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她很重吗?
本来九歌开始时只怨念了一下,没想过这么做,但是撑不起衣服,对着这么美丽的衣服流了半天口水,终于想出了个这么损的方法,一路上小心挤,小心碰的,但是...转头瞪向顾难。
顾难被推开,就打算好被揍了,然而抬头却看见王爷低着头,然后抬头瞪着自己,顾难顺着他刚才的视线看去,大大地猫儿眼里闪过惊愕,怪不得同一张脸感觉不同呢!原来……这样也行?
夜瑾在旁边无声的笑着,早叫她停止练功不同意,现在尴尬了吧!
九歌瞪着顾难,发现他还看别的地方,那个尴尬啊!
“看什么看!”九歌挑挑眉,扬扬下巴,“怎么哪儿都有你!”嫌弃之情溢于言表,粘人的小妖孽,压倒她,还对着她耳朵吹气,还当她是王爷么!
别看九歌现在天不怕地不怕,一身的绝世武功最为后盾,可是她就怕耳朵痒痒,上次也是他抱着她在耳朵边说话,妖孽。
“王爷~~~”顾难可怜巴巴的望着她,九歌想踹他,可是绣着大多大多牡丹的紫色衣摆,被他刚扑过来时压着,想要起身,就扑向了顾难。
“嘶~~~”顾难倒吸冷气,手上的伤被压住了。
疼,很疼。九歌望着他,自己重了么?难道自己很重了?不对啊,她怎么可能那么重,竟夸张了!
九歌不满的瞥了一眼顾难,轻哼一声,但是下一秒,她就觉得不对劲起来,她刚坐会原位,吸了吸鼻子,瞬间闻到了一丝血腥味,不算浓重,是那种若有若无很勾心的感觉。
九歌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她瞄瞄顾难,不让人省心!
“受伤了?”顾难趁机撒娇,靠在她身上,眼睛瞬间泪汪汪,伸出自己的‘猪蹄’,雪无影给他缠的纱布根本就是乱弄的,后来他没管就出府了,现在,正好拿来装可怜。
九歌拉过他的手,厚厚的白纱布凌乱的缠着,已经有血珠渗出来了,看着眼前的顾难,她知道他是装的,却还是心疼了。
到底是什么逼得顾难,让他忘了真正的疼,伤口都可以拿来换取虚假又不确定的心疼!
顾难看着王爷眼底划过了一丝心疼,眨眨眼,不论真假,她是第一次心疼自己。
也是……第一个心疼自己的人。
“夜瑾。”九歌拆着他手上的纱布,轻轻喊了一声,夜瑾就明白了,但是,她带着药,纱布没带。
“属下去买纱布。”
“算了,”九歌认真的揭着纱布,里面的都被血染透,粘在一起了,“明天换新衣服了,各样式穿一遍。”
一层比一层血多,九歌现在很确定这并不是因为自己压倒才有的这么多,因为有的已经发黑,显然都流出来半天了。
九歌瞪了眼顾难,“看看,把罪推给我了。”顾难笑笑,笑得有点甜,管他男的女的,他顾难不在乎这些!
“怎么弄的?”血肉模糊的掌心,还在发着炎,顾难撇撇嘴,“王爷。”
九歌明白看见他眼里写着,我想说,我不敢,你问我才说。挑挑眉,伤员,由着他吧!“说,爷不骂你。行吧?”
顾难依旧欲说不说的样子,让九歌火大,她想,真不想管他!
“没人找你麻烦”,九歌还是许下承诺。
她也就对这些示软的人没有办法,越是把肚皮那种最为柔软的地方,放到她的视线之下,她越是没有办法去伤害。
顾难眨眨眼,翘翘的睫毛上沾上了泪珠,“雪无影……”
为什么顾难会出现在这个小镇呢?
说到底还是因为顾难闲的。
当然不会是闲的没事儿来外面游玩儿。
沈烟轻叫着雪无影一起去烧烧香,去去他的霉气。
顾难非赖着要跟着一起去,还说是雪无影的屋子像死人塚,给他留下阴影了,沈烟轻真想骂他。
不识好歹,不识好赖,不知悔改,狼心狗肺,狼子野心……雪无影不让他骂,当然,也不许顾难跟着他们。
顾难会听他的?越是给人添堵,他越高兴。没有回园子,一直盯着他们,然后跟着,跟着,跟着。
然后,就被甩下了......
顾难觉得无所谓,甩掉他,他们也是浪费心机了。
说到底,顾难就是来给人添堵的!
不过他倒是还有意外的收获,居然见到了王爷,还以这种方式!顾难不得不承认,王爷是很漂亮的!
不论男装女装,都是一种浑然天成的高贵。
雪无影美则美矣,毫无灵魂,说难听点,就像死人,哪有王爷美,尤其是王爷这几天,笑起来,很暖呢!
九歌忽然想起来,他这衣服这么眼熟,这不是雪无影的?抢他衣服去了?确实该揍!但是他穿这身衣服很是好看,很干净的少年。
自行脑补完,给他撒药,顾难在那眨着眼吸气,九歌望着他夸张的表演,还是心软了,轻轻给他吹吹,慢慢揉着药粉。这个小妖孽,快吃定她了!
顾难没有说谎,他只是说一半而已,剩下的让人自行领会,确实是雪无影把他手裹成这样的,他没说错!
顾难望着她低头时,颤颤的睫毛,忽然觉得自己一直没有选错。
九歌撕下衣服里面柔软的紫纱,给他包上。
两只爪子全是这样,雪无影无表情,无心情,怎么就这么让顾难赖上了呢!九歌疑惑。
“武功不好,少与人打架。”不管他手伤是不是因为打架,九歌觉得自己也有义务提醒他一下。
“可是,有人欺负人家呢?”顾难悄悄抱住她腰,缩着身体,争取当个乖巧娇小的人。
但怎么样他也是男人,九歌是女的,再怎么待着都别扭,顾难开始扭来扭去,“别扭了!”九额头上青筋跳了一下,歌望望夜瑾,得,本来是给夜瑾的惊喜,现在好了,惊喜没有了,全成了惊吓!
还带着那么一丝的惊悚!
顾难望着他,无比认真地问,“要是真的有人欺负我呢?”轻轻地,淡淡的。
“真的有人这么做,就灭了他!”九歌认真的看着他,能说出这样的话,找一个时刻能要自己命的人作为庇护,他是有多害怕这个世界呀!九歌无法拒绝,或许,她也没想过拒绝。
顾难笑笑,几分纯,几分魅,几分真,几分假,谁知道呢!只是他已经认定她了,不死,不弃!这是他的誓言,对自己也是对她的...承诺。
“王爷~~~”
“叫小九。”
“嗯?”
九歌望望他,顾难举着两只手,好像熊掌啊!
“叫我九歌就行了,不然照你这么喊下去,一会儿这里就没人了。”
“九歌~~~?”顾难缩着身子,稍稍抬头,瞧着她尖翘的下巴,带着尾音开口。
九歌呆愣,那种熟悉到让人落泪的感觉回来了……
好久好久没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到底多久了呢?
几天,几年?
都不是啊,九歌把所有的眼泪咽到肚子里,这是穿越了时间与空间的差距,这是不单单能用光年算出来的距离!
九歌啊,九歌,夜九歌,这才是自己,就算以前的都不回来了,留个名字,那也代表着自己在之前……出现过!
九歌瞅瞅星空,收起最后盈满的泪水,只要她还活着,什么都好呢!比起夜倾城,她很好!
九歌拉起顾难胳膊,把银线绣着祥云的衣袖向上拉拉,在他手腕上轻轻写上自己的名字,又回来了,真好。
这算是一种仪式,对自己的纪念仪式。
顾难视线随着她的手移动,胳臂麻麻的,痒痒的,痒到了心里。
王爷好像有些开心,又有些不开心……
“九歌?”
“嗯。”
“九歌!”
“嗯。”
“九歌。”
“嗯。”
第一次,九歌对于这种无结果的轻喃没有不耐烦……
夜瑾看着她,她在怀念什么?是夜倾九么?倾九,九歌!
“九歌,故事还没讲呢!”夜瑾不希望她伤心,无论谁,都没有她重要。这是小的时候娘娘要她保护的人,即使她不需要保护。
“奥,对了,都怪你!”瞬间九歌的伤感就没了,屈指,在顾难头上敲了一下,本来美美的夜晚,本来给夜瑾找回青葱美好时光的夜晚,就被他,顾难,搅混了。
顾难晃晃头,怪他么?抿抿唇笑了起来,现在她责怪人的方式,都温柔多了。
“故事,人家也要听!”顾难继续掐着嗓音黏黏的说,又扭了扭,找个舒服的姿势,这么呆着真费劲,才这么一会儿,肩膀就酸了。
九歌没有理他,怀念着,讲述着,不属于这里,属于华夏,现在只属于她的故事:
曾有记载,在晴朗的夏秋之夜,天上繁星闪耀,一道白茫茫的银河象天桥横贯南北,在河的东西两岸,各有一颗闪亮的星星,隔河相望,遥遥相对,那就是牵牛星和织女星。
七夕坐看牵牛织女星,是民间的习俗。相传,在每年农历七月初七的夜晚,是天上织女与牛郎在鹊桥相会之时。人们传说在七夕的夜晚,抬头可以看到牛郎织女的银河相会,或在瓜果架下可偷听到两人在天上相会时的脉脉情话。
......
相传在很早以前,南阳城西牛家庄里有个聪明.忠厚的小伙子......
......
织女是一个美丽聪明、心灵手巧的仙女......
在这个安安静静的晚上,一个女子,一个男子,听着一个不属于这里的女子讲述着他们的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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