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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 晋江独发 路过的琴酒(?)……


工藤新一扣着她的后脑,带着些温度的双唇落上她的额头。

津木真弓目光闪了闪,伸手推上了他的胸膛,力道很轻,只是“抚摸”的程度。

她抬手,握住他的手腕,引着他的手掌,按上了自己的左边胸膛。

“那么,实验开始。”

他的双唇在她的眉心落下,开口间温热的气流呼出,双唇翕动,在额头轻划出羽毛刮蹭的触感。

“前额是脸部骨骼最贴近皮肤的地方,解剖学的定义里甚至只包括一部分头皮与两块颅骨头部皮肤的触觉接收器,会直接经由头盖骨神经将信息传递至脑干,比起颈部以下的触觉神经在脊髓中转,它们直入脑髓。”

他扣着她的颈脉,触着她的心跳,轻声开口。

“脉率,97,心率,98。”

津木真弓抬眸,看入他湛蓝的瞳孔中,感受着手心中他的心跳与脉搏,同样报数。

“脉率,103,心率,101。”

他的唇渐渐下移,从眉心滑上鼻尖。

“鼻尖的触觉神经来源于眼下的眶下神经与人中的鼻棘神经由触觉神经传导至大脑皮层,从而产生触感。”

津木真弓眼睫扇了扇,开口。

“脉率,106,心率,105。”

工藤新一认真地注视着她,默默数着手底跳动的触觉,似乎真的在进行严肃的实验。

“脉率,96,心率,101。”

津木真弓反驳道“你的唇瓣在我鼻尖落下的时间不足15秒,按照正常心跳与脉搏的测算,我的脉率是94,心率是98。”

“正负百分之5的误差是被容许的。”

“但如果正巧落在失速范围与正常范围的分界线上,就不得不让我怀疑你实验的性质了,工藤君。”

工藤新一的双唇未曾离开,低声轻语,仿若呢喃,“那么,宁可忽略实验中的客观误差也要急着否认心跳与脉搏失速的你,又是什么性质呢”

津木真弓轻笑一声,将他刚刚的话还给他,“严谨客观的实验理念就像你之前坚持的那样。”

工藤新一不再说话,双唇再次往下,辗转来到了她的颊边。

“面部神经分管泪腺的分泌,位于脊神经节的膝神经节的起始部附近”

津木真弓终于打断了他,“你再这样下去,我会以为你在把我当一具尸体,正在从面部开始解剖。”

工藤新一顿住,像是勾了勾唇,“解剖工具是人体坚硬程度排名倒数的唇部皮肤吗”

“坚硬程度倒数至少对你来说不是,工藤新一。就像有人能用37度的嘴说出0度的话一样嘴巴是你最锋利的武器。”

“在讲究科学严谨的实验里用这么感性的形容来打比方,听上去像是用传统抹茶配肯德基快餐一样违和。”

津木真弓冷笑,“用科学严谨的理性来分析感情,我以为这一切从一开始就充满了违和感。”

她抚在工藤新一胸口的手开始施力,将他推开。

“我在冷笑的这一秒内牵动了至少面部的十七块肌肉,你能用侦探的解剖学知识将这十七块肌肉一块一块剖析列举甚至追根溯源,那么,我问你。”

她牵动面部神经,将笑容收敛,重归平静“我为什么笑”

工藤新一在她的推拒下,缓缓直起身,“至少不是因为高兴。”

“面部神经分管泪腺的分泌那么,如果我此刻在你面前流泪,你觉得是因为我的脸颊被人扇了一巴掌吗”

工藤新一的目光落入她的瞳孔,“至少也不是因为伤心。”

他牵动面部的十七块肌肉,也跟着笑了一下,“我还没见过你因为任何事情伤心。”

“那么你的实验结果是”

“除了最后一次测算外,你的心率始终在临界值的100以下,脉率也是一样但根据你鼻翼翕动的频率推断,你在刻意用呼吸短暂调整与控制自己的心率与脉率。”

他看着她,脸上的笑容没有收敛,甚至有幅度越来越大的趋势。

“人为控制的实验结果,我不认为它有意义。”

津木真弓挑眉“相当严重的指控啊,证据呢”

她看着他,等他用证据证明这一份“指控”。

工藤新一看着她,突然倾身,再度凑近了她,目光凝入她的眼中。

“你的瞳孔放大了。”

“因为你突然靠近了不用我和你解释如果将人类眼睛比作相机的话,瞳孔天生自带自动对焦的功”

“是的,自动对焦。”他打断她。

她很少在工藤新一的脸上看到那么灿烂的笑容,不是案件侦破后发现真相时的志在必得,那是一种纯粹的愉悦控制而起的、本能的笑容。

“那么,在刚刚的情况下,我并未靠近和远离到需要对焦的程度,但你的瞳孔在收缩。”

他轻轻地靠近,将最后一个吻落在了她的眼上。

她下意识地闭眼,脆弱的眼皮接触到了那副双唇,由最接近脑干的触感神经直传脑内,跳过脊髓的中转,如此直观地给予她脑内神经的冲击。

“比起心率与脉率在接受过训练的情况下可以通过呼吸来勉强调整,瞳孔的放大与收缩更倾向于低级中枢神经的控制极限情况下也只能通过放松睫状肌实现,但你没有机会在我如此靠近的情况下强行虚焦与雾视,会被我察觉到端倪。”

他再度退回安全距离,脸上笑容更甚。

“你的瞳孔收缩了。”他缓缓地、坚定地、再次强调。

“排除交感神经与眼部病变,以及霍那综合征与葡萄膜炎等等引发瞳孔变化的病因只剩下唯一的答案。”

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少年开口,说出了那句名言。

“排除一切不可能的因素,剩下的再不可思议也只能是真相即使你拒绝承认,你对我并非无动于衷。”

津木真弓眨了眨眼,笑了一声,“我对路过的狗都有情绪牵动。”

福尔摩斯没有因为恶言动摇信念,“那么,现在附近有路过的狗吗”

津木真弓

“你要是愿意,也可以把自己当那条狗。”

这下工藤新一是真的笑出了声,津木真弓皱眉,似乎对他的情绪不明所以。

“你在对我恶语相向了多么符合一个被逼到绝境的罪犯在做最后抵抗的模样啊。”

津木真弓对于对方当狗当得挺开心的这件事觉得匪夷所思,但尊重祝福。

她更关心另外一点。

“你在走进病房后将我当作侦讯对象,在告白我姑且用“告白”来形容你的这套行为后把我当作实验对象,在试图做出亲密接触时,将我当做解剖对象刚刚又给我冠上了罪犯的头衔。”

她不解地歪了歪头,“这是你对于心上人的定义”

“在你的这句话之前,明明你才是那个一直试图用文学的修辞来比喻感情的人。”

像是迟来十几年的文学细胞终于姗姗觉醒,工藤新一轻声开口。

“没有人可以给爱情一个严格的定义,直到遇见陷入爱情的自己。”

仿佛是一曲终了后恰到好处的休止符,在津木真弓完全无法对他这句话做出反应时,工藤新一的手机响了。

他掏出手机点开短信,随即皱眉。

津木真弓找到机会转移话题“新的案子”

“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更想先听哪个”工藤新一抬眸。

津木真弓沉思一下,“随便。”

“坏消息是,由于这件凶案的发生,今晚我不能在医院陪床了。”

津木真弓很不给面子地开口“很难说这到底是不是坏消息。”

工藤新一没有被她打击到,继续开口。

“好消息是,发生凶案的地点,就是你的绿川先生买奶茶的附近所以,他也没有时间在医院结束探视时间前赶回来陪床了。”

津木真弓默默白了他一眼“所以,好消息和坏消息是相对你而言的,是吗”

工藤新一将手机收回口袋“你要是愿意,可以和我一起去案发现场偷溜出医院对你来说不是难事。”

反正她看上去也生龙活虎得,没有任何毛病。

津木真弓不假思索地拒绝“一路顺风,希望我出院前不会再看到你。”

鉴于刚刚的“实验”已经得到了自己意料之外的满意结果,工藤新一很“大度”地翩然离开。

临走前还不忘握着门把探头一笑“希望下次碰到路过的狗时,也有机会测算一下你的心率与瞳孔。”

得到的回应是津木真弓扔过去的一个枕头。

对于现在她的情绪来说,看到路边的狗或许都想踹一脚。

好消息医院里没有路过的狗。

坏消息半夜的时候路过了一瓶琴酒。

她半夜是被系统的剧情触发给唤醒的,一睁眼就看到系统的物品栏里自己的护盾在疯狂闪烁和之前在新天堂嘉年华上的情景一模一样。

在波及龙舌兰的炸弹爆炸前一秒,她的护盾开始疯狂闪烁,也正是由于这提前的预警,她才能在那么短的爆炸时间内给自己套上护盾,还顺便把包和赤井秀一护在了身下。

津木真弓愣了一秒,看向床尾那个熟悉的黑影“琴酒”

先不考虑琴酒为什么会半夜来看她以及知道她病房号这些小事,为什么她的护盾在闪

之前那次闪烁是因为近在咫尺的卫生间即将发生爆炸,可以大致判断只有在危及生命的时候这东西才会闪烁

为什么琴酒出现,她会“危机生命”

是琴酒对她起了杀心,还是

她眸光一凝,“你不是琴酒”

在她说完这句话套上护盾的下一秒,面前的“琴酒”平举右手,“咻”地一声,子弹破空而出。,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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