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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鬼师传承:定情物?


  如果一个男人睁开眼就看见一绝色美人近在咫尺,大多数情况下是开心的。

  如果碰巧这男人好色,又跟这美人身处黑暗隐秘之中,说不定还会欢欣雀跃。

  我想很多女同胞也认可这句话:男人都好色。

  只不过,如果把场景换到此刻我之所处,让你刚从没有出口的漆黑溶洞中又掉入伸手不见五指的深水里,在慌乱中,你打开防水强光手电打算寻找伙伴,结果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惨白绝美死人脸以及她那散开后似乎看不到尽头的黑发。

  她此时正睁着眼,深情地注视着你。

  你怎么办?

  我现在只想赶紧远离她,就算她再美,而我也很好色。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赶紧朝前蹬腿划水,上身往后仰,左手拿着手电筒对着她照,右手使劲向上划着,想离她更远一点。

  只划了几下,我右手便摸到了老鼠的脸,我敢这么肯定,是因为姜建平的脸没有这么小,我打算转身跟老鼠打个招呼,那清朝和硕公主却朝着我游来。

  我用手拍老鼠的脸,示意他注意我,他却没有反应,莫不是溺水晕过去了?

  我担心那公主游来会出什么招数,于是仍旧正面拿手电筒对着她照,右手反着在老鼠脸上乱摸,看来他肯定是刚才掉进水里时候砸晕了,我想把手伸进老鼠嘴里把他抠醒,他却嘴唇紧闭,我不得已只得在他脸上狠狠揪一把。

  奇怪的触感从手上传来,我好似揪在了一块紧绷的橡皮上。

  我赶紧调转手电筒,扭头朝后照去,一张脸俯视着我——这不是老鼠的脸,而是一张和那清朝和硕公主一样绝美、惨白的脸,脸上她的一双眼眸红得似血。

  她直直地张开双臂双腿,将衣服伸展得如同那服装店橱柜里熨烫得没有一丝皱褶的样品,而她就像那挂衣杆。

  我说实话真有点吓到了,不,不是被她那样子吓到,毕竟我作为一名法师,虽然水平低,但我专业素质有,遇见鬼我不会害怕——我是被这处境吓到了,因为我怕死,我已开始感觉胸闷,身体的本能刺激着我情不自禁的要从外往里吸气,我知道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张嘴不能放松,不然马上就会呛水,接下来就是溺亡。

  我紧闭着嘴,把头赶紧转回,手电筒往前一照,那清朝和硕公主的脸又紧挨眼前,我赶紧朝左边躲开,却感觉不对劲,我拿起手电筒在水中极速照了一圈,发现自己身边连同那公主在内一共有七具女尸,只有公主看上去稍觉正常,其余六位个个眼珠血红看不见眼白——我被她们包围了。

  她们连成一圈,这圈越缩越紧,就像水中的一朵开放后变回花骨朵的七瓣尸花,而我就是人肉花蕊。

  换常人这时肯定乱了阵脚,但是我捉鬼驱邪二十年,遇到这类情况我是不会轻易慌乱和惊叫的。

  于是在这么恐怖的场景里,我却冷静的思考着,为什么之前我感受不到这七具棺材里有一丝的魂魄存在,为什么?

  那清朝公主似乎是七具女尸里的头领,她率先独自先朝包围圈里的我靠来,其余六位则又一步缩紧了包围圈,直到——我们七个头颅紧紧挨在了一起。

  公主面带笑意,未见她轻启朱唇,却听见一把轻柔的声音传入我耳中:“我叫路路。”

  我的表情告诉她我知道你叫什么,有屁快放!

  她又说:“带我们走,好吗?”

  我本就不是一个特别文明的人,此时在心中大骂:“带你妹!我快被憋死了!”

  但是我不敢造次,从掉进水里到现在怕是已有一两分钟了,我肺里的氧气已经快消耗殆尽了。

  如果我这时候还要逞能,说不定下场很惨!

  好汉不吃眼前亏!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男子汉大丈夫在女鬼面前能屈能伸!

  我看着公主,赶紧点头!

  公主笑着看我。

  那六位紧挨着我脑袋的另外六位瞪着血红双眼突然也笑意盈盈地看着我。

  然后她们六位围着我和公主不停旋转,转得越来越快,转得我头越来越晕。

  ……

  “想不到龙哥还好这一口啊!”

  我听见姜建平的声音就在耳边传来,等等,我这是死了吗?

  我感觉身上湿漉漉的,好在这里很暖和,并不寒冷,只是衣服贴在身上有一种不适感而已。

  “他啊,比你想象中的还要龌龊,我估计他这些年不谈恋爱就是因为这个,用法术胁迫那些良家女鬼,或者经常跟那些风**鬼搞到一起,指不定龙哥刚才,刚才就在下面跟那几只女鬼啪啪啪呢!”

  这是老鼠的声音,我心里喊着放你娘狗屁,你才跟女鬼啪啪啪呢。

  姜建平又说:“他还要多久醒来啊,要不再把他丢水里一次?”

  老鼠说:“好,这回换你来!”

  老鼠说完姜建平就朝我走来。

  我心里一万句对他们两个的问候,马上假装才醒,说道:“啊,头好痛,我刚才怎么了?”

  姜建平看我醒了,马上开心的说道:“龙哥,你醒了?”

  我看了一下现在所处之地,似乎还是在一处溶洞里,只是这溶洞顶上许多处有光亮透下来,而我们三人身边则是一条河。

  我没有看见溶洞里的狸力们,没有看见石室里的那三具干尸,也没有看见那七具清朝女尸。

  我似乎像喝酒断片了一样记不起来那七具女尸围着我开始转之后的事情,我没好气地问道:“你们两个谁能告诉我,我刚才又发生了什么?”

  老鼠不急不慢地回答:“我们掉入水中后,入眼都是黑,找了你好久没有找到,以为你淹死了,或者被那七具掉下去的木棺给砸死了,那处水太深了,之后,猪崽崽们就带着我们到了这里。”

  姜建平说:“是啊是啊,老鼠找不到你哭得不行。”

  老鼠:“你不也哭了?”

  姜建平:“我……”

  我说:“好了,我还没死,哭什么哭,然后呢?”

  老鼠:“狸力带着我们来到这里,我们老远就看见你抱着七具女尸躺在这里,乖乖,龙哥你牛啊,你一个人横在七具漂亮女尸上面,那姿势,那表情……”

  我赶紧说:“女尸呢?”

  老鼠对着姜建平说:“看吧,我就说,他醒过来肯定要找他的那些女朋友们,哈哈哈!”

  姜建平回答:“你们从小一起长大,肯定了解龙哥,肯定了解龙哥。”

  我满腹疑惑,脸上并不愉悦,严肃的说:“发生了很多事,你们不要闹,接着说。”

  老鼠说:“我们觉得场面有点恐怖,就把那七具女尸推河里去了——龙哥,你不会真的爱上女尸了吧。”

  我盯着面前的河水,心情有点复杂,开口缓缓说道:“大棺材里那位,她说她是清朝的和硕公主,叫路路,见面一开始就要我带她走,我掉入水里后,她们跟我一起,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如何,她们希望我带她们走,我当时认为形势对我不利,答应了她们,如果你们来到这里真看见我跟她们一起,那么是她们救了我,无论如何,我都要谢谢她们。”

  我停顿了一下,又说:“只是我答应的事,哪怕是形势所迫,哪怕对方是鬼,没有做到,我还是过意不去。”

  “不知道她们为什么要我带她们走,现在好了,什么线索都没有留下。”

  老鼠跟姜建平一时没有料到我会这么严肃,两个人脸上写着不解,没敢再乱开玩笑。

  我看了看腕表,笑了笑:“也罢,从昨天下午挖进那石室,到现在我们在这,已经过了几乎整整一天了,我现在是又饿得饥肠辘辘,拿点吃的给我,然后我们好好聊聊。”

  我说的好好聊聊是指把彼此不清楚的情况沟通、分析一下。

  老鼠摊手耸肩:“没有吃的了!”

  我还准备问什么情况。

  姜建平马上说:“怪我,怪我,掉进水里后,我只来得及抓住了我和龙哥你的包,鼠哥的包我没来得及拉住,沉潭底去了。”

  老鼠则说:“其实怪我,我当时想着先抢相机,所以……结果相机也坏了,看,我正搁在那石块上面看能不能晾干它。”

  我说:“没吃的就没吃的吧,说说那群猪崽崽吧,它们呢?”

  老鼠回答:“它们咬着那五只死去的同伴把我们带到这里就离开了,我叫它们留下,它们没肯,这是一支强大的军队啊,可惜了啊!”

  我也觉得蛮可惜的,又问:“你那棍子呢?”

  老鼠回答:“棍子在呢,看!”

  老鼠就很随意地把棍子丢在了面前的地上,这里光线毕竟不比那外面明亮,那棍子颜色又不起眼,刚才我都没有注意到。

  我又问姜建平:“那个,那三具干尸呢?对,我和老鼠掉下来之后,你遇到了什么事情?”

  老鼠抢答:“狗哥他……”

  我打断老鼠说话:“你能不能让人有说话的自由与权利?”

  老鼠:“我这是热心市民,怎么又被你说成不给人自由跟权利了,好吧,狗哥你自己说。”

  姜建平:“我口才不太好,那个,我就简单说下。”

  我说:“要那么好口才干什么,又不是希特勒演讲忽悠人去打仗,你就捡重点讲,讲完,我们看看接下来怎么做。”

  姜建平:“当时在石室,你们掉下去之后,我其实能感觉得到,但是身体动不了……”

  我认真听着,老鼠则吊儿郎当的在河边玩石头。

  姜建平:“我从那壁画上面新学到了一招,就是如何将魂魄在几具尸体之间转移……那三具干尸没有跟我打,你们掉下去之后,它们就不动了,我就干脆把二黑三黑小黑就用那招术转到它们身上去了……”

  “……然后我指挥小黑去开石室的门,它居然能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把大黑接到后,又指挥小黑把床移开好去找你们,结果小黑它们直接在墙壁上面开了另外一个通道……我就带上装备跟包进了那个通道……”

  “……我们从斜坡进了另外一间石室,应该在下面一层,空房间,墙上也有很多画,我又转着学了许久,我不太会用相机,也试着拍了一些,老鼠在溶洞里看过,说回去研究,我拍得不好……”

  “……然后我学完新动画叫小黑那具干尸开门,小黑不肯开门,我说要把它做成火锅它都不肯开,于是我把它体内换成大黑,大黑开了门,也是一条斜坡下去,还没有到尽头,就遇到那鸡蛇怪了,后来的老鼠知道。”

  姜建平一口气说了很多,我听完问:“那鸡蛇怪的事出去再说,你刚才说的里面没有说那三具干尸怎么能走开的,它们手脚的黑丝呢?怎么断的?还有你在另一间画室里学到了什么?嗯,我想想——在我刚才昏迷这段时间,还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

  老鼠跟姜建平一起说:“有啊,溶洞后来塌了!”

  老鼠接着说:“我们就是因为那溶洞要塌了,才不得已放弃继续找你,不然一起被埋,不过,要是知道你艳遇不浅,赶在我们前头来这里了,我们早点来,说不定可以看见你跟女尸打啵儿或者什么的呢?”

  我说:“还没有问你呢,你那棍子怎么回事,还有那铃铛呢?”

  老鼠回答:“怎么说呢,我似乎学到了一种本事,从水潭上来之后,我一直在回忆,我学的东西跟龙哥你的不一样,跟狗哥你的也不一样,我想起那梦里的他们自称什么鬼师,我还在回味跟反刍,可能之后经常要问你们问题。”

  姜建平说:“啊啊啊,我也是,我也是,那壁画虽然许多不懂,我只学了点毛毛东西,但是在融会贯通的时候,似乎脑海里也有一个人告诉我他是什么鬼师,鼠哥,说不定我们学的是一样的啊!”

  老鼠说:“怎么一样,你跟死的打交道,我学得可全是把活得杀死的,完全不一样!”

  姜建平说:“那怎么都有鬼师?”

  老鼠说:“我们三个还都是男的呢,我们三个就都一样了?”

  我感觉通过刚才这一会休息,要聊的大概也聊得差不多了,先还是想办法先出去再说,于是站起身来,说:“好了,详细的等我们回去再聊吧,看来这次,也不算是空手而回,至少你们两个都有所收获啊,我呢,太爷爷没有找到,现在还饿得要死!”

  老鼠:“要不,龙哥,我们进这河里抓几条鱼上来吃吃,狗哥包里有打火机,我看这河边大块大块的干柴也不少。”

  姜建平:“是啊是啊,搞几条上来吃吃!”

  我连忙说:“打死我都不下这条河了,要去你们去,不过我告诉你们,那鱼要真有说不定也是那些死尸变的,这些大块的干柴说不定是棺材板子。”

  老鼠:“龙哥你这人,算了,说得我有鱼也不想吃了——你这人啊,刚才还说答应的事,不管人还是鬼都会做到,现在连水都不敢下了,我看你肯定是隐瞒了什么?”

  我说:“我能隐瞒什么?”

  说完我拍拍大腿,拍拍胸,然后,我就愣在了那里。

  我发现我左胸上衣口袋里,有一硬物,我赶紧拿出来一看。

  老鼠眼尖,凑过来喊:“还说没有隐瞒什么,定情信物玉镯子都被你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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