易举的。知道的越少,危险越少。

更换好衣服,紫苏扶着曲清如去了前厅。

打着生病的名头,她走路即便不雅观,也没有下人怀疑。

陆辞寒比她先一步抵达前厅,和清露庵的姑子简单地寒暄了几句。

看到曲清如过来,他挑眉,瞥了一眼手边空闲的主位,示意她过去坐。

曲清如先是一愣,随即当没看到,在他下手边的客位坐了。

他们俩若一起坐主位,看在别人眼里算什么事,不知道的,还当他们俩是一对呢。那种隐隐的禁忌,一想就让曲清如心跳加速。

这种刺激,只会莫名增加闲言碎语,不要也罢。

那姑子看到曲清如,起身行礼。

曲清如虚扶了一把:“不必多礼,我们二房的唐姨娘在清露庵,承蒙你们照顾了。”

姑子也听说过武阳侯府两位奶奶长得一样,听曲清如这么说,便猜到她是二奶奶了。

一番寒暄后,姑子才隐晦地瞥了一眼陆辞寒,为难地看向曲清如:“贫尼前来,正是为了唐姨娘的事……”

曲清如看她闪烁其词,猜想定时有什么难言之隐,便道:“大哥去忙吧,二房的事,我来处理便可。”

陆辞寒不为所动:“侯府有什么事是我不能知道的?”

他说着,淡漠地看向那姑子。

姑子感觉他的目光沉甸甸的,压得她喘不过气,思前想后还是直说了:“此事应当算是好事,贫尼其实是来向侯府道喜的。”

曲清如心头一震:“道喜?莫不是唐姨娘有喜了?”

姑子惊诧地看了她一眼:“二奶奶聪慧,确实如此。唐姨娘这段时日一直躲懒,让她修心养性的事情,她是一概不肯做,被斥骂了几句才说她怀了侯府的血脉,若是伤了胎儿,侯府定会让清露庵上下跟着陪葬。”

“毕竟是侯府的血脉,清露庵不敢擅自做主,这才来侯府请示的。”

清露庵建了百来年,还是头一回遇到这等离谱的。

能被送去清露庵的,都是犯了大错的官家女眷,送过去便只有等死的份儿。像唐沐瑶这种能在那里怀上孩子的,从没有过先例。

陆祈年当初确实是去过一趟清露庵的,算算日子,和唐沐瑶肚子里的胎儿月份完全对得上。

陆辞寒轻蔑地笑出声:“二弟好本事。”

曲清如面无表情地点点头:“确实好本事。”

不得不说唐沐瑶还是厉害,竟然能绝地逢生。

她说着看向紫苏:“二爷怎么还没回来?”

陆祈年在瑶光阁里醉生梦死了几日,后来也不知怎么想通的,又去了军营。如今每次回府都沉默阴郁,惜字如金。

话音刚落,一身臭汗的陆祈年便踏入前厅,他阴郁地看向主位的陆辞寒:“大哥。”

陆辞寒颔首:“恭喜二弟。”

陆祈年茫然地看向曲清如,很自然地走到她身边,在挨着她的那个座位坐下,胳膊摆在扶手上,朝她倾身。

陆辞寒的余光看到他脑袋越过茶案,靠近曲清如,近到甚至只有一拳的距离。

不等陆祈年开口问曲清如,陆辞寒不悦道:“唐姨娘有喜了,二弟要当爹了。”

陆祈年下意识看向曲清如,想辩解:“我……”

曲清如神色淡淡的,没有看他:“二爷言下之意呢?”

“不,我……”陆祈年摇头。

他对唐沐瑶早就失望透顶,哪里还有情谊?

他如今奋发图强,为的是不被自家娘子看低。

他焦虑地抓住曲清如的手:“绾绾,你听我解释,我没打算让庶子出生在嫡子之前的,你若不愿,我这就带大夫去清露庵,赏她一碗……”

陆辞寒冷笑:“二弟这话,是说二弟妹善妒不容人?”

曲清如皱眉,趁机抽出手:“二爷是想说我连个胎儿都不放过?”

“不是,我只是想向你证明我的心意。”陆祈年心慌地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手心。

总感觉,他在一点点失去她。

曾几何时,她也是满心满意都是他的啊,他们还有过那么和睦的一晚。

“那二爷便去把唐姨娘接回来吧,孩子是无辜的。”曲清如说完这句,便抿了唇,显然是不想再多说一个字。

陆祈年心慌意乱地看向陆辞寒。

这个大哥,他是万般不想尊敬的,但早已经习惯了遇事找他拿主意。

陆辞寒眉目清朗,不容置喙:“是男子,便担起男子的责任,遇事不决只会叫人瞧不起。”

陆祈年不想听命于他,可又知道陆辞寒这番话说得在理。

待他垮着肩和姑子一起离开时,曲清如的余光里多了一道身影,离她半丈之远。

她抬眸,匆匆看了一眼。

陆辞寒也正好垂眸,四目相对,明明什么都没发生,俩人却心照不宣地挪开了视线。

毕竟同床共枕过,挨得近了,莫名的暧昧便在心头躁动。

曲清如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她不是没察觉到,这个狗男人总是故意当众靠近她,揣的什么心思,只有他知道。

“弟妹不用伤心,侯府主母之位,永远是你的。”陆辞寒似笑非笑的,丝毫没有敛声,以至于前厅里的丫鬟听了,都震惊得瞪大了眼。

有些不够镇定的,直抽气。

这句话的言外之意,被撵回娘家的大奶奶是永无出头之日了?二房也不会如他们预料的那般,被迫分家离开侯府了?

曲清如知道陆辞寒这是在给她撑腰。

二房很快便要有个母凭子贵的姨娘回来了,陆辞寒这番话是在提醒侯府下人,谁才是武阳侯府真正的主子,不要因为一个姨娘而没眼力见地给曲清如气受。

他对曲清如越好,陆祈年的危机感才会越重,才不会轻易被唐沐瑶挑唆着和曲清如对着干。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男人就是如此犯贱。

他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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