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7 章 坐轮椅的丑beta
冬歉颤颤巍巍地解开了自己的裤子。
他指尖颤抖,根本不敢看陆湛的脸。
可是越是紧张,冬歉就抖的越是厉害。
他抿了抿唇,发出极轻的请求:“别看.....”
陆湛意识到了自己的冒犯,瞥开视线,礼貌又郑重地说了一声:“抱歉。”
这种被尊重的感觉让冬歉的心里稍稍好受了一点。
但也仅仅只是一点。
残疾,除了生理上的痛处之外,更多的是来自于被剥夺的自尊。
更多的时候,他就像是一摊死[rou]一般,任人摆布,连这样私密的事情也要在别人的帮助下进行。
冬歉心想,原主一定是非常非常想要站起来的。
他仅仅只是在这里体验了几天,就被这种连[ri]常生活都难以自理的感觉给煎熬的不行。
冬歉害怕整个过程中有任何一个人进来,害怕自己这副失态的模样被任何人看见。
他闭上了眼睛,羞耻感和无力感将他吞噬。
听着卫生间里响起的流水声,冬歉的眼睫轻轻颤抖,耳根通红。
明明只是完成了一个排泄任务,冬歉却觉得自己比刚刚完成了五千米长跑还要累。
这份失落一直伴随到他回到教室。
冬歉从卫生间回来之后就一直趴在桌子上,看起来比去之前更萎靡,像是活活经受了一场折磨似的。
他想,这起码还是有人向他伸出援助之手的情况。
可是如果,陆湛没有心软成为他的同桌,如果他的身边恰好没有一个人愿意帮他,那他又该怎么办?
这些无力的设想让冬歉觉得有点沮丧。
难怪这个世界的难度大了....
下课铃声终于响起,陆湛原本想跟冬歉一起走,一转身却看见冬歉不打招呼就[cao]纵着轮椅离开了。
就好像在躲着他一般。
万中无一的天才看着冬歉的背影,苦思冥想也琢磨不明白,为什么少年对自己的态度忽然变得冷淡。
陆湛之前的同桌李南炎走过来,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好奇地问道:“你们两个人之前出去干什么了?”
“帮他....”,陆湛说了半截,似乎意识到有些不妥,及时止住了话头。
李南炎明白了他的意思,笑道:“我知道你喜欢帮助弱者,但是这个人,我还是建议你离他远点。”
他微微眯了眯眼睛:“这要是被人传出来你喜欢他,或者你们两个人私下里在一起了,你以后还找不找omega了?”
“还有,你这么优秀,多少Omega喜欢你,他要是真对你有好感了,那也太糟心了吧。”
他刚刚说出的那些话,每一个字都在挑战着陆湛的认知。
他跟冬歉坐一起,完全不是因为把他当成一个弱者来看待,他只是觉得少年很有趣,想跟他做朋友。
至于会不会被人传出来
点什么,
那也是他从来没有想过的问题,
别人会怎么想,也与他无关。
陆湛沉声道:“他是beta。”
李南炎笑了:“就算是beta,也不影响他对你动心啊。”
李南炎还想再说点什么,却被陆湛冷冷的目光摄住,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瞬间将话头憋在心里,哂笑道:“好,我不说了。”
陆湛没有再搭理他,径直走远了。
路上,李南炎的话在他的心里始终挥散不去。
冬歉...有可能会对他有好感吗?
这个想法仅仅只是出现了一秒,他就像是做了坏事的孩子一样,将这个想法甩出了脑外。
明明冬歉只是把自己当朋友,他怎么可以这么想象别人。
只是...
这个可能[xing]在脑海里出现的那一秒,自己的心脏...跳得好快。
.....
一路上,冬歉都看场窗外倒退的风景神游。
今天空气比较[chao]湿,车内开了空调,车窗上的雾气浓郁,冬歉轻轻往窗户上哈了一[kou]气,无[jing]打采地在上面画圈圈。
司机一路平稳的将车开到家里。
白年是同冬歉一道回家的,两个人一路上都没有说话,车上死气沉沉。
到了白家的宅邸门[kou],冬歉透过窗户,隐隐约约看见有一个人等在那里。
当车停稳之后,冬歉抹干窗户上模糊的雾气才看清那个人是谁。
任白延。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身形挺拔,不知道站在哪里等了多久,也不知道他站在那里是为了等谁。
停车之后,司机走过来恭敬地将门打开,白年立刻利索地跳下来,飞奔出去,扑到了任白延的怀里,欢快道:“任哥哥!”
任白延摸了摸他的脑袋,脸上带着笑意。
是啊,能等谁啊,当然是等白年了。
冬歉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静静地等着司机将轮椅拿出来。
一缕阳光透过云层映在他妖孽般的侧脸上,他眼睫轻颤,目光冷清,整个人像是待在一副冷[se]调的画里。
当轮椅停在自己的面前,冬歉习惯[xing]地张开手臂,配合地等着被司机抱上去时,他听见任白延走过来对司机道:“我来吧。”
司机闻言,冲他礼貌点头,主动让开了位置。
冬歉微微有点意外,他抬眸看了看任白延,又看向了站在不远处看着他满脸不悦的白年,心中有些疑惑不解。
你们不是哥俩好吗,现在来抱我算什么?
冬歉叛逆心起,缓缓笑道:“可是我想让司机先生抱我。”
任白延眼睛微微眯了眯:“听话,过来。”
“不....”
冬歉转过眼眸,看到司机抖如筛糠地站在一边,轻轻叹了[kou]气。
算了,不难为他了。
冬歉张开手臂,被任白延稳稳当当地抱了下来。
不知道他刚刚是不是才做过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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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始至终,脸上没有一点笑[se]。
任白延见他这样,微微蹙眉。
现在的冬歉,完全没有早上围在他身边,叽叽喳喳的那股兴奋劲。
像是被[chou]干了[jing]神一样,连眼神都变得晦暗无光
他甚至没有怎么跟任白延说话,就兀自[cao]纵着轮椅朝庭院里走去了。
看着冬歉的背影,任白延挑了挑眉,垂眸看向白年,询问道:“学校里发生什么了吗?”
白年无所谓地笑道:“重要吗?”
任白延愣住了。
白年看向他:“冬歉在学校怎么样,不重要吧。”
任白延顿了顿,随即缓缓道:“也是....也对。”
是啊,他并没有必要在乎冬歉在学校开不开心,快不快乐。
当初将冬歉从孤儿院抱回来的时候,他确实考虑过从此以后要用什么样的态度面对他。
是干脆将他当成一个纯粹的实验品,一个帮白年换脸的工具,然后用对待培养室里的怪物一样的态度对待他,还是干脆大发慈悲地骗骗他,真的把他当成白家的养子对待,直到他成年。
这样的问题一直困扰着他,所以直到他将冬歉从孤儿院接到车上的时候,也因为拿捏不清自己的态度,一直面无表情地对待他。
冬歉一出孤儿院就扒着窗户,跟从小到大没出过远门一般,从始至终兴奋的不行,像是一不小心掉进坚果堆的松鼠,左顾右盼的眼睛不知道该看向哪边。
是一个活泼的过了头的孩子。
任白延心里默默对他下达着评估。
他当时就已经想着,干脆就把冬歉当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工具好了。
他不打算对他笑,也不打算对他好,这样也可以省去一切不必要的麻烦,对彼此都好。
直到冬歉恋恋不舍地将目光从窗外的风景移开,眼巴巴地看着他道:“请问。我可以叫你哥哥吗?”
他小心翼翼:“不知为何,从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很想叫你一声哥哥。”
任白延几乎是下意识地拒绝道:“不可以。”
他拒绝地如此干脆,语气冷漠的像淬了冰,冬歉那一瞬间还以为自己犯下了天大的错处,不知所措地揪着自己的衣角:“对不起....”
或许是那时候的他看起来太缺爱太可怜了,任白延不知怎的,沉默几秒后,竟对他缓缓笑道:“你以后可以叫我任医生。”
冬歉抬起了脑袋。
任白延许诺道:“从今天起,我们会一起生活。”
他想,算了,这么容易感到不安的孩子,在他成年之前还是对他好一点。
而且,一个天天垂头丧气的孩子,恐怕对面部也会产生一定的影响。
给白年的礼物,必须是最好的。
或许那些只是任白延给自己找的借[kou],但确实从那天之
() 后,他就将冬歉一直宠到了现在。
他对任医生这个身份太入戏了,所以有的时候,甚至需要白年来提醒他,冬歉并没有那么重要。
.....
回到宅邸之后,冬歉一个人躲在了房间里。
房门被紧紧关着,没有人知道他在里面做什么。
他撑着轮椅旁边的两个扶手,一点点地挣扎着,试图让自己站起来,他的手臂用力到轻轻颤抖,指尖阵阵发白。
系统劝道:【算了吧,小说里写了原主到最后也没有站起来。】
冬歉恼怒道:【可是这件事事关男人的尊严!
一想到卫生间里被陆湛帮着上厕所的事情,冬歉就羞耻得满脸发红。
今天的事情万万不能再发生第二次了!
可是很多事情就是不能逆天而行,就比如下半身残疾的冬歉想要站起来这件事。
手腕渐渐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轮椅因为他的动作失去平衡,冬歉再也坚持不住,从轮椅上摔了下来。
最难办的是,他腰部以下都没办法使力,一旦摔倒就没有办法让自己重新回到轮椅,只能静静地坐在地上发呆,等着什么时候房间里能进来一个好心人来帮他。
冬歉看向窗外,眼神灰败。
真是...白折腾了。
因为刚才的胡闹消耗了他所有的力气,他格外安分地坐在那里,周围的空气霎时间都变得安静起来。
也因此,他可以更加清楚的听到外界的声音。
外面似乎...传来了白年开心的笑声。
左右坐着也没什么事,冬歉干脆侧过耳朵,漫不经心地听了一会。
之前白年看上了产自火焰星的一颗价值连城的红宝石,这种宝石在永不熄灭的火海中淬炼得愈发美丽珍贵,多少年才能开发出一个,数量稀少,可以说是有价无市,现在,任白延似乎将这个作为礼物送给他了。
嗯,真是兄弟情深。
冬歉这个姿势坐累了,就歪着脑袋扒着轮椅,舒舒服服地换了个姿势。
他听到任白延对白年说,等他过十七岁生[ri]的时候,还会送给他一个更好的礼物,他想要什么都可以。
冬歉垂下眼眸。
说到生[ri],其实冬歉跟白年的生[ri]还是同一天呢。
冬歉被孤儿院捡到的[ri]子,就被孤儿院当成了他的生[ri]。
当孤儿院院长跟白家的人说冬歉的生[ri][ri]期时,他们所有人都很震惊。
这种巧合,说不出是缘分还是什么。
但白家的人并不将这个巧合当回事,甚至为了不让冬歉的存在打扰到白年过生[ri]的心情,还特意将冬歉的生[ri]打发到了其他的什么[ri]子。
在白年的生[ri]里,白年必须是主角,其他人必须迁就,连生[ri][ri]期都可以随意调整更换。
想到这本小说狗血的设定,冬歉大胆猜测,陆湛的生[ri]应该也跟他们差不多吧。
冬歉百无聊赖地问系统:
【说起来,当时陆湛的心脏已经停跳了,又耽搁了那么久,怎么这样还能救活,看来这个世界的医疗水平应该很发达喽?】
系统也陷入思索:【这个.....书里没细说,我也不知道。】
冬歉垂下眼眸,缓缓道:【好吧。】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较真什么。
他只是觉得,陆湛那种情况都能治好,那按照逻辑推断,自己说不定有一天真的能站起来。
听着大厅里白年因为受到礼物而开心的笑声,不用想也知道现在外面一定是其乐融融,兄弟和睦的画面。
被全家人围在身边的感觉,应该很好吧。
冬歉想着一时半会应该不会有人进来了,他轻轻叹了[kou]气,将手攀在轮椅的扶手上,试图再努力一次。
他的目光落在贴满整面墙的照片上,是面承载着世界上的每一个[jing]彩角落,那是冬歉[ri][ri]夜夜剪出来的向往之地。
听说,人在极度的渴望下,可以爆发出无限的潜能。
只要努努力,说不定就有医学奇迹呢。
冬歉这么幻想着,一咬牙,再次发力。
但是这次,他摔得格外惨。
他整个人摔倒在地上,脑袋摔得发蒙,轮椅因为惯[xing]被他推出了三米远,撞在了不远处的桌子上,发出哐当一声响。
冬歉的膝盖重重地磕在地面上,好在他下身没有知觉,并不觉得痛。
但是显然红了大片,白皙的皮肤下面有一大块淤血
冬歉看向自己的手,那里已经完全麻木了,右手的手腕也没有办法使劲。
真狼狈啊....
冬歉倒在原地半天没坐起来,只能姑且在哪里摔倒就在哪里多躺一会。
任白延推门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一幕,呼吸一滞,瞳孔紧缩。
冬歉抬起眼眸看了他一眼,因为疼痛而泛起的生理泪水已经在眼里打转,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却漫不经心地笑了:“任医生,快扶我一把。()”
“....?()?[()]『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
冬歉被任白延抱在了床上。
任白延抬起冬歉白皙的脚踝,看着冬歉红了一大块的膝盖,眸光颤了颤,问:“疼吗?”
冬歉没心没肺地笑了:“任医生你忘了吗,我下身没有感觉的。”
任白延面露无奈,将手放在冬歉的膝盖上,帮他轻轻按摩,以便疏通皮肤下面的瘀血。
看着冬歉伤痕累累的身体,任白延叹了一[kou]气:“小歉,我只晚来了一会。”
“我知道。”
冬歉无辜地看着他:“我只是想试试,我能不能站起来。”
任白延手上的动作顿住,似乎想要说点什么,但是最后,却也什么都没说。
冬歉垂下眼帘,展颜一笑:“我知道,你是想说,别白费力气了。”
“但是任医生,我的腿,就真的治不好吗?”
冬歉垂着眼眸,
() 专注地看着他。
他只是觉得奇怪。
这个时代的科技这么高,
医疗水平这么发达,
连换脸这样的手术都能做,他的腿,就当真没救了吗?
哪怕只是能稍微站起来一会,哪怕只能走几步呢?
对于这个问题,任白延只是缓缓道:“小歉,站不起来也没关系,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
这并不是冬歉想要的答案。
但他大抵,也只能得到这样的回答了。
冬歉的目光黯淡了一瞬,心里自嘲地笑了。
他怎么现在才明白呢?
或许,他的腿并不是无药可救。
只是...没必要,也不重要。
他只是个容器,唯一的作用只是在白年成年之前好好帮他保管着这张脸,至于这具身体是残废还是健全,又有什么所谓。
冬歉点了点头,仍旧是那副没心没肺的笑容:“嗯,我知道了。”
只是那笑容,没有浸没眼底。
....
在那之后不久,每月例行的“治疗”又快要开始了。
在去实验室之前,冬歉报复[xing]消费,指挥着任白延给自己买了很多好吃的。
任白延教育他,冬歉就像撒娇的狐狸一样微微眯了眯眼:“任医生,我年轻,还是可以随便吃零食的年纪。”
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任白延就不再限制自己跟小怪物接触了。
冬歉干脆正大光明地来到培养室,每拆开包装吃一[kou]零食就问问它:“小家伙,你吃不吃。”
小怪物闭目养神,高冷的很,根本不理人。
冬歉剥开一颗橘子味道的糖,笑眯眯地看着他:“这是我最喜欢吃的东西,很甜的,给你尝一尝?”
说完,他就将这个东西丢在了小怪物的饲养槽里。
小怪物一副很嫌弃的样子,往反方向挪了挪。
冬歉倒也不在意,将花生米往嘴里拋,格外惬意,还颇有闲情逸致地问它:“上次教你的缩骨功有用么?”
小怪物用触手包住脑袋,好像不想理他似的。
这副模样实在可爱,冬歉忍不住笑了起来,漂亮的美人目里笑出了泪花。
几分钟后,小怪物听见少年轻叹道:“喂,我走了。”
小怪物的触角稍稍有了点反应。
冬歉隔着玻璃罩敲了敲它的触角:“下次再来找你玩。”
下次么...
人类还真是喜欢跟人约定的生物。
在冬歉离开的时候,它头上的两根触角微微晃了晃,用小小的触手卷过冬歉给它的糖,塞进了嘴里。
原来这个味道,就叫做甜吗?
.....
因为要接受“治疗”的缘故,这几天冬歉晚上都是睡在任白延的宅邸里的。
因为冬歉之前摔伤了,任白延或许生出了一点点怜悯的心思,傍晚的时候,推着冬歉的轮椅带他去院子里玩,顺便
让他散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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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现在还多了一个冬歉。
住在这里的时候,冬歉的身上不用缠着绷带,可以用他本来的面目示人。
一阵风吹拂过来,有一瓣艳丽的桃花落在了冬歉的头发上,冬歉垂下眼帘,发丝被风吹起,在桃花的映衬下,他美得那样炫目。
桃花醉人,花美人更美。
冬歉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落在了身上,抬起眼眸,让任白延帮忙取下来。
任白延伸手捻着这片花瓣,看着被桃花彰显得愈发迷人的冬歉,唇角勾起一丝微笑,开[kou]的声音,是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轻缓:“小歉很好看。”
冬歉顿住了,静静注视着他。
任白延显然也想到了什么,不再说话。
所有人都把冬歉当做一个天真烂漫,不知道自己即将遭遇什么的少年,殊不知现在的冬歉早就知道所有人的想法。
就比如现在,他欣赏着任白延这副藏着心事的样子,缓缓扬起了唇角。
真有趣。
这个世界上,唯独你没有资格夸我的脸。
任白延似乎在想要跟他说点什么,轻咳一声,开了个话头:“再过一个月就是白年的十七岁生[ri],我记得在这之后的一个星期就是你的生[ri],你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
他的眼底带了一丝不易察觉地温柔溺爱:“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尽力满足。”
任白延这副样子,放在冬歉的眼里简直就像是临终关怀。
毕竟再过一年,无论他想不想,愿不愿意,换脸手术都会如期开始。
十七岁的生[ri],恐怕就是冬歉的最后一个生[ri]了。
冬歉试着去想原主想要什么东西,可是越想越觉得异想天开。
我想要你们全家完蛋,你给吗?
我想要我的腿治好,你给吗?
我想要你放弃给白年做换脸手术,你愿意吗?
就连每天看见自己都在往墙上贴那些名川大河,你不是仍旧无动于衷,视而不见,甚至不敢多问一句:“是不是想去远处看看。”
冬歉想起来,任白延对白年说的是,无论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他对自己说的却是,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尽力满足。
看起来大差不差,其实天差地别。
好在,冬歉只是来这个世界完成任务,并不会多么伤心,只是为原主感到遗憾。
任白延随便问问,自己干脆也随便答答。
冬歉敷衍地想了想,脸上闪过一抹美丽又恶劣的笑意:“我啊~我想要个男朋友。”
任白延愣住了,似乎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一般。
冬歉坏笑一声,悠悠道:“我听说发情期很难受,注[she]抑制剂虽然也可以,但我最怕疼了。”
他微微眯了眯眼:“书上说,被人标记的话,发情期会舒服很多。”
“我想在那之前,找个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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