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触不可及
历云深吸一口气。
那种肌肉的轻微撕裂感似乎有些隐隐刺痛他的心脏,虽然已经习以为常,但是这种疼痛似乎就是真实伤害。
不管历云有的身体多么强大,这种轻微的痛感也在刺激着他的神经。
算了,习惯了。
历云感受到自身体内的玄力乃至是云梦泽的玄力都已经补足到了一个饱和的程度。
历云缓缓闭合了神识,也中断了自身体内的玄力轮回,一股微微的困意袭来。
这是修炼之后的的后遗症,算是想要补偿历云的那种肌肉撕裂感,当然,要是历云不介意的话,完全可以忽略这种后遗症。
只是今天他的事实在是太多了,上至天网,下至端木婉,那一个事情不需要他去想。
所以他直接倒头就睡。
困倦地闭上眼,他的呼吸逐渐平淡起来,朦朦胧胧之间,那种睡意越发的去强烈了/。
只是在那么一个瞬间。
他的脑海之中忽然掠过了一些文字,看样子极其的杂乱无章,似乎根本就没有一丝排版。
很杂乱,乱到历云甚至都不想去想。
但是那些文字却一直缠着自己。
历云很是无奈,忽然有了一种当年读书时的感受。
那个时候的自己,闭上眼睛也会有着如此的思绪。
只是道平常,没想到却在此刻又一次重现。似乎是终于适应了这具本来不熟他的身体。
幸运的是,这些文字开始是杂乱的,后来又渐渐排列整齐,隐隐约约看上去,似乎是一篇咒文的样子。
他迷糊之中子啊家是困倦疲惫,心想着着或许又是云梦泽中的什么奇怪的功法,也没多想。
只是隐隐约约之间看见了类似于提神醒脑的字样,于是乎便下意识的看着那些文字。
说来也是奇怪,他看上去的时候,似乎那种困意就没有那么严重了,而眼前也莫名清明了一些。
但是也仅仅是一点,他看着那些奇怪的文字,一种熟悉感闪烁而过,裹挟着他缓缓念了出来。
随后便到头睡去。
体内的诸多静脉之中,有一缕微弱至极的玄力,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从原本躺在经脉之中一动不动的状态,忽然开始游动起来。
顺着那些经脉,在体内周游了一阵。
最后缓缓停在了云梦泽的位置,随后似乎是有些犹豫,但是还是缓缓地游动着前往其中。
这是一道,和云梦泽,和丹田,和心之海中,都不一样的玄力。
不知从何而来,从何而起。
……
千山书院。
看着一众新人弟子,云娇也算是体验了一把被诸多人叫做师姐的感觉,有些内敛的她一时间有些不适应这种场合,而这一届的弟子似乎……
似乎有些莫名的少?
不知道是不是云娇的错觉,看着那些已经上来千石阶的弟子。
算了,或许是这一届被门主看上的弟子都比较少吧,或者说,天赋确实不如之前。
千石阶上人声鼎沸。
而在极其遥远的后山,天河师尊默默地站在了那个甘泽以及历云曾经站着的悬崖之上。
纵目远眺,他也能看见千石阶上的一切。
他似乎有些沉默,似乎又在估算着什么时间,最后轻轻叹了一口气。
一道寒冷的剑光闪烁着,在半空之中的剑气似乎就要将空气化为冰霜。
那道剑光似乎是毫不意外天河师尊会在这个地方,在天空盘旋了一会,随后缓缓落在了他的身后。
正是郁灵云。
“这一届的弟子似乎并不行啊。”
天河师尊的语气还是淡淡的,似乎就如之前一般。
如一个死人的低语,在此刻缓缓沉寂了许久。
郁灵云执剑的手微微一紧,脸上似乎闪过了一丝莫名的红晕,但是却又很快被冰霜覆盖而去。
她不知道,自己面对着眼前这人,到底是一种如何如何的心态。
天河师尊始终没在看她,只是留下了一个背影,似乎是一个郁灵云一生都无法企及的背影。
终于,郁灵云缓缓上前一步,一想似乎又有些不妥,又退了回来,缓缓对着其行了一礼:
“子渊师兄,你回来了。”
天河师尊的衣衫突然无风自动起来,他似乎是没听见,似乎也是听见了。
很快,后山的一阵温热的风缓缓刮了起来,而天河师尊的衣衫却诡异地停止了飞舞。
郁灵云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她这一礼,完全是因为那么久以来所叫的那位天河师尊,而不是因为那一个留存在记忆之中的人。
他早已归来,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天河师尊……历子渊轻轻一叹,随后道:“你如今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呢?”
“是啊……又有什么用呢……”
当年郁灵云为了复活历子渊,走过了世间最最凶险的地方,这么多年,当真只如弹指一般,极其轻松的就一笔带过了。
当他把这些东西交给逍遥子的时候,逍遥子告诉他,成功的概率只有不到一成。
而就算是成功了,她还要做那个被瞒着的人,直到现在她才直到,眼前的人,就是自己朝思暮想之人。
他是逍遥子的故友,是逍遥子口中那一位在正邪大战之中,散去了玄力的故友。
他是郁灵云心里一直不愿提起的人,是那一位在后山弑师,把所有罪责都揽下,被斩杀与自己剑下的人。
他是安惟菸就算献出自己的叶之心也要复活的人,也是那一个曾经应该与杜英一样,享受着大师兄这个称号的人。
他,才是千山书院真正的院长。
历子渊总算是回头了,白色长发,白色长须的他,和当年的那个意气风发哪怕是独臂也不失去傲骨的少年。
在此刻,在天河师尊的身上,却是一点都找不到。
故事的结束,就是这样吗?
逍遥子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告诉郁灵云这件事?
为什么逍遥子只告诉了这件事?
郁灵云心头的疑云越发沉重了,看着眼前的历子渊,暗暗压住了想冲向前做些什么的冲动,而是缓缓迈开了一步,而后又是一步。
郁灵云不知道她前进的方向是如何,但是她只需要直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就在自己的眼前。
触手可及,触目可及。
却又触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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