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就这么嫁人了?
媒婆都被他给问得不耐烦了,“童老爷,我都说了好几遍了,就是童家二小姐,还是明媒正娶回家当夫人呢,这付家你不会不知道吧,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多少小姐盼着嫁给他,谁知道这付二少爷铁了心的就要娶你家姑娘。”
“你确定没听错?”联想到之前的情况,童祥的目光一点点阴沉了下来,这付家,看来也没安了什么好心思。
要娶的人不是童开年,是童南星,他舍不得这门亲事,更舍不得这女儿。
这可是他升官的唯一筹码,他不能让她嫁给别人。
“张媒婆,这事我知道了,容我再想想。”
这张媒婆不同其他媒婆,传言是某个大官的远方亲戚,这些小门小户的官宦之家都喜让她来牵线搭桥,这人虽然地位低下,却也是个不能得罪的主。
“童老爷,这事我可不知道您是怎么想的,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先走了。”
童祥在前厅坐了好一会儿,半天都没缓过神来。
等事情传到了内院,李文婕顾不得管自己儿子哭闹,赶紧过来了,这是唯一一个阻止司如兰那贱蹄子耀武扬威的机会,她必须要把握住。
她李文婕的女儿什么样的达官贵人找不到,一个鸿胪寺卿的嫡二子她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老爷,这付家看来是势在必得啊。”她先说了一句试探口风。
童祥自然接着话茬继续往下说了,“这事恐怕不好解决,夫人可有什么高见?”
“老爷,南星那丫头长得好看是好看,可也比不上妾身的妹妹啊,妾身的妹妹进宫数年都没传出来得宠的消息,那丫头真能一下就中了皇帝的胃口?”
“这么说也是,可万一那丫头真得宠了,咱们家不是……”
“这万一可是万分之一的机会,宫里头你可没妾身懂得多,每年采选那么多人,您看有谁出头了?还不是那几大世家的千金坐稳了妃子的位置,没见像咱们这样的人家出过一个得宠的妃子。”
“依妾身看,倒不如就做了付家这个人情,两家结了姻亲关系往后走动也方便一些,旁人看了咱们有个付家这样的姑爷,开年往后不是能选个更好的。”
说到底,她还是为了自己女儿,再加上她见不得司如兰爬到她的头上来。平妻这事,她早就听说了。所以她更不能让司如兰如愿以偿。只要把童南星嫁掉了,她这辈子都甭想平妻。
紧随着她来的司如兰偷听到他们说的话,气不过直接闯了进来,“李文婕!你安了什么心!我女儿的婚事用得着你操心吗!我女儿是贵妃命,你别想随便把她嫁给别人!”
“司如兰,你别忘了在这府里谁才是夫人,贵妃命,我看就是个王八命!童南星这婚事我就定了,来年开春就出嫁!”
在这场斗争中,没人在意童南星到底是怎么想的,在这样的年代,就注定了女子生来就是男人的附属品。
不管她如何抗争,都没办法改变得了这个事实。
春节一过,没赶得上宫里采选这趟车,她反而是坐上了付家来接亲的喜轿,任凭童开年如何在家中一哭二闹三上吊,都没能把这件事给改回来。
这一世,她竟然是走了童开年走过的老路,代替了她的位置嫁给了这个今世只见过一次的男人,不管好坏与否,似乎她这辈子都不再跟宫里会有任何牵连了。
坐进轿子里,她的心还扑通扑通的猛跳,她要嫁人了。
对方还是在未来成为内阁首辅的付文博,是那样的天之骄子。
整条街上锣鼓喧天,众人脸上接带着笑意伸手接喜婆撒出去的喜钱,原来成婚,是这般热闹啊。
上一世的现在她已经在接受宫里来的嬷嬷的教导,赶在童开年成婚之前就踏进了宫,从此跟这些热闹划清了界限。
面对这样的场景,她也忍不住露出了笑颜。
不管从哪一方面来讲,她能嫁进付家,都是八辈子修来的好福气。
付家老爷是正四品的鸿胪寺卿,更有一表姐是当今皇上的贵妃,家中更有不少兄弟都同朝为官,可谓是家大业大,根本不是童家这种小门小户能够攀上的亲戚。
可上天就是这么爱开玩笑,把这样的好运砸到了她的脑袋上。
童家会怎么闹,早已不是她能管的事儿,反正如今坐在喜轿里的是她,会跟付文博拜堂成亲的也是她,童开年如何,跟她有何关系?
一直到深夜,付府的流水席才算结束,宴请的宾客多数回家了,喝醉了的都被伺候着送进了厢房,付文博也醉醺醺的回到了他们的新房。
直到听到了脚步声,她才猛然惊觉,自己已经不在童府了。
从今往后,她就有了另外一个头衔,付家二奶奶。
红盖头被人挑起扔到一旁,这才认真仔细的看起了这人的模样,喝醉酒的他浑身弥漫着酒气,却也掩盖不了他面如冠玉的脸庞。
上辈子活了三十岁,她未经人事也懂得男女之间要怎么做。
对于未知的情况让她慌乱不已。
猛地,手被握住了。
付文博的手热得发烫,被他攥在手心底,觉得自己都快被烫熟了。
“我喜欢你。”
简短的四个字,让她瞬间呆愣住,傻傻的望着他。
喜欢?
面对这个才第二次见面的人,他就这么说喜欢了?
关于付文博的传言,她曾经听到的不在少数,他喜欢女人,却手段极其狠辣,很少有一人能长久的陪伴在他的身边。
[婚礼展开稍微写一下比较好,女主的心理变化,这些感情你如此带过,根本没有宣泄出来呀。男主是付文博么?前面出场地不太让人记得住啊,你可要修一修。]而这样一个人,竟然在她面前说喜欢自己?
“那个……我们才见第二次面。”
对于一个只见过两次面的人就说喜欢,那他的喜欢也太不值钱了吧!
“我曾经见过小兰玉,这算是第无数次。”付文博靠着她坐了下来,“我这辈子最想娶的人就是你。”
是吗……在台上唱戏时她从来不在乎底下坐着的人是谁,也不曾留意过有这么一个人。如今想来,两人一定在很久以前就见过。
他看着极为高兴,眼睛底闪着光芒,就这样直直的瞧着自己。
被扑倒时,她还是懵懵懂懂的,只觉得痛了一整晚,怎么都睡不着,而心满意足的付文博,却翻过身直接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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