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借醉行事,实为清醒
“对啊,我舍不得你死。”她眼神直白,说的话也直白。
“我都还没有嫁给你呢,当然不舍得你死。”说着,她双手捧脸笑眯眯看他。
萧旭尧:“……”
果然不能和醉鬼较真!
“朝阳,希望你明日酒醒还记得自己说了什么。嫁给我,你认得出你面前的人是谁吗就说嫁给我。”
“认得出啊,太子殿下嘛,和萧旭谦退了婚我是要做太子妃的。”
萧旭尧:“……”
他刚要出声,面前的少女突然一头栽在石桌上。
睡着了。
睡着了!
萧旭尧心情复杂,萧旭尧咬牙切齿。
忍不住伸手捏捏她的脸:“朝阳,我上辈子是欠了你的吧,你要这么搞我!你明日醒来最好是还记得你说了什么!”
起身将人抱回房间。
把人好好放在床上,帮她去掉脚上的靴子拉棉被给她盖上,做完这些他才带上门离开。
屋中点着一支蜡烛,是他离开前用火折子点燃的。
应是怕醉酒的人夜里起身因屋中太暗磕着碰着。
床上适才还熟睡的人睁开了眼睛。
眼底情绪复杂。
夏芷歆醉了,这是真的,但在萧旭尧伸手摸的脸那一瞬间她就醒了。没有完全清醒,但确实是醒了。
如简说她酒量差酒品糟糕,那是十五岁以前的她。
如今的她早已不是如简心中的模样。
她历经最亲的人背弃,历经原本宠她爱她的家人将她视作仇敌甚至想要她的命,亲眼目睹身边的人一个个惨死,她在致王府后院苦苦挣扎四年之久……
若是这样都还养不出一点警觉性,喝点酒就醉得不省人事随便来个人都不防着,她上辈子那些苦就白吃了。
太子竟会来寻她,这是她如何都没有想到的。
看到太子出现在院中,她心底是震惊的。
更令她震惊的是,太子竟对她……格外亲昵?
太子突然摸她的脸,她险些吓得跳起来。
幸得她还算沉得住气。
分明……却主动提出给她和裴誉做媒,只为让她能有个依靠。
除却幼时得太子搭救一回以及一个月前在勇诚侯府中偶然碰面,她与太子明明没有什么交集,太子为何……
上辈子并没有这些事。上辈子直到太子葬身东宫大火中,她也只与太子在她六岁那年打过一次交道而已。
重来一次为什么会相差这般多?
夏芷歆不懂了。
她现在脑子有点乱。
不过也只是片刻她便恢复了镇定。
不管为什么与上辈子相差这么大,不管太子为什么待她……如此,对她都是有利的。
她原就打算退婚后嫁给太子以避家中给她另安排婚事,正愁找不到门路搭上太子。
对她有利便好,其他往后再去考虑。
她眼下最要紧的报仇。
仇人不死,她意难平心难安!
不管是什么,都得排在报仇之后。
夏芷歆坚定的眼神却在看到床前摆放着的靴子时微有松动。
太子殿下,一国储君,身份何等尊贵,竟纡尊降贵亲自帮她除掉靴子,她……何德何能。
治不好的病症快要死了吗?
她不会让他死的,一定不会!
萧旭尧来得不声不响,走得也悄无声息。
院墙外,马车。
拿着马鞭等在马车上的朱晓跳下马车行礼:“殿下。”
“回城。”
萧旭尧正欲上马车,脚步忽而一个踉跄。撑着马车才堪堪稳住身形,方才还红润的脸已然煞白,唇角有血溢出。
“殿下!”
朱晓见状大惊,忙过来扶他。
“殿下,您没事吧?”
“无碍。”萧旭尧没让他扶,“歇歇便好,无需惊慌。”
抬手拭掉唇角血,唇瓣都染红了。
虚弱,又妖异。
上了马车。
朱晓在旁边仔细看着,生怕他站不稳摔着。
“殿下,您此次病发养了足足一月才稍见好转,您不该此时出门,更不该妄动内力。此番您回去又得卧床十天半月再遭罪,裴相派了人在庄子附近守着,朝阳郡主不会有什么危险,您便是要见朝阳郡主也不急于这一时。”
站上马车的人回头。
面无表情看他。
朱晓心微惊,忙低下头:“属下僭越。”
萧旭尧收回视线,弯腰进马车。
马车缓缓驶离原地。
路上,马车里传出声音:“裴誉留在这里的人处理好了?”
“回殿下,都处理好了,用了特制迷药,他们醒来只会以为是不小心睡着了。并未发现我们,您今夜出现在这里的事裴相不会知晓。”
“嗯。”
驾着马车,朱晓犹豫好一会儿,还是决定开口:“殿下,属下心里一直有一个疑惑,您既然对朝阳郡主有意,三年前五殿下去求陛下赐婚,您为何不拦着?”
“孤对她并无意。”
朱晓:“……”
无意会身子稍微好些便冒着吐血病发的风险隐藏行踪趁着夜色来这里看人?
他从前也不知殿下对朝阳郡主有不同,殿下从未显露出分毫,若非这次亲眼瞧见殿下出城来看人,他都不曾察觉。
他是殿下身边最亲近的下属,是跟在殿下身边时间最多的人,连他都没有察觉……
殿下这心思藏得可真深。
“您若拦着,陛下必不会给五殿下和朝阳郡主赐婚。若是不曾赐婚,朝阳郡主而今也不会即将面临被辜负的局面。”
亲眼撞见萧旭谦和夏欢言拉拉扯扯,又见了夏芷歆对此的态度,萧旭尧自也派了人去勇诚侯府盯着。
勇诚侯府这一个月来发生的事,萧旭尧都清楚。
自然也清楚萧旭谦与夏欢言的感情进展。
派去的人是朱晓安排的,朱晓当然也知情。
马车里久久没有回应。
不知过去多久,朱晓才听到一道低低的声音传来:“孤要死了。”
“天要孤死,孤可不能做那拉人陪葬的缺德事。”
朱晓急了,“殿下……殿下不会有事的!”
萧旭尧没接他的话,只道:“孤来见朝阳一事莫要与任何人提起,包括朝阳本人。”
“殿下没有见到朝阳郡主?”
“见是见着了。”
既然见着了,又为何要说莫要与朝阳郡主提起此事?难道只是殿下见着朝阳郡主,朝阳郡主没有见到殿下?
殿下是躲起来悄悄看人?
这样费尽心力走一趟,竟只是偷偷看对方一眼便走?
朝阳郡主是什么仙女么,居然将他们家殿下迷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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