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三皇子身份公布
广艺喝多了就是爱絮絮叨叨,不过她的话让淮子琢有些担忧。
又隔两日正式进入腊月,除夕将近,长街繁忙起来。淮子琢即便有意躲避时廓也不免听闻他的消息。
逐渐他是皇子一事也传开来,南山府个个都很震惊,尤其是张妈。
“外头传的有鼻子有眼的,这么下去对公子不好啊!”张妈比淮子琢还要担心时公子。
淮子琢剪着窗花,“传闻就是传闻,谁还能当真不是。”
“小姐你不担心啊,万一太子起了疑心对时公子赶尽杀绝可怎么办?”小陶问了句。
淮子琢看着疑神疑鬼二人:“这堂堂皇子又不是一个西瓜一个梨,还怎么赶尽杀绝?”
张妈跟小陶对望一眼,纷纷叹了口气。这小姐近日仿佛不大愿意提起时公子。每逢说起要不是匆匆带过就是轻描淡写。
这要不是没开窍就是两个人闹别扭了。
终于在傍晚时分,广艺贴身丫头翠柳偷偷跑来找淮子琢:“恙郡主请您快去告诉时公子一声,京里来了消息要押他回京审问!”
淮子琢一愣,当即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跟踪翠柳后才问:“广姐姐人呢?这事确定吗?”
“千真万确,老爷叫人看住了小姐不让她出门!小姐本是让我去通传,可我与时公子也不熟,我担心我说的话他不信啊!恙郡主现在只有您能帮他!”
淮子琢戴上披风,匆匆跟翠柳出了门,临别时她让刘二宝把翠柳悄悄送了回去。
上灯时分,长街上的人逐渐少了。淮子琢敲了敲时廓家的门,没一会成规开了门,淮子琢疾步往里走。
成规一看来人是淮家小姐,苦瓜似的脸终于展开笑容:“我们公子不在书房,在卧房!”
淮子琢前脚推开了书房后脚又跨了出来,轻车熟路推开了时廓卧房门。
没点灯的卧房死一般寂静,床榻上的人还在安睡,听闻动静轻咳了声。
“成规,不是说了我不用晚膳么?”成规没理他,时廓睁开眼看了看,没成想却看到了淮子琢。
他先是一惊,然后喜道:“恙恙你终于肯见我了?”半个月了,她一直在刻意躲避他。
淮子琢没想到才半个月不见,时廓就生了这么严重的病。她取下披风丢藤椅上,快速来到榻边:“时哥哥怎么生病了呢?”
她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倒没发烧,还好。
“没生病,我只是没胃口吃饭而已。”他莞尔看着她,靠在她取来的靠枕上,安静凝着她。
“我来是有件重要的事要告诉你!”淮子琢有些犹豫,时廓眼下情况看着不是太好。可这件事她还非说不可。
“什么事?”时廓眸色深了深。
“关于流言一事已经惊动宫里,我听广姐姐说圣上下了旨要押你回京候审…不过你也别担心,只是说候审没说一定与你有关。”
淮子琢安慰了句,幼时玩伴,即便他们之间再怎么闹,也希望对方过的好。
“呵,我早已猜到这结果,当初他不相信我母妃,如今不相信我也是情理之中。”
时廓神色颓废了些,似乎被淮子琢带进来的冷气给冲撞了下,又咳了几声。
“恙恙不必担心,车到山前必有路,何况遇到你以后我的运气就没怎么差过呢。”
淮子琢沉默,这个时候时廓反而还来安慰起她。
看了眼窗外,彻底黑了,她小心翼翼站了起来上了灯,又对着门外道了句:“成规,弄点鸡肉丝青菜粥来。”
“是!”成规欢天喜地忙去了。
淮子琢重新走到时廓榻边,从袖袋中掏出一踏银票:“到了京里用银子的地方多,这里三万两你先拿着,隔一段时日我便会打听你的消息,让人偷偷给你送点银票进去。京里最是人心凉薄,时哥哥若是听了什么不好听的也别放心里去,只管左耳进右耳出。”
时廓笑问:“再难听的我都听过,没什么怕的。不过银子就不必了,来押我的必定是他的人,那种人最是油盐不进,给他也是打水漂。”
淮子琢将银票放在时廓床头,严肃看着他:“叫你收着你就收着,你没听过一句话有钱能使鬼推磨。粥来了我喂你吃,这才半月不见,你怎么瘦成这样?”
“你不生我气了?”时廓听话喝了一口。
淮子琢长喟:“生气归生气,可我还是想你好好的。我们大家都好好的。”
喂完了粥,淮子琢把碗摆回桌上,她犹豫再三,忍痛将脖上骨哨取了下来:“因为自幼我就没什么安全感,所以对这个暗哨宝贝的很,眼下你遇到了困难我把它送给你,希望它能护你一程。”
时廓目光从骨哨转移淮子琢脸上,笑的开心:“看出来了,它可比银子重要多了。方才你给我银票时都没这么难受。”
淮子琢娇嗔一笑:“是啊,这个东西我求来不易。”
可不是,厚着脸皮求了三番四次。眼下送给时廓,她是真心疼。可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人活着那就一切都有可能不是嘛?
时廓接过骨哨,有意无意问了句:“对了,叔伯怎么舍得把它给你的?毕竟培养暗卫需要花费大量心血精力财力。”
淮子琢眉眼一弯:“说来也巧,我与叔叔大人偶遇过几次,其中有一次我无意帮了他一个忙,我怎么能白白帮他呢,于是我向他讨了这个来。”
“对你这么重要,你真的舍得给我?”时廓凝视她。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我们都好好的活着,想要的总归会有。”淮子琢慷慨了句。
时廓却道:“暗卫这个东西用的好虽能保命,可若用的不好反而害命。这东西留在我身上只会更显眼,若叫有心人利用了反而连累了叔伯。”
淮子琢一愣,这点她倒没想到。随即她又挂自己脖子上。
“对了荣大人既是你的叔伯,那他…是个什么官呢?”淮子琢小心翼翼系着绳子,无意问了句。
时廓浑身一怔,看向淮子琢神色晦暗几分。
淮子琢没发现异常,抬头问:“我见他手中老茧挺厚,身上又有许多疤痕,应该也是带兵打仗的吧?是镇国将军的副将还是都尉?”
时廓眸色登时冷了冷:“恙恙可曾发现,近时与我聊天总是在围绕他。其实我不太愿意谈他。”
淮子琢一愣,不成想不知不觉中她又牵扯到叔叔大人。忙改了口:“我只是担心你而已,我是觉得他对你挺好的,若真有个什么事,我也可以同他打听你的消息。”
“那…你们私下往来频繁吗?”成规暗中查到过两次,没查到的就不知道了,荣灿向圣上请旨时他就觉得诧异,这接二连三发生的事让他不得不警觉。
“也就几次,每次都是我有事有求于他,可能见我是你的朋友,他也挺好说话,能帮我的都会帮。”淮子琢只想匆匆结束这个话题,甚至想立刻飞离竹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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