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吧达 > 昼夜沦陷 > 古画被毁

古画被毁


  这人的狗嘴里就是吐不出什么好话来。

  姜念磨了一下后槽牙:“我没有这个癖好,只是要走的时候临时下雨了。”

  司机帮顾凛将伞撑到风雨连廊前,才转回去把车开去车库。

  顾凛迎着檐下溅起的水气走过来,脚步不停。

  只是路过姜念的时候,顾凛把手上的西服外套丢给她。

  “摸都摸过了,有什么好遮的。”

  “……”

  姜念的脸上青红交织,站在原地。

  她好半晌都不知道怎么回应顾凛这变态的发言。

  直到顾凛走出十米开外,注意到姜念没有跟上来,才停下脚步说了句:“不去换衣服是想等着其他观众来观摩?”

  姜念憋着气跟上去。

  进了屋,管家迎上来给顾凛拎包。

  他用下巴指了指姜念:“去给这落汤鸡找身衣服。”

  “……”

  顾凛明明每句话的出发点都是好的,换个说辞,姜念还得感激的说声谢谢。

  但偏偏每句话都格外欠打。

  姜念嘴里两个“谢”字,噎了半天,最后还是一个音节都没吐出来。

  管家:“安琪小姐,跟我来。”

  他帮姜念找了身衣服,姜念这才说:“谢谢。”

  管家:“不客气,我让司机送你回去吧。”

  这太麻烦主人家了,反正时间也不算晚,姜念拒绝了。

  “没事,我自己打车就行。”

  管家也不坚持,又给姜念递了张帕子才离开。

  姜念打开手机里的打车软件。

  叫了十分钟的网约车。

  没人接单。

  雨太大了,顾凛住的庄园又在郊区,离城区有些距离,很难叫到车。

  姜念索性放弃了。

  反正时间还早,不如再修复会儿,等雨小了再说。

  八点。

  今天顾凛回来的晚,洗完澡之后才让佣人端上晚饭。

  管家对顾凛说:“安琪小姐也在,要请她来吃个晚饭吗?”

  顾凛:“叫吧。”

  让人家饿着肚子工作,传出去还以为顾家多刻薄。

  管家把姜念请了过来,给姜念拉开了顾凛对面的椅子,才离开。

  和这位“丈夫”兼嘴臭甲方一起吃饭,姜念总觉得不太自在。

  但也没必要因为这个硬饿着自己。

  姜念:“谢谢顾先生。”

  她这声谢还是说了出去。

  顾凛“嗯”了一声,问她:“怎么不叫你老公来接你。”

  “关系不好。”

  顾凛结合之前在她朋友那听到的那句“缺钱就问老公要啊”,先入为主,还以为是姜念的过错。

  结果姜念却补充了一句:“他重婚。”

  顾凛看了一眼姜念。

  感觉像是想到了什么。

  但他也淡淡的说了句:“挺该死的。”

  姜念出了一口恶气,舒服了。

  她为了防止顾凛嘴臭,说第一次上床的事情,便再一次对顾凛解释说:“上次我真的只是喝多走错房间了,况且那晚上明明错不全在我,你要是不乐意,我一个女人还能逼着你不成。”

  衣服都是他脱的。

  成人之欢,权当你情我愿。

  顾凛缓慢的语调勾着一些似笑非笑的意味。

  “主动在我身上乱动,也不是我逼你的。”

  姜念的嘴角抽动了一下,感觉自己莫名有些没穿衣服的窘迫。

  她在顾凛的视线下不舒服的挪动了一下坐姿:“顾先生,我不是干那一行的,你也知道我是第一次。”

  “第一次来干这个的也不是没有,很难让人不怀疑。”

  “……”

  姜念默默的放下了筷子。

  她废了好大的劲,才抑制住把面前的菜泼到他脸上的冲动。

  姜念又默念了一句八百万静心,才对顾凛说:“顾先生,你不觉得你对我的恶意有点太莫名其妙了吗?”

  顾凛从容说:“我不觉得我的态度有什么问题。”

  姜念攥着的手紧了又松:“你对你的其他员工也是这样吗?”

  “不然?”

  行。

  如果不是身份矜贵,顾凛估计早就因为嘴贱的毛病被打死了吧。

  姜念:“我能冒昧问一下顾先生大概什么时间段会在家里吗?”

  “怎么,想和我联系感情?”

  姜念由衷说道:“不是,想躲着你点。”

  餐厅的顶光打在顾凛的眉眼上,沉冷漠然。

  压迫感十足。

  姜念不畏的顶着他的视线足足好几秒,等到了他的一句:“早九晚六,吃完饭你可以滚了,以后不用出现在我面前。”

  姜念很麻溜的现在就准备滚:“我吃饱了,多谢招待,以后我一定躲着顾先生。”

  索性雨已经小了下来,姜念叫到了车。

  第二天姜念去博物馆,回到工作室的时候,却出了大事。

  她的《春山八骏图》被人给动过了。

  本来修复好的地方被人给撕烂。

  一整幅画被拦腰撕成两半,还丢失了不少碎屑。

  让这幅画的修复难度再次翻倍。

  陶桃气疯了,帮姜念查了监控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

  人员流动太密集了,根本无从查起。

  陶桃:“我看着缺德事就是蒋美云一群人干的吧!”

  姜念想了想,摇摇头:“应该不是。”

  蒋美云那群人的胆子,也就只敢和她打打嘴仗。

  甚至被她威胁了一下就犯怂。

  不至于为了解气豁出去做这种事情。

  姜念:“先不管这个了,帮我重新整理一下。”

  修复师的工作间都没有锁门的习惯。

  毕竟有些工作间是有很多人在共用,有些设备也不是每个工作间都有,时不时会有人带着文物来蹭设备。

  博物馆也从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

  结果第一次,被姜念给碰上了。

  两个人又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把画的碎屑给补全。

  缺了一部分画心。

  这部分,刚好需要一种特别珍贵的古法颜料。

  姜念缺的就是这个,以至于去王寒亭那边帮忙的时候,也在想这件事情。

  王寒亭看出了姜念有些心不在焉,便对姜念说:“实在是累了就先回去休息吧。”

  姜念收回思绪来:“没有,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她突然想到,王寒亭资历这么老,也许会有门路。

  姜念便放下手中的活计,问王寒亭:“王老师,您知道哪儿能弄到溪氏的古法颜料吗?”

  王寒亭想了想:“这东西倒是比较少见,我只在去年的时候,在拍卖行里见顾家拍到过。”

  姜念愣了一下:“哪个顾家?”

  王寒亭笑:“有财力花大价钱买这种用不上的东西做收藏,还能是哪个顾家。”

  姜念:“……”


  (https://www.shubada.com/65675/19780431.html)


1秒记住书吧达:www.shubada.com。手机版阅读网址:m.shubad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