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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醉酒(下)


李元绪命侍卫拿回了醒酒汤的药材,放了两碗水进药罐里,置于炉上小火地煎着。

谢兰若躺在床榻上睡得昏沉,时不时地呓语两句,语义不连,也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他将煮沸的醒酒汤倒在碗里,晾凉后盛了一勺,喂到了她嘴边,死活地喂不进去。

滴药不进。

他坐到床头,将人扯进怀里,上手就掐了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手里的那勺药灌进去,忽地就见她睁了眼,眼神幽怨地看了上来,他猛地一阵心虚。

“甜汤,来一口。”

他手快地往她嘴里灌了一勺汤药,见她苦苦地皱起了脸,又盛了一勺,掐着她的下巴,再一次灌下去。

难得地没有抗拒,她那睡意朦胧又微醺娇憨的模样,莫名地有一点乖。

李元绪喂完了一碗汤药,大气还没出一下,就被她攒住了衣襟,埋头在肩窝里蹭了蹭,“蜜饯。”

这声音不复清醒时的低沉粗哑,娇滴滴地能掐出水来,想来这就是她原本的嗓音。

他浑身一凛,继而通体酥麻,“什么?”

“蜜——饯——”她本能地在尝了苦之后,索要一点点甜头,“喝了汤药,祖母和娘都给的。”

李元绪笑得胸膛都共振了起来,原来她也知道这是汤药,他的下巴抵在了她的发间,单手将她紧紧地扣进了怀里,“回头给。”

谢兰若恼了,拂过他身前的呼吸变成了一股热流,只是她没力气去争,恹恹困乏地就要睡了过去。

“阿若,这事能不能翻篇了?”

她困顿地呓语出声,就是几个气音,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

“这事就这么翻篇了。”

他没听见她异议,怀里只有轻浅的呼吸声,私以为这就是默许了。

长夜漫漫,月色姣姣,俩人身着红衣地依偎在一起,可惜了四方桌上燃着的不是红烛。

谢兰若宿醉醒来,一身困顿,她依稀记得一些零星的片段,细细去想,偏又头胀得厉害,什么都记不起来。

周叙言带着秦氏熬煮的清粥小菜过来看她。

她坐在长条凳的一头喝粥吃菜,他就坐在另一头吃蜜饯。

“甜齁了,这蜜饯是哪家铺子买的,甜死人不偿命。”周叙言小嘴叨叨地说着。

谢兰若忽然放了碗,她看着那罐子蜜饯,隐隐有了那么一丝可耻的印象,“我昨夜发酒疯了?”

周叙言欲言又止,探着她的眼色没说话,他塞了两颗蜜饯进嘴里,腮帮子鼓鼓地嚼着。

她命了他一声,“说话。”

他掂量着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拿捏地道:“是真性情,不是发酒疯。”

在她威逼的目光下,又加上吃人嘴软,他不得不开了口:

“你冲李将军发火了,说什么不是他退亲,是六姐儿看不上他。”

“江大夫好心地给你煎了醒酒汤,你非但不领情,还打翻了她端给你的瓷碗。”

“我要扶你回去,你不让,非要自己走,结果没走出几步,就跌倒在了大门前。”

谢兰若镇定地端起碗,喝了口粥后,问了他:“昨夜都有谁在场,看见了我的失态?”

周叙言:“郑叔,李将军,江大夫,阿娘和老爹,怎么了?”

“还有你,”她喝光了白粥,重重地放了碗道:“我丢不起这个人,想要毁尸灭迹,杀人灭口。”

他惊得弹坐到一边,差点一屁股掉在了地上,“谢将军,息怒。”

那些人的嘴牢得很,她不担心他们会说出去,就是这浑小子嘴碎,又猎奇又怕死,指不定哪天就把这事给传出去,那她还要不要面子了?

“敢说出去一个字,我刀了你的脖子。”

“不说,打死我都不说。”周叙言举手发誓道。

谢兰若端着架子,问了他后续,“谁送我回来的?”

“李将军背你回来的,”周叙言往她边上坐近了些,他存着一份好奇,试着问她,“你们后来有没有打起来?”

她斜了他一眼,这小鬼便识趣地闭嘴了。

之后发生了什么,她什么也记不清了,只依稀知道嘴苦,问他要了口蜜饯,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经此一事后,李元绪下达了最狠的禁酒令。

乌山军里不得私藏酿酒,将士服役期间不得饮酒,他说的是服役期间,是无论营帐还是宅里,不管战时还是休期,人人滴酒不沾,违者革除军籍。

那十来个灌了谢兰若大碗酒的将士,被罚俸三月,勒令清扫茅厕半年。

要知道军营的茅厕臭得令人作呕,士兵们宁可就近解决,都不会去蹲那个坑,是以这个责罚一出,整个乌山军便传开了,谢将军是全军上下最不能得罪的那个人。

禁酒令一出,可害惨了老薛头。

他上次临战时偷偷地喝了酒,被李元绪逮了个正着,旧账没算完,再去找他说这个事,他就等着去军营里洗茅厕。

是以他才怂恿了谢兰若道:“师父就好这一口酒,没酒就相当于要了我半条命,他有愧于你,你去找他说说,让他允许我在家里喝酒。”

“师父,你知道这禁酒令因何而来吗?”

谢兰若直白地告诉他,“我去开这个口,无疑是打了自己的脸,不去。”

老薛头不乐意地道:“那我这酒还喝不喝了?”

她给他支招:“关起宅门,躲在屋里偷偷地喝。”

“李元绪说一不二,他说开军籍,逮着谁就铁定会开军籍。”

老薛头一把年纪了,还在为着前途担忧,“我当了大半辈子兵,老了因为喝酒被除去军籍,说出去多丢人。”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谢兰若紧挨着他道,“师父,那就退而求其次。”

她隐晦地说着,“你以后就喝黄酒。”

老薛头没想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什么意思?”

“黄酒是酒么,它是炒菜的佐料,你喝佐料怎么了?”谢兰若理直气壮地道。

老薛头冲她贼笑道:“不愧是我的徒儿,这脑袋瓜就是聪明,这要是李元绪不认这个理呢?”

“那我就和他闹,”谢兰若安慰他道:“出了事有我在,我一定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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