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御书房对峙
“这才不到一天，四皇子办事效率这么高？”姜寒兮语气意味不明。
沈清辞有些吃味：“兮兮这是在夸他吗？”
姜寒兮哭笑不得：“没有，是觉得事情太过顺利反而疑点重重。”
“去宫里看看就知道了，兮兮你随我一起去。”
“正有此意，看看戏也好。”姜寒兮露出狡黠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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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
御书房内
皇帝正在查看沈泽川呈上去的案卷。
沈泽川缓缓说出大皇子犯案的证据，姜令安在一旁补充，苏瑾然和苏韵还有几个皓月国的随行使臣也在。
大皇子沈闻靖神情激动：
“父皇，儿臣冤枉啊，儿臣真的没有做过，儿臣有什么理由去给一位素不相识的大人下毒，鸿胪大人乃远道而来的客人，如果这么做必定破坏两国友谊，儿臣实在没这么愚蠢。”
皇帝何尝不愿意相信，大皇子一向稳重，可四皇子查出来的证据却一一指向他：“证据都在此处，你有什么可狡辩的。”
皇帝愤怒的将手中证据丢在大皇子的脸上。大皇子捡起来仔细看上面记录的详细情况。
“皇兄，你真是太让父皇失望了。”沈泽川一脸痛心，“父皇，皇兄只是一时想不开，还请看在往日情面从轻责罚。”
“住口！我没做过的事我为什么要认，沈泽川你少落井下石。”沈闻靖拒不承认。
“摄政王到！”
姜寒兮刚跟沈清辞御到书房，便察觉到空气中弥漫火药味十足。
“给陛下请安。”姜寒兮端庄见礼。
姜令安看见妹妹跟在摄政王身后不由得心塞。
“不必多礼，姜小姐怎么来了？”
正欲开口，沈清辞抢先一步：“带未来王妃来皇宫逛逛，听说找出凶手了就一起来看看。”
“朝堂之事，姜小姐一介女流不合适吧？”
姜寒兮挑了挑眉：“你不也是？”
苏韵轻哼：“关乎我国，本公主为何不能来。”
“无妨，这已经是明面上的事，姜小姐也有权知道。”皇帝疲惫揉了揉眉心，“正好你来了，朕还打算派人去叫你，泽川你再将经过讲给摄政王和姜小姐听。”
沈泽川娓娓道来：“自从鸿胪大人一行人提前一天到驿站之后，鸿胪大人便一直在客房休息，期间除了送餐时的小二，侍候的婢女再没见过其他人，有一个人除外那就是大皇兄。”
“我…”
“让他说完。”沈清辞打断大皇子的话。
沈泽川紧接着说“大皇兄声称在路边有小乞丐偷了他的钱袋从驿站的后门钻了进去，皇兄就进去抓小乞丐，迎面碰上了鸿胪大人，大皇兄表明来意后，鸿胪大人就随大皇兄一起去后门，小乞丐东躲西藏，最后在后厨抓到了，手里也确实攥着钱袋，这也是鸿胪大人亲眼所见。
之后大皇兄留下来和鸿胪大人喝了几杯才离开，而那日的酒里就被掺了毒，此毒入体后不会立刻发作，需要接触茯苓才导致毒发，我询问过太医，太医说七星苓毒性猛烈就算是即刻吃下解药，三日之内也不可以食用与茯苓相关的食物，而大皇兄那一桌的茯苓粥未曾动过用过。”
“你怎知大皇子没食用过？”苏韵忍不住开口问。
“此事是姜大人心细，在逐一排查时让我们不要动桌上的东西，其他人多少都有吃过的痕迹，只有大皇子未曾动过。”
沈清辞莫名问了一句：“是姜大人一人查的吗”
“并不是，我也在。”沈泽川继续说道。
姜寒兮装作不懂得样子问道：“酒杯的毒这么容易查到吗？”
“许是没找到机会销毁，装酒的玉壶一直都在，里面残存太医一验便知。而那日三公主和二皇子恰好不在。”
苏瑾点了点头：“是的，好不容易来一趟，想领略一下朝阳国的风土人情，我和皇妹就去集市上转了转。”
沈泽川又继续补充：“驿站中到了一批新鲜食材掌柜的一向亲自去清点，清点的过程中大量食材损毁，掌柜的立马叫驿站里的人都去帮忙，屋里一下就空了，而其他使臣都在楼上休息并未下楼，所以，当鸿胪大人中毒身亡后死无对证，也就不会怀疑到皇兄身上，皇兄唯一失算的就是鸿胪大人运气好没有死。”
“这也太巧合了。”
“是很巧合，所以我也去查食材损毁的原因。运送食材的人说中途肚子痛赶着如厕，离开了一段时间，我怀疑就是那时候有人故意破坏，为的就是支开驿站中的人。
最关键的不是这个，而是我找到了当日皇兄所说的乞丐，严加审问后小乞丐招了，一口咬定是大皇子自导自演的一出戏，为的就是有正当理由进去驿站。其实就算不是鸿胪大人也无事，总会遇见其他人，你说我说的对吗，皇兄？”
沈闻靖听完哈哈大笑：“真是精彩的一出戏。”
他不禁有些佩服沈泽川，“那你说说，我有何理由去杀使臣？”
闻言沈泽川一脸痛心疾首：“这次宴会是我全权负责，出了事责任一定在我，你就算是想拉我下水，也不该拿人命和两国和平开玩笑。”
“光是四皇子称述，不如我们来听听大皇子怎么说”沈清辞俨然一副公平正义的模样，黑黝的目光一眼直击人心。
“把人带上来。”
沈闻靖吩咐下去，不出半刻身边护卫带上来两个人，女人神情憔悴，一双闪烁不定的眼睛里，流露出难以掩饰的忧惧和惶恐之色，跟在后面的是一个小男孩儿，紧紧牵着女人的手，瘦瘦小小的脸蛋，脸色因营养不良而有些发黄，一双眼睛因好奇左顾右盼。
沈泽川见来人，心下慌乱，下意识看向身边的李归远，这一幕被姜寒兮和沈清辞收入眼底。
“草…草民叩见陛下。”
帝王威严，女人又是第一次见到富丽堂皇的宫殿，内心惊恐不安。
皇帝皱了皱眉开口道：“这是？”
“父皇，这就是小乞丐，旁边的妇人是他的母亲，小石头，记得我之前问过你的话吗，你现在一五一十说出来，别害怕，我会保护你。”沈闻靖安抚着小男孩的情绪。
“有一个戴着面罩的哥哥给了我许多银钱，让我去引一个人进驿站，我思来想去就偷了人家的钱袋，果不其然他就跟着我进去了。”
姜寒兮轻柔问道：“你为什么要帮他，你不怕他是坏人吗”
小石头有些难过“我也不想，可是娘亲病了，治病需要银子。”
小石头的娘亲泪光闪闪，喉咙哽咽，是她拖累了儿子。
“四皇子审问你的时候，你不是说是大皇子让你引他进驿站的吗？”姜寒兮问出了大家的想法，
“是我让他这么说的。”沈闻靖不再卖关子，
“究竟怎么回事？”苏韵都快被绕晕了，
“公主别急。”沈闻靖恢复成冷静自若的模样，不再诚惶诚恐。
“不将计就计，怎么引出狼子野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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