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鬼之国道路（一）
被美代子发现之后，白石只想找个洞钻进去，不想见人。
就算他平时的脸皮很厚，这个时候也不禁有点害臊，变得不知所措起来。
绫音则不慌不乱从白石身上下来，给白石一个放心的眼神，顺便把衣服上的皱褶部分弄平，咳嗽一声说道：“阿姨你好，其实刚才不是你想的那样。因为白石君的眼睛里进了沙子，我只是帮他吹一吹而已。”
说完，用纯真没有杂质的明亮眼眸，与美代子真诚对视起来。
“原来是这样啊。”美代子如释重负松了口气，拍着胸口说道：“我还以为小白石之前在做什么对不起琉璃的事情呢。”
“怎么会，阿姨真是会说笑。只是眼睛里进了沙子而已，是吧，白石君？”
绫音微微抿嘴轻笑着。
“是啊。”
白石也顺着绫音的话说下去。
“话说回来，你是……”
美代子看着绫音，这个和自己女儿琉璃差不多大的女孩，总觉得不是一般的厉害。
“我是日向绫音，是琉璃的好闺蜜。”
绫音表情很自然的在微笑着，让人感觉她是在流露真情。
“那你们的关系一定很好了。”
“当然，因为我们从小到大就是并肩作战的战友，是生死之交，关系一直都很要好的。”
绫音语气依旧诚恳。
“琉璃那个孩子一定给你添了很多麻烦吧。”
“没有这回事，反而是我给琉璃添了很多麻烦呢，很多事情都要她照顾。”
在白石不可思议的眼神中，绫音和美代子有说有笑的坐在沙发上闲聊了起来，两人都大方得体的坐在那里，尽显贵族女性的优雅气质。
这是什么情况？
他本来一开始还以为，绫音会像以前那样，自己得到满足之后就什么都不管的一走了之了呢。
结果两人宛如亲密的母女……不对，是亲密姐妹一般在那里聊天。
从兴趣到爱好，以及喜欢什么颜色的衣服，或者是喜欢哪个地方的特产美食。
总之，是很女人之间的话题。
完全遗忘了他的存在。
“美代子阿姨，接下来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泡温泉？我最近发现这里有一家很不错的温泉旅店哦。”
绫音发出邀请。
“可以啊，我今天正好也没什么事情，就这样决定了吧，到时候在那里用餐也行。”
美代子想了想便答应了绫音的邀请。
在陪着绫音去泡温泉之前，美代子把带来的疑问文件，放到了白石的办公桌上。
“小白石，这是你要的那份东西，我就放在这里了。”
说着，仿佛一开始的那件事不存在一般，就和绫音有说有笑离开了白石的办公室。
在她们两个离开后，白石终于吐了口气，刚才她们在的时候，他整个人神经都是紧绷着的。
好在没有发生什么不得了的糟糕事情。
不过她们两个离开也好，自己现在可以清净一下了。
拿起美代子留下来的文件，白石知道这份文件里放着什么，是有关于万花筒写轮眼的机密资料。
对于比写轮眼更高级形态的万花筒写轮眼，白石非常感兴趣。
于是迫不及待把文件袋打开，取出里面的资料文件，展开来阅览。
第一眼在看到万花筒写轮眼开启条件时，白石瞳孔顿时一缩，露出前所未有的凝重色彩。
——杀死或目睹挚爱之人死亡。
这便是上面所记录的万花筒写轮眼开眼的条件。
这是什么邪魔外道的开眼方法？
恍然之间，白石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原来如此……那个时候，琉璃就是因为这件事被逼迫，所以才打算离开宇智波一族的吧？”
如果这上面记录属实的话，那么，白石不难想象琉璃的选择是什么。
依靠这种方法来获取的力量，无疑是一种歪门邪道的手段。
以琉璃的性格，的确不可能做出这种令人发指的事情，促使自己的写轮眼向万花筒写轮眼转化。
想到跟随而来的宇智波一族忍者及其家属，白石觉得心情忽然沉重起来。
这种邪门歪道般的开眼方法，绝对不能泄露出去，尤其不能让宇智波一族的人知道。
他不敢保证跟随琉璃而来的宇智波族人，有没有潜藏的极端崇拜力量分子。
白石又接着看下去，之后便是记录着万花筒写轮眼的特有能力。
——开眼者所持有的专属瞳术。
每一位开眼的万花筒写轮眼忍者，都会拥有属于自己的特殊瞳术。
其中就有美代子转交给他的这双万花筒写轮眼的专属瞳术。
左眼瞳术名为‘天火明命’。
右眼瞳术名为‘彦彦火杵尊’。
在末尾之处，附上了‘谨慎使用’的警示语。
“天火明命……彦彦火杵尊……如果这上面的瞳术能力是真实的话，还真是可怕……”
看到两个瞳术的能力，白石脸上也是汗颜，表情略微沉默下来。
被这种东西碰到一下基本就完了。
左眼的瞳术‘天火明命’可以焚烧肉躯，右眼的瞳术‘彦彦火杵尊’能够产生燃尽灵魂的火焰。
被这两种瞳术攻击的肉躯与灵魂，会留下用高超医疗忍术也无法愈合的伤势。
但因为术式的威力强大，所以使用起来，也有诸多限制。
因此要在末尾附上‘谨慎使用’的提示。
这并不是能够随意使用的禁忌之术，术者需谨慎发挥。
再往下看，记录着一个名为‘须佐能乎’的禁忌之术。
这同样是只有开启万花筒写轮眼的忍者，才可以发挥出来的禁忌忍术。
把巨量的查克拉进行实体化，化为巨人一样的身姿笼罩术者身体，攻防一体，无坚不摧，堪称灭尽万物的破坏之神。
拥有着极致的防御与破坏之力。
看到这里，白石无法感受到须佐能乎的具体威能如何。
如果说瞳术的厉害，是因为其能力的特殊性和必杀性质，可以让白石直观感受到万花筒写轮眼的强大之处。
但这个‘须佐能乎’之术，好像……似乎一般的样子？
大概是因为没有直接感受到，所以缺乏那部分的认知吧。
但既然也是万花筒写轮眼状态下，才能够开启的忍术，想来也是一种强大的术。
白石是如此认为的。
最后，就是万花筒写轮眼使用的一些限制信息了。
诸如在拥有这些强大瞳术的同时，对于持有者的自身视力，以及身体造成沉重的负担。
过度使用，会导致双目失明，身体机能开始下降。
因此，在这里也再次出现了‘谨慎使用’的提示语。
“过于强烈的感情，一旦失去，就会陷入暴走……还真是被诅咒的眼睛啊……”
人类最痛苦的不是一开始没有，而是得而复失的情感。
明白了爱为何物，然后失去的同时，就会伴随着强烈的负面情感产生，堕入黑暗之中。
黑暗越沉越重，力量便会越强。
即使白石不愿意把这双眼睛冠上‘诅咒’的字眼，但也没有找不到比这更加合适的词语了。
白石苦笑了起来。
没想到宇智波一族之中，还隐藏如此令人畏惧的禁忌。
怎么办才好呢？
白石用手指敲起了桌面，开始思考。
老实说，就算是他，看到这些之后，也认为宇智波一族的忍者，是无比危险的象征。
想到根部的首领志村团藏，如此针对宇智波一族，好像也不是没有道理。
但是问题抛出来了，把人解决掉，并不能解决什么，治标不治本。
怎么样让宇智波的人学会控制这些负面情感，宣泄出来，而不是压抑在内心，一个人独自肩负这一切，才是重中之重。
毕竟，宇智波的人，并不是天生就是如此邪恶，如果能够正确引导他们的话，情况应该会好上许多。
“归根究底，还是要扯到教育上啊……”
白石拿出抽屉里的一个密封档案袋，从中抽取出文件，上面写着‘第六次木叶在职忍者心理观察记录’。
记录在里面的忍者，有整整一百人。
这是自己在木叶之时观察的一个事项工作，其中有自己亲身观察与接触，也有从木叶医院之中，寻找到的有心理问题的忍者治疗记录，把他们的信息复制下来，整理成册，便于观察寻找规律。
这一百人是最为典型突出的代表，他们普遍存在的问题，就是容易失意、苦恼、嗜杀，在很多时候，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甚至有些人因为情绪极度不稳定，已经被关在木叶的重刑犯审问所之中，被木叶高层以囚禁的方式，处理这些人。
例如情绪暴躁到，仅仅因为一点食物就可以爆发冲突，毫不犹豫杀死自己的同僚。
对于此，白石并不感到意外。
“以忍界这种教育形式，十岁以下的孩童可以随便杀人，心理不出问题才是怪事。”
因此，白石认为这些忍者经常出现的苦恼、嗜杀情绪，是最为正常不过的心里扭曲反应。
培养正确积极的人生价值观需要很长时间，但暴走失控往往只需要一念。
想要彻底改革一个国家的思想风貌，教育永远都是无法忽视终极问题。
可惜，忍村是一国军事的力量象征，培养出来的只会是一群杀人工具。
没有驾驭强大实力的思想，不过是暴走的野蛮狂徒。
忍界之中的忍者，普遍存在这种现象。
因此，教育改革这件事，也是势在必行。
在别的国家白石不敢保证施行，但在鬼之国这种远离战争烟火的中立国家，施行下去却有很大的成功率。
巫女对于权力并不热衷，只是希望这个国家越来越好。
鬼之国的大多贵族和平民也都信仰巫女，对她的命令唯命是从，遵照不疑。
手里的资金也完全不用担心，忍界战争爆发，所有人的视线都不会集中在鬼之国这种平时没有什么存在感的中立国身上，发展时机也非常成熟。
可以说是天时地利人和，全部都占据了。
这个忍界需要的并不是探讨什么和平与战争的话题，因为这是一个讨论下去，永远都无法得到正确回答的问题。
所以，忍界战争爆发，白石对此也没有什么看法，人类历史向前迈步必然会存在发生的一种特殊事件罢了。
战争既是和平的延续，和平也是战争的延续。
只能说，世界进程还停留在这种程度的阶段。
忍界需要的是新的思潮风暴，来突破这个僵局。
◎
琉璃回来的比想象中迅速，她一个人用了三天时间，就把鬼之国境内的强盗全部消灭了。
面对能与五影级别忍者对战的琉璃，那些强盗确实没什么反抗力量，一个照面就失去了战斗能力。
忍者对于普通人，有着绝对性的压制力。
夜晚，鬼之国都城的一座豪宅中。
“琉璃，先不睡觉，我打算和你谈一谈宇智波的问题。”
卧室之中，白石拿出一瓶温好的清酒，在琉璃对面盘腿坐下。
二月份的天气还是很冷，但房间里面有暖炉供应，所以也不觉得冰凉。
琉璃身上穿着睡衣坐下来，拿起杯子倒了一点清酒，小口喝着。
“什么事？”
“关于写轮眼的一些事情。”
白石面色认真了一些。
“写轮眼？”
“准确来说，是宇智波族人开眼之前，和开眼之后的情绪、性格对比。”
白石没有专门研究过，因为实在是他本人太熟悉了。
他生活在宇智波族地这么多年，即便不需要调查，也见识过许多宇智波忍者，他们开眼之前是什么样子，开眼之后，又变成了什么样子。
大体上都记得。
听到白石说完，琉璃脸上微微一动。
想起了离开木叶之前，自己在南贺神社中看到的那块石碑上的禁忌。
“伴随着种种伤痛和负面情绪的影响，写轮眼就会不由自主的开启。这种事，你过去也亲身经历过吧？”
“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要说明，既然存在这个问题，那就提出来，想办法解决就行了。而不是一直积压在那里，故意装作看不到，等待他们的暴走失控。”
白石安慰笑着。
宇智波写轮眼的诅咒之力，可以说是既定的事实，即便用强硬手段杜绝，压制他们的情感，终有一天也会爆发出来，而且那样的后果会更加严重。
“我认为正确疏导他们的情绪，才是正道。写轮眼是诱因，在开眼之前，宇智波的人和普通人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同。”
白石见到过许多宇智波忍者开眼的例子，阴暗而冰冷的瞳力，红色的眼睛里充满着被诅咒的邪恶气息。
这就是提前成熟起来的弊端和代价。
未成熟完善的人生观，加上世界各种负面意志影响，这是难免会出现的严重问题。
其中最直接影响，就是上战场这种事，目睹战争的惨烈。
忍界爆发战争次数太过频繁了。
而且每一次战争爆发，都是五大国级别的国家参与，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影响着忍界的各行各业。
流民，盗匪，都是在五大国战争爆发下批量产生。
五大国的人民虽然困苦，但也勉强能够活下去，但雨之国、草之国等小国战区，真的到处都是人间地狱。
杀戮，抢劫，法律缺失，道德沦丧，连自己国家的大名都只顾着保全自己，不理会民众生死，熟视无睹这些惨剧发生，而且税金一年也比一年沉重。
种种残酷宛如地狱的绘画场面，不要说小孩子，即便是心理健康的大人亲眼目睹，都可能承受不住那种刺激，生出逃避、胆怯、恐惧的心理。
而这些自称‘忍者’的孩子，却要忍受这种痛苦和扭曲，用自己的武器撕裂敌人的身体，沐浴在腥风血雨之中。
尤其是宇智波忍者，受到各种负面影响，遭遇强烈刺激而开眼，一下子获得超越常人的力量，这种变故很容易让人失去本心，变得傲慢而自大，以悲观和消极的视界来面向这个时代，从而走上极端道路。
能够在开眼之后，依旧秉持本心的宇智波忍者，实在是太少了。
“具体方案呢？”
琉璃默然，她不是很懂这些，但白石所说的，的确也是忍者的问题所在，只不过宇智波的问题更加严重一些。
因为他们比常人多了一双写轮眼，可以利用忍界之中的各种黑暗来刺激开眼，这种依靠扭曲变化获取的力量，很容易滋生阴暗与悲观心理。
“目前鬼之国内部的盗匪已经被你解决了，接下来就是修路，把鬼之国每一个地区全部连成一个整体，可以让命令更加实效抵达。再接下来，就是成立学校。每一个小城镇，每一个小村子，全部都要办置学校。而都城这里，则要成立新式的忍者学校。”
“新式忍者学校？”
“现在各个忍村的忍者学校普遍受教育年数为六年，而且成绩优秀，可以提前毕业。但我会取消这种特权，并且在原有基础上，再加上三年的受教育时间。”
因为不允许提前毕业，原本的六年，再加上三年，便是九年教育。
“当然了，如果真的是天才，能够提前完成学业，我也打算开设一个更加特别的教育机构，把那些天赋异禀的学生选出，集中在一个地方，教给他们更加深奥的知识与力量。”
不管怎么说，九年教育时间，是必须完成的，无论是普通忍者也好，还是天才忍者也好。
都无法脱离这个限制。
只不过那些天才忍者，会被挑选出来，进行精英教育。
从六岁开始上学，直到十五岁才准许毕业。
“下忍的必备能力用不了这么长时间学习。”
琉璃皱了皱眉。
她当时在忍者学校时，基本用了半年时间，就掌握了基础的忍者能力。
即便是资质正常的，六年足够完成学业，九年太过拖沓了。
“这正是我要说明的，你觉得对那些孩子来说，在那种年龄，就要学会各种杀人手段，这样真的好吗？”
白石把一份文件放到琉璃面前。
琉璃打开来看。
“这是……”
“木叶忍者的心理健康调查资料，这些忍者一个人独处的时候，经常容易焦躁，痛苦，懊恼，甚至在任务中，会失控杀死自己的同伴。他们唯一共同的特征就是……在很小的时候，就目睹了残酷的战斗，并且以逼迫的形式学会了如何用武器来杀人。我之所以加上那三年时间，是为了竖立他们的人生价值观，而不是教会他们如何使用忍者的力量。”
忍者只是他们的职业，但绝不是他们人生的所有和全部。
他们作为忍者之前，是一个拥有思想的活生生人类，而不仅仅是战争工具。
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白石想把毕业年龄，拖延到十八岁。
琉璃认真看着这份文件，每一份记录都很详细，时间，地点，人物，以及心理症状。
越看下去，越是触目惊心，她的神色也越来越沉重。
普通忍者就已经这样了，那么，拥有写轮眼的宇智波忍者，更容易被世界上的负面意识所引导，陷入黑暗和悲观的世界中。
“我以前都不会注意这些问题。”
琉璃叹了口气。
不只是她，估计谁也没心思注意这种问题。
因为木叶发现这些问题，是用强制手段监禁，用暴力把出现问题的人‘解决’，便是正确的解决方法，而不是解决问题之人的心理与性格障碍。
从来不去引导，甚至是提前做出预防。
在忍者学校，也不会拿这些东西当教材。
在那里所学习的都是忍者的知识，是如何施展忍术和杀人的战斗知识。
“多出来的那三年时间，我打算设立思想课程，心理问题辅导课程等等，我认为一个健全的忍者，不只是需要掌握着强大的力量，用强大的思想来驾驭这份力量，才是真正的忍者。”
“这样就可以杜绝吗？”
琉璃忍不住问道。
她很希望宇智波一族的人，可以在写轮眼开眼时，走出那悲观的阴影。
“并不能保证。但至少在他们失意和苦恼的时候，他们会有足够的认知和判断力，用成熟的思维来衡量自我的价值，而不是沉醉于忍者的力量，那一时的暴走快感之中，导致犯下不可挽回的错误。”
白石实话实说。
因为每个人的学习、心理承受等能力都是不同的。
白石所能提供的，只是那份他们在迷茫时，用更加成熟的思维去看待事物的发展规律，而不是简简单单陷入思维的死局，走上极端，伤害自己，也伤害他人的道路。
“另外，凡是进入新式忍者学校的学生，都要签署一个保密协议。”
“保密协议？”
“忍者是一国的军事力量，是不能轻易泄露的东西。因为我打算把自然能量的修炼方法，在新式忍者学校中传播。这份秘密协议，其实也是一种封印术，我已经让漩涡一族的人研究了，签署下这个‘保密协议’，并不会限制他们的人身自由，但他们会无法说出有关自然能量的任何秘密。”
白石知道自然能量的修炼法，一旦泄露出去，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
在自己的力量足够强大之前，只会供应给自己内部人使用。
琉璃点头，明白其中的深意。
“还有一点就是，你有没有发觉自然能量和查克拉有什么不同？”
白石笑着问道。
“不同？”
“回想一下，修炼自然能量的时候，你是什么样的心情？”
顺着白石的思路回想，琉璃记得那个时候身体和内心都处于一个放空的神秘状态。
与世界融为一体的奇妙感觉。
“心平气和。”
琉璃说出了那种心情是什么样子。
“没错，不只是我们，组织里修炼了自然能量的人，也都是这种状态。这种冷静平和的心态，有利于情绪疏导，有着良好的自我调节功能。我觉得，如果宇智波的人修炼这种能量，即使开眼，情绪也会稳定许多，不会轻易失控。”
修炼自然能量的宇智波族人，再辅以长期的思想辅导，白石不相信解决不了写轮眼带来的负面问题。
话题到这里差不多结束，时间很晚了，该是休息的时候了。
由于喝酒的缘故，琉璃此刻的肌肤上染了一层红晕。
怎么样形容这异常的妩媚动人呢？
白石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琉璃微醺的脸红样子，但每一次看到，都会有不同的美妙感受。
过去从后面抱住了琉璃娇小的身体。
“你真差劲……”
琉璃回头看了他一眼，但只是挣扎了一下，就放弃了，欲拒还迎。
“这几天辛苦你了，我现在让琉璃你放松。”
白石说着，慢慢解开她睡衣的纽扣，手掌伸进去。
黑密秀发之间淡淡清香涌现而出。
动情的接吻和拥抱，互相吞噬对方的存在。
“先停一下……”
琉璃喘了口气，脸色很红。
“怎么了？”
“这几天我不在家的时候，那个白眼女人，没来勾引你吧？”
“怎么会问这个？”
白石的动作慢了下来。
“直觉告诉我，那个女人不会这么老实。”
琉璃这样说。
白石正要回答时，位置已经颠倒过来，变成了琉璃在上面。
琉璃漆黑的眸子低下来。
“我心情很不爽，今晚你在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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