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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出海


  汪闳正被沿海的盗贼折腾的浑身刺挠,大半夜的在房内点灯熬油的看军情,听了小将士的话,从满是情报的案中抬头,乌青眼瞪得老大。

  “谁?”

  “汪总兵,是徐大人,提刑按察使徐长安,”小兵低声说道。

  汪闳嘀咕:这个徐长安和他八竿子打不着,平白无故的到海疆卫所干甚,他已经一个头两个大,骂骂咧咧地起身穿衣,大手将腰带狠狠一扎,转头便朝外走。

  小将士提灯行在前头,汪闳等不及,撇开他步子迈得飞快。

  卫所东侧的瓦房内,烛灯下,裴鹤铭依旧着披风,兜帽遮了大半张脸孔,徐长安负手而立。

  等了半晌便听到外间急促的脚步声,一道健壮身影映入眼帘,身上粗布衣裳蓬头垢面的汪闳见了二人,拱手行礼。

  “徐大人,深夜至此不知有何事?”汪闳粗声道。

  徐长安示意旁人退出去,屋内只剩下他们三人。

  汪闳拧着眉毛,看向头戴兜帽的男子,正要开口将他撵出去。

  “此人是本官身边的裴先生,自己人,汪总兵不必担心,今日来此是有要事,”徐长安虽鲜少和汪闳打交道,可知晓此人豪爽洒脱,性子直,不喜弯绕,这几年驻守在海疆所,数次与海上盗贼对阵,那种不要命的打法连海贼都忌惮几分。

  是以与这种人相交,开门见山最好。

  汪闳撑手:“二位请坐。”他嗓门大,吆喝一声,立即有人去沏茶送了过来。

  三人于灯挂椅坐定,徐长安接着道:“近来扬州城内有多起遭窃案,牵连财产数目庞众,经本官多日调查,这所有的案子皆与沿海盗贼有关。”

  来海疆所之前,裴鹤铭提醒徐长安,不可透露出真实情况,最好想个能让汪闳出手的原因。

  一方面,海上殿宇究竟是否存在还未可知。

  另一方面,此事复杂,三两句说不清楚,而汪闳若是个明哲保身的人,必然不会轻易答应他们调出沙船航行轨迹的要求。

  果然,汪总兵听了这话,胸腔里蹭的冒出一股邪火,蒲团似的大掌拍了下桌案,震得杯盏哗啦作响。

  “他奶奶的,我就知晓,这个狗……”汪闳嘴快,脏话到了嗓子眼,忽察觉徐长安和那位裴先生的目光,生生地将话咽了下去。

  他清了清嗓子,接着道:“定是施明义那个狗贼,六月打头,他就上岸了,不知捯饬什么事,扬州城里的盗窃案定和他有关,徐大人且说一说,需要我等做些什么。”

  施明义是江浙附近有名的海盗,今年开春刚起势,汪闳与其对峙,吃了几次败仗,胜的次数更是少之又少。

  此人奉行“三光”政策。

  烧光,杀光,抢光,所到之处,如毒蛇过境寸草不生。

  裴鹤铭也是到了扬州才听闻这号人,尤其是让人愤然的三光政策,实在可恨至极。

  “汪总兵,这件事也非您不可,是因徐大人着人追踪盗贼时曾听渔民说过,有艘行踪可疑的船与沙船擦身而过,若能调出这月沙船的航海轨迹,兴许能探听到他们的行踪。”裴鹤铭起身,朝汪闳拱了拱手:“在下愿协同大人前往。”

  “子容……”徐长安看着他,蹙着眉,来之前可没说他也要跟着去,且这件事凶险万分,万一真遇到施明义,两方开战,该如何是好。

  隔着兜帽,青年声色清朗:“大人尽管放心,在下知晓该如何做。”

  徐长安起身,面沉似水,却是走到了门边,沉声道:“子容,你过来。”

  待青年缓步过去。

  徐长安压低声音道:“你这样我如何向你父亲交差,当初裴大人也算是如初的好友,因着这层关系,我也不能将你置于危险里,你莫要跟着去,此事我会安排其他人。”

  言语间带着不容置喙的意味。

  可青年却轻笑一声,回道:“大人,子容来此,是奉皇命,陛下之命,难道大人也要抗旨?”

  “可是……”

  “没有可是,只有能否完成皇命,”裴鹤铭道。

  上京衙署里的那个孩子,饱受苦难依旧保有童真,会扯着他的衣袖无声地拒绝吃药,也会因他一句话而面露喜色。

  这世上不止一个崔子越在受苦,许是有成千上万,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遭受折磨。

  贫困的枷锁已然套在他们身上,让其苦不堪言。

  他能做的仅仅是借助手中的权力,让世间,少一个,再少一个,如子越那般可怜的孩子。

  青年抬指,微微掀开一角兜帽,露出清隽五官。

  他沉声道:“本官身上亦带着圣人的皇命,大人可是要看一看?”

  话至于此,还能说什么呢?

  徐长安叹口气,无可奈何地道:“你同你父亲一般,性子都是如此,也罢,我着人跟着你,定要注意安全。”

  屋内烛火长燃,噼啪一声,由暗渐渐亮了几分,照着汪闳一张满是胡渣的脸怒容丛生。

  汪闳道:“我这就码人,带兵出海,不过战船归市舶提举司管制,更何况是沙船,而市舶提举司是现任督抚刘宪达,早前沙船曾维修过,那次海航,便是经他之手,我得去督抚衙门走一趟,二位且等一等。”

  就在汪闳起身准备离开时,巡守的将士一声大喝:“什么人?”

  裴鹤铭闻声疾步往外走。

  海疆所是三进院子,角落传来窸窣的动静,将士擎火把照过去,便看到墙头趴着一人,正准备往外跳。

  树影无风晃动,叶片沙沙作响。

  在所有人还未反应过来时,一道颀长身影如燕般灵活跃上墙头,一把揪着那人的衣领,飞身而下后,将他扔在院中空地。

  “总兵,这人是伙房里的人,方才偷偷摸摸地在墙根听墙角,”将士指了指墙边的扶梯:“被发现后就借助梯子想爬墙逃走。”

  “你一个伙头兵,大半夜不睡觉,跑到这里干什么?说,不然,老子扒了你的皮,”汪闳抽了把刀,锵的一声在地上划拉出了火星子。

  伙房兵吓得脸色青白,结巴道:“属下,属下只是来上茅房的。”

  “混球犊子,那么多茅房,你不知道这里是军机重地,还爬墙……”汪闳的刀在他手脚处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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