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吧达 > 失忆后,我和死对头一起种田 > 第一百三十八章 小畜生不学好

第一百三十八章 小畜生不学好


秦风和衣而卧,陆暄暄问他:“秦大哥,大漠人睡觉都不宽衣的吗?”

“嗯。”秦风简明扼要的应了一声。

陆暄暄笑了一笑,把秦风的胳膊搬过来,枕在她的头下,她往秦风的身旁凑了凑,发现他的身体坚如磐石。

陆暄暄:“你适才提起了小华佗,好几天没见他了。好像自从我大师哥来了以后,他就不见了。”

“嗯。”

“......”陆暄暄昂起头,十分意外的望着秦风:“你老嗯什么?”

一阵诡异的寂静之后,秦风叽里咕噜下了床,匆匆丢下一句:“你还是自己睡吧。”就夺门而出。

陆暄暄诧然的看着床边的靴子,他连鞋都没穿。

这家伙怎么了?

陆暄暄每日会和秦风一起去华佗堂找小华佗医治,日子难得平静了几天,小华佗当得知沈朝自称可以把陆大山治得生活得以自理,他拍腿大笑:“瞎子点灯白费蜡!那怎么可能,我伤的是他的脑袋!不可逆转!”

他信誓旦旦声称沈朝没有办法医治陆大山,可只用了四日,陆大山竟然可以自己下地走动,又过四日,陆大山竟能开口说话,虽然言语混沌,咬字不清不楚,但手脚却不再哆嗦发颤,又过四日,陆大山先前那双比二牛还要无知的眼神,竟然有见灵活的趋势。陆暄暄感觉再过个四日,陆大山可能就要恢复健康了。

她及时和沈朝止损,告诉他千万不要把这老梆子恢复神志,沈朝笑了笑,轻轻颔首。

陆暄暄犹豫了一下,问沈朝:“大师哥,你医术这么好,是和谁学的?”

“我的父亲。”沈朝抬起眼看向陆暄暄,他和陆暄暄坐在院中的石椅上:“你没去问你那个朋友,我把陆大山治得如今这般程度,他做何感想?”

陆暄暄感觉沈朝在钓鱼。

她敏锐的捕捉到了这点,陆暄暄认为沈朝是想让小华佗主动来找他见面。

这些日子的相处,沈朝面对所有人永远是一副面若冰霜的态度,唯独与她说话时,永远都收起了那份冷意与不近人情,他甚至丝毫不吝啬自己的笑意。

就是这样的人,却在看到方子的时候,刹那变脸,出声吼她。

当中必定有事。

陆暄暄笑了笑,道:“嗯,他也没说什么别的。”

沈朝看了陆暄暄一眼,没有说话。半晌之后才开口:“你愿意让我给你把脉么?”

陆暄暄点点头,将手搁在了石桌上。

沈朝踌躇一阵,将指尖轻轻搭在了陆暄暄的脉上。

是处子的脉象......

秦风没有欺骗他。

沈朝眼皮不自觉的轻轻颤抖了一瞬,他闭了闭眼,收了手,望着陆暄暄:“我虽不知你是找谁治的,但我猜测,你按照他给你的方子用药,大概还需半年多才能回忆起来。”

“啊?”陆暄暄诧然望着沈朝。

沈朝:“把我给你的药吃了,连着吃些时日,不出半月,你就能恢复记忆了。”他极力压下眼中的黯然,平静的告诉陆暄暄:“大师哥不会害你,你放心吃便是了,吃好了药,恢复了记忆,你愿意留下,或是跟大师哥离开,都由着你。”

陆暄暄点点头,她是相信沈朝的,因为秦风也曾这样告诉过她,他说沈朝不会害她。

陆暄暄没再去找小华佗诊治,安心在秦家养着,连铺子也甚少去了。

随着每天用药,她经常会以一种时而惶惑时而审视的目光望着秦风。她觉得他脸上少了什么,手上也少了什么。

秦风毕竟不是瞎子,可又不能问她一句你看我做什么?只能任由她这样的目光像刀子一样戳他。随着日子一天一天流逝,秦风逐渐发现陆暄暄的目光产生了变化,从前她水光潋滟的眸子里总是含着甜甜的笑意,可如今,她经常以一种疏离冷漠而防备的目光将秦风紧紧锁定住。

她总是神态复杂的独坐在房间里出神,有时候一座就是一整天。

可秦风每次走近她,试探着和她说话,她又会蒙上那极具亲近感的天真而纯粹的笑容,语调轻快的问他:“秦大哥,怎么了?”

秦风深陷在这种患得患失的日子里,他几乎觉得自己要崩溃了。

这天夜里,沈朝如常给陆暄暄把脉,阑珊灯影下,她定定的望着沈朝的脸。

这张隽美而略带沉郁的玉容渐渐朦胧模糊,在陆暄暄的记忆里取而代之的是一张青涩而稚嫩的少年脸庞,只是周身那清冷而疏离的气质依旧,他穿着一身白衫,坐在茶棚歇息,他的同伴带了一屉包子回来,陆暄暄就坐在墙角,她那一年五岁或是六岁,家里淹了大水,举家逃难,一路颠沛流离,父母先后撒手人寰,剩她一个人在这尘世里漂泊。

沈朝的同伴掀开了笼屉,热气腾腾冒出,陆暄暄吞了吞口水,她已经三天没吃饭了,她摇摇晃晃的站起身,目光深陷在那白花花的冒着热气的热包子上。

她走了过去。

“咳。”她吸了口水,“噗”地一声,精准淬到了热包子上。

沈朝和同伴愣住了。

陆暄暄抬眼看着那个男人:“还吃么?不吃我吃了。”

男人的眼睛逐渐瞪得老大,扬手要抽陆暄暄的嘴巴,被沈朝拦住了:“算了,她定是饿极了。”

“真他娘的晦气!小畜生不学好!”男人拍案起身,重新去买了包子。

陆暄暄蹲在地上狼吞虎咽的把热包子往嘴里塞,噎了两口,小手捶打着胸口,沈朝递了杯茶给她,她接过茶仰脖咕咚咚灌下去,竹屉空了,她看了沈朝一眼,昂昂下巴:“谢了。”

一抹嘴,扭头就走。

沈朝的同伴急匆匆跑回来:“糟了,你看见我的玉佩了么?”

沈朝一愣,下意识低头去看自己的玉带,他的玉佩也没了。

陆暄暄怀里揣着两块冰冰凉凉的玉佩,啧啧儿用舌头舔着门牙,轻车熟路朝着当铺走,拐了个路口,脖领子一紧,陆暄暄双脚离地了。

男人把陆暄暄举起,两只眼睛里仿佛能喷出火来:“小畜生,爷的玉佩也敢偷,你不要命了?”

男人带着陆暄暄走到了胡同里,一把将她丢到地上,陆暄暄闷哼一声,见得男人抬起脚要踹她,她窜起来,两只手抱住了男人的腿,张口就咬,她下了死劲儿,顷刻之间嘴里就见了血。

男人痛叫一声,抬起巴掌朝着陆暄暄脑袋打过去,她被打到了墙上,眼前金花闪烁,一阵头晕目眩里,她看见男人拔出了手里的刀,愤怒的看着陆暄暄。

陆暄暄抬起眼,以不屑的目光望着男人手中的寒刀,她咧嘴笑了,雪白的牙齿上还染着男人的血。

刀锋扬起却被另一只手拦住了,沈朝垂眸望着陆暄暄,冷漠的问她:“他要杀你,你不怕?”

经年累月的颠沛流离,使得陆暄暄的神情里展现着与她年岁所不符的成熟,她早已褪去孩童该有的天真,只是坦然的望着沈朝,平静的告诉他:“人总是要死的,早晚而已。”

早死了更好,她心想,没准儿还能去见爹娘。

沈朝难掩目光之中的惊喜,他笑了:“要么死,要么跟我走,你选一样。”

死和走指之间,陆暄暄当然选择跟他走。

“想什么呢?”沈朝问她。

陆暄暄一怔,望着沈朝:“我记起来了。”


  (https://www.shubada.com/64479/11111221.html)


1秒记住书吧达:www.shubada.com。手机版阅读网址:m.shubad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