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峰回路转
8月20日晚
市人民医院
沈晨和张翔拍完照片后不敢耽搁立刻驱车来到了市人民医院，找到了当时看到光亮的女大学生-李晓樱。两人来到病房外，看到两个女生还有一个男生正在聊天，两人敲了敲门便直接进了病房。
“沈警官，你们来了。”坐在门边的女生认出了两人起身迎接，另外两人也跟着站了起来。
“你们好。快坐！快坐！”沈晨微笑着挥挥手说道：“你们恢复的怎么样了？”。
“就剩我们俩了。”门边的女生看了一眼另一个女生，然后说道：“他们三个男生都已经出院了，不过医生说如果我们明天感觉好的话也可以出院，如果感觉不舒服也可以在等一天。”
“医生有没有说你们这是因为什么啊。”沈晨关切问道。
坐在窗边的女生说道：“说我们可能是中毒，但是也不知道是什么毒，可能什么植物吧。”
“植物？”沈晨疑惑道。
“我自己猜测的，可能是我们在树林里跑的时候，被什么划伤了。”女生说着，将自己胳膊上的伤口给两人看。
沈晨看了看她的伤口说道：“应该不会这么巧，五个人都划伤了。”说完转身从包里拿出笔记本电脑对窗边的女生说道：“晓樱，我们这次是来找你的。”
“找我？”坐在窗边的女生说道。
“对啊。”沈晨一边跟张翔摆弄着笔记本电脑和相机，一边对李晓樱说道：“你上次不是说看到有光吗？还说可能有人那些手电筒在追你们。我们今天下午去刘家堡路口的山隙里拍了一些录像和照片，拿来给你辨认一下。”三人听到沈晨的话，起身来到电脑前。张翔将视频和照片简单的按时间顺序整理了一下，播放给李晓樱。
李晓樱皱着眉头看着视频说道：“我记得那束光的位置好像很高，而且没有晃动的这么厉害。”
“你是说你看到的那个光有晃动，只是晃动的不厉害？”张翔问道。
李晓樱一边回忆着一边看着录像说道：“我也记不清到底是光在晃还是他背着我在晃，但是我记得没有晃动的这么厉害。”
张翔看了看李晓樱，转头调出来了拍摄的阳光的照片：“你看看这些。”
李晓樱看着照片，突然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感觉这就是她当时看到的场景，“难道我当时看到的不是手电筒，而是阳光？可是我记得当时是早上啊，天还没亮，怎么会有阳光。”
“对啊，当时还是早上呢，我们朝东走，北朝西不可能看到阳光啊，难道大山会反光。”男生说道。
“你们不是不知道时间了吗？而且还迷路了，怎么会知道当时朝东还是朝西？”沈晨敏锐的发现，男生的话有很大的问题。
“是当时在派出所录口供的时候，警察跟我们说的。”男生看着沈晨迷惑地说道。
“哪个警察？”沈晨问道，声音不自觉的提高了许多。
男生对沈晨的变化有些吃惊，谨慎的说道：“就是，就是在刘家堡救我们的警察啊，他不是警察吗？”
张翔从电脑里调出来了刘东林的照片，打开给他们看：“是他吗？”
“对对对。”三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当时录口供的时候我们五个都昏昏沉沉的，当时一个年轻的警察问我们是几点，我们都不清楚，是他说是早上发现的我们的。”男生继续说道。
沈晨和张翔对视了一眼，两人没有再说话。张翔拿出照片继续让李晓樱辨认，经过李晓樱的反复回忆、确认，最后把时间锁定在了下午3-4点的照片。两人怕影响她的判断，并没有明确告诉的照片的时间。
两人离开病房后，张翔说道：“看来这个刘东林骗这几个大学生假笔录误导我们，有这个大学生的证词，这一点就可以在拘他。”
沈晨摇摇头说道：“刘东林只是说发现他们的时间，并不是他们出刘家堡的时间，这并不能证明他有什么问题。”
张翔点了点头，刚要说什么，看到一个医生迎面走来，沈晨看了一眼病房的医生卡，好像是这五个大学生的主治医生，沈晨赶忙迎上去说道：“医生你好，我们是市局刑侦支队的，我姓沈，请问您是这五个大学生的主治医生吗？”
“你们什么事？”医生冷淡地说道。
沈晨继续说道：“我想问一下那五个大学生是中毒吗？”医生警惕的看着他们没有说话，随后沈晨拿出来证件。
医生仔细看了看沈晨的证件后才语气缓和地说道：“对，昨天早上MDT的结果考虑是中毒的可能性大，但是具体什么毒花还是毒草不知道。”
“有没有可能是一种麻药，叫做……”沈晨拿出了手机，迅速翻看了后说道：“速眠新，一种兽用麻醉剂。”
医生疑惑地看着沈晨，思考了一会儿说道：“也不是没有可能，如果你们怀疑的话，明天我会跟主任提一下，让化验室检验一下。有结果我就通知你们。”
“那就太谢谢了。”沈晨笑着说道。
8月20日晚
齐王府外
“老学长，好久不见啊，你还是这么风采依旧啊。”武安县公安分局局长程潜笑着朝严谨走来。
“哎呀，比不了兄弟你啊，你年轻有为啊，80后公安局长。”严谨大笑着应向程局长，“这次的任务可是全靠你啦。”
“我什么时候掉过链子，你就放心吧，老学长你交代的任务，就是最高任务。”程局长握着严谨的手说道。
“你就拿我开涮吧。”严谨笑着说道，然后转身向程局长介绍孙浩：“这是市局治安管理支队三队队长孙浩，这次行动就是由孙队长直接策划和指挥。”
看着程局长伸手过来，孙队长赶紧伸双手上前，谦虚道：“不敢不敢，这次行动严队长是总指挥，我就是负责具体执行。”
“一看就是年轻有为啊。”程局长说道。
“您过奖了，程局长，还是要感谢您和武安县的兄弟连夜过来配合我们行动。”
严谨转身问程局长：“保密工作怎么样？”
程局长摇摇头说：“绝对没问题，来之前所有人的通讯设备全部上交，时间、地点、任务内容一概不知，详细情况都是在路上介绍的，而且路上警灯全息，绝对是悄悄地进村，打枪的不要。”程局长开玩笑道，随后转身将身后的几人引至身前，介绍道：“这是我们局的几个队长，林涛、杨烁、李乐。”几人分别与严谨、孙浩打了招呼。
“你办事，我放心。”严谨拍了拍程局长的肩膀，接着对着孙浩一仰头说道。“孙队长，你安排吧。”
孙浩点点头，将手中的地图在汽车前引擎盖上铺开说道：“这是我们根据多次勘察绘制齐王府的地形图，齐王府一共有三个门，我们面前的就是它的南门，也是它的正门，它的北边是停车场，虽然北边有三个门通向停车场，但是停车场只有一个门，通过这条巷子通向光华路，这两个门都比较好封锁。”说到这里，孙浩抬头看看众人抿嘴说道：“这第三个门是暗门，我们并没有找到具体的门口在哪，只知道这个门通向天台。”孙浩伸手指向齐王府的屋顶后，又转身看向地图说道：“通过齐王府的屋顶与周围沿街房的屋顶是相同的，屋顶通向人民路、光华路、健康街、福寿街四条街道，特别是人民路和福寿街路口的星彩世界，那里是着名的夜市，人很杂，出入口多，一旦有人跑到那里就很难再抓到了。前面我们几次行动，要么是走漏了风声，要么是人手不够，哎……”说到这里孙浩摇了摇头。
“放心吧，这次有武安县的兄弟来帮忙，咱们织张大网，无论大鱼小虾，保证一条也跑不掉。”严谨拍了拍孙浩的肩膀，“分配一下任务吧。”
8:45分，张成和姜池数着已经陆陆续续有十九拨人进了“后宫”，看来这次的行动很隐秘，这边根本没有反应，他们立刻发信息给孙涛，“老鼠还在偷油。”
孙涛接到信息后立刻严谨等人通报，几人商议后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孙涛给两人回道：“猫要吹灯了。”
9:05分，齐王府及附近几个街区的灯同时熄灭了，周围埋伏的所有警察同时开始行动。三辆特警装甲车打开警灯警笛堵住了齐王府的北门停车场，十几名民警分三路从北门进入，孙浩带着自己队十几个人从正门进入，另有数十名民警已经提前埋伏在齐王府及周围店铺的屋顶上，由于这里情况不明，所以埋伏的人最多，并且所有人都屏气凝神，按兵不动。突然，齐王府东边的夏季宾馆天台有灯光闪烁，埋伏在附近的民警顺着灯光摸过去，随后一拥而上。不一会儿，西边的东方大酒店也出现了灯光，附近的民警迅速靠近。这次孙浩的计划十分周全，部署的警力也足够，做了几道围堵，最后没有一人逃走，全部抓获。
在齐王府所有人员都被控制后，孙涛跑到路对面跟严谨报告情况，严谨看着老刘点点头，老刘立刻明白，打电话通知供电所送电。
“他们的监控室在哪？”齐王府的人不是严谨的目标，监控录像才是，严谨走进齐王府后问孙浩。
“我带你去严队长。”孙浩说着在前带路。在此次行动之前，孙浩已经对齐王府组织过三次扫黄行动，虽然每次都无功而返，但是对这里的内部结构却已经摸得很透了。孙浩借着微弱的灯光，带着严谨三人，迅速穿过舞台左下角的房间来到监控室。
“还没来电？”严谨问道。
“我刚问了一下，好像是刚刚送电的时候，这一片的线路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送不上电。”老刘解释道。几人正说着，灯泡闪了几下。“来了来了。”
“你们谁负责监控。”孙浩转身对躲在地上的几人问道。
一个身穿保安服的年轻小伙子举起来戴着手铐的手，怯懦的说道：“我。”
“起来吧，把你们所有能看到解放路的监控录像都调出来。”严谨说道。
年轻的保安坐在电脑前开始操作，不时用眼睛的余光瞟着几人，“不用看，外面还有几十个警察，还有特警，放了你你也跑不出大厅。”一个年轻的民警厉声说道。年轻的保安不停地点头，不敢再张望。
“严队，我先出去了，你们忙。”孙浩说道。
严谨看着孙浩点点头说道：“辛苦！”
“这个监控录像储存多久？”严谨问道。
“一般是20天，每个月的15号和30号龙哥都会来把监控拷走。”年轻保安说道。
“把时间调到最早的时间。”严谨说道。
“现在最早的时间就是到8月13号下午三点。”保安说道。
“把能看到解放路的监控都放大。”严谨说道。
齐王府在解放路上有三个监控，一个在屋顶，两个在门口，门口的监控像其他店铺一样，大部分视野都被遮蔽了，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信息。而在屋顶的那个监控虽然可以看到路面，但是由于位置较高处于俯视视角，只能看到车顶看不清车牌，虽然看到在案发的时间段有相似的车子出现，但是根本没法分辨。
“我出去透透气，老刘你把监控视频拷贝出来，带回局里。”严谨失望地说道。
忙了一晚上一无所获，齐王府的监控没有拍到任何有价值的信息，严谨站在解放路边看着百花园小区，“老杨，你陪我走走，看看刘东林的家在哪？”
“好，严队。”两人并行往百花园西边的断头路走去，由于道路不通，这里就成了免费的停车场，白天车辆还不多，如今已是晚上十点，路边两边停满了车。两人来到百花园的西门，隔着栅栏老杨指给严谨看刘东林的家。看着刘东林的家窗户流出泛黄的灯光，严谨说道：“看来刘东林还没有睡，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严谨观察着周围的环境，想着如果需要布控监视哪里合适。“这个小区光秃秃的，倒是不影响观察。”严谨自言自语地说道。当他转身望向西北方向时，猛然发现，对面的小区的树丛中竟然泛起一片淡淡的红光。百花园对面的小区是个刚刚开发的高档小区，小区内树木繁茂，白天是由于树影遮蔽，老杨和老刘都没有看到这个监控，没想到在夜色的帮助下，露出了那一点微红的灯光。
“老杨，你看！”老杨听到严谨的招呼声，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什么？”老杨并没有发现什么，也难怪，那一点微微的红光，一般人根本难以发现，如果不是严谨这侦察兵地敏锐观察力，恐怕只当是普通的灯光忽略了，“走！”严谨说着快步向红方向走去，老杨紧随其后。两人来到小区的栅栏旁，弯腰探头向前望去，果然没错，就是一部监控探头。
“是监控！”老杨高兴地说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
“看样子应该是一部高清监控探头，看朝向应该能够覆盖整个路面。”严谨脸上也难得的露出一丝喜悦，“走！”
事不宜迟，两人快步向这个小区的门卫室走去。两人沿着小区围墙来到解放路的门口，看到保安已经在打瞌睡了，门卫室内有两个人，一个年轻的也就二十来岁，另有一个看样子并不比老杨年纪轻多少。
砰砰砰！两人敲了敲窗户，年纪大的保安一下子惊醒，赶忙拿起桌子上的手电筒警觉地望着两人。严谨从怀里掏出证件保安大爷才放下悬着的心，他打开窗户，问道：“警察同志，你这大半夜的有什么事儿吗？”
“你们小区东门有一个监控是物业的吗？”严谨问道。
保安大爷挠了挠头，说道：“应该是吧，你有什么事啊？”
“我想看一下你们的监控录像。”严谨说道。
“昂，那你进来吧。”说着保安大爷拿起遥控器，给严谨他们开了大门，走向门卫室的门口，顺手拍了拍正在睡觉的年轻保安，“怎么了王叔？”年轻保安揉了揉眼睛，然后四处张望，看着严谨两人走了进来，喊道：“哎，你们是干什么的？”
“是警察。”保安大爷赶紧叮嘱道。年轻保安听了赶紧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戴上桌子上的帽子。
严谨和老杨来到桌子前，发现前面一共三台电视屏，每块电视屏分成四格，两人仔细辨认着屏幕上的图像。虽然是晚上，图像没有太多颜色，但是显示的还是很清楚的。
“严队。”老杨指了指右边屏幕的左下角。
“没错”严谨点了点头，随后在桌子上寻找着，发现除了除了两串钥匙和一部对讲机什么也没有，他转身对两人说道：“你们这个监控怎么调啊。”
年轻保安赶紧往前迈一步说道：“这个调不了，只是让我们看的，想调的话要去物业的监控室。”
“物业监控室在哪？”严谨问道。
“就是大门正对着的楼左边，不过物业明天才8点才上班。”年轻保安说道。
严谨看了看老杨，思考了一下说道：“那就明天再说吧。”随后两人离开了门卫室。
两人来到小区门口，老杨问道：“现在怎么办？”
严谨看着齐王府思考片刻，又看向百花园，说道：“今天晚上这么大动静，不知道刘东林那里会不会有动作，找人盯一下吧。”
“是。”老杨点点头，问道：“要不让二队支援一下？”
“可以。”严谨同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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