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爱妻早餐
一场暴雨从晚下到早,清扫了污秽,整个城市的空气为之一清。
一大早,钱俊就下楼收伞,那家伙不光自己跑了个没影,还把伞带走了,留下的只是一片沉浮在半空的血气之潮。
不由问皮卡是什么东西,回答是死亡的具现体。
字面上看起来很凶残,但这东西却对人无害,不如说,有意识的避免了与人接触。
看样子她是打算跟着定居在这里了,整个工作室都被包围,俨然一副外层的防御警示圈。
暂时看来,应该是安全的。
不过,钱俊仍不敢大意放松。
清晨的风中,沿街陆续开门做生意,随手用皮筋扎了束小辫,钱俊直接进了楼下一楼大排档,外卖就是从这里叫的,随叫随到。
寺庙里的斋饭太贵,有需求自然有市场,这条街上饭店不少,面食,早点一应俱全。
这家老板是个实在的北方人,嗓门大贼热情,主职厨师,兼职老板,服务员。
钱俊时常会跟他唠几句扯淡话。
混熟了以后,都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这货还常会跑来找钱俊下载国际化裸体数据库的备份资料。
总的来说,一个人过,钱俊也寂寞呀。
做梦都想要个暖床的,而不是冻床的,当然,不结婚更好。
一进门就看见那家伙蹲在地上看水箱里翻肚皮吐泡泡要死的鱼。
这鱼是她弄死的吧。
还有,伞呢,藏起来了?
钱俊撇过头,按住好奇心,努力当做自己没看见。
似有所感,脑袋直接180度转过来,看向了钱俊。
钱俊眼皮一跳,没搭理。
“老余!”
“哟,今儿挺早啊。”厨师相的老余围着一条油腻的围巾从后厨出来,笑道。
“烦,睡不着。”回了一句,钱俊眼角瞥向那家伙。
那家伙一动不动,原地把身体也一百八十度转了回来,蹲着一点点侧向缓缓飘移,看着钱俊一副怂的不行的样子,仍是态度坚定的向着后厨位置移动,没入墙里。
钱俊直看的眼皮跳跳。
“我也烦啊,再不挣到几个钱,我就要回去继承家产了。”老余笑道:“吃点啥。”
这货喜欢吹牛,身上的光里,就没带点金色儿,一看就是贫穷相,没搭理前面的话,钱俊说道:“牛肉面,多加辣。”
“好勒~”
老余毛巾一甩搭肩,进了后厨。
没等一会,老余端着一碗特香的面走来,说道:“慢用~”
话落,泡了一壶茶,端着水杯,翘着二郎腿,悠哉的玩着手机。
大清早的,没什么生意。
钱俊则看向了碗,眼皮直跳跳。
啥玩意?!
满当当的一碗长白条肉虫,堆在颜色可疑的汤里,上面还有不明正体的肉块,以及漂浮的树叶子。
“......”
你是想毒死我,好继承我的B站会员是吧。
“老余,你过来看看。”钱俊以手扶额,有气无力的说道。
“干嘛?”老余奇怪的走来,问道。
“这是啥?”钱俊指着面前的碗。
“面啊!咋的?”老余一脸懵。
“再看看这是啥?”
“牛肉面啊!”你是不是脑子坏了,老余用这种眼神看着钱俊。
“你做的?”钱俊继续问。
“没错呀。”
“没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没呀...”老余十足奇怪,伸手,抓起筷子,搅拌着面。
钱俊看着这一碗,隐隐似听见肉虫们的叽叽哀嚎。
“我说老钱,你可以侮辱我,但不能侮辱我神圣的专业,没毛病呀,这季节也没苍蝇啊。”
“老余,这不怪你,是我错了,错的离谱...”钱俊无力的拍着老余肩膀,说道:“今天没胃口,就不吃了。”
“不吃了?”看了看钱俊,又看向面,这多浪费啊。
老余也干脆,夹起一筷子,放入嘴里,他之前是吃过一大碗的。
“香啊,造啊,香皂啊,吃完吐泡泡啊。”
几口就咽下了肚里。
钱俊张了张嘴,没有阻止,默默的掏钱,好奇问道:“好吃吗?”
“呲溜~手艺有长进。”老余一脸嘚瑟。
“你开心就好。”说着,钱俊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伸头偷看的小新娘。
绝对是这家伙干的好事。
魔眼觉醒之后,就有了看破幻术的能力,要不然...
想到这里,钱俊猛然一惊,我十八岁以前,每天吃的到底是什么玩意!?
呼一巴掌盖在自己脸上!
造孽呀!!!
老天爷啊!!!我钱俊到底做错了什么啊!!!
“老钱,你钱给多了吧。”一百还能找,好几张一百,是个什么意思,老余奇怪的看着钱俊,吸溜着面条,问道。
“精神损失费,不要多问,你不会想知道的。”钱俊疲惫道:“厨房里那口锅,算了...”洗不不洗的不碍事,高温杀菌,反正之后的食客也不知道。
“那感情好~”也不客气,喜滋滋的收下钱,老余说道:“一天神神叨叨的,我就当你发慈悲了。”
“赶明儿我来问问你姻缘的事,照顾你生意。”
“得了,不用问姻缘了,等你遇上奇怪事再来找我求安慰吧。”
“什么意思啊?”
“不改变你这油腻的形象,就别来问姻缘了,找不到真爱的,自己琢磨吧,兄弟。”钱俊摆了摆手,疲惫的转身离开。
小新娘见状,飘了出来,隔着老长一段距离,跟着走,到了之前街灯下,自觉的站定,弱小可怜的蹲下,看着钱俊的背影上楼。
余胖子摸着自己的肚子,唉声叹气之后,吸溜又来了一大口面,端着碗,三下五除二,喝了个精光。
“隔...八分饱~”
突然的打了个寒颤,隐约间似看见店外有个黑衣黑裙的古装小姑娘恶狠狠的盯着她,再晃神又不见了。
一股寒气直冲脑门。
随后揉眼睛,难道我看花眼了?
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岂容阴邪作祟!
端着茶壶,翘着二郎腿,余胖子悠闲的上午又开始了。
钱俊上了二楼,开门做生意,又在窗口盯着楼下小新娘看了老长一会儿。
绝不能对她心存善念!
她是要玩死我啊!
揉着隐隐作痛的脑门,钱俊拿出贴身收好的铜镜,研究起来。
试探的注入魔力,没反应。
随后注入精神力,这下有反应了,没有什么光效,镜面如水面荡起涟漪波澜,一股吸力凭空产生。
皮卡一热,钱俊一惊,下意识的甩手,镜面没对着自己的脸。
然后,仿佛打开了某种地狱鬼窟,霎时,狂风大作,镜面上形成风眼,所对之处,一切之物卷起,狂暴的倒卷冲入镜中,消失不见。
钱俊反应神速的切断了精神力,但此时,铜镜已经造成了可怕的破坏。
犹如龙卷风摧毁停车场,屋里一片狼藉。
电脑,办公桌,乃至家具,钱俊的收藏品等等...
镜面所对之处,无一幸免,消失无踪,就连墙皮也被掀掉好大一块,露出其内的红砖泥灰。
掀起了波澜,卷走了钱俊的破烂。
钱俊怅然的看着受灾现场。
魔法师死于魔法实验,不是没理由的。
楼下小新娘似有感应,站起了身,随后又蹲下,伸手一掏,一只小巧精致的竹筒出现在手中,奇怪的看着。
其上缠绕着血气,溶解了大半,惨不忍睹。
这些玩意怎么跑进她家里了?
再一丢,竹筒哪来的回哪去,那处空间里,不消片刻,尸骨无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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