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第95章
◎洞房花烛夜◎
前院的宾客宴席上,姜禾挨个敬了一遍酒,这一圈下来,她的脚步都有些虚浮,苏雅万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就叫鸢歌把她扶到喜房里,免得真醉成了一滩烂泥,第二日还要怨她不拦着。
姜禾的脸上有些几分醉意,还对着苏雅万眨了眨眼睛,苏雅万见状立即撒了手,心想这家伙还真能装,便对鸢歌道:“我看醒酒汤不必熬着了,就让她醉着吧。”
这时有下人在苏雅万耳边悄声说了什么,她也不再管姜禾,匆匆离了席。
众人见姜禾瞧着是真醉了,便也就放过了她,姜禾从前的那些狐朋狗友,各个可都是好酒量,饶是姜禾能撑下来,也不想真的醉到不省人事的程度去见薛凌玉。
今日可是洞房花烛夜。
薛凌玉听到外面忽然传来脚步声,赶紧放下手里的糕点,对着镜子擦了擦嘴,他一日都没有吃东西,这些还是心言偷偷塞给他垫肚子的,若不然此刻早就饿晕过去了。
他端坐在床边,举起扇子遮住自己的脸,等着姜禾进来。
姜禾一推开门,就看见了自己的小夫郎,他做事不知收尾,没吃完的糕点还极其明显的摆在桌子上,让人一瞧就知道他偷吃了。
姜禾忍不住笑了起来。
薛凌玉见人走到了自己面前,便将扇子缓缓撤下,露出了自己的脸,灯下暖光摇曳生姿,他的面容愈发的美艳动人,一双眼睛里全是姜禾的身影。
薛凌玉的呼吸都开始紧张起来了,没想到姜禾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却是。
“你偷吃东西了?”
薛凌玉愣了愣,做贼心虚的摸了摸嘴,确定嘴角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可姜禾却一眼看穿了,这让他有些不服。
“你怎么知道?”
见他还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姜禾的手抵上他的唇,摩梭了一下道:“都将口脂吃没了。”
其实并没有完全没了,姜禾这一擦,就真的都没了。
她牵起薛凌玉的手,将他带到梳妆镜台前坐下,打开了一个口脂盒子,打算亲自帮他补妆。
“为何要补?等下都是要没有的...”薛凌玉不解道,在说完之后,他发现姜禾一直盯着自己看,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虎狼之词。
他立马乖乖的坐好,由姜禾挑起他的下巴,细细为他上口脂。
薛凌玉的睫毛浓密细长,此刻近距离的看着,姜禾的热气逐渐升温,就在上完口脂后,她将人抱到了自己的腿上,贴着耳朵问道:“你说,想要怎么弄没?”
“是用嘴巴,还是...”姜禾抓住薛凌玉的手,往下方移去。
薛凌玉羞得低骂道:“流氓!”
“婚书上已经写了你我二人的名字,对自己的夫郎做什么,都不算流氓,还是说,我平常表现得太正经了?”姜禾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
长夜漫漫,要等红烛燃尽,可不是一两个时辰就能做到的事情。
薛凌玉微微喘着气,搂着她的脖子,声音跟蚊子似的,“你要是想、想的话,别在凳子上。”
他的腰不太好,会疼死的。
“那么快就又饿了?”姜禾挑着眉,搂着他腰的手又紧了几分。
薛凌玉已经被挑逗得红了一张脸,身子也有了些变化,本就是洞房花烛夜,做些什么都不为过,就在他主动想碰姜禾的唇时,姜禾却自顾自道:“给你看个好东西。”
她从怀里拿出一个帕子,上面绣着一个歪歪扭扭的梅花,若非薛凌玉爱梅,定然是认不出来的。
“这个帕子送给你。”
薛凌玉看着手里的帕子,有些不解,他从未见过如此蹩脚的针法,甚至连刚学刺绣的学童绣得都比这个要好,但是当他看见姜禾手指上的针眼时,便明白了。
这是姜禾亲自为他绣的。
姜禾闷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原本是想绣到嫁衣上的,可是我怕毁掉这件嫁衣,就绣了一个帕子送给你。”
薛凌玉看着帕子的眼神立刻便变了,他将帕子好好的收了起来,感动道:“谢谢,我很喜欢。”
“先别收起来。”姜禾忽然抓着他的手,滚了滚喉咙道,“等下要用的。”
薛凌玉不明白了,这帕子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吗?
姜禾低沉暗哑道:“你就像是水做的,我想要帕子上都有你的味道。”
话毕,她就开始喂饱薛凌玉。
薛凌玉感觉嘴巴里都是姜禾的气息,她的唇瓣贴着自己的唇,克制又温柔。
薛凌玉跪坐在上面,感觉腹部的水多得都要撑破了。
这是二人的洞房花烛夜,无论是身体,还是心,都彼此交付给了对方。
今日都城中所有的人都将目光投向了姜家的这场大婚,就连薛太夫的宫里,都有不少宫侍在议论,微帝也出宫去姜家坐了一会儿,薛太夫这一整日却都待在房中。
倒不是不想去看看侄孙的婚礼,而是肯定很多人在,他不喜欢这样的热闹。
他最钟爱的便是静,越静越好,只能听到他一个人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他忍不住饮了一口果子酒,只是他实在算是没有一丁点酒量,还被呛红了眼睛,大半的酒都撒到了单薄的衣衫上,就连他的头发都被弄湿了。
苏雅万看到这幕,试探着唤了一声:“太夫?”
宫里传来消息,说薛太夫想见她。
自从那次荒唐之后,薛太夫就再也没有单独见过她,苏雅万还以为薛太夫是不想再跟她有所往来,也就没有主动请求入宫。
一个是当朝太夫,一个是陛下心腹,二人看起来一辈子都不应该有感情上的交际。
薛太夫听到苏雅万唤他,将酒杯摔到了桌子上,看起来像是生气了,提醒道:“叫我阿梓。”
他明显是醉了。
苏雅万一靠近,便闻到薛太夫身上的香味,许是看到她微微皱了下眉,薛太夫柔弱无骨的手扯住了她的衣襟,唇瓣一张一合,笑道:“你知不知道那日我在内室燃了香,一种能够让你失去理智的香?”
所以两个人才会发生那般见不得光的事情。
若是寻常,不会有人肯冒着这般大的风险去碰一个寡夫。
苏雅万敛目道:“微臣知道。”
薛太夫笑出了声,却离苏雅万更近了,近到能够触到她的脸。
“是我故意勾你,想要与你合欢,想要看你疼惜我,迷恋我,与我在一起的模样。”薛太夫痴痴的笑了起来。
他不知道今日是怎么样了,竟说出这些胡话,可是他好久都没有如此放浪过了。
这宫里四方的天,已经禁锢了他许多年。
苏雅万将他搂在怀里,抿唇道:“阿梓,我都知道。”
是她甘愿上钩,甘愿为这个男人沉沦,室内的香,对于她来说只是增添了几分兴致罢了。
“那你是喜欢我的?”
苏雅万认真的点头。
薛太夫埋在她的脖颈处,声音里带了一丝委屈,“你为何不来寻我?我这些天一个人在宫里,睁眼就都是白茫茫的墙壁,有时候我都觉得自己跟死了没什么区别。”
他从来没有将自己真实的一面展示给别人看过。
也许是酒意过去,薛太夫恢复了几分神智,他今日真的是喝糊涂了,竟然把苏雅万召进了宫,都这样晚了,总不能现在就赶人出宫。
薛太夫躺在苏雅万的怀里,听着她愈发加快的心跳声,竟觉得有些心安,倒不如就这样睡一晚上,也好养养精神。
苏雅万却将他这句话听到了心里,原来薛太夫竟是念着自己的,这让她感到无比的荣幸和激动。
“微臣知错了,日后定会想办法多进宫陪阿梓。”苏雅万郑重其事的向薛太夫承诺。
最后也不知到底是谁喝醉了,苏雅万却尝到了果子酒的味道。
她将男人抱回到了内室,今日没有点香,没有烛火,只有满腔的情意。
直到干了,薛太夫眉眼又恢复了冷意,他准备穿好衣服起身,没想到身后的女人在他的脖颈处狠狠咬了一口,他忍不住皱起眉头,却又被捞了回去,愈演愈烈的暖意将他这块寒冰彻底融化,花骨朵儿的腰肢更是晃呀晃,弄出了声响。
紫藤花上留下了一个明显的牙印,苏雅万不肯撒手,一直勤勉的注水。
薛太夫看向窗外,喘着气道:“天上的月儿也满了。”
事后他并没有喝避子汤,算起来,也有两次了。
他最大秘密不是处子之身,而是他还拥有生育的能力,红颜断这种药性猛烈的东西,只对经历过□□的男人才有效,那个妃子思来想去,恐怕都想不到先帝根本就没碰过他。
所谓的宠爱都是假的,从来就没有人爱他。
当年江太医离宫,就是为了保住这个秘密,就连纪唯念都不知道。
他在苏雅万的身边躺好,又往她怀里钻了钻,苏雅万感受到他的温度,睡梦中都不忘将人紧紧的抱住。
薛太夫盯着她的眉眼,笑得像只颠倒众生的狐狸。
这是他的第一个女人,往后也只能是他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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