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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开局5


姜梒起身时,身上仿佛要裂开一般,疼痛难忍,她原本就身着深色衣服,伤口渗出的血,已经隐约能看出。

  可人们皆视而不见。

  皇帝为示公允,特将一干人等关进了内狱。

  除了褚家几个来告御状的,就连魏策也被关了进去。

  为防串供,安排的甚远。可姜梒还是能看见远处的魏策,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

  这几日格外漫长,姜梒靠在冰冷的墙上,抬头望着那扇极小的窗子,心里止不住的想,如此疲惫,若真被赐死,也算是解脱。

  即便她心里清楚,这点罪过,哪会被赐死这么严重。

  魏策怕是也想到了,所以才能如此放心的利用她。

  褚丞呢,何时会现身。姜梒摸着地上的石砖,无聊的想,那晚褚丞到底是不是故意让她发现踪迹的。

  一日复一日,第三天时,姜梒没等来陇州的钱二夫人,倒是等来了王妃。

  “婆媳一场,我来看看你。”

  “事情还未到终章,王妃怎么知道以后我们是不是仍做婆媳。”

  “仇深似海,公主不是早就想好同丞儿和离了?”王妃问。

  姜梒笑笑,没接话。

  “是,我知道,所以才想劝劝你。姜淮目前来看便是成功袭爵,也有很长一段路要走,他需要一个背景强大的姐夫相助。这也是你的初衷。”

  “王妃想劝我放下仇怨,忍气吞声地关在院子里一辈子?”

  “我是想以过来人的身份,提醒你,与其日日同丞儿闹得鸡飞狗跳,倒不如早些怀上嫡子,坐稳世子妃的位置。”

  “那两个妾室如今落了胎不足为惧,就是生下庶子又能如何呢?”

  姜梒听得心猿意马,摩挲着手指,目光越过她轻飘飘地落在远处的魏策身上。

  她故作疑惑地问。

  “是以,当年王妃才没有早些解决庶长子啊?”

  王妃被问住,一时陷入沉默。

  良久之后,才缓缓开口:“我做了,可终究心慈手软留下后患!”

  姜梒面露惊讶。

  “娘娘解决了那个妾室,却留下了孩子,可那孩子却害了嫡子。”

  姜梒叹息一声,幽幽开口:“褚杏林出生之后如此之久,王府再无新生儿降生。因此,王妃只能将褚丞养在名下,宠作嫡子般。”

  王妃笑了笑,一下就想起褚丞还小时对她说过的话,他说,他没了母亲,王妃没了儿子,都是王府里的可怜人。

  “杏林之后我伤了身子,无法再次有孕了。”

  姜梒了然于心,已察觉出这方面来。

  “所以,王爷也不适合再生了。我给他下了药。”

  姜梒瞬间愣住,久久不能回神。

  所以,互相有仇的两人做起了母子,而同床共枕的夫妻,起了算计的心思……这平襄王府,还真是个乱糟糟的地方。

  无根基的褚丞贪图嫡子的名分,世子的位置,而王妃需要一个儿子稳住嫡妻的位置,做一个对家族有用的人。

  “仇恨算不得什么,只要确保利益最大化,即是稳妥。”

  姜梒摇头,不解地问:“王妃同我说这些,就不怕我洗脱罪名后出去乱说?”

  “你不是那些长舌妇,我相信你。”

  “王妃的信任未免来的太突然,很难让人不多想!”

  “我的这盘棋已成死局,更是定局,解不开,便是稳妥了。”

  “老夫人的意思,只要你肯妥协,便去圣上面前求情,放你一马。你不若好好想想吧!”

  姜梒盯着远处的窗口良久,未再说什么。

  从内狱回来,王妃直接去了老夫人处,此时老夫人正同本该在边疆奋战的褚丞一起喝茶。

  老夫人见她来,也不绕圈子,直截了当地问:“她可愿意生下嫡子?”

  “姜梒和离心意已定,未曾动摇。”

  “一如既往的天真,同她那个父亲一样固执。”褚丞不屑道。

  “母亲为何忽然改变主意,不愿她和丞儿和离了?”

  “姜柏宗私藏的皇家暗卫,露了踪迹。父亲和我的想法一致,想借姜梒有孕,以威胁姜淮交出势力。即便他不肯,也得妥协。”

  “姜淮重情重义,不会不顾念手足之情。”

  “他是个愚钝的,万没有姜梒考虑良多。可眼下此事不成,母亲可有别的法子?”

  老夫人慵懒地斜倚在榻上,皱纹遍布的脸上,露出一轻蔑的笑来。

  “若不吃软的,怕只能来硬的了。圣上赐婚,哪能轻易毁之。多半也是求着我们接纳她这个声名狼藉的公主殿下。”

  *

  第五日,终于接来了钱二夫人。

  姜梒被带过去问话的路上,终于能看见广袤的天空,心里一下子便舒坦起来。

  嬷嬷见她步履缓慢,也不敢催促,乾坤未定,贸然冷待才是傻的那个。

  钱二夫人一见姜梒,便似饿狼碰见了羊,恨不得将她活剥生吞了。

  可她满身的愤怒都没能成功发泄出来。

  因为她现在是个哑巴!

  加了料的糕点,又是以褚珺林的名义送过去的,钱二夫人怎么可能赏给别人,自然是全数入腹,笑纳!

  一个哑巴,能说出什么有用的证词来。

  只可惜,姜梒千算万算,没想到会有那么多人背叛。

  姜梒解气地看着她,讽刺道:“钱二夫人怎么如今这样沉默寡言了。”

  “您指着我大发长辈风采之时,可是威风凛凛。”

  皇帝将二人表现看在眼里,问姜梒,“她这哑症可是因你所导致?”

  姜梒无辜地摇头,“臣女曾被世子灌药致哑,这怕是世子嫌伯母话太多,又不能堵上她的嘴,一气之下便也灌药了吧!”

  钱二夫人急得团团转。

  此证人最终也没发挥什么价值。

  于皇帝而言,她也不过一个拖上几日的由头。

  赵瑾等人闻风而来,凑热闹般参姜梒行事粗鄙,上门将他打了一顿。赵夫人哭哭啼啼地诉说着姜梒送上府来的一众妾室,争风吃醋,闹得乌烟瘴气。

  皇帝被这些乱糟事气得生了急病,殿外太医跪了一地,这事一下子就捅到太后那里。

  太后当场震怒,雷厉风行地下了懿旨,罚姜梒和魏策各打二十庭杖,罚奉三月,贴补给褚家以示惩戒。

  而上来便供认不讳的陈嬷嬷,当场就被下令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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