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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我已有心仪的女子,清誉对男子而言同样重要。


  流晨这才反应过来,笑的前仰后合。

  沈哲胸口堵得很,难道宋福星真的喜欢上了裴明?

  他不过是写了三十页规劝她离裴明远些。

  她就送三万斤萝卜来,让他闭嘴别多管闲事。

  沈哲浑身不得劲,还是忍不住打探宋福星的情况。

  “她跟那裴明还来往?”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沈哲不光心脏抽疼,喉咙也似被勒住一副难受样。

  流晨津津乐道:

  “来往,一直来来往,亲密得不得了,就我来的那天,裴明怕福星冻着,给她披衣服,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是夫妇俩呢。”

  沈哲喉结滚动,听不下去了,喝了口茶试图让自己舒服些。

  终究是物是人非了。

  或许再过段日子,她连萝卜都不送了。

  流晨丝毫没发现沈哲郁沉的脸,巴啦巴拉说了一堆宋福星跟裴明的事。

  沈哲已经认定宋福星心属裴明了。

  他从没想过这天来的这么快,让他猝不及防,也无可奈何。

  晚上,他跟流晨喝酒闲聊。

  流晨大多是跟他打听楚月的事,喝了一会他就睡着了。

  沈哲却醉不了,脑子清醒的很,似乎酒喝的越多,他的痛楚,无奈就越深。

  宋福星的样子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这种痛苦就如被敌军狼咬伤,无药可医,慢慢熬着疼,也不知道能不能熬过去。

  他鲜少喝酒,这次却喝了五大瓶。

  第二日,沈哲身子僵硬,误了集训时辰。

  江无来找人才发现,他醉的一塌糊涂。

  让人去请了楚月过来。

  楚月来的时候,流晨已经醒了,沈哲醉的浓醒不来。

  楚月让人把沈哲扶到床上,脸上的担心很明显,嗔宠睡着的沈哲:

  “怎么这么不听话,喝这么多酒,不是让我担心吗?你还说不让我担心呢,这就是你说的不让我担心?”

  流晨揉了揉泛疼的太阳穴跟在楚月后面解释:

  “都怪我,昨儿一高兴就跟沈哲喝多了。”

  楚月停下来,转脸对流晨,态度还算和善:

  “喝酒也不是这样喝的嘛,瞧把我家沈哲喝的,很容易出问题的。”

  流晨不好意思的摸后脑勺笑了笑,赔不是:“是我的问题,下次少喝。”

  楚月没说什么,去床前照顾沈哲。

  流晨识趣的出去了。

  沈哲躺在床上,楚月在床边伺候,营帐里就两人。

  楚月打来一盆热水,打湿帕子,拧开水分,给沈哲擦脸,脖子,手心。

  也喂了醒酒汤,一个时辰后沈哲才醒来。

  他醒来的时候,楚月就拿着帕子给他擦手。

  水换了一盆又一盆,手擦了一次又一次,乐此不疲。

  沈哲紧张缩回手,浑身紧绷坐起:“楚姑娘,你怎么在这。”

  楚月冲他温柔笑笑:“你喝醉了,  我来照顾你,怎么喝这么多酒,我都快担心死了。”

  沈哲头疼的厉害,但还是撑着下床了,疏离与楚月拉开距离。

  “我没事,楚姑娘不必担心,男女授受不亲,楚姑娘还是赶紧走吧。”

  他越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楚月就越喜欢他。

  拒绝也没关系,反正她脸皮厚。

  “你啊,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不好,老爱跟我客气,跟我就不必客气了。”

  “楚姑娘请回,军营,营帐女子还是不要私来为好,以免有损姑娘清誉。”

  楚月无所谓,看沈哲的眼神情意浓厚。

  “在你这我不要清誉。”

  沈哲立马严肃道:“楚姑娘慎言,我已有心仪的女子,清誉对男子而言同样重要。”

  楚月眼里有一丝不高兴,沈哲居然心里有人了。

  不过她不在意,哪个男人没有三妻四妾。

  她委屈又大气说:

  “我也没别的心思,只想你好,只要你好,我什么都不在乎,哪怕没名分。”

  沈哲没想到她这么执迷不悟:

  “抱歉,楚姑娘,我没什么心思,只想好好打仗,还请楚姑娘收回心意。”

  说完,沈哲就出去了。

  楚月倔强的嘟嘟嘴,冲他背影小声说:“就不收。”

  .......

  流晨在军营里随意逛,听到了些军营为难的事。

  其中就是敌军每次不光人出动,还带着体型庞大的狼,每次他们都伤的不轻。

  流晨晚上跟沈哲躺在一个炕上。

  他问沈哲:“你们这迟迟攻打不下怎么办?”

  沈哲忧愁道:“最主要的就是狼,他们的狼是经过训练的,不怕火,攻击力极强。”

  流晨好奇问:“敌军的狼死不完?”

  “敌军擅长养狼,以狼做攻击再有士兵辅助,我方一直处于弱势,一直赡养根本就杀不尽,倒是我们士兵越来越少了。”

  流晨侧着脑袋看他:“怎么办?照这样下去迟早战败,就没有什么法子吗?”

  沈哲眉头紧锁:“有个办法,但实施起来困难。”

  “什么法子?”

  “狼最怕猞猁,可我们大良朝没这么多猞猁。”

  流晨来了兴趣问:“那什么地方有。”

  “兰国有,朝廷一直没与兰国达成交涉,这个问题得需要朝廷出面解决。”

  沈哲沉沉的叹了口气,目前的困境就是无解。

  流晨能做的也就是陪他叹气。

  时间过的很快,流晨又要启程了。

  这次沈哲没有长篇大论写家书。

  只写了短短几行:

  我不喜欢吃萝卜,但母亲送来的我很爱吃。

  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了。

  流晨看到就这几个字,有点摸不着头脑,笑两人莫名其妙。

  一会长篇大论,一会惜字如金的。

  ......

  宋福星是过完年开春了才收到这封信。

  她盯着信自嘲冷笑,心想果然身边是有女,连话都不愿意跟她多说两句了。

  在流晨这,她一直憋着情绪,鼻子早就酸了,若无人在这,眼泪早没出息流出来了。

  她故作轻松的合上信件,酸不溜几问:“他们生孩子了吗?”

  流晨累的慌趴在圆桌上,漫不经心回:“还没,不过应该快了。”

  宋福星目光一闪一闪的,酸意胸腔内翻山倒海。

  她真想给自己一耳光,怎么能吃自己儿子的醋。

  可她的心真的好痛,好痛。

  痛的让她觉得,死亡是件轻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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