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 关键的手套
白泽这一走,就是一天一夜。起初,高天还能耐着性子等白泽,可是等到凌晨三点左右,见白泽还没有回来的意思,终于扛不过困意,倒在床上睡了过去。临睡前,高天还是将这边发生的事情,通过文字的方式,编辑整理传输给了小栖。
然后,次日小栖带着一堆知识点回来时,便看见了躺在床上发高烧的高天。昨晚白泽出门时并没有关窗,加之他离开后,结界内运转的力量消失,房间里也没有暖风吹拂,实在困极的高天连被子都没有盖,就在床上睡着了,真是他不生病谁生病。
小栖给高天灌了一些特效药,强行把对方给苦醒过来。“白泽那小子呢?”小栖守在床边,手里拿着高老爹的笔记本在翻动。“杜老板怎么说?”高天虽然喝了药,烧退了,可是嗓子还是嘶哑得不像话,说一句话就要猛烈咳嗽许久,随时都要背过气一般,小栖只能让他闭嘴。
依照杜老板的经验,这八成是妖怪作乱,导致现在这个情况,考虑到张津的梦游症,还传染给了跟他关系亲密的高乐乐,这个妖怪的妖力不浅,至少不输于小栖,嘱咐要是处理起来,可能要依靠白泽。当然,因为张津身上没有任何妖力残留,杜老板还是保留了对方就是正常生病的怀疑。
杜老板也说了,自己并不是除妖师,很少处理人类身上的事情,最好还是问一问经验丰富的老前辈。所以,小栖守在这里,等高天醒来,再给老张打去电话。果然小栖还是选择了老张,而不是关系比较要好的昆叔。
用高天的手机给对方拨去电话,响了三声后,对方才接起。简单的客套和寒暄,小栖将这里的情况说明了,电话那头的老张却陷入了沉思。“得问问当事人才行。”老张如是说道,让小栖将张津单独叫进来,小栖马上答应,放下手机,出门将隔壁房间的张津单独叫了过来,并把电话递给了对方。
“你从什么时候知道你会梦游的?”老张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让高天觉得分外亲切。张津想了想,说大概是七八岁的样子,老张再次确认后,得知,张津开始梦游并会做出奇怪事情的时间,在自己父母婚礼之后,而他自己知道这件事情的时间,是在七八岁的时候,起初张津起床总会发现衣领处是湿的,将这件事情跟父母说明后,其父母才坦白,是张津每晚起初洗脸,才会弄湿的。
“你现在梦游,会下楼给火盆添加炭火,是为什么?或者我简单一点问,什么原因导致你会去给火盆添炭?”老张那边沉思片刻,问出了第二个问题。张津想了想,说应该是自己刚来的时候,岳母说过火盆每天晚上需要起夜添炭,那会儿,高乐乐说她可以每晚起夜负责此事,自己不想让妻子受累,于是做主说自己每天会早起。得到这个答案,老张在电话那头沉默了,这边的高天反正是被一口狗粮给噎住了,不知道老张那边是不是和自己一样。
沉默半晌,老张并没有问出第三个问题,而是表示自己已经问完了。张津也被小栖暂时请了出去,表示等他们讨论完,会将事实告诉他。“不是离魂症。”老张等张津出去,很快得出了这个结论,给了高天和小栖一个相对安心的答案:“大概率是妖怪作祟,没有妖气应该是取走了他的贴身物件,我记得他有件满是泥泞的衣服,你问问还能不能找到。”
由于高天不能说话,只能将自己想说的问题答出来,让小栖问。“那手套呢?”小栖看着高天递过来的手机,问道。“这个也是关键,我记得妖怪之间是不是有个妖术,需要父母的东西作为辅助,来给其孩子施咒的咒术……”小栖立马抢答说道:“子母祭?”提到这个名字,小栖的脸色都黑了。
又与老张交流了半晌,虽然老张无法确定,这就是传说中的子母祭,但是要做好最坏的打算,那个手套肯定是关键所在,有办法的话,肯定是优先找手套为妙。由于高天还是第一次接触子母祭这个词,不知道其中凶险,颇为懵懂地问小栖这是什么意思。
没办法,小栖看着高天那一张满是求知欲的脸,只能耐着性子解释。好在现在的高天嗓子嘶哑,无法频繁发声,不然按照他以前听一半总喜欢打断提问的性格,小栖是断然不会跟他说的。子母祭,是妖界最为奇特的一种妖术,并不能算是凶险的咒术,最多只能通过这个咒术操纵人类,但无法利用这个操纵的人类去做违法的事情,因为在操纵的时候,妖力虽然是占主导地位,可是这人自身的正直是占据上风的。
非常简单的一个比喻,妖怪可以通过子母祭控制一名除妖师,但是却无法利用这名除妖师去委员会拿取任何东西,因为这副身体的意识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也就是说,即便是能够操控一个人,子母祭也不是最好的选择,如果强制要让这个人去做某件事情,那么有更多的选择,并非只有子母祭可以选。”小栖耸了耸肩。
而且子母祭做起来非常复杂,首先要孩子身上的贴身物件不说,还需要父母自愿给出自己的物件。这两点倒是贴合,张津的衣服,以及其父母丢失的手套,是子母祭的概率很大。解除也非常简单,找到孩子的贴身物件销毁,或者父母给出的东西销毁就行。
所以小栖非常不理解,什么样的妖怪才能没心没肺地选择子母祭。“说是整蛊还差不多。”小栖摇了摇头,将手机还给高天,出门去找玉儿姐。接下来,便是要玉儿姐给张津的父母打去电话,询问手套丢失的细节,没准可以从这里找到突破口。本来小栖不想当着高天的面打电话的,可是如果不这样,高天非得强撑着病体爬起来。
将玉儿姐叫到房间里,高天也如实跟玉儿姐交代了自己的身份。他递上了自己的工作证,说明自己是一名除妖师,也请玉儿姐不要透露这件事情,至于玉儿姐对小栖身份的怀疑,高天并没有说实话,只是表明小栖和白泽都算是自己的同事。
“办公室恋情?”玉儿姐轻挑眉,摆出一副羡慕的表情来,小栖则是轻声咳嗽了一下,并没有否认这一点。“稍等一下,我问问二老方不方便。”玉儿姐拨打了张津父母的电话,没有先开扩音,而是跟那边交流一番,确认对方可以交谈此事,才打开扩音,让小栖和高天说话。只要是小栖说,高天只会将自己觉得有疑问的点打出来,让小栖复述一遍。
二老对手套丢失这件事情,记忆犹新,只不过确实不记得提议者长什么样子。在张津父亲的嘴里,提议人是个年轻的女大学生,他说是以前公司里实习的一个女孩,跟妻子相处不错,才来当伴娘的;可是这在张津母亲嘴里,变成了过往的合作伙伴,比自己大三四岁,因为合作期间相处不错,于是自己主动邀请的对方。
唯一能够肯定的是,二老都知道,提议的是个女人,长相和年龄不同罢了。这倒是个不错的开头。虽然不记得提议者的长相,但是两人都记得具体过程,即便是过去了这么多年,回想起来还是记忆犹新。
本来两人生活的地方是没有藏东西习俗的,可是那个女人突然提出来,还说这是最简单为难新郎的办法,那个时候的张津妈妈不想这么做的,但是架不住朋友闺蜜起哄,本来要藏鞋子的后来变成了藏手套。那个时候,张津妈妈还是期待自己丈夫是否能找到的,看看两人是否心有灵犀。
那个手套就藏在枕头下面,而张津爸爸不负众望,第一个就去找了枕头底下,可是原本藏在下面的手套不见了。那个时候张津妈妈还没有觉得有异常,只觉得可能是朋友背着自己换了个地方,就没有深究此事,反正自己也不知道藏在哪里了,就让张津爸爸放肆找,还说出了“找到再出发”这样的话。
可是,张津爸爸和一众伴郎都要把房间地板掀开了,就是找不到那只手套。那个时候,张津妈妈突然耍小性子,非要对方找到手套不可,结果是那个提议的女人劝说她,不要误了好时辰,找不到也不要紧,原本积压在心头的东西被拂去,张津妈妈也跟着张津爸爸出了房间。
后续大家陆陆续续出来,上车清点人时,便发现在房间里其实是多了一个人的。那个时候伴郎和伴娘虽然要成对,可是其中一个伴郎已经订婚了,但是女方在外地出差,于是张津父母尊重朋友,少选了一个伴娘。
“但是当时没有细想,后续事情太多,都忘记了。”张津妈妈在电话里说道,语气中有挥之不去的懊悔。若是当时及时发现,是否张津就不会发生这一系列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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