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第96章
◎“我不美吗?”◎
第二日一早,薛凌玉一起身便觉得腰酸背痛极了,姜禾昨晚把他折腾到半夜,最后他都累得睡了过去,才肯罢休。
两个人都有一个孩子了,姜禾还是这般不知滋味。
按照规矩,新君要早起给婆婆和公公敬茶,薛凌玉昨晚就一直记着这件事,他今日可要表现得好些,就算不能让婆婆和公公喜欢,起码在面子上也要得个周全。
就在他洗漱好准备去主院请安时,姜禾忽然拉着他的手,“我陪你去。”
“你今日不用去商号吗?还是我一个人去吧。”薛凌玉这样问,其实也不免有些担心,就见他紧张的神情,就能看出来。
“你是我的正夫,姜家的少主君,我理应护着你。”姜禾将人搂到自己的怀里,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放心吧,母亲和父亲不会为难你的。”
也不知道是谁在梦里不停的念叨着,担心她不在,自己会受欺负,还硬是抱着她的胳膊不放。
有姜禾在,薛凌玉安心许多。
眠儿昨夜睡在薛父的院子里,他疼爱这个孙女,连带着对薛凌玉也没有那么大的意见了,敬茶时候也没有故意他的错误,而是给了一个红包,嘱咐他要谨记多为姜家绵延子嗣的任务,最好是明年再给眠儿生个弟弟作伴。
薛凌玉的脸忍不住一红,低声说自己记下了。
而姜尚衣则面无表情的喝了新君茶,给了薛凌玉一打厚厚的田契,这可是她仅剩的老本了,若不是养了姜禾这个败家子,她怎会拮据到连龙井都喝不起了?
在薛父说起孙子的事情时,她忍不住跟着点了点头。
薛凌玉没想到姜尚衣会给自己田契,姜家给的聘礼已经够多了,这再给那么多,他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他不懂经商之事,那些铺子和田契落到他手里,也都只有守成的份儿。
“既是母亲给你的,你便拿着吧,等来年眠儿的弟弟出世,母亲到时候给的肯定比这个还要多。”姜禾道,嘴角忍不住扬了起来。
姜尚衣顿时瞪了这个败家女一眼,她可真的是一分钱都没有了。
姜禾都开口了,薛凌玉只能收下,“多谢婆婆。”
敬茶的事就这样顺利结束了,姜家的人丁不多,也没有那些杂七杂八的亲戚,府里的庶务不似其他府邸那般繁杂琐碎,姜父直接就把库房的钥匙给了薛凌玉,叫他先试着打理后院事务。
世家大族的公子自小就要学习这些,按照薛家的门第,姜父是相信薛凌玉有这个能力做好的,若是做不好,便交给姜禾去收尾,反正也不会出什么差错。
姜父年纪大了,便只想着含饴弄孙。
“眠儿应该是饿了,你把她抱回去喂吧。”薛父的眼底下有一片青黑,想必是昨夜眠儿闹腾得厉害,所以没怎么睡觉,白日里要补个觉回来。
“是,等晚上的时候我再把眠儿送到您的院子里。”薛凌玉恭敬道。
这小家伙回到了父亲的身边,忽然就安静了下来。
从主院出来,姜禾怕薛凌玉累着,主动把眠儿抱在怀里,也不知道这小家伙吃了什么,长得又快又重。
姜禾逗了逗她,小家伙的拳头不停的挥舞着,回应着姜禾,看起来精神好极了。
这倒是个夜猫子,不睡觉也能这样活泼,与幼时的姜禾简直一模一样。
姜禾对薛凌玉道:“眠儿还没有办满月宴,不如你择个日子,补办回来可好?”
“府里最近开销很大,下个月是你的生辰,等眠儿周岁的时候还得办周岁宴,还有平常的来往也是一笔大数目,还有很多...”
薛凌玉掰起手指头数着。
他刚嫁到姜府,就已经开始心疼姜禾的银子了,倒不是不能补办,只是大办的话就又是一项大的支出。
姜禾笑吟吟的凑到他跟前,眼神亮亮的,“你还记得我的生辰阿?”
“怎么不记得。”薛凌玉脱口而出道,在看着姜禾挪谕的表情后,他终于意识到姜禾这是在套他的话。
姜禾从来没有跟他说过自己的生辰,而他之所以知道,是自己主动打听出来的,而且还是很久以前就记到心里的。
这个话题先放到一边,薛凌玉开始跟姜禾讲道理,
“我们的大婚本来就已经很招摇了,眠儿还被封了郡主,就算姜家有流水的银子,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显露给外人看。”
“毕竟树大招风,我不想让你被什么人盯上。”薛凌玉说的都是心里话,姜禾如今的身份太惹眼了,等到喜乐公主被册封为皇太女之后,姜家就是最显赫的外戚,一举一动都将与皇太女息息相关。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姜禾知道薛凌玉的良苦用心,这证明他是全心全意在为自己考虑和打算。
而怀里的眠儿对不办满月宴这件事,也没有什么意见。
“说起来我也没办过满月宴。”姜禾忽然道。
“听说我出生后,母亲就找人给我算命,说我是文曲星下凡,母亲十分高兴,打算大办周岁宴,让所以人看着我抓周,好昭告姜家出了个读书人的苗子。”
姜禾故意卖弄了下关子,见薛凌玉的胃口被吊了起来,才缓缓道:“结果,我一眼就相中了算盘,而且谁给我银票,我就对谁笑,这没把我母亲给气死。”
薛凌玉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看来你还真是经商的料子。”
薛凌玉顺势道:“那现在是不是我若是给你银票,你就会对我笑?”
姜禾凑到他耳边,轻声低语:“不用夫郎给,我主动倒贴。”
他想要什么,她都会给。
薛凌玉低着头,用手捂着胸口,忍不住羞恼姜禾,惯是说些这样的话,挑得他的心跳都快了不少。
“那些铺子都有下面的人打理着,你只需要定期查看账簿,还有那些田契都收起来就行,都城这几年的地价都不会涨跌太大,其他若是有不懂的地方,来问我便是。”姜禾牵着他的手,温声道。
姜禾事先都为他安排好了,不会让他一个不懂经商的人烦恼这些。
“我只需要打理好府中的事情便好了?”薛凌玉眨眨眼睛。
姜禾压低声音,盯着他的唇暧昧道:“还有乖乖的伺候我。”
都城中人都知,姜家嫡女娶的丰王义子是薛丞相家的嫡子,再加上当日大婚十里长街的嫁妆,那可是就连皇子出嫁都比不上的盛景,恐怕都城中再也寻不出第二个有此财力的人家了。
并不是人人都跟姜禾一样。
回门那日,有人看见姜禾骑着汗血宝马在前面开路,身后马车里坐的自然是新娶的正夫,她亲自搀扶正夫下马车,两人看起来般配极了。
薛家父母早就在门口等着薛凌玉回门了,薛父更是在见到薛凌玉的第一眼,就激动的哭了出来,薛凌玉的与以前大有不同,身上的料子都是极其珍贵的雪纺丝,发髻上的簪子华丽而不妖,脸上也长了肉,多了几分特属于少君的温婉。
丰王也在薛家,薛凌玉向她请了安。
见他在姜家过得不错,姜禾又是丝毫不避讳的显示对他的宠爱,丰王也就放了心,看到薛凌玉幸福,也当是她的屿儿也嫁了人,过上了相妻教女的日子。
丰王将一个匣子交给薛凌玉,“本王不日就要回丰地了,这些地契给你,任你处置。”
“薛凌玉推辞道:义母给我的已经够多了,这些我不能再收了。”
薛凌玉又问:“义母不再多留些时日吗?陛下想必也希望您能留下来养老。”
丰地已无丰王的家人了,她就算回去,也是徒添寂寞,倒不如留在都城里,也好让他这个义子尽尽孝,宗室里有不少聪明伶俐的孩子,若是丰王愿意,也可以养在身边。
丰王摇摇头,显出几分寂寥的意味,“只有丰地才是本王的家,再说,本王还要回去将屿儿的尸骨安置好,再好好修修墓碑。”
“这些地契是本王那个不孝的养子,借着本王的名号在都城中购置的,目的就是为了吞并姜家的北坊,若是有了这些地契,姜家可以趁势扩大商坊的地界。”丰王没有详细的跟薛凌玉解释这些,他是个后宅之人,知道再多也无用,还会为发生过的事情徒添烦恼。
丰王不由分说就将匣子塞到薛凌玉的手里,“本王就你这一个儿子了,不给你还能给谁,你若是不收,本王是会生气的。”
薛凌玉听不懂丰王的那些话,但是却知道,这些地契在他手上,会对姜禾有利,而且丰王又如此的坚持,他只能收下了。
都说姜家是都城中的第一富商,自从嫁给姜禾以来,他手上的资产是越来越多,这富商之名都快落到他的头上了。
薛凌玉和姜禾在薛家用过午饭后,就回去了。
薛家离姜家并不远,若是薛父想来看薛凌玉,随时都可以来。
丰王在次日便要启程回丰地,无论微帝如何挽留,她还是坚持己见,微帝也不好继续阻止,便命御林军统领武月令为使臣,一路护送丰王。
晚间就寝时,薛凌玉刚从浴室里出来,身上还冒着雾气,头发还滴着水,姜禾放下手里的账本,开始帮他擦头发。
薛凌玉的头发如丝绸一般顺滑,乌黑亮丽,握在手心里,若不用些力气,都抓不紧,他的发量也很多,姜禾花了好一会儿才帮他擦干净。
眠儿被送到主院去了,小家伙已得饱饱的,晚上想必也不能闹腾了,姜禾看着薛凌玉半开的衣衫,有些跃跃欲试。
她作势去吻薛凌玉的脖子,一只手与他十指相扣,就要将人置于下方,薛凌玉闷哼一声,想要挣扎出来,“我要跟你说件正事。”
姜禾被打断了,却没有停下的意思,俯身贴着他的耳朵道:“边做边说。”
她连账本都不看了,还有什么正事?
瞧她那么猴急,薛凌玉气得把她推开了,取来匣子道:“今日丰王给了我这个匣子,里面都是一些地契,你看看。”
姜禾的手指轻轻一动,便打开了匣子,她仔细看了下,发现都是周玷收购的那些地,就挨着姜家的北坊与赫家的陆坊附近,在都城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能够圈出这样一大块地出来,周玷还真是本事不小,煞费苦心。
可惜人已经死了,要不然她还真的想见见这位商业奇才。
“丰王跟我说了很多,但是我听不懂,只知道应该是跟姜家的商号有关,我手里的田契铺子太多了,这些地契就交给你吧,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丰王既是给他的,那他的东西便是姜禾的,二者并没有什么反别。
姜禾把地契放到一边,掐着薛凌玉的腰,听着他哼哼唧唧的声音,笑得愈发明艳,“我若是把地契送给别人,你也愿意?”
薛凌玉握住她游走的手,瞪了她一眼,赌气道:“就算是撕了,我也不管。”
“听说姜家最近和赫家在合作,我看有几片地是在赫家的陆坊附近,你若是想给赫家讨个好,只要能帮到你的生意,便不用有顾忌,给了就是。”薛凌玉说的是真心话,那几块地在姜禾手上也没有什么用,但若是给了赫家,便能助力发展壮大陆坊的规模。
姜家和赫家在都城的商圈里二分天下,姜家难免会和赫家有生意来往,而且姜禾好像和赫睢的关系还不错,大婚那日,赫睢还代表赫家来观礼。
姜禾的确是有这个意思,当初她为了填补亏损出卖京华街的宅子,是赫家出手买下,而后赫睢又一分不取的还了回来,无论如何,这也算是她承了赫睢的这份情,有能力时是一定要还的。
姜禾将这些都说给了薛凌玉听。
她在薛凌玉面前没有任何秘密。
听完来龙去脉后,薛凌玉觉得更加要把地契给赫家了。
“不过说好了,你只能跟赫家做生意,若是敢娶个平夫,或者什么妾室回来,我就..我就..”薛凌玉倒是不担心姜禾会跟赫家公子赫睢有什么,但是他还是害怕会有那样的情况出现。
若是改日姜禾领了个什么美貌小妾回来,他这个人老珠黄,又生了一个孩子的正室该怎么办?
“你整日都在想些什么?”姜禾失笑,敲了敲他的头,“有你一个就够了,我可是很小气的,不容第二个人再来花我的钱。”姜禾说完,便将他的置于塌上,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的身子。
“你小气归小气,别滴在那里...”薛凌玉用手捂着脸,不好意思的小声道:“我怪害怕的。”
“等它再大些,就会到该去的地方。”姜禾的声音暗哑,看着薛凌玉的皮肤一点一点的变成了粉白色。
她起身将蜡烛吹灭,掩住一室春光。
姜禾之前跟赫睢要合作的生意,便是要将姜家的北坊与赫家的陆坊重新改制,取长补短。
水坊和南坊到底为何成功?还不是因为所售物品具有独一无二的特色,百姓在旁处买不到。
“原先北坊售卖的是北边运过来的东西,一开始因为图新鲜,所以还做得下去,可是北边这些年不是很太平,而且那边的衣物饰品入不了都城那些达官贵人的眼,所以盈利一年年降了下去,我想,赫家的陆坊也是同样的原因吧。”
赫睢十分认同她的说法,“姜小姐有何高见?”
“我的提议是,姜家彻底垄断陆上,而这水上,则都让给赫家。”姜禾此话一出,就算是赫睢也忍不住露出惊讶的神色,他从未有过这种想法,两家各垄断一处,到时候利润会更加巨大,可是也有一定的风险,到时候肯定会引来其他散商的不满。
而且姜禾把重心都放到南坊,难不成要关掉北坊吗?
姜禾接下来的话更是颠覆了赫睢的认知。
“这都城里的利总不能都让我们两家占了,所以姜家会关了北坊,在以北坊原先的地界上再扩出一公里,建造一个商城市场,姜家不卖东西,只负责出租铺子和摊位给在都城四处的散商户。”
“姜家只负责商业秩序的管理,其余由散商们自由裁定。”
姜禾说完后,慢悠悠的酌了一口茶。
“赫公子,这便是我最后的方案,你还有反悔的机会,陆坊可是要跟北坊一样?”
“陆坊附近的地价早已不同于当年,就论收购地皮一事,睢恐怕...”赫睢说实话十分心动了,可光是买地的钱就要付出一大笔,若是到时候出什么差错,赫家可就没有多少流动资金了。
这单生意的风险实在是太大了,可也蕴含着一笔暴利。
看出赫睢的犹豫之色,姜禾将田契放到桌子上,推向赫睢,“这是姜家给赫家的一点诚意。”
赫睢疑惑道:“这是?”
待他打开后,却惊到了,这是陆坊附近地皮的地契,折合下来甚至能在京华街买两座宅子。
他记得这些地是落到了丰王养子的手里,如今姜禾跟丰王义子成亲,丰王很有可能将这些地契都交给了她。
“这太贵重了...”赫睢说着就要退回。
赫家和姜家远没有这样深的交情,最多只是商场上的临时合作伙伴,可姜禾出手却如此大方,倒是叫他有些不知所措了。
“若非赫公子出手买下我在京华街的宅子,我恐怕就要变卖如意酒楼了,而且那个时候赫公子恐怕也在为陆坊的事情而烦忧,还愿意出手相助,这份情谊姜禾铭记于心,如此我们两家也算是朋友了。”
赫睢不得不感叹,“姜小姐,你是个有情有义的商人。”
姜禾笑了笑,觉得有些言过其实,作为商人,生来便是要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其余的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地契我收下,从此赫家和姜家便是朋友。”
见赫睢终于收下,姜禾点了点头,赫睢虽是男子,性子看起来温和可欺,但在经商一事上,却也一点都不含糊,是个值得信赖的合作朋友。
在商言商,她喜欢和这样的聪明人打交道。
彻底将和赫家的合作敲定下来,姜禾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也总算落了地。
都城的水很深,而且这里混出名堂来的商人,没有几个是不长着好几个心眼的,她才二十出头,就要在这些老谋深算的狐狸手里撑着姜家,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姜家第一富商的名号已经传了好几年了,但是做富商可以,却不能做寡头,姜家若是想要安稳,赫家便不能倒。
这是她这几年领悟出来的经验。
她现在累些,以后继承姜家家业的子孙便轻松些。
自姜禾成亲后,便觉得苏雅万有些神出鬼没,而且进宫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两个人自小一起长大,对彼此都十分了解,苏雅万现在做的事情她再清楚不过,既然她当初为薛凌玉做了那么多傻事,苏雅万都一边骂她一边帮她,那姜禾自然不会对苏雅万的荒唐事指手画脚,必要时还会帮她。
两个人还会在如意酒楼碰面,一起喝喝酒,谈谈心事,姜禾发现苏雅万最近的状态越来越好了,走路甚至都带着风,就像是回到了当年三甲及第,意气风发的模样。
无论苏雅万在哪里,只要薛太夫派人叫一声,她就会立刻赶进宫。
从半月一次逐渐变成三日一次,长时间下来虽然有朝臣颇有微词,甚至还有些风言风语,但是微帝见薛太夫好不容易有个谈得来的朝臣,便不想阻断他对朝事的了解,更何况苏雅万是自己的心腹,便将这些人狠狠训斥了一顿,之后便再也没有人敢说了。
姜禾与苏雅万是好友,又是姜晚意的义妹,姜晚意娶了薛太夫的侄孙,按照辈分,苏雅万还得称薛太夫一声长辈。
薛太夫脖子后面的紫藤花,开得愈发的娇艳,甚至还透着几分妖冶出来,苏雅万年轻,简直能够在每个方面都满足他。
这让薛太夫渐渐有了些人气,不再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清冷美人。
苏雅万原本被微帝宣进宫议政,结束后人又被召到了椒房殿,薛太夫只着个轻纱,无聊的玩着头发,躺在床上懒洋洋的看着苏雅万。
苏雅万因为穿着官袍,不好弄皱,时间便短了些,纵然是依依不舍,还是出了来。
薛太夫拉着她的袖子不放,眼角的媚丝还未褪去,皱着眉头问:
“我不美吗?”
苏雅万已经将官袍整理好,但气息却没平稳下来,见薛太夫这样问,她立刻摇了摇头。
“那你为什么舍得从我身上下来?”
苏雅万听到这话,身子忍不住一怔。
薛太夫像是生气了,开始自己穿起衣服来。
这些时日的温存下来,渐渐变成苏雅万是怎么脱下来的,就怎么给他穿上。
苏雅万搂过他的香肩,耐着心思解释道:“微臣领了陛下的差事,还要赶着出宫,若是可以的话,微臣还想多与阿梓待会儿,阿梓不要生气了。”
薛太夫的手停下了,苏雅万帮他把衣服穿好,就只是一件纱衣而已,薛太夫刚才明显是故意磨蹭,想要苏雅万来哄他的。
从前苏雅万不知道为什么姜禾能够忍受薛凌玉的性子,现在论到自己,却是明白了,在面对心爱之人,无论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她最后吻了吻薛太夫的指尖,匆匆离了宫。
这一幕被江神医看在眼里,她是这几日才撞见薛太夫与苏雅万的事情的,薛太夫是她的主子,江神医自然不会说出去,甚至还会帮他隐瞒。
只是有一话她不知该说还是不说。
室内暧昧的气息还没有完全散去,薛太夫正在把玩苏雅万的贴身玉佩,眼角渐渐有了倦意。
江神医在外面求见,薛太夫淡淡的说了两个字。
“进来。”
薛太夫也不打算避着江神医,毕竟是自己手底下的老人了。
江神医不敢抬头,她犹豫了一会儿,颤颤巍巍道:“太夫,可要老臣备一副避子汤?”
年轻的女子本就强悍,若是不做任何措施,稍有不慎便有可能怀孕。
按照太夫的性子,怕是也不会做什么避孕的准备。
女欢男爱本是正常之事,薛太夫被困在深宫多年,想要玩玩也是正常的事,但若是有孕,一旦泄露,怕是连与陛下的父女之情都保不住了。
薛太夫睁开美眸,藏着冷色,“哀家不喝这种东西。”
“此事哀家自有应对之法,你不必再管。”
江神医知道无法改变薛太夫的决定,只得退下。
薛太夫还记得如意郡主那小小的模样,跟个团子一般可爱,他忍不住抚上自己平坦的腹部,若这里真的有了骨肉,会不会也跟如意郡主那般粉雕玉琢呢?
薛太夫躺在床上,手里紧紧的握着苏雅万的贴身玉佩。
和苏雅万的事情的确不能让外人知道,趁着还没有出事,若是此时断了,倒是正好的时机。
左右不过,他尝了这番的滋味,也没有什么损失。
在做出抉择之后,薛太夫的狐狸眼睛忍不住垂下来,他将玉佩留在床上,走去浴房将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确保没有一滴苏雅万的气息遗留下来。
似乎这样,他就变成了以前那个清冷不可亵渎的尊贵太夫。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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