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天帝威压
次日又是照着昨天的步骤再来一次,不过这次换成了皇氏宗祠。
皇伊贤和我一起跪在数百个牌位前,宗祠里面只有我们两个,文武百官跪在殿外高高的台阶下。
四周燃着无数的香烛琉璃盏,要是说昨天登山后汗透衣衫后很冷,那么这会我已经被闷出了一背的汗。
随着皇伊贤一遍一遍的站起再跪下,我谨慎的稳住身形,生怕一个不慎摔在蒲团上。
我用余光瞟了一眼身边的皇伊贤,他神色肃穆,面色无喜无悲。
忽然四周的烛火一阵抖动,我就看见正在祭拜的皇伊贤身子软绵绵的跌倒在地。
四周一下子黑暗下来,我心中陡然一跳,忙起身伸手向皇伊贤的方向,想去拉他。
“这丫头跟雪儿那丫头长得可真像。”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在这空荡荡的大殿里响起。
我顿时浑身一抖,手停在半空,汗毛全部立了起来:“是谁!”我说着,抹黑继续向着皇伊贤的方向探手,却始终触及不到他。
“能在这里的还能是谁?”是个略显高傲的女声。
“自然是我们这些老不死的了呗。”又有个戏谑的男子声音搭话。
“哎~一百六十七代重孙,此话差矣。我们早已死过了。”苍老的声音又响起。
我浑身开始控制不住的发抖,整个大殿已经陷入了完全的黑暗,这些声音像从四面八方传进我的耳朵里面。
而我却什么也看不见,这种未知的恐惧感让我觉得浑身冰凉。
“你们真是的,看把这孩子吓得。”一个温柔的女声响起。
随即一抹盈蓝色的窈窕身姿的美丽女子在黑暗中显出了身影:“孩子,你不要害怕。”
我看着她的眸子,只觉得莫名的熟悉,心中的恐惧感稍退。
继而,更多的身影在黑暗中现身,或以舒服的姿势漂浮在半空,或是悠闲的坐在自己牌位上剃着指甲,慢慢的整个偌大的宗祠竟然挤满了这些都穿着帝王服饰的魂体。
我紧张的后退,看见皇伊贤昏倒的身影在魂体的荧光中显现。
我赶紧跑过去,半抱起他,使劲拖拽,之恨自己气力身量有限都不够把他背出去。
“好了好了,别白费力气了。我们又不会吃了你。”一个长相有些刻薄的老婆婆不满的吐槽。
“你们就算不吃了我,我也不想看见你们。”我实在拖不动皇伊贤,干脆就放弃了,一屁股坐在地上。
“呦呦呦,还挺有脾气。哎老三百一十。你这小儿子能管得住这丫头吗?”一个年轻的男声调侃。
“曾祖说笑了,吾儿伊贤有这丫头作伴乃事幸事。”一个苍白头发的男子站了出来,对着那青年拱手一礼。
这就是皇皓雪和皇伊贤的父亲,呃…父皇?
“这丫头的来历只怕不简单呐……”苍老的声音再次响起。
“太祖是指………天上那位?”在老者旁边一直未开口的一个老妇人此时含糊说道。
“嗯……”太祖亦只是含糊应着。
“那位是看我们皇朝不顺眼吗?折损了一个皓雪不够,还引起了德昭之乱,如今刚有些起色,这丫头又得带来风雨。”一个面容坚毅的中年有些气愤。
“第一百二十八,你可悠着点,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心里可有点数。别给皇朝带来麻烦了。”有个瘦小的老头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提醒他。
“你们也太大题小做了,这丫头……”那一百二十八还欲开口,被称为太祖的却是一抬手便所有人都闭了嘴。
“你们……”他话才起了个头。
突然整个空气都像被冻住了一般,正一头雾水听他们东聊西扯的我,也感觉到了从来没有过的异样。
整个心脏像被人攥在手里,无形的空气仿佛有了实质的重量,压的我站立不住。
那些魂体此时亦都被压在地上,再也不能像之前那么随意的飘浮在半空中。
只有那个被称作太祖的老者似乎好一些,勉强还说了一句:“天帝陛下恕罪。”
而后便也再也无法动弹。
我被压制着只能伏在怀中皇伊贤的身上。
看他像是睡熟的面庞,心里不禁嫉妒,能不能给我两巴掌让我也昏过去算了。这都是个什么世界。
“谁给尔等如此大的胆量,敢随意现身召唤龙脉的魂体。”威严的声音自空气传播进耳朵里,又像如风一般消散。
“想干预天道不成?”这声音带着极大的威势,我浑身都忍不住一个激灵。
继而又传来。
“零卓丫头,别来无恙。”被称作天帝的他一改严肃的口吻,温和的向我打招呼。
我可真是受宠若惊,想回答,不过被天威压的抬不起头来,只能作罢。
“本帝的凤皇儿你也见过了。虽然现在还不到你们在一起的时候,但这天道有轮回,受够了劫难才能去享受来之不易的幸福。你们的道只能自己来完成。”他说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
凤皇儿是谁?
“本帝等你们回来。”他的声音变得飘渺了几分,相似要远去。
突然,又加重了几分的声音传来:“你们这些皇朝的帝皇魂体,都给本帝规矩着点,谁要是敢干预本帝规划好的天道,仔细你们会魂飞魄散!哼。”
待他的声音消散,随即整个空间瞬间恢复了原样。
我看那些魂体也都如我一般大口喘息着,像是被憋了许久一般。
他们面面相觑,只有太祖悠悠的叹了口气,先消失了。
慢慢的一个一个的魂体亦都隐去了身形。
最终只剩下皇伊贤的父亲,他满面复杂的看着我,又疼惜的看着皇伊贤。
最终也没有说什么,逐渐消失在空气里。
呼的一阵风吹过,像吹散了笼罩着的乌云,整个大殿又恢复了原貌。
暖黄的烛火轻轻摇曳,我好像大梦初醒一般,心跳瞬间如擂鼓,脑海中像是全都记得,又像是已经记不得。
我摇了摇头,皇伊贤已经慢慢醒转,看我正坐在地上抱着他,便是一脸迷茫。
我对他转述了一遍,还是觉得太匪夷所思,便也吃不准是不是自己也大梦了一场。
皇伊贤闻言,先是大吃一惊,随后却是很激动。
跑去他父亲牌位前,撩起衣摆跪在地上,接连磕了好几个头,直立起身抱着牌位哭的像个孩子。
我知,他的委屈和软弱在面对父亲时才彻底释放出来。
当年,在他父亲因皇皓雪的失踪而重病卧床,被皇伊楼以护君主的名义囚禁在深宫中。
若非他的临终托付,皇伊贤这毫无根基的皇子早就死在了兄弟姐妹的屠刀之下。
他对父亲的感情自是不必再多说。
只可惜,他的父亲未再现身。
我不禁有所感悟:这个世界,亲情者有之,爱情者有之,多变者有之,无情者有之,众生万象。心志坚定者存有善念者,方得始终。
后来,这一场意外在我脑海中变越来越不真实,有时候我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在祭祖时开小差胡思乱想的。
但凤皇儿三个字却是无比的清晰。至于是谁,有没有这个人,就无从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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