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进入瓶颈期

次日天亮，还未睡醒。官当到这个份上，只要没有朝会，我上不上衙、迟不迟到其实无妨。若无大事，谁也不好跑来搅我这个殿前司殿帅的清梦。但老兄弟们可不管你官职大小，一大早，火器军军长蒋敬就派人送来密函，说凌振的火枪铁管研制总是渡不过难关，进入瓶颈期，说我思维超前，请我过去提示提示。

  您也需要问，凌振不是会做“轰天雷”吗？怎么做一根枪管就这么难

  事实上，从宋朝建国伊始，出于维护国防、抗敌御侮和战略防御的需要，宋朝统治者就十分注重新兵器的研发。据《宋史》等文献记载，从宋初起，就先后有兵部令史冯继昇、神卫水军队长唐福、知宁化军刘永锡、冀州团练使石普等人，向朝廷进献火箭法、手炮制法及火药箭、火球、火蒺藜等火器，皆获朝廷赏赐嘉奖。

  尽管这时的火药武器制造还处于初创阶段，但发展却甚为迅速。火器制造数量庞大，使用愈加广泛。《宋会要》记载神宗时为解决火药生产需求，官府招募商人一次购买硫磺10万斤。为部署熙州（甘肃临洮）、河州（甘肃临夏）地区的防务，宋廷一次就从京城调拨运送去神臂火药箭10万支、火药弓箭2万支、火药火炮箭2000支、火弹2000枚等火药武器。

  到北宋后期，尤其是宋金之战中，火药武器在战争中的地位与作用日渐突出，极大促进了火器制造技术的快速发展。各方都已大量制造使用爆炸威力更大的“霹雳炮”、“霹雳火炮箭”、“震天雷”等火药武器，成为火药武器应用于实战的集中展示。在太原之战中，宋军曾依靠拥有火器优势数次击退金兵进攻。

  震天雷是一种铁壳类爆炸性兵器。据《金史》记载，这种火器用铁罐盛药，“以火点之，炮起火发，其声如雷，闻百里外，所爇围半亩之上，火点着甲铁皆透”，可见威力之大。飞火枪小巧轻便，并初具后代铳枪喷射铁屑、碎瓷的杀伤力，又被称为“喷火筒箭”，应是最早的一种可反复使用的火焰喷射武器，由此“枪”的内涵也从冷兵器扩展至火器。

  但是，震天雷作为北宋后期发展的火药武器，身粗口小内盛火药，其外壳“以生铁包裹”，上安引信，使用时根据目标远近，决定引线的长短。

  在此，我们必须注意“生铁”二字。凌振等制作小型管制火枪，想用生铁做枪管，显然犯了方向性错误。于是，我给他们科普了一下枪管的做法。宋人制作铁管非常麻烦，但所需工具却不多，一根铁棍一把锤子足矣。我给他们演示如下：

  第一步，加热锻打铁管。1.取一块钢铁、熟铁（我给他们提醒：注意一定不能使用生铁），然后置于锻铁炉上加热，直到其红热便于加工为止，然后准备一个U形的金属模具，以用来加工铁管。2.把已经红热的铁板放在模型之上，然后不断敲打中间部位。3.因为铁板的中部因为模具的关系，是被架空的，当铁锤打击这个部位时，铁板就会逐渐下陷。4.敲打铁板的锤子也不是普通货色，而是用一个特制的球面锤，这样才能更好的加工。5.金属在脱离高热的热源后，很快温度就会降至室温，所以需要不断的加热→捶打→加热→捶打，这是一个非常耗费体力的活。6.经过几次捶打的铁板慢慢的变成了U形，但还需要继续之前的操作。7.在捶打的过程中，要随时改变铁板和模具的位置，而铁板在锤子和模具的作用下逐渐向内弯曲.8.经过不断的捶打，铁板的两侧快要合拢了。在敲打的过程中，随时注意变换角度，而铁板在捶打下逐渐边缘合拢，变成一个铁管。

  第二步，精修铁管。经过不断的敲打，铁管终于成形，但这距离工作结束还有很长路要走，某些地方的人们还会使用第二层铁板包裹铁管，也就是双层铁管，以防止铁管漏气、漏缝。1.往已经成形的铁管里插入一根粗细均匀的圆铁棒，铁棒的粗细决定铁管的口径。2.接着重复之前的操作，不断的加热→捶打→加热→捶打，逐渐的使铁管上合拢的痕迹消失。3.这个时候就不能在继续使用原本的球面锤了，现在是时候换上凹面锤了，这个凹面锤起到的作用和模具相同，需要不断的变换位置，让大锤不断的敲打，使铁管逐渐成形。4.终于经过长时间的捶打，铁管原本重合的边缘缝隙已经不见了，大小和厚度也达到了预想设计，这个时候就需要用普通的平面锤对铁管的形制进行定型了。5.在古代，古人们不喜欢圆柱状的铁管，反而更喜欢带有棱面的铁管，因为这种形状的铁管更容易固定在木托上。6.经过整形后的铁管就可以将铁棒取下来冷却了，注意一定要让铁管慢慢冷却决不可使用冷水降温，否则铁管极易变形、变硬。

  第三步，加工铁管内部。1.冷却后的铁管就要使用车床加工内部了，钻头会把铁管内的不平之处钻的非常通透、平直。之前有专家说古代没有车床，其实是胡说八道。但我必须强调，即古代是有车床的！2.经过几次的钻取，铁管内部会变得非常平直，接下来就需要打磨壁厚了，厚度均与的铁管是最好的。3.进行这一步骤时，需要卡尺的帮助。4.一个形状、大小、硬度合适的锉刀会在此时成为你的好帮手。

  第四步，加工铁管的零件。最后经过上述的操作后，一根合格的铁管就基本完成了，接下来需要为铁管配上尾端了。古代的铁管有的需要尾端，而古人一般使用焊接封门，但是一些古人为了清理铁管方便，会使用螺丝封门。1.把一根铁块打成下图这种模样。2.使用丝锥加工铁管尾部的螺纹。3.使用板牙加工铁管尾部的螺纹。4.为铁管按上尾部。5.古代使用的一些铁管是需要在尾部有小孔的，所以古人会使用钻头在铁管尾部钻出一个小孔（两毫米直径）。

  如此一根铁管就制作完成了。

  除了这种方法以外，古代还有其他的制作铁管方法，比如：简单说就是熟铁热锻，拿熟铁皮通过种种方式敲成有孔的长棍，接口处热焊，再在预定位置钻点火孔，然后再处理一遍内膛到合规大小，最后用螺丝构造封死枪管尾部。最粗暴简单的，就是那个夏虫同学写了好多字的详细回答，一块长长  长方型铁皮，这个铁皮是事先计算好的，宽度围起来正好是一根枪管大小，长度正好比要求的枪管长度长那么点，厚度正好是枪管厚度，当然实操实际用铁必须根据经验，预留加工空间和加工损耗。敲卷起来，接口焊接，继续敲，敲出一个基本符合长度标准的有洞的长管子，上简易机床镗孔修内膛，根据设计在合适位置钻火门，外型加工。

  枪管还可以卷出来：首先需要一个长方形厚铁板，长度大约是枪管长度。在专门的铁砧上通过不断烧热捶打卷出来。当然卷的时候需要在中间夹一根铁棍，防止砸成实心的。持续锻打直到成一个管管。再用锤子打出枪管外径的平面，老式燧发枪几乎枪管都是八面管。之后就就得到了外面是八面，里面是圆的粗糙枪管。之后夹到一个操作台上，用长杆的钻，给枪管里面打磨，扩孔。直到符合设定的光滑内径。在这中间要重复多次抽插，换更粗的长杆钻头。在抽插的过程中当然要使用到润滑油。然后对着太阳康一康管子有没有弯的部分，用锤子矫正一下。打磨枪管外壁，因为是平面，挨个面搓。用卡尺量一量枪管壁之后就到下一个重要的步骤了:拉出膛线。需要一个很长杆的拉刀，从管穿过去，膛线是拉出来的，需要不断调节拉刀的突出量，一次次膛于是你就拥有了一个枪管。

  我这么边演示边讲解，凌振等听了，佩服不已。都赞叹说，这些办法他们怎么没有想到，我李大将军却一口气想出这么多办法。这其实就是时代的局限性，不是我李铁牛有多牛。其实，穿越就相当于高中生再回到小学二年级，和小学生一起上学一样，在小学生看来高深莫测的事，对高中生而言却浅如小溪。

  半月之后，某天一大早，火器军军长蒋敬又派人送来密函，说火器军已在竹制火枪基础上，研制出铁管火枪，试验成功，请我视察指导。

  我欣喜若狂，为什么欣喜？因为别听我讲得头头是道，但其实动手操作能力几乎为零。所以，他们能否按我说的做成功，我心里其实没底，所以欣喜。欣喜得早餐也没顾上吃，立即带上卫队，跟了送信之人，赶赴火器军营。

  进了军营，我命令韦渊将军，从即日起，火器军军营城墙内，没有我的命令，外人严禁进入。五里外设立暗哨，研制出铁管火枪之事即日起保密，不得外传。由我写秘折，为各有功人员上奏请功。

  我叫凌振拿出铁管火枪，经我亲自试射，果然比竹制火枪射程远、准性好，炸膛的可能性也明显降低。于是，大笑几声，带了两支铁管火枪，就装了盒子。再叫蒋敬、凌振、蔡庆、韦渊、孙兴、王琦等人立即商议请功名单，凡火器军营人人有份，但要根据功劳大小排出顺序、注明功绩，以供朝廷论功行赏。请功名单写成后，我再次重申保密制度和保卫要点。然后带了卫队，匆匆离开。

  进了太尉府，将这个喜讯说了一遍。梁太尉大笑道：“李帅任殿帅以来，喜事连连，或千军一旦装备起来，强军之梦就不远了！不过，以上次间谍时间为鉴，这次的保密工作任务更重。这样吧，我俩同时进宫容易引起外人关注，你仍以陪九公主进宫探亲为幌子，秘密禀报陛下，请陛下定夺。我再调一营神臂军防守，以免敌人破坏。”

  这个建议正合我意，我连忙抱拳道：“谨遵太尉吩咐！”

  告辞出来，仍旧是回我李宅，带上九公主，以回宫探亲作为掩护。九公主自小与蜀国长公主这个姑母关系亲密，早知姑母与驸马都尉王诜关系疏离，屡受屈辱，心怀怨恨久矣。昨日，我这个威武能干的夫君替她姑母报了此仇，她视我为神人，以为两代皇上无法解决之事，我一介武夫挥手之间，有怨抱怨，有仇报仇，干得畅快淋漓。于是，想以身酬劳。我见卫队尚在院内等候，便浅尝辄止，草草收场。带了九公主出来，扶她上了轿子，便策马向皇宫走去。

  仍然走的是皇后路线。历经昨日一役，我在老丈人赵佶一家的地位与日俱增。今日见到老丈母娘显肃皇后，她的眼神中明显有赏识之色。说道：“李逵，长公主死而无憾，是你之功。”我平静地答道：“长公主的脸面便是皇家的脸面。长公主如此贤惠之人，反遭羞辱终生，便是天理难容。上天只是假李逵之手，除恶扬善、替天行道而已。”

  显肃皇后点头同意。显肃皇后姓郑，原本是钦圣宪肃皇后向氏宫里的女官首领，在赵佶还是端王的时候，每次来到向太后的慈德宫请安，向太后都命令郑氏与王氏两位女官在赵佶身边侍奉侍候。赵佶即位，向太后就将郑氏与王氏两位女官赐给了赵佶。郑氏入宫后，因为才华横溢，谦恭有礼，得到了宋徽宗特别的宠爱，后来册封为显肃皇后时，评价她“柔明婉淑、谦慎持身，位极元妃、德冠宫壸。有进贤逮下之志，无险诐私谒之心。”这个评价已经很高了。

  册封为皇后之后，宋徽宗要给郑氏定制服饰，郑氏却对宋徽宗说，如今国家的费用尚且不足，制作凤冠服饰要用很多的钱。于是请求宋徽宗，只要改造自己以前的旧服饰就可以。又乞求宋徽宗免去自己出行时的仪仗和仪仗队人员等，宋徽宗都答应了她的请求。虽然自己身为皇后，但郑氏决不允许家人干预国家政事。郑氏有个同族兄弟的孩子，名叫郑居中，从事军政事务，郑氏对宋徽宗说：“不要让臣妾的娘家兄弟参与朝政事务，如果皇上非要任用他们，臣妾只好当回妃子。”于是宋徽宗罢免了郑居中的职务。后来宋徽宗又把郑居中官复原职，郑氏又请求皇上彻底罢免他们的官职，让御史大夫检举监督他们。郑氏不但对自己和家人严格要求，而且特别温顺。政和三年(公元1113年)，明达皇后刘氏去世，宋徽宗伤心不已。郑氏于就向宋徽宗请求，愿抚养刘氏的孩子，宋徽宗这才高兴起来了。

  和丈母娘显肃皇后说了半会话，皇上赵佶来到后宫，见到我在此，毫无意外之色，显然得到显肃皇后传信。皇上赵佶咳嗽了一声，我连忙三呼万岁，赵佶说道：“这里是家里，就不要来这套俗礼了。起来说话吧！”我借坡下驴，站了起来。但赵佶闭口不谈王诜宠妾之死，心照不宣罢了。你不说，我也不提。你赵佶兄弟两人不是很牛吗？怎么连一个亲妹妹蜀国长公主也保护不了？应当汗颜啊1我李逵一介武夫，做得简单粗暴了些，但也做得痛快淋漓，你不服也得服。

  赵佶问道：“昨日才来，今日又来，又有何事？”

  我还未说话，九公主可不高兴了，顶撞到：“孩儿姑母蜀国长公主夫妻不和，你们做皇兄的不管不顾，她便再不想到皇宫里来了。今日孩儿夫妻关系尚好，才愿意回来，你这个做父皇的反倒不高兴了？”

  显肃皇后骂道：“圆珠！你怎么和你父皇说话呢？”

  九公主顶撞到：“要不是我高大威猛的夫君报仇雪恨，孩儿姑母便死不瞑目了......”

  我怕九公主不知轻重，惹恼了皇上，连忙说：“陛下，我有机密事禀报，叫九公主回避吧。”

  显肃皇后劝道：“圆珠！我们走吧，你父皇和你夫君有机密事要说。”说完，拉着九公主的手出去了。

  赵佶问道：“说吧，有何机密事禀报？”

  我把火器军已在竹制火枪基础上研制出铁管火枪事实说了一遍。

  赵佶问道：“可带来火枪？”

  我答道：“带来了，在宫门外马车上存放。”

  赵佶说道：“那就拿进来测试一番。”

  我答道：“这个还是机密，不宜外露，还是像上次一样，找个僻静处测试，以免泄露机密。”

  赵佶说道：“那就叫侍卫在外面警戒。要准备什么？”

  我叫侍卫找一个靶人和两件甲胄，给靶人穿上两件甲胄，叫赵佶远远看着，我远远瞄准了射击，一枪中靶。我请赵佶前来查看，只见两层甲胄全部洞穿。可见铁管火枪力度之大。

  赵佶大喜过望，赞叹道：“宿太师真伯乐也！我有你李逵一个，顶一万名禁军，何愁军队不强？何愁幽云十六州收复不了？”

  我笑道：“谢陛下夸奖。不过，这个铁管火枪还未量产，尚属军事机密，以免像上次一样引来敌国谍子窃取。”

  赵佶笑道：“说的也是，我保密便是。不过，这量产怕是要不少钱吧？”

  我笑道：“啥都要钱啊，铁管要钱，火药要钱，试验要钱，工匠要钱，倘若炸膛了，还要抚恤匠人，处处要钱啊！不过，火器军只要装备起来，辽国也好，金国也罢，都只是个空气！”

  赵佶笑道：“那好，你先回去，我今日召见梁太尉、宿太尉、吴枢密使等，商议拨付钱粮之事。”

  次日，梁太尉派官吏下发文书：三司将有专款拨付，皇上旨意全部拨付火器军，太尉府从各地大量征调能工巧匠，作为火器军专用工匠，筹备量产铁管火枪，量产之后装备全军。并在火器军城墙内扩建宿舍，蒋敬等所有火器军官兵家属全部住进家属宿舍，以免敌人威胁火器军官兵家属，胁迫泄露机密。所有家属在火器军城墙内安排一份工匠工作，发给相应薪俸，以安定人心，保障大家专心做事。

  一时间，火器军城墙内成了繁华所在，城内整天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蒋敬成了大宋最忙碌之人。我便叫燕青在手下殿前司高手中选出十一人，临时提拔为低级军官，其中队长李忠为陪戎校尉，其余十人为陪戎副尉，既是蒋敬这个火器军军长的卫队，也是替蒋敬传令指挥的得力助手，为蒋敬分摊了一些职责。蒋敬的日子立即滋润了许多。

  关于大宋能否做出铁管火器，您如果有所怀疑，我想跟您说道说道。

  青铜时代的兵器制造  中国的青铜兵器大约出现在原始社会末期，是冶炼工艺尚处于将铜、锡、铅矿石混合炼铸青铜的初级阶段。这种工艺不易掌握青铜的成分配比。从商到西周，青铜器的铸造技术发展到鼎盛时期，分布地域较广。商朝青铜兵器主要有斧、钺、戈、矛、刀、镞、胄等，此时的冶炼工艺已经有了很大发展，它是先将矿石分别炼出铜、锡、铅或铅锡合金后，再按一定比例混合熔炼，易于掌握青铜的成分配比，铸造出的兵器形制复杂，纹饰精美，质地优良。到战国初期，青铜冶铸的规模和分布地区继续扩大，春秋战国时青铜铸造的生产能力和技术水平也大幅提高。

  在铜兵器发展的同时，战车、战船、弓箭、皮甲、橹盾、云梯等采用了许多先进技术，也都得到了发展。当时已经总结出了青铜合金成分配比的“六齐”规律，反映了人们已认识到铸造兵器时，含锡量过低，兵器韧而不坚，杀伤力不大；含锡量过高，兵器硬而发脆，容易折断。掌握了铜、锡、铅的配比，就制造出优良的兵器。这是世界上最早的关于合金性能与合金成分配比关系的科学总结。

  中国的人工冶铁技术至迟在春秋时期就已发明。战国之后，冶铁技术不断进步，促进了铁兵器的发展。这些新技术集中表现为两方面：

  一是提高铁兵器的硬度和韧性。已采用把块炼铁长时间渗碳、反复锻打成块炼渗碳钢的技术，比铁剑锐利而坚韧。汉武帝时的铁甲，甲片是用块炼铁经过渗碳、反复锻打、退火、表面渗碳等工序制成，提高了甲片的硬度。西汉燕王时期的环首刀，采用了铸铁固体脱碳成钢法，杂质很少。汉朝流行一种“百炼钢”技术，制出含碳量高、杂质少、组织均匀、耐腐蚀性好的优质钢。汉朝“卅”钢环首刀“五十”钢剑、东汉灵帝时期的“百”钢刀，都使用了“百炼钢”技术。三国时期，钢铁热处理技术达到相当高的水平，《太平御览·兵部》引《蒲元传》记载，蜀国蒲元造刀必用爽烈的蜀江之水，反映了中国很早就掌握了质量不同的水会影响淬火效果的科学道理。《北齐书·方伎传》记载，綦母怀文造宿铁刀"浴以五牲之溺，淬以五牲之脂"，使用了多种淬火冷却介质，所造钢刀锋利异常，斩甲过三十札。二是提高了铁兵器的生产能力。初期的块炼钢费工费时，产量很少，故在秦朝以前，仍然是铜铁兵器并用。汉朝以后，先后采用了生铁冶铸、铸铁脱碳钢、灌钢、炒钢等生产效率高、产品质量好的先进工艺，使铁兵器逐步增多。西汉刘胜时，已经用钢制造消耗量很大的箭镞。东汉以后，青铜兵器终结，钢铁兵器走上兵器舞台。在铁兵器发展的同时，其他种类的兵器也有不同程度的发展。秦始皇时期的青铜剑和箭镞，有的表面有铬盐氧化层，起了良好的防蚀作用。汉时的灰口铁铸成的战车上的铁轴瓦，具有较高的耐磨性和较小的摩擦阻力，改善了战车的性能。汉朝造弩最盛，弩机往上上标有刻度，用以瞄准。东汉制造弹射力更强的床弩。三国时，诸葛亮改进连弩，"一弩十矢俱发"，提高了发射速度。

  宋朝以后，火器迅速发展，先后出现了燃烧、爆炸、射击火器，表明了火药制造技术的不断改进和提高。宋朝是火器生产的高潮时期，组织了火药兵器的成批生产，京师开封(今河南开封)设有广备攻城作，拥有工匠5000人，由10作组成，火药作为首。标志着冶铁技术不断进步，促进了铁兵器的发展。这都是有史书记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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