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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程素死了


  泪眼蒙眬之际,被人托着手臂,小心的扶起来,随即带着她闪进那处铺面。

  后脑勺被按住,她抽了抽鼻子,瞠目的看着青年:“你……你怎么……”

  “我要谢谢你,否则眼下我与堂兄还困在魁星阁,但你这般不小心,被王昂的人看到,该如何脱身?”裴鹤铭去而复返,护住怀里的少女,时不时的往外看街巷中的状况。

  她张了张嘴,心里热乎乎的,却还是道:“我现下换了女子的衣裙,王昂不会发现。”

  他顿住。

  掌心的腰肢,不盈一握,五指张开能尽数覆住。

  青年低眸,恍然发现她面上罩着细纱,乌发铺散在单薄的双肩,发间的珠钗摇摇晃晃,鼻息甚至能嗅到她温热肌肤散发的馨香……

  他如被烫着,手心瞬时热出汗来。

  半晌,街巷动静稍缓,宋清从他怀中退出去,店里的伙计看的目瞪口呆,结巴的招呼着:“二位……贵客,可是要买些胭脂水粉?”

  原来是家脂膏铺面。

  伙计瞧着他们这对,青年面上带疤,眉眼倒是清俊,女子覆面纱,身段纤瘦,俩人还抱在一块。

  他热情的推销店里的香粉脂膏。

  裴鹤铭最不喜沾这种俗气的东西,竟真的买了盒香粉,塞到她手中。

  “这位郎君挑的是时兴的新品,您夫人若是涂上,定是极好看的。”

  说是裴鹤铭夫人这种话,她不是第一次听,上回却是矢口否认,极力要撇清和他的关系。

  此刻,她掀了掀眼皮,并未开口。

  裴鹤铭望了她一眼,轻声道:“走罢。”

  出了脂膏铺子,仍能看到搜寻的衙吏,而方才她已提前告知张礼,一旦裴鹤铭去了那条巷子,即刻带着人离开,眼下裴骃应该已不在此间。

  但她二人如何离开又成了问题。

  “你先走,我有法子避开他们。”

  他轻声说道。

  宋清置若罔闻,伸开手掌,她手小,五指纤长,指甲修剪的很齐整圆润。

  “又落雨了……”少女喃喃一声。

  她转身同伙计买了把油纸伞,撑开遮在青年头顶。

  裴鹤铭微垂着眸子,抿唇不说话,却很配合的与她一同出了铺子,沿街往不远处的临时渡口走。

  雨丝成雾,萦绕四周,他接过伞柄,将伞面朝她倾斜。

  不过短短的路程,她心跳的飞快,王昂的人就在数丈之遥,依稀能听到他同齐宁远的说话声。

  齐府的管事神色慌张,地上湿滑,他摔了好几次。

  好容易被扶到齐宁远身侧,也不知说了什么,当即老泪纵横了。

  齐宁远愣住,似不敢置信,半晌才茫然的看着远方,原本尚算康健的身形瞬间佝偻。

  他转身往回走,便连走路都须得旁人搀扶。

  宋清纳罕,她道:“大人离开之前,齐府发生何事了?”

  她声音轻轻的,细细的,裴鹤铭听后,也不由放低了声量:“从头至尾,齐宁远需要一个能顶替所有事的人,而程素,必须死。”

  一个疯癫的布政使司,若因为担心事情败露而选择畏罪自杀,也就省了旁人动手。

  可安逸惯了的人怎么会选择走这条绝路。

  “白日的那些人,到底是谁?”她又问。

  这一次,裴鹤铭不言语,眸色却沉了下来。

  车毂转动的细微声音戛然停下,而在停车的间隙,她听到身后刀鞘碰撞铜牌的声响。

  “快到车上来,”沈易挑帘,急声道。

  裴鹤铭侧眸,余光瞥到王昂带了人朝这边走,他托住少女后腰,径直将人送上去,旋即也撩袍上车。

  来不及解释,沈易令车夫驱车离开。

  “指挥使,那车上,好像是沈家二爷?”衙吏觉得眼熟,而那对男女,又不知是何人。

  王昂握住佩刀的手微微收拢。

  “是吗?没看清。”他转身绕去另一边。

  今年的扬州,还真是个多事之夏。

  *******

  程素死了,死的时候双目圆睁,好似受到什么巨大的惊吓,胆魄皆碎,他躺在榻上,盖着薄被衾,五指成爪痉挛。

  以一种极为骇人的姿势死了。

  萧陌一直留在齐府,此时安静的候在边上,看着齐宁远从进门便一直沉默,最后坐在榻边,着人打了盆水,绞了帕子帮程素擦拭双手。

  伺候的婢女已被杖毙,家仆清理院子里的血水。

  一盆盆水泼下去,浓郁的血腥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其余几个婢女哭喊讨饶。

  幕僚讯问后,便去回禀:“有个眼生的丫鬟进了公子的屋内,她走后,公子便突然暴毙。”

  “眼生?若是无人承认,便都杖杀了。”齐宁远哑声道。

  将帕子扔在盆中,他起身,将程素大睁的双目合上,老来得子,结果还是没保住。

  齐家,绝后了。

  “素儿,你放心,爹会帮你报仇。”他说完,拭去眼角泪意,阴狠的瞪着萧陌。

  萧陌拱手:“程大人出事时,草民正在为大人煎药,实在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是草民未能及时折返回来。”他倒是诚恳,反而揽了责任,幕僚听得心惊胆战,恨不得捂住萧陌的嘴。

  要知晓,齐宁远是不会留无用之人在身边。

  程素是何人,那可是知府老爷自幼年开始培养的独子。

  齐家只有这一脉,如今殒了,虽说是件好事,可难消齐宁远的心头怒火。

  为了表忠心,幕僚当即去查那眼生的婢女,可一通盘查,才知此人并非新入府。

  偌大的府里,竟无人识得此人,而在杖毙的丫鬟床榻内侧,发现几锭银子。

  仆从战战兢兢的道:“公子发病前,口中又开始呓语,说是鬼魂来找他索命了。”

  这件事要追溯到月余前,程素一次赏游秦淮河,回来便起烧,烧的人满口胡言,尽说些怪力乱神。

  那么,在秦淮河畔的画舫上,他到底瞧到了什么?

  齐宁远揉着鬓角,眼中赤疼,仅存的一些体力支撑他走到廊庑下。

  他回身,看了眼屏风后的软榻,沉声道:“去告诉王指挥使,严查沈家,沈峥与盗贼勾结,谋害布政使,即刻下狱。”

  萧陌心中一顿,面上却瞧不出表情的看着齐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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