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老姜破局
“什么？”三人都好奇了。
“说，”陆琰垂眸看着她，眸色沉静，“未婚夫。”
三人齐齐愣住，反应过来后，姜明霜瞬间脸红，张楚利和汪凌风则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在一旁起哄，吵着让她快给陆琰一个“名分”。
“我衣服脏了我去换套衣服！”说完，她奔进办公室，穿过迷茫的方波等人，飞快的进了小办公室，还反手锁上了门。
几人面面相觑：“这是怎么了？”
知道真相的张楚利和汪凌风正准备好好说一说高岭之花是怎么撩妹的，就被陆琰“捂住了嘴”。
“你们俩知道？”陆琰将手搭在两人肩上，面带微笑。
他可以逗姜明霜，但绝不允许别人欺负她，要不一会儿那个脸皮薄的指不定就不理他了。
他们俩疯狂摇头，小心翼翼的从陆琰的“钳制”下钻了出来，把吃的东西放在长桌上。
副组办公室内，姜明霜将换下来的外套随手搭在立式衣架上，在墙边缓缓蹲下来，放空两秒，忽而抬手捂住了自己发热的脸。
从他说话的语调到语气，再到那三个字所代表的内容，每一点都戳在了她的心里。
要是以后说自己是他的未婚妻，听起来好像……还不错？
正胡思乱想着，敲门声响起，是“罪魁祸首”的声音：“明霜，出来吃点东西。”
她磨磨蹭蹭的走过去把门打开一条缝，陆琰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唇边露出淡淡笑意，低声道：“放心，我解决了。”
“你还解决呢，你不说不就行了。”姜明霜小声嘟囔，耳垂上的红色还是出卖了她。
陆琰曲指点点她眉心：“那不行。”
“……”
姜明霜彻底败下阵来，不想再和他说什么，免得他又说出什么话被听见，那她以后真不好意思在重案组其他人面前一本正经的说案子了。
她跟着陆琰走到桌边坐下，方波把按人数买的两个菠萝包递过来，黄油微凉，在暖暖的办公室里吃起来刚刚好。
刚吃完，陆琰便递了个一次性餐盘过来，上面每个品种都装了一点，堆得满满的。
“你抢不过他们，先给你装一点。”陆琰是知道他们的吃相的，这种不是一人一份的东西，姜明霜拿不到多少。
姜明霜眨眨眼，夹起碧玉卷的时候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幼儿园里被保育员特殊照顾的小朋友，忍不住看了一眼陆琰。
“后脑勺长眼睛”的人总是对别人的视线特别敏感，她才看了两秒便被陆琰发现了。
“还要吃点什么？”
姜明霜摇摇头，顺手把碧玉卷喂过去。陆琰一挑眉，眼里有明显的意外之色，不过身体反应更快的接了过来。
她附在他耳边，小小的声音糯糯甜甜：“奖励你哒。”
陆琰呼吸一顿，还没反应过来，撩人的女孩已经坐了回去，乖巧的吃着盘里的东西，除了他没人知道刚才的她有多让人心尖一颤。
如果不是还在加班，他一定不会放过她。
刑警平时吃饭狼吞虎咽惯了，没多一会儿就填饱了肚子，姜明霜虽然吃的慢，但因为吃的少，也勉强和他们进度持平。
陆琰给她装的东西有点多，她吃饱后就在浪费与强撑之间纠结，还没等她想好，一只手伸过来拿走餐盘，几口便将她剩下的食物处理了，还不忘安慰她：“本来也不觉得你能吃完，不用纠结要不要给我面子硬撑了。”
姜明霜不服输：“有这么明显嘛？”
韩子平一边收拾桌子一边道：“就差把怎么办写脸上了。”
“……子平我发现你和祁玉学坏了。”姜明霜无语，“你以前不开玩笑的。”
张楚利在一旁不嫌事大的插嘴：“那可不，你把老大这朵高岭之花给摘了，那位美女也把我们老韩的本性释放了。”
话音刚落，两个纸团“嗖”的一声，准确无误的从不同的方向落在了张楚利的脑袋上，惹得其他几个人都笑作一团。
他们闹归闹，还是迅速把垃圾收拾干净，腾出一片干净的桌子商量接下去的计划。
将自己离开警局后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之后，姜明霜还重复了自己与姜明风的对话，并且把两人商议的计划和盘托出。
“我原本想直接带着周和平和doctor回来，既可以保护他们，也可以让Boss无法进行下一步的行动，但是doctor说他要回去。他已经知道Boss犯下的罪行不可饶恕，但总希望能劝Boss来自首，我劝不动他。不过让他回去也好，至少能看住Boss。”姜明霜叹了口气，“周和平从仓库拿走的确实是炸弹，不过他按照Boss的吩咐交给黄主管之后就离开了，人和东西都不知道去向。”
办公室里沉默一瞬，方波问道：“Boss要是再催眠doctor怎么办？”
“这点我考虑到了，所以我和他说不要阻拦Boss的一切行动，装作被他控制的死死的样子，只要找机会把Boss动手的准确时间地点传出来就可以，其他的我们来解决。Boss原本就信任他，现在也只能信任他，所以不会多怀疑他什么，暂时是安全的。”
陆琰眉头微皱：“Boss要周和平的目的应该不只是绑架你，他们有没有提到别的事情？”
“没有，他们自己应该都不知道是为什么。”姜明霜顿了顿，“不过周和平答应帮他的原因确实和我们猜的一样，是为了周灵瑜……”
玻璃门被推开，进来的宋展恰好听见了最后那句尾音，道：“又是她？”
众人纷纷起立：“宋局。”
梁红英给他搬来一把椅子，宋展坐下后直接问的姜明霜：“下午搬公寓还是晚上搬？”
他午饭后惯例会去各楼各单位巡视一番，到了刑侦队这边正好遇上沈远帆去提审两个小啰啰。一问出早上的事情，他便立刻来了重案组。
这次说什么，他也要让姜明霜住到警局公寓去，否则再出一次事，他真的没法和自己的老同事交代了。
“宋局，那个，咱们先不说这个吧……”姜明霜眨眨眼，“现在当务之急不是抓到Boss嘛。”
宋展盯着她：“那就晚上搬。”说着，他往椅背一靠：“说说，什么案子把你们重案组拖了这么久，连副组长都差点被人带走了？”
姜明霜小声嘟囔：“宋局你给我留点面子嘛，这么说显得我怪丢人的。”其实她是不想让组员们听了内疚。
汪凌风瞧见陆琰的眼色，及时的接话转移目标：“doctor的车在离开高速路口后便绕路回了市内，消失在新泉路口。你们看，这是他们消失的最后一段监控。”
屏幕上的车在开过一段两边种满长青行道树的路段后便忽然失去踪迹，接下去的几个路口也没有再拍到它的踪迹。
因为怀疑又是故技重施，汪凌风还特意用软件比对了在红绿灯前停下的每一辆车的正副驾驶员，都不是姜明风和周和平。
两人一车，就好像凭空消失了。
来回放了几遍监控，重案组的人依然没有头绪，陆琰将车子从在市区绕圈到经过高速再次返回市区的路线标注在地图上，似乎想从轨迹上分析出什么。
“拿份地图给我。”宋展忽然开口。
他一向用不惯电子设备，好在重案组什么都有，方波从墙角的纸箱里掏出一份纸质地图铺在桌面上，众人纷纷围了过来。
宋展顺手拿了支铅笔在地图上游走，几分钟后，他忽然点了点头：“对了。”
“宋局，您发现什么了？”陆琰问道。
“你们到底还是小孩儿，年轻啊。”宋展用笔在地图上画出了几个网格线，仔细想了想，加粗了其中的几条线，还做了两三个星号标记。
他指着地图说，“我们L市之前是打过仗的，有不少防空洞。你们看，新泉路口附近就有一个北城三区重要的防空洞入口，不过现在已经被一家叫什么万恒的酒店给围进去了，就围在他们的花园里，平时打街上路过也不会看见。那么大一辆车，车上还有两个人，凭空消失是不可能的，但如果走了地下就说得通了。”
这条思路让所有人都感到了意外，可要说合理，一时半会也没有比这更合理的事情了。
陆琰看了看地图，一挑眉：“出口在东山街道。他们顺着东城区绕路，主干道几乎都走了，只有东山街道仅仅穿过一次，而那条街是老街，恰好是监控最少、人员最乱的区域。”
宋展满意的点头，铅笔一扔：“行，看来我不用再说什么了。”
“我怎么就没想到防空洞呢……”张楚利懊恼的挠挠头。
“姜还是老的辣啊。”
姜明霜话音刚落，就被宋展瞪了一眼：“说谁老呢，臭丫头！”
“谁让我搬家谁就老。”
宋展被她噎住，骂也舍不得骂，只能转头说陆琰：“好好管管，多大人了还成天气我。”
“我管不住。”陆琰轻笑一声，低声劝他，“宋局，她不想搬家就算了。这些天我和她在一起，不会让她有事。”
把宋展“气走”后，汪凌风也查到了该查的东西，将金万恒酒店的资料打印出来递给了陆琰。
“这金万恒算是咱们L市老牌的酒店，开了几十年了，口碑一直不错。这两年生意倒是差了点，或许是换了老板的原因吧。”
方波看着资料：“赵氏餐饮一年前大手笔买下酒店，由副总经理赵瑞珩管理。这个赵瑞珩今年才二十四岁，三年前刚从国外留学回来，是赵氏总经理的独子，二婚妻子所生。”
“金万恒酒店原来的老板是金恒，”张楚利挠挠下巴，“这名字我好耳熟啊，好像以前没事干翻旧卷宗的时候见过。”
说着，他顺手把名字输进系统，竟然真的被他找到了一份已经结案的卷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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