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后悔认识我了吗
季予惜知道,早晚会有这一天的。
所以,她也没有藏着掖着。
知道他今天可能在场,她还是选择大闹了一场,将他们左家的痛处又狠狠地戳了一把。
“左先生,你是来找我兴师问罪的吗?”
季予惜抱着胳膊,倚靠在玫瑰色的车身上,一袭旗袍将身段盈盈勾出,笑得娇俏冷清,宛若一朵屹立寒风之中的白玫瑰。
“你已经知道小羊羊的生父是谁了,开心了吧?好奇心也得到满足了吧?”
左曜宸的脚步顿住,眉心微蹙。
“你一定要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吗?”
季予惜反问他:“不然呢?还要让我跟你们左家人和颜悦色吗?”
左曜宸没说话了。
车库里是异常的寂静。
两个人隔着一段不长不短的距离。
却谁都没有向前多迈一步。
就这么默默地看着彼此。
“当初,你生了两个孩子。”左曜宸率先发起了话题。
季予惜的笑容里没有半点感情。
“是啊,是双胞胎,第一个孩子生下来就没了,尸体被你们左家人带走了。”
“我逃出来之后,才生了第二个孩子。”
她望着左曜宸的神色。
这个男人惯于将真实的自己掩藏在皮囊之下,让人猜不透他的情绪。
犹如此时,季予惜也看不透他到底是想干什么。
“你要代表左家,和我正式抢孩子了吗?”
季予惜的声音一凛,大有同归于尽的势头。
左曜宸那锐利的目光,像是X光一样,将她上下都扫射了一遍,才幽幽地收了回去。
“我说过,我不会和你抢孩子。”
季予惜挑挑眉:“那你拦住我,又是想干什么?你想让我放下仇恨,放过你无辜的同族兄弟?”
左曜宸没说话。
季予惜就只当他默认了。
她忽然一笑,“我想起来了,你在左家的辈分,应该是比左牧深大一辈的,他应该是算是你的侄子吧,叔叔疼侄子,真是感人至深啊。”
左曜宸的眉宇一拧,声音中透着几丝不耐烦。
“你就一定要浑身长满刺吗?”
季予惜:“我曾经刺没这么多,被你们左家害死了一个孩子之后,刺自然就长出来了。”
她心中紧捏着。
心根本就不敢放回胸腔里。
左曜宸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意味着左家也将知道小羊羊的存在。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不断地强大自己,就是为了不让任何人能拿捏她的软肋。
现在,就算是左家来抢,也要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你应该向前看。”左曜宸说。
季予惜:“对不起,你们左家害死了我的一个孩子,我没办法毫无负担地向前看。”
说罢,季予惜上了车。
狠狠地关了车门。
两个人,一个人在车里,一个在车前。
目光被跑车的挡风玻璃隔绝开了。
季予惜做了美甲的手落在了方向盘上。
“让开。”
左曜宸不让。
目光也逐渐地变得危险。
“季予惜,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你的人生,还很长,你还有小羊羊。”
像是在规劝。
可是在季予惜听来,这更像是在威胁。
“我当初就不该让小羊羊和你儿子玩。”
如果他们不认识,她和小羊羊,以及左家就再无羁绊。
她对付左家的时候,可以毫无顾忌。
她可以毫无心理负担的,让左家所有人去死。
可是偏偏,她认识了左曜宸,小羊羊和允云成了好朋友。
她现在对付左家,就显得束手束脚了。
这话落到了左曜宸耳里,却是另外一番意思。
“也后悔认识我吗?”
季予惜默了默,没有回答,而是冷声道:“让开。”
答案,不言而喻。
左曜宸眼里的暗光越发危险了,无声地积蓄起了一股无形的势。
忽然,他猛的向前走了两步,将车门拉开,攥住了季予惜的手腕,将她从车里拉了出来。
“你干什么!”
季予惜吓得掐断了自己刚做的美甲。
整个人身躯往后一退,直到退无可退,贴到了车身上。
比她高出一个头的左曜宸,如同一团巨大的阴影将她笼罩住了。
他的雄浑的男性气息,混合着古龙水的味道,像是有意识地将她包裹住,充斥着她鼻腔的每一寸。
让她产生了整个世界都是左曜宸的错觉。
左曜宸不语,但季予惜却感觉自己的腰身,被一只大掌狠狠一捞。
整个人都被迫贴到了左曜宸的身躯上。
“放开我——”
季予惜试图挣扎,却被左曜宸扼住了双手,微微的重量将她整个人紧紧地贴在了车身上。
随即,一个炙热又霸道的吻落在她的唇上。
季予惜惊得瞪大了眼睛,小手在身侧挣扎着,却再度被左曜宸给禁锢住了。
这个人是怎么回事!
季予惜快被他这个莫名其妙的偷袭弄得整个人都要缺氧了,脑子也晕晕呼呼的。
那挣扎的小手,也逐渐地开始无力了,软绵绵的身躯被紧紧地箍在他怀里。
娇弱的舌尖被迫和那入侵者追逐缠绵,甚至与之共舞。
季予惜感觉自己像是误入了一片无边的沼泽,整个人无力地往下坠去,想逃离,却被左曜宸的手强硬而霸道的按了下去,被迫随着他越陷越深。
忽然,一道急匆匆的声音传来。
随后,就是左牧深愤怒的声音。
“季予惜,你竟然——”
接吻的两人一顿,短暂的分离开去。
季予惜睁开了眼,湿漉漉的眼抬头看了看左曜宸,砣红的脸蛋像极了熟透的苹果,整个人似乎都散发着迷人诱惑的香气。
他的眉心似乎还带着一丝薄汗,一阵雾气上升,朦胧了他的视野。
一只手忽然握住了季予惜的手。
似乎是在无声地对她通知着什么。
季予惜还未明白他的意思,便见他微微侧身,似乎是想去面对左牧深。
那一刻,季予惜呼吸一窒。
这算什么?
如果让左牧深和外人知道了,事情就变质了。
不行!
可是左牧深已经大步霍霍地走来了。
他是真没想到,竟然在车奎里看见季予惜和一个男人接吻。
顿时,他有种莫名的压抑和愤怒。
就像自己丢弃的东西,被别人好好捡起,放在怀中温养呵护。
这怎么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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