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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七章:意外收获藏玄机


  有些人,怎么对她好都是错的。

  这一点,在茵茹的身上是彻底的得到了诠释。

  宁璞玉叫芽枝送过去的东西,芽枝还没上马车,就被顺着薛府的外墙扔了出来,摔了个稀巴烂。

  气得芽枝没出息的哭了一路。

  俗话说扬手不打笑脸人,这怎么说也是她奉皇子妃之命去做的好事啊,这可倒好,不领情就算了,还叫人没脸面。

  弄得好像谁都欠她一样。这件事情皇子妃已经够好的了。

  “怎么哭了?”竹节正好出来,看见芽枝躲在庑廊下抹眼泪。

  “嘘!”芽枝急忙比划了个手势:“小声点,别叫皇子妃听见。”

  “好。”竹节点了点头,一晃脑袋,伤口有点疼。“叫人欺负了?”

  “嗯!”芽枝皱着眉头:“皇子妃一番心意,她不领受就算了,怎么能做的这么难看,叫人没有脸面。这未免也太过分了吧?再说,要不是有皇子妃冒险入宫为她求情,局面还不知道要怎么样呢?皇上要不是为了顾念二皇子府的脸面,会这么轻易就饶了她?”

  竹节的脸色也不好,递了条帕子给她:“你也别哭了,咱们都知道她是什么人。下回皇子妃若再让人送什么东西过去,你就答应着,回头直接从库里的目录册上划去那几样名单,东西赏给别人哪怕拿去卖了都好。何必给她甩脸子的机会。反正人家也不领情。”

  “可不是。”芽枝也一直怪自己蠢。“早知道就该这么做,真是活生生的气死我了。”

  宁璞玉和冷衍在房里品茗。

  时而说一些什么,时而静静的看着彼此,倒也没听见庑廊下的动静。

  冷衍抿了一口味道极好的清茶,眉宇舒展了些许:“这茶,是采摘了冬日里落雪的梅花,化水沏成的吧?除了淡雅的茶香,还有梅花凛寒盛放的傲气。”

  “什么都瞒不过爷。”宁璞玉笑着道:“这是姐姐惯常的习惯。春日里,采嫩芽上的露水,夏日收集荷叶上的卤煮,秋天便会取菊花上的霜露,冬日里,便是这傲骨铮铮的梅雪。每一年,总是收集不少,就埋在院子里的树下。一罐子一罐子的小心封存起来,待到隔年用,会觉得特别的有滋味。”

  “是啊。”冷衍这些年,也没少品这样的茶。只不过当时觉得花了些心思,可并未怎么多想。现在想想,很怀念那个味道那个沏茶的人,却只是一切为时已晚。“她活着的时候,是我愧对她了。”

  “爷,您有这份心思,姐姐在天上都看见了,不会怪你。”宁璞玉握着他修长的指尖,皱眉道:“眼下,二皇子府危机四伏。爷与其感怀这些伤感的事情,倒不如想想怎么能摆脱这困境。”

  冷衍反握住了她的手:“看你成竹在胸的样子,必然已经有了打算。”

  “三五日,就是宁家祭奠日子……我想,会有很多人,在这件事情上大做文章。”宁璞玉叹了口气:“原本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可过去了这么久,我竟然还是浑浑噩噩的,从未想过要替父报仇,也是怪不孝顺的。”

  “好说。”冷衍明白她的意思,扬眉道:“你若想知道,自然会有人将风声送到你耳畔。”

  “我也是这么觉得。”宁璞玉与他四目相对,会心而笑。

  末了,她唤了芽枝一声。

  廊下的芽枝听见动静,连忙答应:“皇子妃有什么吩咐。”

  隔着门,宁璞玉问:“还没看见芽枝回来吗?”

  “回来了……”竹节嘴快,说完了就后悔了。

  芽枝瞪了她一眼,心想她哭的眼睛都肿了,皇子妃看见了,必然是要问。

  还没等她开口数落竹节,就听见门里的声音。

  “叫芽枝过来,我有事情问。”宁璞玉的声音很是温和。

  “你看你,又要让皇子妃担心了。”芽枝不满的撇了撇嘴。

  “那有什么的。早晚得让皇子妃知道不是。”竹节推着她往里走:“再说,早点让皇子妃看清楚茵茹的真面孔,也好早点清醒过来。有些人,真的不必对她太好,根本就是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

  听她这么一说,芽枝也不禁赞同:“你说的对,有些人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早点让皇子妃看清楚也好,省的再看她的脸色,让自己受委屈。”

  两个丫头这么一合计,便有了主意。

  可芽枝这会儿哭不出来了,抓着竹节的手往自己身上掐。“用点劲啊,快!”

  眼看着要进门了,竹节卯足劲狠狠的掐了她的腰一把。

  一瞬间,眼泪就飙了出来。芽枝哇的一声哭起来。

  “怎么了这是?”把正在里面的宁璞玉吓了一跳。“怎么哭成这样?”

  芽枝其实想说,都是竹节下手太狠了。但疼已经受了,可不能白受啊,于是她含着泪,委屈的说:“薛家大少奶奶不喜欢皇子妃您送的东西。奴婢刚走出薛府,那些东西就被小厮顺着福外墙给砸了出来,摔的七零八落,那叫一个粉碎。皇子妃,奴婢的脸面事小,她分明就是怨怼皇子妃您。漫说您还是她的妹妹,就算是点头之交的人,也没有送礼被这样砸出来的道理啊。”

  边说边哭,芽枝可是受尽了委屈。

  没有办法,宁璞玉只好宽慰她:“你就别难受了,茵茹的性子我知道,怕也是不爱收这些东西的。罢了,她不喜欢就不要。往后也不必送过去。”

  冷衍修长的手指,握住了她的手,微微用力。“你也不必在意。父皇既然已经赦免了茵茹,薛家也愿意拿她当一家人看待。早晚这关系能缓和的。”

  “唉!”宁璞玉叹气:“我这两个姐姐啊,一个好的跟菩萨似的。一个性子刁钻的怎么都捂不热。不过也不能怪茵茹,谁让她自幼生长在那样的环境里。从小看到的都是别人的白眼与鄙夷,她心里,最多的不是怨恨而是自卑,觉得自己处处不如人,人才会根本就看不起她。其实哪有的事啊,不过是自己想出来的。如今鲁家逢难,她也跟着受牵累。幸亏薛尚书深明大义,肯为她出头,不然,也真是个可怜的人。”

  “是啊。”冷衍叹气:“这件事不必多想了。你唤芽枝进来,可还有别的事情?”

  “哦,对了。”宁璞玉想了想,问:“祭品准备的怎么样了?竹节有伤,府里的事情你又担待着,若是忙不过来,就多交给下头的人去置办。”

  “是。”芽枝抹了把泪,被掐的地方还是很疼。“皇子妃您放心,奴婢已经置办的差不多了。还有少许的事情也会尽快办好的,皇子妃您就别担心了。”

  “那就好。”宁璞玉点了点头:“有什么难处,你就直接告诉我。总之这一回一定要办的风风光光的。以示重视。”

  “是。”芽枝乖巧的应下:“奴婢记住了。”

  这个时候,靳佩瑶已经在玉华轩外来来回回的走了好几趟了。

  美其名曰是在逛园子,但实际上,她想巧遇一下二殿下。哪知道就是不见人影。

  “八成,也今天又要宿在玉华轩了,哼,咱们在这里逛的再久,也不过是白费功夫。”心里不爽,靳佩瑶的脸色自然也就不好看。“走吧,嫦笑,再不走都被这太阳晒化了。”

  “是,主子。”嫦笑不敢多话,只是乖巧的撑着伞为她遮阳。

  可是靳佩瑶走的又急又快,没走多远额头上就是一层的汗。

  “烦死了,这天也要跟我作对。明知道我这心里火急火燎的,还偏要这么大太阳晒着,简直岂有此理。走,去后厨弄一碗酸梅汁来解渴。”

  “是主子。”嫦笑紧跟着她的步伐,走着走着,忽然看见了什么。“主子,你看。”

  “什么啊?”靳佩瑶不耐烦的问了一句。然而顺着嫦笑指的方向,她果然看见两个人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都别跟着。”靳佩瑶示意身后的粗婢和小厮停下:“别撑伞了,引人注目。”

  嫦笑随即放下了手里的伞,跟着靳佩瑶小心翼翼的走过去。

  不过去还好,这一过去,便是真瞧见了些不该瞧见的。

  “好哇你们,好大的胆子!”靳佩瑶这一声喝,吓得正在寻欢的一对小情人,脸色惨白,直挺挺的跪地求饶。

  那奴才连忙提上了裤子,侍婢也紧忙系好了腰带。

  “简直无耻!”靳佩瑶只觉得恶心:“光天化日,你们还要不要脸?爷可就在府里,这要是看见了,还不得将你们乱棍打死,拖去乱葬岗埋了。”

  “靳主子饶命,靳主子饶命……”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求饶,头都要撞破了。

  平日里,每个房都有自己的厨房。后厨,无非是做些绿豆汤、酸梅汁,分发给府中的奴才享用。谁又能料到,这么人的天,靳主子竟然会过来。

  “简直岂有此理。”靳佩瑶气得脸色通红:“你们想要……可以禀明皇子妃,让她答应你们的婚事不就得了。在这府里,做下这么不要脸面的事情,殊不知还当是皇子妃德行有亏,教不好你们这奴才。这话要是传出去了,丢的可是二皇子府的脸面,你们真是太过分了。嫦笑,赶紧去禀告爷和皇子妃。”

  “不要啊,靳主子饶命。”那丫头哭的都要断气了。“靳主子求您了,就饶了奴婢这一回吧,奴婢真的知错了。”

  “少来这套!”靳佩瑶也是气坏:“哼,自己的脸都不要了,这会儿晓得怕了,不觉得很可笑?嫦笑,你还愣着,赶紧去啊。”

  “奴婢有一件事禀告靳主子,求靳主子您开恩,就放过奴婢这一回吧!”

  “哦?”靳佩瑶看着那一脸惶恐的丫头,不禁有些好奇:“你有什么事情并告我,能作为饶了你们的交换条件?”

  “奴婢……奴婢……知道一件关于冯主子的事情。想来,主子您一定有兴趣。”那丫头摸了一把泪:“还请靳主子您饶了奴婢这一回。”

  一听是和冯青柠有关的,靳佩瑶来了兴致。“好哇,嫦笑,你去后厨搬把椅子过来,我坐在这里听他们慢慢说。倘若有半个字是蒙骗我的,马上叫人去请爷过来,场面不要收拾,也好让爷看看这府里都给管成什么样子了。”

  下人做的不好,自然就是皇子妃管的不好。

  靳佩瑶可以不争宠,但是让皇子妃丢脸的事情,她还是很乐意去做的。

  “是是,奴婢不敢。”那丫头将衣裳裹紧,连忙道:“因着涟漪坞被封,三餐都是由后厨做了送过去的。冯主子的饭菜都是奴婢经手,所以……所以奴婢发现了一件事。”

  “哦?”靳佩瑶不解的看着她:“什么事?别吞吞吐吐的,有话就痛痛快快的说。”

  “靳主子特别偏爱吃酸食,有时候,一日能喝下三五海碗的酸梅汁。”那丫头抹了把泪,哽咽的说:“一海碗就有三四小碗,喝那么多的酸梅汁,如果只是为了解暑,怕是要伤了肠胃。可偏偏每回去送饭,冯主子都要特意叮嘱,多准备些酸梅汁。不光如此,什么糖醋里脊,醋溜鱼片,醋拌黄瓜,糖醋排骨,靳主子都十分喜欢。反而别的口味,却总是剩下……”

  “你的意思是说,冯青柠可能有孕了?”靳佩瑶不信。“天热,多吃些酸食开胃,也未必就是如此。”

  “主子您有所不知。”那小厮也连忙补充:“好几次奴才去送饭,还闻到冯主子的厢房里有中药的味道,门口竟然有倒掉的药渣,闻起来,先是安胎药……”

  “哼!”靳佩瑶鄙夷道:“安胎药,你不过就是个厨房办事的厨子,你知道什么是安胎药?”

  “自……自然……奴才的妻子有孕时,奴才还亲自熬过十三太保……”

  “好哇,有了妻子还要在这里和人家私通,你可真有意思。”靳佩瑶嘴巴上这么说,可心里却在嘀咕冯青柠是不是真的有孕了。如果是真的,那也就是说,皇子妃很可能知道这件事,知道这件事情,才会让后厨送那么多好吃的饭菜过去。

  皇子妃不怪冯青柠,那也就是说,胭脂盒子的事情她没有相信……

  “主子,求您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两个人又是轮番的磕头,撞在地上嘭嘭的响。

  靳佩瑶烦不胜烦:“罢了罢了,就先这样吧。别的话也不想多说了。若是真的如此,就放你们一马也不为过。”

  她挑了挑眉毛,意味深长的看着两个人:“看你们的表现吧!若真能为我分忧,有你们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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