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吧达 > 相遇末路 > 第一百七十四章 弱者的嘶鸣。121

第一百七十四章 弱者的嘶鸣。121


  “那周力被怎么判的?”

  一直不说话的x突然冷不丁的冒出一句,她若不说话两人真快忘了她的存在。

  李芳说时看的仍然是崇笙,她现在眼里心里都只有这个同她共享情绪的善良女孩。

  “劣迹斑斑,性质影响恶劣,那个时候死刑还未被废除,直接判的死刑。”

  “两个都死了!?”

    x惊讶的语气里竟毫无遮掩的透露出强烈的失落之感,虽然也看不清她可崇笙和李芳二人同时转头看向她模糊的轮廓一言不发,像是在质问她为何为两个罪恶滔天的人做惋惜。

    x只淡淡微笑补足后话

  “哎!我只是觉得他们死的太仓促平稳,有胜过一万种痛苦他们还未体会。”

  李芳听后只默默点头冷笑,崇笙则表情略有些不太自然。

  她不太明白x突如其来的狠毒是刻意流露的还是情不自禁?

  为何优雅端庄的她说这话时并没有愤慨,而是有种说不出的玩世之感。

  于她心目中的x大相庭径,李芳经历里最为动人之处她都不言不语,所有侧重点却在两个用灵魂打磨李芳的工具之上。

  关于x,崇笙隐约心觉微微不安,又没法直接开口去问,崇笙只好试探性去揣摩x的真实心态

  “还有哪些胜于一万种的痛苦呢?无论如何折磨他们,他们终究要以命谢罪。该偿还的都已偿了,只看他们下了阴曹地府可还有阴司判罚还是判往生了。

  人的话肯定不能以恶制恶的,我是说,谁又愿意为了两个人渣自己再背负一生罪恶呢?对吧,x。”

  面对价值观的分歧,x只侧过头微笑着看向崇笙默不做答。

  崇笙忽觉此刻x的轮廓在她座位高于自己的高度,恰好被框于她x身后那副阿尔卡迪亚的牧人。

  崇笙看不清楚,只能在脑海里通过记忆描绘x走入画里的韵味,既像是那个神态沉稳的美丽女人,又像是亲手钻刻墓碑的精壮男人。

    x大脑里的徐然也突然出现,取代了崇笙,端坐在眼前,她向上推了推边框眼镜冷冷说道

  “刚取出的嫩滑子肝用清水漂泡10分钟去了腥燥,再片成薄片摸淡盐腌制10分钟,放置于炭火的铁架上,大火封四边烤炙八分熟,取下放入景德镇官窑平铺瓷盘中,撒上微许现磨黑胡椒粉,切下一小块蘸取一点搁置于盘边的西芹泥。放入嘴里慢慢咀嚼,仔细感受它曾经鲜活的生命力和爆发的美味。”

  “野生凶悍的刺毛豪猪肝脏味道极佳,只是可惜我没这个口福了。”

  在三人短暂的沉默里,李芳突觉气氛有些诡异,她继而开口继续着自己的讲述

  “我永远都记得周力杀死华子那晚的天空,清澈透亮高不可触,明月正好星光璀璨。

  是的,他们两个人因我而死于非命。至此已成广告天下,人尽皆知的恶性犯罪案件。

  我也从此得了解脱却又被束缚的更加牢靠,不想再于手分毫,却始终耍不开手,脱不去阴影。

  事出第二日,老太太似乎并无惊吓,只有不可抑制的怒火,她举起苕帚狠狠抽向我,我跪在地上口述了所有经过策划和心理活动。

  老太太听完一屁股坐在地上,哭骂的捶胸顿足猛烈咳嗽,她说我做什么都好偏偏不该去沾染那种狂徒,孙家祖祖辈辈都是安分守己的老实人,从不于那些人蛇鼠一窝。

  而我却忍不住磨难丧尽天德,等守完三年寡孝再寻个其它的单身汉嫁了,所有问不都迎刃而解了么,为何非要去做这个孽,欠了两条人命债。

  经历下所有,我也早已无法控制自己的压抑,我实在不明白为何从老太太口里变成了我的孽债,一时间身泪惧下,咆哮发指她从未压根当我做亲生女儿,说那些好听的话因为我只是她唯一的依靠。若真是满儿承我之重她还会苦口劝解她去沉默么?只怕她早磨好镰刀,亲手宰了华子以祭天地正气了!

  我从未这样当面忤逆过她,也不知是承受不住我的真心话,还是承受不住眼前的事实,老太太脸色越发铁青,一头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刚送进急诊她便醒了过来,还未等医生详细检查她就颤颤巍巍扶着墙非要回家,所有人都架不住她的倔强,拒绝治疗我也不敢把她绑在那里,只有带她回家悉心伺候。

  从她回家起,她每日躲在被窝里以泪洗面,不沾地不吃喝,什么也不说。见我来了,又是气急又是哀怨。

  起初我不懂她,只当她怄气我丢了丧了她孙家的德,更加确认了她打心底只是为了依赖而讨好我的理论。我也不再多做劝慰,放下素面在她炕头我就转身离开。

  直至她离开,我才似有似无的感受到她对我柔软的爱和对自己无力回天保护我的怨恨。

  老太太身子骨越发虚弱,几个近亲也不时过来探望安抚她,可每次他们走后老太太在屋里哭的却更为凄厉。

  那日我躲在门外想悄悄听他们到底如何劝解她,谁曾想他们开口竟一直询问我和那二人之间的详细事宜,老太太不好撵人又气愤不已不愿回答。

  那些曾经在我们风光无限时,相处起来情商颇高懂察言观色的平和亲人们霎然间换了嘴脸,他们似乎是瞎了一般,全然不见老太太的当下的抗拒和痛苦。

  一个劲的围堵在她炕头,七个三八个四的用自己扭曲的猎奇疑问炮轰向她,可怜的老太太因为虚弱和要强的尊严只能蜷缩在角落里无处可逃。

  我破门而入指着他们挨个叫骂驱赶,他们却一幅大义刚正的嘴脸指责我,老太太虽在病头仍然还是孙家的主人,轮不到我一个小辈放肆狂妄的余地。

  他们还善意提醒我孙家还欠着他们所有人的人情和巨款,翻脸不认人的事只有畜生做的出来。

  就这样,我开罪了老太太所剩无己的几乎所有余亲,我们在村里的处境更加单薄孤独。

  案件落定之后,村民扎堆见我前来,神色没有一人是自然的,有惊恐有指责也有鄙夷,当我行至跟前却又笑意盈盈,故作平常。

  也有男人无所顾忌不畏忌讳拉住我就开始问东问西,我也都一律按实告知,心想总有识理之人,懂得区别善恶。

  他们家的女人就像长了千里眼远隔数里都能觉察,更如有火箭加持飞奔过来想着法的唤回她家男人。

  老太太虽身在屋内,也不乏有心之人趁我不在的通告,强行维持着她的耳聪目明,我所有的处境她皆全然一览无余。

  突而在有日晴空万里朝朝白日的早上,老太太竟落地起床,虽仍然步屡病乏却已算是突飞猛进,她扶着墙边手拿早饭的空碗从她屋走出来时,惨白面色略带红润,披散的长直白发也被打理光亮整齐。

  我心中大喜,赶忙放下孩子上前扶住她。没成想她待我态度也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和颜悦色的冲我摇了摇手,倔强的自己走去沙发和孩子逗玩了好久。

  我静静站在旁边观摩这这幅恬淡祥和的美好画卷,像滋滋甘泉温润了我几近枯竭的灵魂。

  待孩子有了睡意,她无比温柔慈爱的和我说,满儿啊!你就抱着孩子让他睡在你怀里,坐在我身旁,我想好好和你说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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