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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夺妻之恨


  “唉,终于将这尊瘟神给送走了!”

  “这微卑权轻就是惨哪,这么个麻烦差事,最终还是摊到咱的头上了。”

  望着赵怀洲远去,郑郎中擦净脸上冷汗,仍是心有余悸。

  赵怀洲前来,惊得礼部衙署鸡飞狗跳。

  所有人都清楚,这位爷不是善茬。

  那叶猛、魏九千、钱玄礼等人,哪个不是朝堂大员?哪个又曾在他手下讨到好处了?

  礼部之中,倒也有位德高望重的老尚书。

  只是那尚书大人年老体衰,常年不在衙中理事。

  这满衙上下,最大的也不过两个侍郎。

  那两个侍郎可都是精明人,谁也不肯招惹这尊瘟神。

  于是乎,郑郎中被推了出来。

  此刻揽下了赵怀洲交代的差事,郑郎中又犯了难。

  那舞伎如烟……可不好放良脱籍啊!

  那秦侍郎还曾特意交代过……

  皱眉想了片刻,郑郎中终是叹了口气,折身往后衙堂舍而去。

  走到一间宽敞廨堂,郑郎中敲了敲门,缓步迈入。

  “秦侍郎,那姓赵的已经走了!”

  廨堂之中的方桌前,正坐着个其貌不显的中年人。

  这人的长相实在普通,普通到扒了这身官袍,他定会泯然众生。

  但没办法,人家穿了身侍郎官袍,级别上高了一层。

  郑郎中只能老老实实拱手躬身,向这刚刚将自己推出来挡刀的秦侍郎复命。

  “嗯……他怎么说?”

  “来我礼部做什么的?”

  秦侍郎垂首在文牍上写写划划,似是全然不在意郑郎中。

  又或者,他也全然不在意来访的赵怀洲。

  “他……他是来问询脱籍之事的。”

  郑郎中恭声道。

  “哦,知道了……”

  秦侍郎仍未抬头,挥挥手已在遣退。

  “额……”

  但郑郎中仍有话在喉,不得不交代。

  “又怎么了?”

  “他若想替人脱籍,你去料理了便是!”

  秦侍郎这才抬起头来,皱眉道。

  但只交代一句,他又低头料理起公务。

  “实是因为……他所问之人并非常人……”

  “而是那……那清楼里的如烟姑娘!”

  郑郎中忙又道。

  “谁?”

  “如烟?”

  秦侍郎忽又抬起头来,眼神惊诧。

  这惊诧很快又变作迷茫:

  “他要替如烟脱籍?”

  “他和那如烟之间,怎么会有关联?”

  秦侍郎呢喃自语起来,不再理会郑郎中。

  他一脸纠结,显然也犯了难。

  “那……那下官该如何应付他?”

  等了许久,没能等到回复,郑郎中又鼓气胆气询问。

  “此事……且先拖着,待我思虑妥当,再行回复!”

  秦侍郎终于从呢喃中抬起头,挥挥手道。

  郑郎中很快退下,廨堂里重归宁寂。

  但这安宁并未延续多久,很快被桌椅的晃动声打破。

  秦侍郎阴沉着脸,很快扶案而起,朝衙外而去。

  ……

  作为大理寺丞,魏炎的官阶,其实并不高。

  魏炎的头上,也有大理寺卿、少卿、寺正等上峰,与头顶尚书、侍郎的郑郎中旗鼓相当。

  但这二人的地位,却是天差地别。

  郑郎中得时时守在礼部衙署,处处受人节制。

  但魏炎则不然。

  此刻正是上值时辰,但他却已身在酒楼,与钱四友把酒论谈。

  “魏兄,莫怪小弟多事,我已替你打听清楚了。”

  “那位如烟姑娘,近来和赵怀洲走得极近。”

  “他替那乔儿姑娘操持买卖,赵怀洲还几次三番登门造访呢!”

  钱四友抱着酒盏,一脸激愤,正向魏炎通传近日盘查的收获。

  魏炎则是面容冷肃,默不作声。

  乍看起来,他似没有被钱四友的鼓噪感染,仍能保持镇定。

  可他那端把着酒盏的手,已是青筋毕露。

  “果然是那小子!”

  那天在清楼碰见赵怀洲,又被如烟请辞推脱,魏炎便已心生担忧。

  钱四友倒是个“热心肠”,又或者说他对赵怀洲怨恨非常,主动请缨要盘查此事。

  这一问之下,芙蓉园的窃玉案浮出水面,如烟帮忙推广月事带之事也随之暴露。

  稍留心打听,便能查到那月事带是乔儿的买卖,而乔儿又与赵怀洲有紧密联系……

  这桩桩件件,都将如烟和赵怀洲的名字,拴在了一起。

  按理说,如烟本是当红舞伎,她与京中贵人来往,实在稀疏平常。

  但……偏生是他赵怀洲!

  魏炎怒不可遏,他狠狠捏起酒盏饮尽杯中酒,又重重砸下。

  “砰!”

  “公子,礼部秦侍郎来了!”

  却在这时,竟有人主动登门拜访。

  这倒是稀奇事,他二人今日来酒楼饮酒,并未邀约他人。

  这秦侍郎又如何寻得下落,找上门来?

  “请他进来!”

  魏炎思虑片刻,招手道。

  那秦侍郎很快迈着小步进来,与先前在郑侍郎面前不同,此刻的他已换了副和悦笑脸。

  “今日冒昧登门,实是有件万分重要之事,要呈报魏公子!”

  “此前公子让下官留意的如烟姑娘,她……她已遭人惦记上了。”

  “下官担心有人捷足先登,特来提醒!”

  秦侍郎方一坐定,便开门见山道出来意。

  “是谁?”

  魏炎眉头一横,脸上立显戾相。

  “是……”

  那秦侍郎尚未开口,魏炎却又忽地凝望而来,抢话猜道:

  “是那赵怀洲?”

  秦侍郎登时点头:“魏公子英明,正是那锦衣卫指挥使,赵怀洲!”

  “砰!”

  又是一声震响,酒桌一阵晃动。

  “好啊,好!赵怀洲,当真是欺人太甚!”

  “看来你不光与如烟来往过密,你还惦记上人家,要将她赎买下来。”

  “你这是……存心与本公子过不去了!”

  魏炎已一脸铁青,咬牙切齿全没了公子风范。

  这般狰狞表情,放在钱四友脸上,是司空见惯

  但出现在魏炎面上,便说明他已震怒到了极点。

  “我魏炎想要的东西,还没有人能够抢走!”

  “尤其是女人!”

  魏炎正自愤恨怒骂,那秦侍郎却已拱起了手。

  “魏公子,那赵怀洲登门要替如烟脱籍,此事……下官该如何处断?”

  “先帝有令,教坊司乐伎可赎金买籍,此事赵怀洲也已知悉。”

  “下官怕是……怕是不好回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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