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春闱,即将开始
负责远远留意李查德动向的暗卫,自然也将李查德在黄驼岭山寨,将那二当家给制服这事儿,如数禀明给了他所效命的主子。甚至,暗卫还暗搓搓地找了个机会跟那位二当家比划了一下。正因为比划过,所以对二当家的水准有了比较精准的判断。
平心而论,二当家的战斗力不算弱,至少力气不小。不管怎样,李查德今年满打满算不过十六,尚未成年,而二当家正值壮年。
也正因为此,某位老人家心里头便多了一丝疑虑。毕竟当年的事儿,太多的巧合了。怎么可能那么巧合地出了事,肚子里的孩子就这么夭折了……
“老奴不知,不过官家您可以到时候问问他。”于得水躬着身,低着头回答道。
“是得好好问问,而且朕这次决定亲自出题,好好考考!”看得出某位老人家心情应该甚是不错,竟然灵光一闪改变了主意,准备春闱时亲自出题。这般情况,打从继位以来还没真没发生过几次。
“阿嚏!”刚刚赶到京城,还在为寻找价钱适合的客栈而努力的李查德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李查德抬头看了看头顶晴朗的蓝天白云,决定继续往前走。
来的太晚,果然不容易找适合的客栈。而且已经不止是价钱的问题了,而是根本没空闲的房屋,差不多都住满了。
无奈之下,李查德决定听小六子的建议,转道去牙纪行找牙纪,问问可有比较适合的院子出租。或许不需要整个大院子,有一两间屋子可供休息就行。若不是身边有小六子在,李查德甚至都想借宿在破庙之类的地方了。反正他有秘密空间,压根就不怕夜宿在野外,无非每次进出时需要小心。
半天过后,李查德突然觉着自己运气还真心不错来着。就这么赶巧地遇到了一户人家准备去外地,就这么赶巧的让他给遇到了,而且这宅院就在贡院旁,直线距离也就几百米,间隔了一条街而已。而且价钱还非常实惠,实惠到即便不太清楚这京城的物价,也还是让李查德有所怀疑,这里头是不是弄错了。
不过转念一想,李查德便安心地接受了这幕后之人的安排。虽然不是很清楚这位幕后之人是谁,但在李查德看来,过不了多久便一定会浮出水面来着。到时候……再从长计议呗。
要不然直接拒绝?
问题他又不傻。其实离开溱水镇一路上,李查德便觉着背后好似有人跟着来着,直到到了黄驼岭这边,才确切得肯定下来。就在他将二当家制服的当天晚上,二当家在自家茅房“摔”了个腰酸背痛,要说这里头没点儿问题,谁信呐。
又不是喝醉了酒,即便黑灯瞎火的,这可是在自家屋子里,闭着眼睛也不至于“摔”得那么狠吧。
哎,在人眼皮子底下总归不得不更悠着点啊。
李查德暗叹了口气,颇为无奈。
李查德顺利地签好了房屋租赁契约,居住了下来。院子并不大,除了距离考点并不远外,简单的检查了一番院落陈设后,李查德便不难发现,里面所准备的东西真的相当齐全,甚至他跟小六子都不需要额外再添置什么物件儿,直接入住,然后安心准备春闱就行。
事实上,李查德赶到京城后没几天,春闱便将拉开序幕。
春闱在贡院那边进行,所考的内容跟秋闱差不多。出了成绩后,排前几位的举子便能进皇宫参加殿试。真到了殿试这一步,基本上等于考中了进士,区别就是名次排位问题。哪怕是二甲以外的同进士,回头也能授七品小官,派往全国各地的州府县衙从底层慢慢一点点往上升。
当然,一甲状元榜眼探花,还有二甲头名,也就是第四名,会留在京城,而且将进翰林院当三年的编修小吏。这是必须的一个流程,为将来入内阁培养后备官员来着。因此,在大齐这边,也有非翰林不入内阁一说。
。
这一天,李查德正在新租住的小院这头温书,将四书五经打算考前再重头到尾翻看一遍,加深一下印象。至于能不能中什么的,现在是真的放开了。左不过他现在还年轻得很,是为了如愿地娶到人这才硬着头皮继续科举,要不然有个解元头衔,李查德都觉着完全够用了。
这心态好了,压力反而没那么大了,或许还能超常发挥也说不准。
“公子,有新的拜帖,约您去赏花喝酒。”
“不去。”李查德想也没想便拒绝了。
赏花什么的,李查德真提不起什么大的劲头来,想他秘密空间里一年四季各种花卉竞相绽放,几乎可以拍着胸吹个牛在那里,大齐能找出比他空间里那些花更让人惊艳的,还真心没多少。
至于喝酒,必须得三五知己,互相吹个牛吐个槽,那才喝得到一块去,是乐事一桩。跟个连品性都不怎么了解的人,回头一个不小心说错了什么,让人鸡蛋里挑骨头挑了错去,这不是自己作死嘛。
李查德脑袋又没让门给夹过,会应约才叫见了鬼了。
事实上,鬼还真没见到,不过未来媳妇儿娘家那诸位长辈倒是见到了两尊。李查德从小六子那儿得知这次是沈家,那位沈阁老暗搓搓地使人给他下了帖子后,就知道不得不应约了。而且远在京城的沈阁老这头那么快能得到比较确切的消息,想来自从上次之后,应该有书信,而且多半还是快马加鞭的书信往来。
要不然,眼前这个瞧着和颜悦色,却给李查德不少压力的老头儿,不可能那么精准地套着一些话。
哼,老狐狸!
李查德虽说并没在官场,尤其封建王朝里的官场里头打磨过,但商海的那一套其实也还是能套用一二的。而且官字两张口,很多时候那些个话,听听也就是了,一旦当了真就一准玩完。
最主要的一点,李查德一直坚信一点,天下事无非“利益”。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固然期间受“情谊”影响,也架不住“利益”二字。所以无欲者,才是最可怕的。
李查德暂且做不到无欲,但大部分的利益还真影响不到他,至少明面上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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