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邓修是谁?哪来的孩子?
“是!”阎阵是极有威信的,杀手闻言不敢再言,离去的脚步很快传来。
一直等脚步声听不见,秦欢才猛松一口气,瘫软在地上,心跳砰砰砰跳个不停。
要知道,如果事情败露,被破门他们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吓死我了。”她拍了拍胸脯。
抬眼就见萧愈用奇异目光看着她。
她心跳都漏了一拍,咽了咽口水问,“怎么了阿兄?”
“你又救了我一命。”他笑,目色温柔。
“我这也是自救。”秦欢笑笑。
“欢欢!欢欢你听得见吗——”
秦策几近嘶吼的声音入耳。
秦欢却不敢回答。
直到萧愈道,“他们走了。”
他听到小船抛入水面激荡的浪声。
秦欢这才高呼,“哥,我没事!”
秦策的声音顿住了。
两息后,跑的满头大汗的秦策终于见到妹妹,提到嗓子眼的心才堪堪落地,猛的将她抱的紧紧的。
秦欢已经习惯他紧张兮兮的拥抱了,她拍拍他背脊做安慰,“哥我没事的,你受伤了吗?”
“你怎么不答应,吓死哥哥了,我也没事,那群人走了。”秦策说到这,目光一缩,“他们怎么会走?——萧愈死了!”
“劳驾你往这儿看一眼。”萧愈的声音从下方传来。
秦策一惊,垂头一瞧,萧愈正曲腿坐在那。
秦策僵硬一刻,旋即露出个笑容,“萧侯爷,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萧愈扯了扯唇瓣,没说话。
“哦对了,阿兄他受伤了,我去给他找药,哥你照顾他一下。”
“侯爷的下属会照顾好他的,我跟你一起去。”
让他照顾萧愈?
秦策内心当然是拒绝的。
而且甲板上太血腥,他怕秦欢被吓到。
秦欢取药的路上碰到一行三人,其中一个是她在青楼见过的姚一真。
兄妹二人在船舷处找到吓的瑟瑟发抖的船家,秦欢拿到药物后折返,秦策留下做他的工作。
现下这种情况人心惶惶,按照原路线去泷州显然不可能,最好是找最近的码头,报官、整顿一二。船家也是这么想的,满船的血是在唬人,他都恨不得立刻靠岸停下。
秦欢扒拉开堵在门口的姚一真,跪坐在萧愈身旁。
锦衣卫见鬼似的看着秦欢。
见她是为萧愈疗伤,而他们大人极配合,便未阻止。又听她开口唤“阿兄”,不由惊诧,他们大人何时有了这么个妹子?
萧愈跟锦衣卫对接信息,并未避讳秦欢。
秦欢得知他们这一行六人,死了一个,还有一个重伤,无法搬动,能不能捱过去得另说。
“阿兄,我待会儿去看看。”秦欢便道,“我哥去跟船家说了,寻最近的码头停船,届时你们就能去医馆疗伤。”
“多谢。”萧愈由衷感谢。
“大人,阎阵已死,那此行……”姚一真犹豫道。
大人竟然杀了阎阵。
按理不到紧要关头,大人不会杀了他才是。
“他们此行是去庆州。”萧愈道,“另外,那个女人也是线索。”
姚一真顺他的视线望去,看到角落里满面泪水的尚霓。
秦欢轻叹,起身将浅粉披衣披在她身上。
尚霓拢了拢衣裳,忽而奔向前,跪倒在地上,拔出阎阵插在背部的长剑。
锦衣卫皆警惕起来。
却见尚霓抓着剑,怒砍阎阵数十刀。
秦策一来便瞧见此幕,一事时四下沉默,只听得女子愤恨呜咽,及剑刃刺入血肉之声,谁都能看到她铺天恨意。
阎阵死了。
阎阵竟然死了。
秦策不得不惊讶。
阎阵前世在江王垮台后,还藏匿了三个月呢。
现在竟这么轻易就死了。
尚霓发泄完,丢开剑,“噗通”一声跪在萧愈面前。
她浑身都在发抖,哆嗦着比划着。
“你别怕他已经死了,你先冷静冷静,我那里有纸笔,届时你想说什么都写下来。”秦欢轻拍她哆嗦的身子,安慰她。
最近的码头在松州某郡。
次日午时到的。
这期间锦衣卫保持最高警惕,提防敌人折返。
然而这个几率极小,一来小船一旦与客船拉开距离就很难跟上。二来他们改变了路线。
下船那一刻,秦欢将尚霓写下的东西交给萧愈,整整三页纸。
她并不知道这上面写了什么。
不过尚霓倒单独同她“交流”过,她写字时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阎阵杀了她的父母兄弟,因为她不肯从他。
她被禁锢在他身边已有半年。
她日日夜夜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杀了他。
尚霓是重要的人证,锦衣卫会将她保护起来。事实证明他们在哪里都有据点和线人,当日下午秦欢就不见了尚霓人影。
萧愈下午在医馆处理伤势,秦欢就住在隔壁客栈。她去看了一眼,有个姑娘在给他上药。
晚上萧愈就住进了客栈。
包括姚一真等人,除却那名重伤的锦衣卫。
秦欢便知他们此行任务,还在继续。
她总觉得是因为萧愈杀了阎阵。
如果阎阵没死,他们应该会将其送进北镇抚司拷问。阎阵死了,线索断了,所以需要继续追查。虽然秦欢还不知他们在查什么。
而萧愈,是为她杀的阎阵……
“不打算回船上了,我们驾马回家,反正也用不了几日。”秦欢的目光被萧愈手臂上一大朵蝴蝶结所吸引。
“嗯,我要去庆州,或许可以同路。”萧愈轻笑,注意到她的目光,勾了勾那只蝴蝶结,“没有你绑的好。”
“阿兄净会夸人。”他笑的是真好看,秦欢觉得她在无意中被撩拨了。
她记得萧愈还夸她射术不错来着。
“是实话,你从前绑的也比这个好。”
从前……
秦欢陡然记起,昨晚在船上,萧愈说的是:你又救了我一命。
原来萧愈早就认出她来了。
她的变化这么大,自己都不一定认出来……
“阿兄失血过多,还是多休养几日再赶路吧。”秦欢心头莫名发麻,转移话题。
“我们也这样劝老大,但是他不听。”姚一真很是自来熟的接话,“秦姑娘你可得好好劝劝他。”
接触下来他已经整明白几人的关系。
“话说秦姑娘,我越看你越觉得眼熟,咱们是不是在哪见过啊?”干他们这一行的记性都不错。
“是吗,可能是我长得比较大众吧,我看姚大哥很面生啊。”秦欢笑笑。
抬眼就见萧愈意味深长眼神,她又默默将头垂下了。
秦欢并不知道她调戏姑娘的,放浪形骸的话全由这位姚大哥的嘴一字不落转述给了萧愈,要不然她非羞的找个地缝钻了不可。
“欢欢,我雇好马车了……咦,萧侯爷都在啊。”恰逢秦策回来,见他们围在一张桌子前。
他也坐下,语气轻松对秦欢道,“顺便给家里传了信,我猜爹娘至少得赶二里地来接我们。”
“你把船上的事同他们说了?”秦欢讶道。
“没有,只是我们离家有三个月了。”秦策想了想,笑道,“好吧,爹娘都不一定,但邓修肯定会来接你。”
“他来了孩子们怎么办?”秦欢看到他的打趣,默默翻个白眼。
“又不碍事,孩子还有三叔他们照顾呢。”
“邓修是谁?哪来的孩子?”这时,萧愈神色莫名的插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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