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宠的心脏病少爷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冬思危一步一步地走到冬歉的面前,沉声道:“跟我回家。”
他的目光顺着冬歉惊慌的目光一寸寸下移,直到看见了他被绑缚住的手腕,原本[yin]沉的脸[se]变得愈发危险。
冬思危的目光看向冬歉旁边的人,仿佛在确认这东西到底是谁绑的。
这是江殊跟冬思危的第一次对视。
在原剧情中,冬歉第一次轻薄江殊的时候被冬思危逮了个正着,没想到现在,看起来被轻薄的人貌似成为了自己。
冬思危似乎也没有心情追究到底是谁绑了冬歉的事情。
毕竟就像外人说的那样,冬歉跟冬家不合,冬思危自然不会有闲心去管他的破事。
他就着冬歉手上的绳结将冬歉捞了起来,气压极低地扯着他往外走。
到了楼下的时候,冬歉才委委屈屈地跟冬思危说上一句:“哥,我疼。”
冬思危这才回过头来,解开束缚着冬歉的东西一看,手腕果然红了,雪白的皮肤上留下一圈暧昧的红痕。
这个世界的冬歉有些泪失禁体质,受不住痛,此刻正可怜地看着他,泛红的眼尾像一抹胭脂。
冬思危不再用力拉他,但是脸[se]依然不悦。
坐到车上,空间封闭,四下无人的时候,冬思危面沉如水道:“整天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也不知道是跟谁学了那些手段,一身[sao]味,要是我晚点过来,你是不是还准备躺在哪个男人的床上?”
冬歉没有反驳,只是默不作声地往车的角落里挪了挪。
在这个世界的人物设定里,冬歉的两个哥哥最讨厌那种乱七八糟的地方,只有在冬歉来酒吧的时候,他们才会愿意来管一管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弟弟,作为两个哥哥的一级[tian]狗,只要哥哥愿意关心他,哪怕是骂他,他都喜欢。
所以只要人身自由,他每周都要来这种地方混个脸[shu]。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尽管他的两个哥哥都对这种地方厌恶至极,但是只要他过来,他们俩百分百会有其中一个过来捞人。
不过,这也给他们结识主角受提供了契机。
炮灰是为了衬托主角受而存在的。
相比于他这个整天沉迷酒[se]的人,为了学业和生病的母亲去那里打工的江殊就显得自带档次,凌然不可侵犯。
至于他这种惹人嫌的炮灰,被怎么对待都可以。
*
回到冬家主宅之后,冬歉还在默默揉着自己被勒红的手腕。
冬思危多看了他几眼,嘲讽道:“是不是还要带你去看个医生。”
冬歉不太正经,笑嘿嘿道:“不用,去医生那晚一点,我这伤就该愈合了。”
“.......”,真是油嘴滑舌。
冬思危走到哪,冬歉就像一只小鹌鹑一样,紧紧跟着他。
这也算是他撒娇的一种方式,那就是跟粘人[jing]一样,走哪跟哪,倒不是真的觉得自己错了,只是想用这种手段逃避惩罚。
换作一般人见了,早就缴械投降,要什么给什么了。
但冬思危并不是一般人。
冬思危冷道:“今晚睡禁闭室。”
冬歉的心里咯噔了一下。
哦豁,来了。
他的眸光颤动了一下,立刻拉住冬思危的袖子,装可怜道:“哥....别这样,我怕黑。”
他的指尖轻颤,蜷起的指节晕着淡粉,薄唇紧抿,尾音都发着抖。
冬思危一点也没有心软:“知道怕黑,怎么就不知道长长记[xing]?”
“长了长了,这次真的长了。”,他想,才怪呢,下次还敢。
他委屈的时候眼圈就会泛红,睫毛湿答答的:“哥哥,你就放过我这一次吧,我是真的怕黑。”
虽然话说的可怜,但是冬歉知道,不管自己说什么,冬思危都不会对他网开一面。
如果他会这么容易就心软,那他就不是冬思危了。
而且,冬思危平常最讨厌的就是他这种喜欢装可怜耍赖的人,所以冬歉每一句话都[jing]准地踩到了他的雷区。
为什么知道这些还要这么做?因为,他故意的。
冬思危越讨厌他,当他包养江殊后,得知情况的冬思危就会越心疼那个人。
就在冬歉以为接下来冬思危就要将他一脚踹进禁闭室时,冬思危攥了攥拳头,面无表情道:“回你的房间面壁思过去。”
冬歉愣了半晌,恍惚道:“哎?”
怎么不是去禁闭室?
看他半天杵在那里不动,冬思危冷眸看他,冬歉知道再磨蹭下去就崩人设了,松开他的袖子,忙不迭的跑了。
奇怪,冬思危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这么容易就放过他了。
*
冬歉当然不会乖乖地待在房间里面壁思过。
他窝在沙发里抱着枕头,边嚼着橘子味[bang][bang]糖边跟系统一起看电视。
电视正播到唐僧给孙悟空念紧箍咒,猪八戒大喊道“师傅别念了,别念了”的剧情。
系统好奇:“什么电视剧,有猪又有猴的。”
冬歉:“烽火戏猪猴。”
系统:“......”
冬歉[tian]了[tian][bang][bang]糖,歪着脑袋问系统:“下一次跟江殊见面是哪段剧情?”
系统翻了翻剧本道:“是冬歉强迫包养江殊的剧情。”
“喔。”,冬歉捏着自己手里的柔软的抱枕,嚼碎了塞在[kou]中的[bang][bang]糖,目光淡淡:“看来他也要开始讨厌我了。”
系统有些担心:“宿主。”
有些员工在角[se]扮演的时候出于道德感不愿意做出一些坏事也是常见的事情。
它担心冬歉也会这样。
冬歉笑了,将糖棍丢进了垃圾桶里,看着电视剧里被唐僧误会的孙悟空,微笑道:“放心,我有职业道德感。”
*
第二天上午,江殊在酒吧里清理昨天客人们狂欢一夜留下来的狼藉。
清理到昨晚帮他的少爷坐的位置,他心中一动,抬眸问酒吧里的调酒师:“你知道昨天晚上被人带走的那位少爷叫什么名字吗?”
调酒师将冰球放进刚刚调好的威士忌里,随[kou]道:“你说冬歉,冬少爷啊。”
江殊轻声道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唇角扬起了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
察觉到他情绪的变化,调酒师扬了扬眉道:“兄弟,我劝你不要对他有什么想法,你要是不来这里工作,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他。他昨天帮你只是心情好,你可千万别抱有什么特别的想法。”
虽然他表面上说的好像是为他好,但实际上,他的笑容下隐藏着深深嫉妒。
毕竟,他在这里工作了这么多年,都没有跟冬少爷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过,也不知道这小子怎么就中了大奖,居然能让江少爷帮他一把。
江殊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瞬,须臾,语气淡淡道:“我只是想因为今天的事情向他道谢。”
调酒师轻呵一声,对他[yin]阳怪气道:“我看道谢这种事情就没有必要了吧,人家冬少爷指不定根本就没记住你,你要是眼巴巴地去跟他道谢,人家估计还莫名其妙呢。”
虽然被冷嘲热讽,但是江殊的脸上从始至终并没有出现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拿起抹布,继续面无表情地做着自己的工作。
调酒师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时之间气郁的很。
江殊清理完酒吧,拿了自己[ri]结的薪水离开,走到一处偏僻的地方时,有三辆红的[sao]包的车不怀好意地挡在了路[kou],阻拦了他的去路。
几个嬉皮笑脸的人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江殊面沉入水:“你们是谁?”
*
冬思危一大早就去了公司,没有人管的冬歉从房间里出来又是一条好汉。
他像猫儿一样伸了伸懒腰,揉着犯困的眼睛,点开了手机里的信息。
今天他的那帮狐朋狗友倒是没有约他去酒吧。
总算是不用喝酒了。
但是到了傍晚的时候,赵让发消息跟他说:【今天晚上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
【什么惊喜?】
冬歉隐隐觉得不是什么好事情。
然后赵让就给他发了一张照片。
那是一张酒店的照片,切的是远景,能看见一张洁白的床上若隐若现地躺着一个人。
似乎是为了展现自己卓越的拍摄技术,他很快又发来了几张近景和特写,全方面多角度宽领域,仿佛生怕自己高度近视,不能将那个躺在床上的人看清楚。
床上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主角受。
冬歉:“.......”
虽然知道每个阶层都有自己的显眼包。
但是为什么纨绔里的显眼包全让他碰见了!
赵让还洋洋自得道:【知道你昨天对他有兴趣,特意给你带过来了,你想怎么玩都可以。】
冬歉沉默了一会,微笑道:【知道了。】
我谢谢你啊。
冬歉按照他们给的地址来到了江殊所在的酒店。
他们似乎对他用了什么东西,江殊的皮肤泛着不正常的红,整个人仿佛是刚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冬歉有些为难。
虽然按照剧情需要,冬歉确实是要包养他,可也不能真正的对主角受坐什么。
毕竟他只是一个没有什么竞争力的炮灰,他的存在只是为了用自己的弱小衬托攻一攻二的强大,顺便反衬出主角受的真善美,哪里配得到主角呢?
此时此刻,他能做的或许只有看着江殊,然后跟他大眼瞪小眼。
听到门[kou]传来的动静,江殊撑起力气想对付进来的人。
他抬起眼眸,浑身散发着令人胆颤的戾气。
看见他狼一般锋利的眼神,冬歉下意识退后了一步。
原剧情对主角受的描述一直是清冷随和,所以冬歉从来没有想过,江殊会露出那么[yin]冷可怖的眼神,像是恶狼伸出了利爪,又或是屠夫亮出了利刃。
可是当江殊看清进来的人是冬歉后,不知为何,他周身那些可怖的戾气瞬间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眼底划过的一道转瞬即逝的光芒。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
他为什么会觉得,江殊在看见他的那一瞬间,有些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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