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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先下手为强


谢兰若冲进堂屋,见柳氏坐在玫瑰圈椅上,手上拿着那张信笺,正在细细地看阅。

不知李元绪在信里写了什么,柳氏、老夫人和谢伯渊转头看见她时,全都促狭地笑了。

她心虚地走过去,要从柳氏手里夺走那封信笺,被她娘打飞了手,当场拦了回去。

“谁借你的胆子,连你娘手上的东西都敢抢?”

“这是李元绪写给我的信,谁也不许看。”谢兰若争辩道。

谢伯渊磕了磕他的茶壶,把茶叶末儿倒出来,“那我还是头一个看的,你能把我怎么着?”

“甭管你看到了什么,管好你的嘴,不许对任何人说出去,”谢兰若恼羞成怒地看着他,“这里没人会把你当哑巴。”

谢伯渊放下茶壶,开始在四下里翻找他的拐杖,“这丫头越发地没大没小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找了半天,连个拐杖的影子都没见着,他朝门外大吼了一声,“管家,你又把我的拐杖放哪了?”

方伯佝着背走进来,一开口便喊起了冤屈,“将军,老奴一直在外院当差,何时拿走了你的拐杖?”

谢伯渊被他唬弄了好几次,压根不信了他的话,“那我的拐杖跑哪去了?之前除了你进来倒过水,还有谁进过这屋子?”

“老夫人,将军这丢三落四的毛病,从小就没好过。”

方伯倚老卖老地道:“谁知道他顺手将拐杖扔去了哪里,每回找不见了,都要赖在老奴的头上。”

老夫人怎会不知是他使的坏,见惯了谢兰若被打,每次谢伯渊进门拿个棍棒什么的,他都提前收到门外去,等到风头过去了,他再从犄角旮旯里将棍棒找出来了事。

“行了,我帮你教训她。”

老夫人抬起手上的拐杖,轻轻地敲打在谢兰若的胳膊上,厉声道:“下回再不许这般同你爹说话,听见了没?”

谢兰若嘴硬道,“谁让他看了我的信。”

“谁说那是你的信,”老夫人拄着拐杖,狠狠地敲在地上,笑骂她道:“那是李元绪写给我的信。”

她误以为那是李元绪写给她的信,被他们看了去,进门之前还觉得难为情来着,如今就只剩下了好奇。

“他在信里写了什么?”

屋里没一个人搭理她。

谢兰若伸手管她娘要信,柳氏没给她,“再抢,我让你爹揍你。”

“行了,把信给她看,不然她抓心挠肝地,看得人都难受。”

老夫人都如此发话了,柳氏只好把信交到她手里。

她终究是低估了李元绪的无耻。

谢兰若看完了那封信,羞耻得抬不起头来,较之于之前写给她的那封含情脉脉的信笺,他在这信里提及他们的感情,就差无媒苟合了。

是以他才提出,在没办法登门求亲的情况下,也要定下这门亲事,给她一个名份。

她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明明非要“强娶”,还把话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谢伯渊当面问了她一声,“阿若,你对这门亲事有何看法?”

“这么做不合礼数,等他上门了再说。”

“怎么不合礼数?有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亲事就能定下来。”

秦氏手里拿着一封信,风风火火地进了门,“老夫人,谢将军和谢夫人,李元绪请我做媒,求娶于谢家三房的嫡长女,这是聘书,还请老夫人过目。”

谢兰若惊诧于她的神速,敢情她这是将聘书藏于暗袖里,随时拿出来就能说成一桩亲事!

翻遍整个京师城,都找不出第二个比她还敬业的媒婆。

她取过秦氏手上的那封信,细细地看过后,对李元绪这流痞子的认识,当真是一言难尽。

这信有失于他一贯的水准,初看之下不像是他的手笔,细品之后,完全就是他那人的德性。

总之这封信写得俗不可耐。

他告诉秦氏,怕夜长梦多,说好的婆娘被人拐跑了,让她务必备下厚重的聘礼,登门谢府,替他定下这门亲事。

还说等他下次回京,一应礼数筹备妥当后,直接就抬了轿子去将军府,要把新娘子接回门。

谢兰若将这三封信折叠好,藏于兜里,等下次见了李元绪,她要削了他的脸面不可。

秦氏夸夸其谈,早已带飞了节奏,和老夫人说到迎亲礼的事来了。

“师娘,李元绪在漠北抵御匈奴,他何时回来都不知道,眼下说这些还太早了。”

“那就更得把亲事筹办起来,等李将军凯旋回京,立马就能成亲。”

秦氏乐滋滋地道,“六姐儿面皮薄,听不得这些,你先回屋歇着,这些事交给我来办,保管你满意。”

谢兰若当初还想着要为难一番李元绪,谁成想这么便宜了他,三封信就让他把这门亲事给拿下了。

她出到回廊,迎面和谢琅、周叙言撞了个正着。

“你俩没事别在这里瞎转悠。”

谢琅和周叙言俱是一愣。

谢兰若看着掉在地上的钱囊,扫了一眼周叙言道:“你的钱袋子掉了。”

周叙言僵僵地站在那里,没一点反应。

她捡起地上的钱囊,掂了掂里面的碎银子,估摸着能有一两,“钱多了能咬你是不是?掉地上都不会弯腰捡起来。”

周叙言被她塞回了钱囊,等到人都走远了,他还没缓过神来。

谢琅看着谢兰若离去的背影,捅了捅他的胳膊,“你识得谢家六小姐?除了那软糯的嗓音,她长得和谢将军一模一样。”

这话一下点醒了周叙言,他急忙摇了摇头,“我从没见过谢家六小姐。”

“那她怎么一副和你很熟的样子?”

“你不觉得她说话的语气似曾相识?”

俩人猛然回过味来,除了嗓音,谢家六小姐那拿捏的眼神,说话的语气,简直和谢将军如出一辙。

谢琅咽了咽口水,温吞道:“婶子刚才说,李将军又要求娶于谢家六小姐,那他当初为何还要退亲?”

周叙言隐约猜出了几分真相,“我之前盯着那封信的背面,隐约看到上面写的是“阿若”,李将军指名道姓提到的人是谢将军,为何阿娘非说他要娶的是六小姐?”

“你看堂屋。”

经谢琅这么一提醒,周叙言瞧见屋里的人相谈甚欢,哪看得出半点嫌隙。

“你瞧瞧他们这些大人,哪有半点退亲后再结亲的不融洽?”

“之前李将军死活要退了和六小姐的亲事,后来谢将军去相看小娘子,他又急着上门捣乱,惹得阿娘怀疑他们是断袖,况且李将军还偷摸着进了谢将军的宅子。”

周叙言理清思绪道,“结果皆大欢喜,又回到了最初的原点,李将军求着要娶谢家六小姐。”

谢琅听他复盘后,得出了结论,“根本就没有什么龙凤双生,谢家的六小姐和七公子,本就是同一个人。”

这个论断,完美而合理地解释了一切的问题,他们这俩个小鬼头,一不小心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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