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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人陷害


  苏娴眼神讳莫如深,“也好,你且等本宫回去换件衣服。”

  两刻后,苏娴换了一身金银丝鸾鸟朝凤绣纹段裙,如墨的长发绾成了灵蛇鬓,温婉大方,又不失清新秀雅。

  柔织已经准备好了步撵。

  苏娴与何才人,一前一后前往安宁宫。

  自从赵煜登基后,除了那天见过一些后宫妃子以外,苏娴并未见过其他人,更别说这位太后了。

  就在经过龙首渠时,何才人突然惊呼出声:“呀!”

  “怎么了?”苏娴扭过头来。

  何才人胡乱地在头顶上摸来摸去,焦急道:“太皇太后,妾的发簪不见了。”

  苏娴淡淡道:“掉了就掉了吧,改天再让司宝司送一件就是了。”

  何才人一副要急哭了的表情,“不行的太皇太后,这个发簪是我进宫前母亲赠予我的,是我对母亲的念想,不想能丢,这可怎么办呀!”

  苏娴皱了皱眉,摆摆手,“先停下吧,去帮何才人找簪子。”

  突如其来的小插曲让所有人都停了下来,柔织和朱纱也帮忙找起来,几个人在龙首渠附近低着头,生怕错过。

  苏娴原本坐在步撵上,约莫是觉得坐累了,便起身下来走走。

  龙首渠的景色不比太液池的差,不知不觉天色黑了下来,月光洒在湖面上,水面波光粼粼,堪比天上繁星。

  许久都未找到。

  苏娴渐渐有些不耐烦,“算了,看来这簪子怕是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了,天色已晚安宁宫也别去了,明日再说吧。”

  听她这么一说,何才人竟是直直跪了下来,“太皇太后不要啊,求太皇太后再给妾一点时间,就差那边没有找了,若是那边也没有,妾就不找了。”

  说着,何才人指向湖心亭的位置。

  苏娴顺着看过去,一片漆黑,只能大概看到个轮廓。

  “那你快去吧。”苏娴做最后的妥协。

  眼睁睁看着何才人往湖心亭走去,苏娴一个人半百聊赖待在原地。

  突然—

  “啊!救命啊!”

  湖心亭中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声。

  柔织和朱纱都去了何才人下午曾经待过的地方找,周围就只有苏娴一人,她听到声音,先是拧了拧眉,直到扑腾水面的声音再次传来,还伴随着何才人的求救声。

  “太皇太后!太皇太后救我!”

  苏娴心中顿感不妙,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朝着湖心亭喊道:“我马上去叫人救你。”

  就在她说完这句话时,不远处亮起明晃晃的火把,攒动着的人头朝着这边来。

  苏娴转头就走,可还是晚了一步,那些举着火把的禁军以极快的速度跑来,将她团团包围住。

  糟了。

  其中,禁军统领听到此起彼伏的喊救声,立刻命令手下前去救人,紧接着将火把举在苏娴的脸庞前,质问道:“你是何人,是哪宫的娘娘?”

  苏娴进宫不到四个月,终日在长明宫极少出门,宫里两度变迁,她都不曾露过面,这些统领不认识她也是正常的。

  苏娴定了定神,刚要自报家门,柔织和朱纱回来了。

  柔织一见如此阵仗,吓懵了,反应过来后一马当先冲进来,大喊着:“都瞎了你们的狗眼,这位可是太皇太后!”

  众人一听名号,连忙跪了下来。

  禁军统领更是双手抱拳,无比愧疚,“钱立有眼无珠冒犯了太皇太后,还请太皇太后恕罪。”

  “无妨,起来吧。”苏娴抬抬手。

  钱立的态度好了些,“太皇太后这么晚了,您在此处做什么?”

  柔织没有见过这样的阵仗,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护在苏娴身前,独当一面,道:“自然是有事,钱统领这般大张旗鼓又是为何?”

  钱立道:“适才我等正在巡逻,手下来报这边有人落水了,这才立刻赶过来,远远的就看到一道人影在晃,还以为是刺客,不曾想冲撞了太皇太后,臣罪该万死。”

  苏娴看见何才人已经被打捞了上来,浑身湿漉漉的一直在吐脏水,解释道:“这边没有刺客,是何才人不小心自己掉了下去,本宫已经请了医正过来,没你们的事了,退下吧。”

  不曾想原本还奄奄一息的何才人,突然暴起,指着苏娴喊道:“是你!是你将我推下去的,不是我自己掉下去的!”

  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向苏娴。

  柔织气愤地反驳:“何才人你再乱说什么!!”

  先前苏娴还以为是自己想多了,没想到在这等着她呢。

  所以何才人根本就没有丢掉所谓的发簪,而是在拖延时间到天黑,届时所有人的视线都会模糊,才是最好的时机。

  何才人才不管柔织说了什么,爬到钱立面前,紧紧抓住他的披甲,哭诉道:“钱统领救救我,太皇太后要杀了我!”

  “何才人,你!”

  柔织欲要同何才人辩解,及时被苏娴拉住,示意她不要乱说话。

  如今这种情况就算是说了也没用,白白浪费口舌。

  这个何才人一口咬定是苏娴推的,其中肯定有其他原因。

  苏娴丝毫没有被威胁的慌张感,仍旧气定神闲,“钱统领你觉得本宫会害她一个小小的才人?”

  何才人立刻打岔:“钱统领别相信她说的话,求钱统领报给皇上和太后,救我一命!”

  钱立面对两位贵人,且又都是后宫的娘娘,本不该属于他的管辖范围之内,他只管皇宫安危。

  但经何才人这么一提醒,钱立当即吩咐手下,一个去请太后,一个去请皇上。

  何才人垂着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阴谋得逞的得意之色。

  她总算是不负仪妃的重托,办成了这件事。

  彼时的宣政殿内,赵煜正在和叶提言商讨关于前线的战事。

  小太监急急忙忙来报:“启禀皇上,大事不好了。”

  突然被打断谈话,叶提言的脸色明显不悦,赵煜呵斥一声:“放肆!慌慌张张得成何体统!”

  “皇上恕罪!”

  叶提言慵懒地斜倚在软塌上,紫段长袍随意散在地上,语气懒懒得,“发生了何事?”

  小太监拿不准地看了赵煜一眼,得到赵煜的点头许可,才弱弱回道:“禀殿下,是后宫,何才人意外落水,现下正在安宁宫太后处。”

  赵煜松了一口气,“朕以为是何事,叫医正给她瞧瞧,吩咐司膳司多做些好的给她送去。”

  “可,何才人一口咬定是太皇太后推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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