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责罚小四,简直比割他的肉还要让他难受
陆筠心坐在原位上没应声,片刻之后,郎中先到,替宋书雪诊脉,检查了伤口。
“宋大人宋夫人放心,四小姐伤势并不重,只需要敷些凉血消肿的药,不出两日便能恢复。”
郎中心里还在嘀咕呢,这么轻的伤也至于让他专门跑这一趟。
“劳烦先生也瞧瞧六姑娘的伤势,这手肿成这样,两三日能恢复吗?”
陆筠心摊开小六的掌心,白皙细嫩的皮肤,现在肿的又红又亮的,隐隐透出青紫,几乎都攥不住手。
郎中眸色一变,轻轻碰了下宋书宁掌心,宋书宁疼的龇牙咧嘴的,愣是不吭一声,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儿,一抽一抽的。
“六小姐伤的有些重,恐怕要好好的用冰块敷一敷,上几日药才能慢慢恢复,这几日手里就别握东西了,免得疼的厉害。”
陆筠心沉眸,低头看着女儿的掌心,眼中闪烁着冰冷的愠色。
宋向山察觉到气氛不妙,三两步走到小六面前,伸手轻轻拉过她的手。
“宁儿,都是爹爹不好,爹爹下手重了,可是爹是恨铁不成钢啊,你是宋府的嫡女,若是不学成个大家闺秀的样子,在外面要被多少人笑话咱们宋家教女无方?”
宋向山心疼的低头吹吹小六的掌心,凉凉的空气拂过又热又麻又疼的掌心,小六眼珠动了动,眼泪一下没憋住,断线珠子似的掉下来。
爹爹定然还是疼爱她的,只是望女成凤才对她更严苛一些。
“是啊小六,以后受了委屈就要同你爹爹说才是。”陆筠心抬眸,眼中又是一片温柔似水,“你爹爹向来是最疼爱你的,定然不会厚此薄彼,犯了错误只责罚你不责罚其他人的。”
这话跟点宋向山似的,他在官场摸爬滚打二十多年,怎么会听不出来。
陆筠心这是对他今日处置两个女儿的事有所不满了。
宋向山垂下眸,眼中闪烁着冷意。
这个贱人,疑心甚重,他在她面前苦心孤诣的演了二十多年,她竟还不能完全的信任他。
看来今日,他没办法继续明着偏袒书雪了。
没多久,红云便将庆阳侯夫人和小侯爷都请到了宋府。
庆阳侯夫人未出阁之前,曾在镇威侯府读过两日书,同陆筠心多少有点童年的交情,况且虽同是出身侯府,陆筠心身上还有一个承安郡主的封号,自然尊贵,就算不给宋向山面子,庆阳侯府也要看看镇威侯府的颜面。
“姐姐来了。”
陆筠心起身,和庆阳侯夫人互相行了一礼。
小侯爷不情不愿的跟在娘亲身边,被拽着耳朵进来的,在正厅门口才松开。
“妹妹,姐姐在这儿给妹妹赔不是了,我也是刚刚听了红云的话才知道我家这个逆子在雅会上同贵府二位小姐起了摩擦,恐连累二位小姐受罚,特把这个孽障带来,向妹妹和宋大人说清楚前因后果。”
说着,侯夫人在自家儿子后面怼了一下,语气严厉,“孽障,你害得两个妹妹受罚,还不快把今日雅会之事原原本本的同宋大人和郡主说清楚?!”
小侯爷抬眼,看到站在陆筠心后面哭唧唧捧着自己肿得跟馒头似的手的宋书宁,男儿家家的,心里略有惭愧,拱手朝宋书宁行了一礼。
“妹妹莫怪,方才雅会上我的话是过分了些,不知是否是令姐误会了什么,我并未说你府中姐妹的坏话,我们只是在讨论诗词,定是你四姐姐听错了。”
小侯爷也不详知道内情,只知道宋书宁同他打起来之前,拉着自家姐姐来找他,定要让他向她们赔不是,要他收回羞辱她们姐妹的话,他觉得莫名,也缺乏耐心,这才和她吵起来。
宋书雪站在后面,两手捏着衣角,垂下眼,娇弱的神色中带着些无辜和着急,如此一来,就佐证了宋书宁的话,间接证明说谎的人其实是她。
“今日劳烦姐姐了,事情解释清楚便好。”陆筠心笑笑,同庆阳侯夫人寒暄了几句,让红云把人送走了。
正厅安静下来,不等宋向山开口周旋,陆筠心身边的丫鬟绿檀也带着侍女们的供词回来了。
“回老爷、夫人,今日陪同四小姐六小姐前往雅会的一共有八名侍女,已经分开审问完毕,八人的供词都大差不离,皆说六小姐的确是为四小姐出头才会与小侯爷起争执,供词在此,请老爷夫人过目。”
陆筠心倒没有伸手去接供词,而是转头看向宋向山。
“如何,夫君要不要看一看这供词,或者亲自去问一问这八个侍女,看看她们是否说谎了。”
“不必了。”宋向山脸上稍微有点挂不住,如今他是骑虎难下,想不惩戒宋书雪都不成了。
宋书雪神色微变,扑通一下跪在地上,连忙认错。
“爹爹、母亲,女儿当真没有挑拨妹妹与小侯爷争执的意思,或许是无意间说错了什么话这才惹得妹妹怀疑的,女儿言语失察,女儿知错了,请爹爹责罚!”
宋书雪说着,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
宋书宁只感觉正义得到了伸张,气也足了,腰杆子也硬了,正准备补刀。
【孰对孰错,黑心爹爹心里跟明镜儿似的,就算现在知道是四姐姐错,也定不会严惩。】
宋向山和赵佩柔孕育了三个儿女,最小的那个也不过才比宋书微大一岁多。三个儿女之中,宋书雪是最像他和佩柔的,性子也柔缓,宋向山最疼爱不过,如今要责罚,简直比割他心头的肉还让他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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