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39章
亲哥的一番敲打对顾曜来说宛如当头喝棒, 令顾曜瞬间落回病床。
半晌。
顾曜一脸麻木的问：“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明知道是那个人，是他们兄弟俩最看不起的那种人。
自己变成他？
怎么可能 ！
顾渊看他义正言辞的模样，意味不明道：“所以……顾曜你觉得自己现在的行为, 和顾仲霖不像吗？”
似嘲笑, 又似是讥讽。
那个名字一出现, 直接叫顾曜白了脸。
顾家如今情况复杂, 往前追究几十年, 便与其父顾仲霖脱不了干系。
彼时顾家刚刚在京城站稳脚跟, 算是乍然冒出来的新贵，顾仲霖海外学归来, 子承父业, 大出风头, 要论钱权，搁谁的面前都不大够看，但顾仲霖长相着实不错, 风度翩翩，又有海外留学的经历在, 自带光环惹的不少小姑娘动心。
当年, 赵姝雅便是被顾仲霖的模样给迷了眼, 无论家里怎么劝诫，死活要吊在这颗脖子树上，非他不嫁。
一个是刚翻身, 准备在京城扎根的泥腿子。
一个是家大业大, 被家里人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嘴着怕化了的大小姐。
外人怎么看都不合适, 偏偏在赵姝雅的一再要求下, 还真叫顾仲霖把人娶进了门, 那段时间夫妻二人浓情蜜意，饶是赵姝雅父母再怎么不看好，看在女儿的面子上没少帮衬女婿，给了不少好处和路子。
本是打着相互扶持的想法。
但顾仲霖可不是这么想的，他人聪明，留学的时候学的东西又多又杂，一贯会钻营，很快就利用妻子铺好的路，在商界大绽光彩，没两年的时间便站稳了脚跟，发展的速度可以用一日千里来形容也不为过。
然后，顾仲霖就忍不住暴露出自己婚前隐藏极好的坏习惯：多情。
环肥燕瘦，风情各异，但凡是自己送上门的，他都来者不拒。
赵姝雅前面二十年被宠的没边了，越是这种情况越是不甘，嫉妒与独占欲让她歇斯底里的挽回这段婚姻，同年便有了第一个孩子。
许是有了长子，顾仲霖的确安分了一段时间，安心守着孕妻将孩子生了下来。
待他看到孩子的第一眼，那种新奇感迅速退去，便回到了他的温柔乡，再不问家里任何事。
赵姝雅给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取了个名字：顾渊。
再五年后，顾仲霖一手创下华耀集团，光环加身，吸引外界眼球，不得不对外表现出自己顾家的好形象，给他与赵姝雅的第二子取了个单字曜。
孩子对顾仲霖来说都是可有可无的工具，尤其是有了钱权之后，私生子一个接一个的出生，原配的那两个孩子，就更不重要了。
但即便如此，顾曜感觉自己还是很幸福的。
从小到大，有宠爱自己的母亲，照顾自己的哥哥，吃穿用度皆是不缺，待他有了记忆，却也看出了母亲的郁郁寡欢，对顾父的厌恶简直到达了顶点。
再长大一些，他便鼓励、乃至于撺掇母亲另寻伴侣。
他成功了，但也失败了。
成功的是赵姝雅在依旧对爱情的渴望下，邂逅了一个对她表露真情的男人，失败的是顾曜太过高看了自己在母亲身前的疼宠程度，与哥哥一起成为了被对方抛弃的绊脚石。
一脚踢开，无关紧要。
甚至。
在面对顾渊的冷眼相对，顾曜的哇哇大哭，抱着她腿不撒手的时候，也只是半弯着腰拍拍他的后背，反问道：“我的乖小曜，你不是希望妈妈找到自己的幸福吗？现在妈妈的幸福来了，你怎么又不让我走了呢？”
“以后要记得听哥哥的话，他会代替妈妈好好保护你的……”
话落，年仅8岁的顾曜眼睁睁的看见母亲的身影消失不见，再未回过国，即便有联系，顾曜看到的也只是她和新夫幸福的笑脸，和那个尚在襁褓，只会哇哇大哭的婴儿。
十几年过去了，顾曜自然明白这一切追根究底是谁的过错。
但他却从未想过，自己在疼宠自己长大的哥哥嘴里，会变成他们兄弟俩最讨厌的人！
“哥，你一定是开玩笑的。对吧？”顾曜舔了舔干燥的上唇，弱弱道：“这、这只是追求，还没确定关系，怎么能和……他一样呢？”
他只是走到了岔路口，一时踌躇而已，怎么和顾仲霖一样？
不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
顾渊冷眼瞧着给自己各种开脱的顾曜，道：“随你怎么说，明天一早我送你回小屋，今晚你给我好好想清楚。”
之后，便是再未给过顾曜一个正眼了。
病房的温度，也是降到了冰点。
·
清晨，小屋。
陈昊的事一出，尚在海边小屋的几位嘉宾后半夜压根没睡，一边忙着吃瓜，一边忙着给辛娆科普哪些行为构成性骚扰。
反正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
也不知道辛娆究竟出生在个什么样的家庭，怎么对男子那么的没有防备心？
至于辛娆本人嘛，接收到的信息量也是颇大，对比着最近熟读的法典，对这个世界的历史更了解一些，内心复杂的同时，看向纪思甜、孟米丽和江茉的眼神多了几分柔色。
若说在大嬿，男子生活不易。
那在这边，就是女子的生活相对来说要更为不易。
热搜明明与陈昊、她有关系而已，小屋里的其他女孩子竟也被骂过，其言辞激烈，充满的折辱之意，便是辛娆脾气向来控制得当，看到的时候也不禁攥紧了拳头。
这一聊就直接聊到了天亮。
众人□□疲惫不堪，精神上却是格外的活跃，眼看着钟表的时钟指到了6，全透明的玻璃门外天边满是亮色。
陶俊星揉了揉饥肠辘辘的肚子，问：“大家饿了没，冰箱里还有昨天的一些剩菜，我准备煮个面条，你们吃不吃？”
“……俊星哥，给我来一份！再给我加个鸡蛋。”
秦书想都不想的举手，只想用碳水满足一下胃，顺便压压惊。
要命咯。
他被迫听了大半夜众女嘉宾在谈论对待陈昊这样的‘渣男’要这样，要那样，其言辞之大胆，用意之悠远，听的他那叫一个提心吊胆，浑身发寒。
显然，陶俊星也是感同身受。
纪思甜：“俊星哥，我也想吃。”
孟米丽：“顺便给我也来一份。”
江茉：“都煮吧，都饿了。”
辛娆：“有劳。”
沙发上四位女嘉宾相继开口，然后转头继续，陶俊星和秦书对视一眼，难兄难弟心有戚戚，干脆一块进了厨房，煮面条去了，说多了，都是心酸泪啊。
一碗面条下肚，众人才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只是吃多了就犯困。
江茉看了一眼外面的天光，拉着起身的辛娆说：“半夜没睡，还去锻炼，你也不怕猝死啊？饭后可不能剧烈运动。”
“我只在周边逛逛，消消食。”
辛娆也是透过窗台看外面风光大好，起了采景的念头，微微一指外头的景色。
与她同屋的江茉自是明白了其含义，也顺势帮着隐瞒了下来，“ok，那我先回房间补觉去了，你那香借我点，感觉每次睡觉的时候闻到那股香味，会睡的更好一些。”
“好。”
辛娆颔首。
江茉摆摆手，上了楼。
其他人见状也三三两两上去了，陶俊星和秦书倒是想跟着一块出去溜达，奈何二人精力不济，便也不约而同放弃这个机会，关切了几句上楼补眠。
辛娆便换上鞋，带上手机出去逛了一圈，拍了不少照片。
朝阳刚出时的天空，大海与沙滩的亲密衔吻，还有早起的鸟儿们为了填饱肚子，在海面上捕食的刹那。
回程时，辛娆从海边捡到了一个被冲上沙滩的贝壳。
里外早被海水冲刷的极为光滑，外表的微黄与白色的条纹也极其漂亮，看着小巧可爱，倒着看过去，像是一个略有些圆润的小爱心。
辛娆想了想，便将它随手塞到轻薄外套的口袋里，想着回去弄个鱼缸养两尾鱼也不错。
灵感涉足差不多，她便往回走。
“辛娆！”
离住的独栋还有小段距离，身后传来一声热切的呼唤。
声音很耳熟。
辛娆转过身，刚从车里钻下来的顾曜像只没牵绳的哈士奇呼啦啦地往她面前奔，直到快撞到人脸上了，才堪堪刹车，激动又局促的说：“好几天没见，你刚才干什么去了？没有其他人跟你一块吗？”
要是遇到陈昊那种动手动脚的怎么办！
辛娆：“……”
辛娆默默的指了下身边的随行摄像，看了看他口罩上白皙的肌肤问：“你过敏症状全好了？”
“嗯嗯，已经都好了。”
顾曜摘下口罩，露出底下光滑的肌肤，说：“得亏你那天发现及时，打了几天针，吃了些药，很快就好的差不多了，现在也就身上还有一点，脸上的都消了。 ”
说着，顾曜露出手背，上面还有点点红痕，已经消了很多，看着不是那么吓人。
辛娆点点头，含笑道：“欢迎回归。”
顾曜‘嗯’了一声，快步跟上，心里到底想着亲哥的那番重话，饶是再激动的心也全都摁耐下去，人也不自觉地拉开了距离。
不管怎么说，他现在和纪思甜还是明面上最甜的一队cp。
离太近了，对他，对纪思甜，对辛娆，都不好。
顾曜想了一晚上，自觉没有亲哥说的那般差，可真到了这时，向来凭着自己喜好和直觉走的他，也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早已踌躇了几分。
二人交谈片刻，便准备进屋。
顾曜回头朝顾渊摇摇手，决心要努力证明自己。
顾渊看着他那一副蠢样就觉得辣眼，挥手道：“成叔，去机场。”说也说了，警告也给过了，他倒要看看顾曜能有什么长进。
顾曜浑然不知自家亲哥准备大义灭亲来着，这会儿转过头跟辛娆满口嚷嚷自己早上没吃早餐，看见他们早上直播吃面的时候可饿了，回小屋自己也要煮个清汤寡水面吃。
辛娆拿钥匙的手微顿，余光扫了眼自他身后悄无声息开走的车，心想——
那爱护幼弟的，亲自送回来的顾渊，岂不是也没吃？患有腿疾之人常伴有胃症，早餐不吃，身体受得住吗？
昨晚经过纪思甜、江茉和孟米丽轮番轰炸，思想有过些许改变的大嬿女帝，不过半小时的功夫，心中不免起了几分怜意，替他人分出了一缕心神。
而顾曜此刻若是知道辛娆的念头，绝对会跳起来反驳——
“为了早点回来，我什么都没吃，我哥那家伙特别坏，故意叫人买了虾粥，在我面前一口一口的开吃，吃得可香了！！！”
·
中午，众人知道顾曜回归，发出格外热情的欢迎掌声。
节目组也高兴的不行。
毕竟男四是因为道德品质败坏而被赶出的节目，若是此时节目再少一位男嘉宾，后面的录制可就真没有什么看头。
抱着这个想法，节目组都不敢整什么幺蛾子。
后面几天完全随他们在安亚玩了个痛快，经费一力全包，当是来旅游了，也不免比原定计划多花了些时间。
当然，嘉宾们是高兴的。
可要说嘉宾里面最高兴的，莫过于纪思甜了。
毕竟当初是她弄出来的祸事，这两天几乎对顾曜是无微不至的照顾，也很少生什么闷气，来玩你猜猜我，我猜猜你的小游戏。
越是如此，顾曜半点高兴劲都没有，反而心里越来越慌。
咋整。
他好像真被他哥给说中了，越来越有‘渣男’的意向了？
于是他愈发不敢朝辛娆示好，同时也在纠结于要找个什么样的方式，才能委婉又不失礼貌的拒绝了纪思甜，说出他们两人其实不合适的事情呢？
机遇苦求不得。
而到了安亚之行的最后一天的最后一个夜晚，秦书却是给众人准备了一个超大惊喜——
一场演唱会。
事情也得从那场沙滩排球说起。
秦书原本想着赢到最后的人福利应该是最后一次约会的钥匙，但也没想过因为陈昊的中途退出，他们临时找不到合适男嘉宾，第三次的单独约会只能被迫取消。
原本定好的约会，最后也只能是在安亚之行，给一次特别福利罢了。
这个福利可以是去特别的地方游玩，可以是邀请女嘉宾单独共进晚餐，又或许是为她制造一份浪漫的礼物。
秦书思来想去，最后要了一场特殊，对他却具有格外意义的演唱会。
夜晚的沙滩游人众多，海风柔和。
夏季对这种热门景点来说，本来就是玩各种花样的时候，晚间时临时搭的舞台海滩边上没有五六个，两三个总归是有的。
秦书便是将这个福利兑现，要了一个临时舞台。
辛娆对此完全不知情。
晚上，她与众嘉宾在秦书有意无意的‘带领’下走到了这个搭建起来，上面却毫无一人的舞台面前。
架子鼓、吉他、混音器，这些东西辛娆曾在秦书的科普下都认识了遍，可叫她惊讶的是全都是新式乐器的中央，搁置着一把漂亮的古琴。
看起来跟周遭的环境格格不入，却也叫辛娆生了几分驻足的心思。
陶俊星也觉得有意思，道出了辛娆的心声：“这个舞台感觉挺有意思的嘿，感觉是中西合璧啊，先看看是什么乐队表演，应该挺不错的。”
“好好好~”
江茉满口赞同，也来了兴趣。
纪思甜站顾曜身旁，正拿着椰子吨吨吨喝呢，感受到顾曜的心不在焉，干脆拿这个做话题道：“顾曜，我记得你之前有演过一个角色，在里面会敲架子鼓的，你现在还会吗？”
“咦，顾曜还是个会音乐的？”
孟米丽侧脸一问。
顾曜现在也有了不小的成长，虽然眼看着时间一天一天过去，他始终没想到特别好的方式来与纪思甜说清楚，但这不妨碍他自曝其短，打破对方的幻想。
他摇了摇头，很是干脆道：“不，我那时候也只是为了演戏简单学的，起初学的时候还挺有兴趣，大概一个礼拜吧，我就觉得无聊，放弃了……”
认真想想，他好像很难对一个东西展现出特别大的兴趣？
顾曜没忍住露出苦笑，心绪复杂。
纪思甜：“……哦。”
纪思甜没再继续说，只脸上露出了肉眼可见的失望。
顾曜认真看了好半晌，总觉得这位好像也远没有外界说的那么钟意他？不就是暴露了点小短处嘛，就失望了？
那他还有那么多的缺点，要真和纪思甜成了，对方能包容下来吗？
连着坐立难安了好几天的顾曜，突然发现了一丝曙光。
虽然这个曙光……
也挺、挺扎心的。
咸鱼瞪jpg
一群人各有思量，辛娆嘬着椰汁，也在等待着表演者们的到来。
“铮——”
一道悠扬的琴音从舞台两侧的音响传出，瞬间吸引了周围不少的游客。
辛娆听了几秒钟，嘴角微顿。
这个音律，甚是耳熟。
“今天，是我参加《甜蜜爱恋》的第二十四天……”
空无一人的舞台一侧，出现了一道人影。
音响出现了秦书好听的，微哑又带着磁性的声音，常年的舞台表演经验让他念自我旁白的时候刻意压低了几分嗓音，经过音响散播出去，效果比平时增大了不知道多少倍。
“哇！这次的表演者是秦书啊啊啊~”
“快快快，姐妹，快来xx大道这边的海滩，我给你发定位，md，秦书的现场演唱会你不来？搞快点！”
“要命了要命了，没想到我现场追个综，还能听书书的演唱会。”
“秦书，啊啊啊啊~”
现场响起了一片尖叫声，望着已经走上舞台的男人。
不得不承认，有些人在生活里慵慵懒懒，话题也很少加入进去，有时候一天不说话极其叫人忽略掉，但一旦上了舞台，在镁光灯下，他便是天生的王者。
注定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安亚之行的最后一天，我想办一场演唱会来庆祝我们的相遇。”秦书握紧了麦克风，笑若春风：“接下来的这首歌，就是我专门为我的灵感缪斯写的歌，歌名：《mouσαi》。”
mouσαi，希腊语缪斯的说法。
几乎是歌名一出，所有人都明白秦书这首歌是送给谁了，现场观众尖叫声如海浪，不少人纷纷拿出手机录制着这一幕。节目组既兴奋又纠结，兴奋嘛，自然是一向对什么都无所谓的秦书竟然会搞这么花头，牛哇。
纠结嘛，也是因为这种做法相当于当众告白无异，只是做法比男四好多了，人又没直接告白，只是说灵感缪斯嘛，搞艺术的，不都是这样咯？
纪思甜和江茉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了辛娆，满是艳羡：实不相瞒，她们酸了！
孟米丽吹了个流氓哨，“娆娆~灵感缪斯哦。”
唯独陶俊星和顾曜却是瞬间黑了脸，齐齐瞪了秦书几眼，暗地里咬牙切齿道：这人，简直太犯规了！
在这种紧要关头来这么一出？
啊啊啊！
过分！
尤其是陶俊星，更是郁猝，难怪最近两日秦书很少往辛娆面前凑，常常一个人待在房间不知道做些什么，感情是在为今晚的事做准备，离谱！
众人心思各异。
被献唱的当事人，脸上毫无异色，很是平静的将整首歌听完，对背景音里融了一小段她在《记忆家园》弹奏的那曲《山川》，忍不住眯了眯眼。
改动过，但很好听。
甚至融合了水流、风动、鸟鸣与竹林簌簌的声音，它们诡妙的结合在一处，灵动之余，又不失古琴的悠扬风雅，这首歌的名字辛娆听不懂，但内里的歌词爱慕与谢意并存，但更多的，却是满满的欣赏。
明明辛娆从未与秦书说过《山川》这首曲子的来历，但秦书却将当初创曲者的心境结合了一部分。
果真，秦书此人，是个天生的风流儒士。
若是生在大嬿，求娶之人怕是得从皇城一路排到了边关……
辛娆眸中绽放出欣赏之色，也对这位藏了许久的歌曲禁不住的发出笑意，短时间内同时创作两首歌，难怪近几日都恹恹的在小屋补觉。
这首新歌，可与对方一直在创作的那首，对不上号呐。
歌听了一半，其他的嘉宾们也都发现不对劲了，尤其是孟米丽是听过秦书另外一首歌的，那一首的纯甜跟这一首完全不一样啊！
风格不一。
曲调也不一样。
“我去~秦书可以啊，他这是在同一时间写了两首歌啊！”孟米丽发出小声尖叫，看向秦书的眼神都变了变：“这人藏的也太严实了，之前可从没听他弹奏过，也太有才了叭。”
辛娆赞同道：“的确。”
旁边陶俊星：“……”
完球了，这秦书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他得用什么法子才能弯道超车？
在线等，挺急的！
还没理清楚的顾曜：“……”
完蛋了。
就几天的时间，他和纪思甜的事还没扯清楚，秦书就来这么一出？
他死定了！
新歌一出，谁与争锋。
反正道路两边的粉丝早就已经疯狂的在大喊着秦书的名字，高举着手里从旁边商铺买的小荧光棒。
“安可，安可，安可~”
现场响起了声势浩大的声音，无数人被秦书的模样所迷倒。
一曲毕。
秦书喉结微滚，迎着温柔的海风伸手示意，不过几秒的时间就让周围观众们偃旗息鼓，消了音。
他目光落在辛娆脸上，稍稍后退一步，露出身后的琴，展颜一笑。
“其实刚才我唱的那首新歌里面，融入了辛娆所弹奏琴曲里，辛娆当初说过这首曲子有主，但她们皆不在这世上，所以我冒昧引用了一部分。比起这一小部分，我更想再听一次辛娆弹奏的原曲。”
“辛娆，可以吗？”
才刚唱完一首歌的秦书声音未变，一如既往的好听。
辛娆大大方方上台，在众人的视线下，认真道：“曲名《山川》，作曲者为谢婉月，秦茹。”
“好，那我们一起弹一遍？”
“请。”
辛娆落于琴前，指尖轻起，阵阵琴音宣泄而出。
秦书不知从哪里抱来一把琴，不甚熟练，却又很好的将声音融入了辛娆弹奏的琴音之中。
温柔又好听，叫人难以忘怀。
辛娆眉头微挑，与秦书对视一眼，最后将视线落回手里的乐器上面，神情柔和，嘴角微翘，在镁光灯下面，叫人看了便挪不开眼。
嘉宾们：“……”
节目组：“……”
观众们：“……”
嘤，好听！
可为毛刚才他们还觉得秦书帅炸了，可现在目光落在辛娆身上，怎么就收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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