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身女史背叛
此时的安宁宫一片光明。
赵太后原本已经睡下,得到消息后,又命人赶快梳妆打扮,起身主持公道。
苏娴闲庭信步走进来,率先进殿毫不客气坐上正殿主位,赵太后虽心生不满,却也毫无办法,位份在这里,她又不情不愿朝着苏娴福了福礼。
何才人是被小撵抬进来的,身侧还跟着钱立,而柔织和朱纱则被认为是帮凶给押了起来。
钱立将方才的所见所闻全都重新讲述了一遍,赵太后声色俱厉:“太皇太后有所不知,何才人的父亲乃是平叛东寇之乱的怀化大将军何耀靖,这位将军战功累累,何才人更是才貌双全,进宫便被封为才人,深受皇帝喜爱,您如此明目张胆对其下手,怕是会引起前朝的不满。”
这老太婆几月不见,还是那么傲慢无礼。
想当初她还跟赵煜情深似海的时候,她便是这样。
苏娴满不在乎地理了理袖口,扫了一眼椅子上宛如一滩烂泥的何才人,小脸惨白,眼神飘离,叫人看了心疼。
“本宫何时害她了,你看到了?”苏娴的语气呛人的很。
赵太后怫然不悦,若不是顾忌到现在的苏娴身份不一般,放在以前,她敢这般顶撞,定要上前掌嘴,无奈只能深吸一口气,勉强好言道:
“如今证据确凿,太皇太后还是主动写下罪己诏,承认自己错误的好。”
苏娴也能理解,这位赵太后未入宫前就不喜欢她,生怕她成了赵家的媳妇,如今自己位份又在她之上,自然心生不满,也想趁机打压。
说什么找太后主持公道,不就是找了个同谋吗。
多个人多张嘴,好把白的说成黑的。
苏娴冷笑道:“本宫与何才人非亲非故,八竿子打不着,为何要害她?我闲的?”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太监的尖锐嗓音,赵煜阔步走来,身侧一边是许令仪,另一边则是叶提言。
她倒是有些惊讶,大风竟然把叶提言这尊大佛吹了过来。
而叶提言只是淡淡睨了她一眼,意味深长,随后找了个位置,随意坐下,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苏娴不明白那眼神是什么意思。
莫不是怪她又惹事?
“太皇太后此举自然是因为当初苏家灭门之事。”许令仪一来,便开始暗示。
苏娴听得出来,许令仪的意思是她因为当年苏氏灭门一事记恨何耀靖,因为当初就是何耀靖带人抄的苏家。
她可没有那么傻,“本宫也是刚刚才知晓何才人就是何耀靖的女儿。”
也正是因为何才人身份特殊,才不得不讨要一个公道。
适时地何才人撑起虚弱的身子,气若游丝,期期艾艾道:“下午之时太皇太后明明问过妾的家世,本来太皇太后确实很友好,可当您听到妾的父亲乃是怀化将军之时,便脸色瞬变,待到趁妾找发簪不注意之时,推妾下水!当时您的贴身女史都看到了,不信皇上可以问问。”
呵呵,有趣。
赵煜锐利的目光扫过苏娴,严肃道:“若是你问心无愧,便审问两个女史。”
苏娴毫不避讳看着赵煜道:“那就问问,本宫自然问心无愧。”
自始至终叶提言都未曾发一言,他把玩着玉扳指,勾起唇别有深意的看着她。
苏娴被看得有些发憷。
怎么有种监考老师既视感?
很快柔织和朱纱被带到大殿里来。
柔织一口咬定苏娴是冤枉的,并不知道何才人的父亲的何耀靖,而且她们并未看到苏娴推人。
到了朱纱,只见她扭扭捏捏,环视了一圈殿里的人,在许令仪严厉的目光下,她咬咬唇,狠狠朝着苏娴磕头,“太皇太后您就认了吧,奴婢、奴婢亲眼看到您将何才人推到水里的,您还警告奴婢不要多嘴,可奴婢毕竟是皇上的奴婢,不能对皇上说谎。”
“朱纱你在乱说什么!”柔织急了。
苏娴神色一凛。
果然,有些狗是喂不熟的。
不记着家里的好吃好喝好骨头,外面的顺两下毛就翘起尾巴,巴巴地反咬主人了。
听完朱纱的控诉,赵煜冷凝问道:“人证物证具在,太皇太后还有什么好说的?”
许令仪在一旁煽风点火,“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算是太皇太后也要遵循大盛律法,况且怀化将军还在征战四方,为国效力,他的女儿却在后宫险些丧命,岂不让将军心寒。”
“哀家也如是。”赵太后附和着。
说来,这并非大事,到底也没有闹出人命,可总要给那怀化将军一个交代。
赵煜拿不定主意,正打算向叶提言请教,苏娴突然出声打断:“本宫就算知道何才人是怀化将军之女也断然不会行此谋杀之事。”
苏氏灭门之事在大盛不是大忌,在苏娴这里是。
利用一个曾经对苏氏下过手的人来陷害她,光明正大给她扣上“罪臣平反”的帽子,足以让她永世不得翻身!
苏娴深吸一口气,不卑不亢道:“当年苏氏悖乱逆反,意图谋朝篡位,伤我大盛根基,本就是逆天而为,我只恨自己姓苏,与乱臣贼子同根而生,命不由我,是当今皇上至圣至明,留我性命,我惜命还来不及,又怎么会为了贼子害人,简直荒谬!”
此言一出,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惊讶。
叶提言抬眼,深不见底的漆眸中闪过一丝星芒。
小猫儿偷腥偷的多了,胆子都大了不少,什么话都敢说。
“那太皇太后的意思是何才人自己跳下水中的?”许令仪步步紧逼。
她才不相信苏娴的话,不过只是一个保命手段罢了。
但碍于叶提言在此,她也不好太明目张胆。
苏娴冷冷道:“不能完全确定,也八九不离十。”
何才人一听这话急了,“你!太皇太后怎能红口白牙污蔑妾,妾难道不顾自己的小命只为了诬陷您吗?况且您的贴身女史都承认了!”
“狗叫而已,何必当真。”苏娴将何才人上下打量了一遍,目光紧紧所在她那张美艳的小脸上,微微勾唇一笑,反问道:“何才人会凫水吗?”
许令仪抢先答道:“她若是会,还能被淹?”
苏娴冷不丁眼神犀利瞟她一眼:“何才人是哑巴了吗,需要仪妃当嘴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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