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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第61章


◎“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

        心言是见过小姐的,那日匆匆一瞥,他虽只是瞧了个大概,却也觉得小姐生得十分好看。

        外院有不少奴婢并没有见过小姐,只是因为前段时间小姐发卖那么多奴婢的事情,便有人杜撰小姐定然是个脾气暴躁,冷酷无情的丑陋女子,说得倒是头头是道,可凡是见过小姐的人就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小姐长得可好看了,那些人就是见不到小姐,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不过小姐看起来冷冰冰的,不太好相处。”心言以为薛凌玉是好奇主子的事情,府里人闲暇时也会偷偷议论这些,他也听过几耳朵。

        心言捧着腮帮子,摇头晃脑道:“小姐虽生得好看,可这有钱有貌的女子一般都会有很多喜欢的人,三五个妾室都算少了,听说小姐以前还是纨绔呢,可能都没少出入清秋楼这种地方。”

        小姐对她的爱妾也算是深情又专一了,若是有可能,心言还真的想见见那位传说中的爱妾,到底是何等的风姿,竟能将小姐迷得神魂颠倒,到现在都没有娶正夫。

        为了避免教坏薛凌玉,心言就跟他说了些表浅的。

        光是听心言说了几句,薛凌玉心中对于小姐的形象,已经从膀大腰粗的凶悍女子转变为一个相貌不错,但是风流放荡的纨绔了。

        薛凌玉心里咕嘟,到底是美还是丑,还得他亲自看看才知道。

        心言没问出来薛凌玉伤心的原因,但见经过他三言两语之后,薛凌玉的心情明显变好了,就连桃花酥都被他喂着都吃了两块,他也就没有去深究下去了。

        这桃花酥实在是好吃,心言将银钱塞给了薛凌玉,还多给了几吊钱,这是他之前就答应要给的,之后就趁着薛凌玉还没反应过来,人就赶忙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心言听见内院伺候的奴婢们在叽叽咕咕说着什么。

        “听说昨晚居然有一个外院的奴婢想要爬小姐的床,真是不知好歹,鸢歌姐姐气得不轻,连夜将人弄了出去,听说那奴婢衣不蔽体,狼狈极了。”

        “我呸,这也是他活该,小姐能是他这种人肖想的吗。”

        “说得也是,不过若是能做小姐的妾室,那可就是飞上枝头作了凤凰,要是再生下个一女半儿,这辈子都不用愁了。”

        “要是小姐能看上我就好了.....”

        心言看了那两人一眼,忍不住憋笑,真是什么牛鬼蛇神都想去做小姐的妾,也不瞧瞧自己长什么样子,小姐恐怕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依他来看,好歹长成春晓那样,小姐才会喜爱。

        昨夜奴婢爬床的事情惊动了不少人,鸢歌连夜将人处置完,又将事情的始末查了个清楚。

        “小姐,都查出来了,昨夜那个叫秋雨,便是时常欺负薛公子的那人,秋雨打着绣坊那边的名号,说来给小姐送衣服,院门口的侍卫以为他是薛公子,这才没有告知小姐便允了通行,奴婢已经惩处过了。”

        流水小筑里溜进了外人,说到底也是她的过失,鸢歌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等着姜禾责罚。

        姜禾半躺在美人塌上,放下书淡淡道:“不必惩处了,也不是她们的错。”

        人只在屋子门口便被拿下了,倒也没有脏了她的地方,不过此人想必是因为要被赶出去,所以孤注一掷行了这个计策,想着若是能做了她的妾,就能留在府里的了。

        还真是冤家路窄,自寻死路。

        姜禾这话便是饶过了她,鸢歌松了一口气,“多谢小姐开恩。”

        “小姐,奴回府时发现薛公子正朝着这边来,按照脚程,应该快到了。”

        鸢歌亲自出府处理了秋雨,才刚没有没多久,眼睛都有了红血丝。

        鸢歌是姜禾的亲信,姜禾自然不会随意苛责她,便道:“我知道了,你先去休息吧。”

        鸢歌离开之后,姜禾又在美人塌上躺了一会儿,静静的等着薛凌玉来寻自己。

        她面上风平浪静,实则内心已经开始了一番波涛汹涌,脑袋里都在猜测,薛凌玉为什么会来找自己,是银两不够,还是受欺负了,亦或者是想她了?

        她越想越烦躁,瞅了眼门口还是空空荡荡的,心里忍不住想,这男人到底是走得有多慢,都快急死她了。

        姜禾干等都没有见人,不过她是不会主动出去找的,她要等薛凌玉自己主动乖乖来见她。

        姜禾把书盖到了脸上,遮住自己紧皱的眉毛,还有那双充满期待的眼睛。

        她可不能让薛凌玉看出端倪。

        对于姜禾屋子的位置,薛凌玉可谓是轻车熟路,就好像自己曾经在这里住过一样,越看越觉得亲切,可是一想到里面住着一个讨厌鬼,薛凌玉就笑不出来。

        对于来找轻薄过自己的讨厌鬼这件事,他一开始是拒绝的。

        可她是小姐的贴身人,他只认识那么一个可以接触到小姐的人。

        姜禾原本打算等薛凌玉来了,她就再慢慢将书从脸上拿开,露出自己思索多时摆出的表情,可是千算万算,她没想到美人塌突然晃了起来,书忽然从脸上掉了下来,她猛的跳起来,面上是一副惊讶的神色,这一幕刚好被薛凌玉看到。

        薛凌玉忍不住掩唇偷笑起来。

        姜禾稳了稳气息,稍微整理了下衣服,将书捡起来放到桌子上,故意咳嗽了几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薛凌玉知道不能太过,就收回了笑意,认真道:“我有事想请你帮忙。”

        姜禾一听,觉得可真是稀奇:“什么忙?”

        她又将刚刚想出来的可能过了一遍,最后觉得薛凌玉来找她找银子的可能性非常大,毕竟跟着方绣郎没有月钱拿,他现在可是个小穷光蛋。

        没想到薛凌玉给自己塞了一串钱,抿着唇道:“我想拜托你给小姐送个香囊。”

        姜禾一时间十分不解。

        薛凌玉解释道:“小姐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想着报答她,便亲自绣了个香囊,里面放了艾叶,可以安神,可是我没有机会见到小姐,只能求你帮忙了。”

        他说完,犹豫了一会儿后将香囊递给了姜禾。

        姜禾顺手接下来,看着香囊的心情五味杂陈。

        薛凌玉能给一个没有见过面的人绣香囊,自己跟他已经不算是陌生人了,可他却只用一串钱敷衍,她都没有这样精致的香囊...

        她像是缺这一吊钱的样子吗?

        薛凌玉像是听到了姜禾心中的委屈,从袖子里拿出来一根素净的簪子,“这是给你的谢礼,如果你有心上人的话,可以送给他。”

        作为小姐身边有头有脸的管事,薛凌玉见她年纪也不小了,如果没有成亲的话,应当也是订了亲事,所以才送了簪子。

        “我浑身上下只有这个是值钱的,我自己都没有首饰...”说到这里,薛凌玉低下了头,生怕姜禾不满意拒绝自己。

        瞧薛凌玉这边又委屈上了,姜禾磨着后槽牙,几乎是一字一句道:“谢谢...我会帮你转交给小姐的。”

        薛凌玉顿时喜笑颜开:“谢谢你,你真是个好人。”

        薛凌玉离开后,姜禾看着手里的一吊钱,一个香囊,还有一支素净的簪子,陷入了沉思。

        她送的红玉玛瑙簪子和长相思,哪个不比这个破簪子好看?

        姜禾愤愤不平,还是顺手将香囊挂到了腰间,薛凌玉是送给姜府小姐的,她用着是名正言顺。

        薛凌玉心想终于可以了解一件心事了,只要小姐看到了香囊,拆开看到里面的东西,一定会来见自己,到时候他就可以报恩了。

        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他将这八个字又在心里默念了一次。

        一切还是在见到小姐之后再决定吧,薛凌玉摸着自己的脸,也许小姐还看不上自己呢,她的爱妾肯定生得特别漂亮,要不然怎么会让小姐念念不忘。

        薛凌玉送完了香囊回去,路上刚好遇见了从主院里出来的心言,如今主君还没有回到,主院的奴婢都特别清闲。

        心言见他身后的那条路,拉住他的手到了旁边,问道:“你是从小姐的院子里出来的?”

        “是。”

        “是方绣郎又叫你去给小姐送衣服吗?”

        “没有,我是去找小姐身边的管事,为了谢谢她帮过我的忙。”

        心言知道小姐身边的女管事,名叫鸢歌,是个端庄文雅的姐姐,在整个姜府里都有好名声,薛凌玉现在跟着方绣郎学习,还得了小姐院子里的绣活,是该好好和这位女管事走动走动。

        “鸢歌姐姐是个好人,虽然平时看起来有些严肃冷漠,实际上是个心慈手软的,很得府内下人的敬重,你多与她打交道,也是好事。”心言见过鸢歌,对她有很好的印象,说起来也心生向往。

        他也想成为像鸢歌,瑞明那样主子身边的体面人,拿的月钱也比寻常人要多得多,就能供应妹妹上学,贴补多些家用。

        可是薛凌玉却觉得有些古怪,心言口中说的人,与他认识的,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严肃冷漠二字根本就搭不上边。

        心言拉了拉薛凌玉的手,催促道:“走吧,最近外院出了不少事,我陪你回去。”

        秋雨爬床被赶了出去,冬霜那几个人也不是什么好的,竟然将这件事怪到了薛凌玉的头上,心言担心他们几个联起伙来伤害薛凌玉,就想着趁自己闲,好好护着他。

        苏雅万身兼要职,开年后忙得不可开交,好几日都直接歇在了京兆衙门,好不容易轮到休沐,便迫不及待的邀了姜禾去如意酒楼吃酒。

        朝中人虽给她一个八面玲珑的评价,可苏雅万能和姜禾在一处,两人多多少少是有些相似的,酒就好比这吃喝玩乐,要求的标准都一样高。

        姜禾刚落座,苏雅万就夹了一筷子菜,津津有味道:“幸亏你卖了宅子没卖酒楼,要不然我就吃不到这招牌的酥肉了。”

        皇宫宴会上也有酥肉,但相比较如意酒楼,还是少了几分滋味。

        姜禾笑她狼吞虎咽的吃相,苏雅万便反驳道:“我这几日是真的没吃好饭,简直是被陛下使唤得团团转,她喜得公主皇子,便把那些朝事都往下丢,自己逍遥快活去了。”

        苏雅万说得都是实话,不过按照微帝的性子,十有八九不是真的想偷懒,这何尝不是在检验试探朝中的大臣,提前为公主挑选辅臣。

        她这个跟姜家有千丝万缕关系的朝臣,也跟着鸡犬升天了。

        苏雅万与姜禾说了最近朝中的动向,吏部那边的动作最大,在这个时候偷奸耍滑,试图混淆视听,其他人暂时还没有什么动静。

        姜禾心不在焉的听着,看着苏雅万几乎将这一桌子菜扫荡空。

        苏雅万扣了扣桌面,吸引来姜禾的注意力,“有人将薛凌玉的死讯传给了薛灵衣。”

        姜禾猛地抬起头。

        她们的座位在窗边,外面就是街道,叫卖声此起彼伏,反而不容易被人探听到说话的内容。

        苏雅万继续道:“你放心,我及时发现拦下了。”

        薛灵衣当初位居一品丞相,若非贩卖私盐与牵扯上人名官司,也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这样的世家老臣,一般都会有几分傲骨,过分清高的早就自尽了,薛灵衣能够支撑到现在,无外乎是为了家人。

        若是她知道唯一的儿子已经不在人世,说不定也想跟着儿子一同去了,到时候无论是有再大的冤屈,人一死就什么都没有了,罪臣两个字将一直伴随薛家,幕后之人依旧逍遥一世。

        姜禾用筷子挑了一颗花生,嗤笑道:“吏部的狐狸尾巴终于要露出来了。”

        苏雅万点点头:“薛灵衣获罪前上的最后一道折子就是削减吏部的开支,吏部的人尸位素餐那么多年,早该好好清理了,陛下也是,难道看不出来这是个局吗?”

        微帝登基后一直勤勉政事,与先帝截然不同,苏雅万不信她看不出来薛家这件事的内幕。

        除非是故意的...

        姜禾问了另外一个问题:“薛太夫的情况怎么样了?”

        说到这个,苏雅万就忍不住叹息:“还在昏迷,太医已经从每半月去椒房殿诊脉,变为一月一次了。”

        再这样下去,椒房殿恐怕就无人问津了。

        薛太夫是先帝的凤君,虽就比微帝年长几岁,好歹也是嫡父,没想到竟遭到如此对待。

        苏雅万心里着急,却不能表露出来。

        她苦闷着,站起来给自己倒酒,没想到撞见了姜禾的好事。

        “你腰间怎么多了个新的香囊,都不戴你那个绿色玉佩了,还真是稀奇。”苏雅万仔细看了一会儿,越看越惊:“一看就是男子的手艺,你该不会遇上桃花了吧?”

        她以前从来没见过姜禾戴香囊这种男儿家秀气的东西,一定是有鬼。

        姜禾笑而不语,就捂着香囊不说话,生怕被苏雅万夺走。

        苏雅万小酌了一口酒,调笑道:“是薛凌玉绣的吧?”

        此言一出,姜禾不打自招。

        姜禾解下香囊,放在手里观赏,赞赏道:“他的绣工一向不错。”

        “这香囊鼓鼓的,里面可能放了什么东西,你不如拆开看看。”苏雅万见姜禾不动,便推了她一把,“不用那么小气吧,看都不能看?”

        姜禾用手摸了摸香囊,感觉里面的确有东西,便当着苏雅万的面,将香囊拆开。

        如薛凌玉所说,里面都是一些安神的艾叶,一拆开就有一股清香的味道扑鼻而来,同时里面还有一个同心结。

        着以长相思,缘以结不解。

        这是男子对女子表达心爱之意的一种方式。

        姜禾的脸色却不太好。

        他居然给一个还没见过面的姜家小姐送这样的东西,难不成是想要做小姐的妾?

        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倒还真是好啊。

        薛凌玉不知道姜禾此刻心里正闪过想要掐死他的念头。

        他分明在被窝里,可还是打了个喷嚏。

        他觉得有些奇怪,但并没有放在心上,反而开始期盼,若是小姐拆开了香囊,看到里面的东西,会想些什么呢?

        她会不会觉得自己痴心妄想了?可是他只是想报恩。

        就算小姐不喜欢自己,他也想当面跟她道句谢。

        姜禾终于是忍不住,在苏雅万疑惑的眼神下即刻打道回府。

        苏雅万不明白,薛凌玉明明是送了同心结给她,怎得还是一副生气的样子,难不成是送错人了不成。

        姜禾知道薛凌玉住在哪里,她刻意等到天黑,院子里都没什么人的时候,才来寻薛凌玉。

        薛凌玉见到姜禾时,忍不住往被子里缩了缩,他还奇怪着,这天怪冷的,为什么姜禾一进来就好像带着一团火一样。

        他刚想问香囊是不是送给小姐了,却看到姜禾手里捏着的同心结,这个女人非但私自拆了他的东西,而且还拿来质问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怎么能拆我给小姐的东西!”

        薛凌玉想要将同心结夺回来,可是姜禾往后退一步正好躲过了他。

        姜禾看着他微红的眼眶,这次却没有心软,“你什么时候对小姐有那种心思的,你都没见过她,怎么知道她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美是丑,她要是个丑八怪,你是不是也要上赶着去给他做妾?”

        他的心思被赤.裸.裸的摆了出来,特别还是遭到这样的质问,声音顿时染上了哭腔:“她帮过我,无论她是什么模样,我都喜欢她。”

        姜禾的心里泛着酸味:“你凭什么觉得小姐会喜欢你?”

        “如果小姐说不喜欢我,把银子还给她之后,我立马就离开姜府,绝对不纠缠。”薛凌玉不顾只穿着单衣,掀开被子下了床,揪住姜禾的袖子哀求道:

        “你是个好人,还给我好不好?”

        姜禾气得发抖:“还给你!”

        作者有话说:

        着以长相思,缘以结不解。

        出自两汉佚名的《客从远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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