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同一件毛衣
叶北生皱眉。
陈立拍了拍他肩膀,“其实本身米岚的问题也不大,其他的,厉恒宇提供的东西都是没有根据的,算不得直接证据,米岚最关键的问题就是她和葛杨那个案子,虽然咱们都知道怎么回事,但是律师也说了,米岚既然想过中止,就不算陷害。
而且乔娜教授厉害啊,她提供了一张米岚刚进心理系时,做的一张人格测试,用人家权威的话来说,米岚精神状态并不是常人,有很严重的焦虑症。”
陈立耸着肩,“所以。”
叶北生并没有太大的心情起伏,这是他自己都惊讶的,把盒饭放下点了一支烟,陈立看着他,“你怎么想的,对米岚,持怀疑态度吗?”
“不可能不怀疑,但我觉得她应该说的是实话,直觉。”
“你现在也迷信直觉了?”陈立笑道。
叶北生却没回答,起身要出去,可就在这时,那边警员跑进来,“有新发现,关于火葬场自杀的裴英。经过调查她住处邻居,一个刚从外地回来的老奶奶打电话给警方提供了一条线索。
这个老奶奶因为之前去了南方儿子家,所以裴英死的时候和前段时间走访调查都没遇到她,她这次回女儿家听说警方来问裴英,马上就回忆起裴英之前的一件事,打了电话给警局。
“老奶奶说曾经有人给裴英送过东西。说裴英性格孤僻不和邻居来往,更没见过她带什么人回来,也没有朋友,难得有一次有人给她送东西,所以老奶奶记得清楚。
说是一个中年女人,裴英不在家,就托付给邻居了,送的是一些吃的,老奶奶答应晚上交给裴英,还顺便和那女人闲聊了一会,那女人好像支支吾吾也没多说就走了,只说是裴英的亲戚。”
“亲戚?调查裴英,她没有任何亲戚啊。”
“不过中年女人这个梗,在西华苑裴英的同事嘴里也听到过,不过因为没查到任何结果就没当回事,看来很可能是同一个人。”
“但现在关于裴英亲戚的线索很少啊。能找老奶奶画像吗?”
“老奶奶说记不清了,就是个一看年轻时候挺漂亮的中年女人。”
“是那种爱戴老式手表很爱美的,穿着修身裙子的吗?”张莲问道,一直以来追查红玲的形象都是这样的,但那也是年轻时候,现在红玲的岁数应该是很大了,但人的动作习惯应该是改不了的吧。
“据老奶奶叙述,那个中年女人有点胖,头发花白,拿着三角布兜,不像是时髦的样子,穿的也很土气,就一件黄色的老式毛衣,乍一看以为是谁家的保姆呢。”
“毛衣?”
这个词引起了叶北生和陈立的注意。主要是最近研究何畅被杀的案子,一直在毛衣中调查。
张莲听出他俩的语气,好笑的,“这凶手没别的衣服吗?几次三番露面都穿同一件毛衣?”
但最后还是拿了那三件毛衣的样式去给老奶奶辨认,很快得到反馈,老奶奶一眼就指出当时那女人穿着的毛衣,就其中那件黄色的,因为颜色样式特殊,老奶奶记得很清晰,“这个毛衣现在很难买到,还是当年一部电视剧里主角穿过的,那个电视剧当年很轰动。”所以老奶奶特别注意了一下。
“但咱们也不能凭一件毛衣断定当时去找裴英的人,就是杀害何畅的人啊。”
“但有一点共性,和裴英有关的是红玲。杀死何畅的人很大可能性的也是红玲。”
陈立的话让大家陷入了沉思,但因为没做画像,所以没法具体来查,警方一度陷入了这个案子的瓶颈期。
然而这边没有进展,那边排查小兰照片,到又有了意外消息。
在地毯式询问搜查红玲葛鹏和小兰出现的村子附近后,还真有一个人说记得照片上的小女孩,“因为之前那场吃席婚礼他也去过,在那里看到隔壁村老王家带着这个小女孩,小兰痴傻所以印象深刻,而他当时一直以为那是隔壁村老王家的闺女,没想到是一对年轻夫妻带着小女孩过来租房子,租了大概两个月吧,就是他家房屋后面那个小土房,租了两个月,后来那对夫妻带着小女孩就走了。
他怕这对夫妻是拐卖孩子的,还去隔壁村打听过,知道小兰不是老王家的才放心,因为这对男女实在不像他们村里人那么老实,尤其是那个女人总用头巾包着脸,虽然穿着老式棉袄,但那腰一扭一扭的,不像是村里人,至于那个男的更奇怪。
“哪奇怪了?”
“那男人说话声音很小,平时和人打照面也不大大方方说话,就是挺小家子气的,我们两口子没孩子,后面的土屋本来堆杂物的,突然有人来上门说要租住,我还挺奇怪的,问他们说是之前到城里看病,孩子暂时放在隔壁村老王家一段时间,他们最近还要带孩子住一段,主要是还要再看一段时间病,我问她什么病,她就说是她男人身上的病。”房主叹气。“那对男女我没啥印象,但那女娃我挺有印象的。
你们别觉得我们两口子记得小姑娘奇怪,主要是我家以前有个娃也是这样发烧烧糊涂了脑子不好,长到那么大就掉河里死了,我俩之后就一直没孩子,所以当时看到那小姑娘,就多看了几眼,我老婆对那女孩子很好,他父母对她不好的,经常出去把孩子一个人锁家里,那女娃饿得直哭,我们总给她送吃的。
我们也和那对夫妻说过孩子不能这样养,但那女人像是不想和我们多接触,但她也算是能出头的,她家那个男的就只会躲在女人身后,躲躲闪闪的,很不大气。”
“那两个人的名字,你还记得吗?”
那男人想了想在家里找出一张旧得发黄的纸来,竟然是当年的租赁凭据,很简单的,就是几几年几月几号到几月几号多少钱,房主签字,租户签字,只是租户的签字一看就是个假名,但警方也记下了这个名字,“万世成。”
只是没想到这户农民还挺有这方面的意识。“主要是一开始我觉得她不像好人,不想租给他们的,尤其是之前那孩子我还在老王家看过,后来问了才知道和那女的说的一样,是把孩子暂时放他们家,不过这对夫妻心太大,我媳妇呢几次三番想和他们套近乎聊家常多看看孩子,那女人的出来就敷衍几句,那男的直接就龟缩在屋里。
我们两口子还议论那男人是没出息的。可后来呢,后来就有奇怪的事了。”
“什么奇怪的事?”
“大概最后一个礼拜吧,我再见到那个男的,就感觉,感觉很不一样,我和他打招呼,他还回应我,这是以前都不会的,我想可能大家熟悉了吧,就想问他们续不续租,主要是那两人早出晚归不知道干嘛去,不像会过日子的。”
“那个男的还有什么不一样的吗?”
“有,但我说不出来,而且太久远了我有些记不得了,但让我印象有点深刻的是。”
房主停住话头,皱皱眉。
警方发现他的表情不对,“怎么了?”
“不知我该不该说,按理来说那两口子说那女娃是自己的孩子,以前那男的对那女娃也不咋上心,甚至女娃张开手叫爸爸,他都不理的,我媳妇看了都替孩子委屈,可后来呢,那男的感觉最不对的地方,就是对那女娃的态度,总是抱着那女娃,亲近极了,甚至有点过头了。”
那农村大叔不知咋表达,他媳妇出来皱眉,“就是有点过分亲昵,不像爹对女儿,我亲眼看他帮那女娃把尿,那可不是爹该做的,你们懂的吧。”
警员一愣。
过去调查的是陈立,他想到什么,当时问了这对夫妻,“你是什么时候觉得那个男的有变化的?”
“就是在最后一个星期,我俩觉得他对那女娃态度有变化,就想提醒一下孩子妈,这样不太好。可提醒完之后没多久他们就搬走了。其实那时候还没到期呢,就突然搬走的,我们都不知道,屋里几天没动静才发现人已经走了,东西都拿走了。
这家人也是,啥时候搬走也不和我们说一声,我们一点都不知道。询问村里人,也都说没看见他们啥时候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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