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神降,冰雪之华!
夏恒将魔女斗篷融入自身,这才转身前往英雄祭坛。祭坛女神像的双手之间,光华如同太阳一般耀眼。可见献祭禺强所产生的能量之强,即使是当时的成吉思汗也要相形见绌。
“不会召唤出四星等的英雄吧!”夏恒心中不由期许道,从方才三人争斗的对话中可以看出,石然与袁福通都号称自己是金仙,而禺强在上古时代也应该只强不弱。但经过一番折腾之后的禺强到底还有多少实力底蕴,只怕是不太乐观。
“英雄召唤开始……属性契合度百分之九十七……召唤成功!”
一系列连续的系统提示音响过,整个祭坛已经在不觉间覆盖了一层薄薄的冰霜。夏恒的身侧,一朵朵如真似幻的寒梅飘落。长裙曳地,肌如凝脂,貌如皎月的冰雪之华王昭君悄然降临。
“召唤师大人,你可曾带来了家乡的消息!”昭君淡然道,冷艳高贵之姿让夏恒也不由脸色微红。
“很抱歉,我们将要前往的地方依旧是大雪漫天、冰封千里的北地蛮荒,不过我和我的族人都深深思念着中原家乡,我们正在努力铺就回乡之路!”夏恒轻声说。
“如此……也好!”昭君稍稍蹙眉,“希望大人能带昭君去看看中原的白梅,它就如梦幻般一直在我的灵魂中缱绻不去。”
“没问题,我想这样的场景……不会太遥远了!”
……
北海废墟之中,石然只看到夏恒眼前的宝鼎化为一团光华消逝不见,心中不由大愕。自己守鼎千年,也未曾遇到如此怪异之事,虽然现在失去了鼎魂,但骨子中那抹对宝鼎的执念依旧延续着。
“夏族长,这是……”
“一个小把戏,但却可以将宝鼎带走!”夏恒从王者系统回归,随手招出刚刚凝聚出的“冀州鼎”,悬浮在石然面前。
狐狸小心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宝鼎,发现无论是波动还是外观都与原来的冀州鼎如出一辙,虽然心下有些疑惑但却并没有怀疑,只是喃喃自语道:“难道禹王血脉可以将九鼎化实为虚?”
夏恒没有理会石然的纠结,一边收起元气鼎,一边对铁木真等人说道:“给你们介绍一位新的老乡!”
“族长……快走!”夏恒话音未落,洪烈御使水遁从鬼方部落处赶来,“族长,你们没事儿实在是太好了!”
“洪长老,发生什么了?”
“我方才见到此处地陷便想来看个究竟,却发现一道诡异至极的黑影落入血骑军大营。随后整个血骑军便整军朝此赶来。”洪烈喘着粗气说道,“我料得他们的目标一定是族长你们,所以也不敢耽搁……”
“血骑军……”夏恒冷漠的看向远处的滚滚的雪尘,战马的奔腾声已经如雷鸣一般清晰可闻,“袁福通想要吞下我们,还要掂量一下自己有没有这副好牙口!”
“现身吧,北夷冰湖的远古之神!”夏恒悄声说道。
漫卷的雪花忽然纷纷扬扬的飘落下来,铁木真伸手接住硕大如梅的雪花,心中不由一愣,随即猛的向天空看去。北风呼啸,烟云如墨,一袭白裙,美人如玉……
血骑军的阵势严整肃穆,按照袁福通的将令,誓要踏平眼前的一切敌人。战阵奔袭间,前方忽然出现一道道呼啸的旋风,随即漫天遍野的冰凌从天而降,一声声恐怖的寒冰咆哮,不断吞噬着茫然的血骑士。
刚刚加入血骑军不久的年轻战士,此次还是第一次离开北海城。心中燃烧的荣耀感,化作他前行的勇气。御马奔驰,在急速的奔行中斩断敌人的头颅,是他最喜欢也是最擅长的事情。每每此时,身边都会传来同伴兴奋的呼和声,但此次却大不相同。耳边只有无穷尽的寒冰爆鸣声,若非自己座下的战马体内流淌着一丝稀薄的妖兽血脉,只怕早已经受惊了。
“杀……”少年咬紧牙关,口中发出一声呼啸,但这一声呐喊此时却显得格外苍白无力。当他茫然环顾四周时才发现,不知何时自己已经是孤身一人,曾经一起纵横北海的伙伴已经被耀眼的雪白色所吞噬。当风雪散去,眼前豁然开朗的时候,一位绝代风华的清冷美人正淡然的打量着自己。
“她……好美,但为什么不害怕我,冰原的女人不都害怕我们么……”少年脑海中不由闪过一幕幕在小部落恣意妄为的香艳念头来,随即整个世界便黯淡下去。冰原上,只余一尊冰雕悄无声息的矗立着……
“凛冬已至,就让我给你们消消火吧!”昭君厌恶的看了一眼冰雕猥琐的眼神,一道寒芒闪过,冰雕轰然碎裂。
“冰雪之华王昭君,原是中原送往北夷的和亲少女,在被拿来献祭冰湖之神后,被北夷上古之神附体……评价等级三星等巅峰,特殊环境下可爆发出四星等初级的力量!”夏恒默默思索着系统对昭君的评价,心下也不由骇然。在王者的背景世界观中,王昭君初次出场,便出手埋葬了一整支来自中原的劫掠军队……
“族长,此地毕竟是鬼方核心,我们……”洪烈看着眼前的一片银装素裹,虽然只覆灭了一部分血骑军,但造成的威势已然让四野胆寒。
“走吧……回去整军备战,袁福通不再是我们统一冰原的阻碍了!”夏恒强掩激动的心情,几人身影逐渐消失在混乱的北海雪原上。
……
北海神祭的结局,出乎冰原所有势力的意料。尤其是神祭的发起者袁福通,掌控海神禺强的计划完全泡汤,鬼方诸部非但没有完成应有的整合,反而在失去血骑威慑后有了更为混乱的迹象……经此一役,回北海城舔舐伤口的袁福通在短时间内失去了制霸冰原的底蕴。
“大人,狼骑随时都有出战的能力,但我们人手严重不足。如此广袤的冰原,就算打下来也……”铁木真不无顾虑的说,曾经的一代天骄,比谁都清楚掌控一个地域绝非通过简单杀戮就可以达成的。
“族长,部落一直在招揽流民,即使如此,现在全族也不足五万之数。而且随时间推移,在短时间内不会再有太多增长了!”应铎语气有些萧索的补充道。
夏恒对此亦不由愁眉不展,前期袁福通在冰原上策划的一系列袭击事件,在初期便造成有崇诸部的大量减员,而冰原极端恶劣的自然环境又给那些流离失所的难民们更为致命的一击。原本可以和鬼方正面抗衡的有崇诸部,在族人数量上再不复昔日光景。
“诸位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么?”
“族长,我们有崇部当年选择北迁的毕竟只是少数,在中原腹地的杞国,还有我们大量的族人存在……”洪烈犹豫半晌后开口道。
“莫提那些叛徒,若非他们当年开了阳城大门……”应铎闻言不由怒喝一声。
“当年就算不开城门又能如何,造成我们败亡的从来就不是人间的力量……”洪烈喟然一叹,“我当年外出学艺时曾同杞国建立联系,回归冰原后,这份联系也一直维持着……杞国内有不少族人是想要逃离中原的!”
“逃离中原?”此次就连应铎也不由惊讶起来。
“寄人篱下,被仇敌当宠物圈养羞辱,被商人耻笑戏弄,这种亡国奴的生活……即使生在中原又如何呢!”洪烈摇了摇头,“当年之所以设立杞国,不过是商汤用来掩饰自己背主逆行的牌坊。如今大商立国六百载,这块牌坊的价值也越来越小。杞国脚下的土地不知被多少大商贵族所惦记,据我所知,杞国从大商开国至今已经被迫迁徙数次,每次迁徙领土就会更小一些也更贫瘠一些!”
“咎由自取……”应铎冷哼一声,但毕竟系出同源,想及这些年来所遭受的痛苦,话虽出口却再也没有继续下去。
“杞国地处中原与东鲁交界,就算我们有心也无力,此议远水不解近渴!”夏恒摇了摇头。在这个年代远距离迁徙如此数量的人口,若无仙道辅助是极为困难的,他只记得原著中姜子牙借玉虚之力送近千百姓过五关,想必只有阐截两教才有这等大挪移的法子。
“夏族长,老朽倒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石然在经过一番恢复之后好歹已经变为人身,但断尾毕竟伤到了本源,所以他的脸上长着狐狸胡须,身后的尾巴也时不时的会露出来。
“石翁但说无妨!”夏恒微微欠身。若非石然,几人此次只怕很难从神祭上回来,再加上其禹王亲信的身份,老人在部落的身份极为超然。
“族内可能对鬼方诸部多有偏见,但从渊源上讲,鬼方亦我九州同胞。所居北海也不过是偿还先祖之债而已,如今已历千年,前尘往事不应再为挂碍。虽然鬼方和有崇两部在冰原上多有争端,但亦是各为生计,并非不可调和。所以,在对待鬼方的策略上,还请族长多多斟酌!”
“石翁,我正对此有些疑惑,不知这鬼方诸部到底从何而来,难道真如袁福通在冰窟所言不成?”夏恒本身对鬼方倒是并无太多恶感,一系列战争也不过为了政治需要而已。而且鬼方族人在外观上和有崇并无太大区别,说是同属九州一体他也没怎么怀疑。
“这个,袁福通所言多有不实。禹王当年确实在部落会盟上斩杀了防风氏族长,但却是事出有因。”石然摇了摇头,轻叹一声,“上古时代,防风氏居于洞庭之畔,其族长机缘巧合下竟与那洞庭大妖乌支祁结下善缘。所以在九州诸部均为洪水所苦的时候,防风部却因此而过的风生水起!”
“大妖乌支祁,可是那头被禹王镇压于钟山之下的上古水猿!”夏恒前世倒也听说过这钟山传闻,不由开口问道。
“正是此僚,传闻上古时代地、水、火、风化生四猿,这乌支祁乃是癸水之精,控水之能甚至要在那四海龙族之上。”石然点了点头,“那防风氏借这水猿之威横行洞庭,开疆裂土俨有自成一国的架势。待到禹王治水大成,整合九州之时,其部落又假意内附,实则阳奉阴违!”
“此是取死之道!”夏恒轻蔑的一笑,大禹可是九州第一个人族王朝的开辟者,这样的雄主竟也敢挑衅,实在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正因如此,禹王借部落会盟之机斩杀防风氏族长,又以荆州鼎镇乌支祁于钟山之下,自此东南大治。”
“这驱逐防风部于北海又是因为……”
“禹王钟山归来,防风部伏兵于野,欲行刺杀之举,禹王险死逃生。本应将防风一族尽诛,但禹王哀怜九州人族多难,不欲大开杀戒,故将他们全族逐于北海。”石然解释道。
夏恒心里却不由一哂,什么哀怜人族多难。大禹若连敌人也同情,只怕活不到称王那天。最真实的原因估计是当年东南局势不稳,为稳定人心才不得不发此慈悲。其目的和商汤册封夏裔于杞国,周武册封商裔于宋国如出一辙。
“若真如此,这千年前的种种确实不该成为如今的羁绊!”夏恒稍稍思索了一会儿,“但鬼方与有崇多年罅隙,贸然相招只怕也难得信任!”
“老朽在这冰原之上守鼎千年,向来以大巫之名游走于诸部之间,多少也有几分薄面。若族长能以诚信相待,我愿随军做一名说客!”
“既然皆是九州一脉所出,有崇当年乃是九州共主,如今虽然国祚破灭但气魄犹在。有崇愿意开门待客,但……凡在之前参与灭族事件的鬼方诸部,不在此列!”夏恒补充道。政治斗争的真谛便在于拉拢一批、打击一批,这一点从古至今从未改变。双手沾满有崇鲜血的鬼方部族,必须要付出血的代价,这也是冰原存续的不二法则。
“那些袭击部落多为亲近袁福通者,皆桀骜不驯之辈,如此对待也是应有之义!”石然微微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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