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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庭院深深深几许


  此时,谢楠笙正双目微微失神地看着她们,那杏眼中满是迷离。

  “如何不行?”姜绪风舒然一笑,“三条腿的癞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不好找吗?”

  “说得好!”这句话无疑是说到安和心坎上去了,她立马端起酒杯又敬了姜绪风一杯酒。

  随后她看向谢楠笙,“你也是,凭你的家事容貌才情,想嫁个什么男人不行,非要……”

  后续的话便是轻声嘟囔,连姜绪风也没听清。

  谢楠笙强颜欢笑,十分羡艳地看着随性而洒脱的安和郡主。

  她想说安和郡主之所以能这么率性,是因为她是郡主,有一个极为宠爱她的父王,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同她这样率性而为的。

  她的婚事,早已不是她能做主,甚至都不是谢家做主了。

  她正暗自神伤着,上首的太后瞧见她们三人相谈甚欢,也起了兴致。

  她慈爱的目光又转向端庄的谢楠笙。

  “楠笙,来,你也到哀家跟前来。”

  谢楠笙回神,收拾好自己短暂的失态,仪态万千地来到太后身边。

  “好孩子,唉,白白耽误了你。哀家为你选一个好儿郎可好?”太后摸着谢楠笙的手,语气有些怅然。

  她一直十分喜欢楠笙这个秀外慧中、才情容貌皆属上品的姑娘,也一直将其看作太子妃的人选。

  可惜……

  她的视线不由落在了神色阴鸷,正端着酒杯自饮自酌的太子身上。

  多好的天作之合啊,偏偏天意弄人。

  注意到太后的视线,谢楠笙身子微微一僵,轻咬嘴唇。

  她甚至不敢转头去看沈淮璋的表情。

  他现在是何神情呢?是怨恨?是遗憾?是释然?还是毫无所谓?

  可是无论是哪一种,都不是她能承受的。

  她轻轻咬着唇,努力压下心头莫名翻涌的思绪。

  “多谢太后娘娘,楠笙全凭太后娘娘做主。”

  谢楠笙曾是众所周知的太子妃,虽然后来她和太子的婚事废除了,但作为曾经的太子妃人选,也没有其他人胆敢染指。

  所以,虽然谢楠笙的容貌才情家事在京都中皆是一等一,却也这样硬生生拖到了十八岁都没有定亲。

  太后满意地点头,视线跳过太子,正落到四皇子身上:“肆儿今年也快要十八岁了吧,年龄也正合适。不如——”

  听了半晌没有说话的顺平帝不知为何突然开口打断了太后的话:“好了母后,今日是您的寿宴,璋儿都还没大婚,后面几个弟弟岂能先定亲了?要定亲也是先给璋儿定亲。”

  顺平帝正一副慈父心肠为太子考虑着,不料下首的太子突然嗤笑一声,举着酒杯语气淡漠道:

  “父皇,上一次给儿臣定亲儿臣就变成了废人一个,这次再给儿臣定亲,您恐怕就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放肆!”一个茶杯被狠狠掷到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你看看你如今的模样,成何体统!”看着太子自暴自弃的样子,顺平帝更是痛心,语气中甚至都带了一丝哽噎。

  殿内所有人垂着脑袋装鹌鹑,不少人都在心里摇头。太子果真是行事越来越放诞无礼了。

  气氛正焦灼着,左偏殿内下又是突然一阵混乱,直接盖过了顺平帝的声音。

  原来是一个妃嫔突然倒地昏迷了。

  顺平帝脸色不太好看,对那个醒来后正要垂泪的妃子含着明显的厌恶神色。

  太医很快到来,把脉之后,当即跪在地上高呼:“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安才人这是怀有龙胎了。”

  “真的?”顺平帝瞬间变了神色,急急从台阶上下来走到偏殿中,将安才人抱在怀里。

  “快诊诊,刚刚为何晕倒了?”

  “安才人刚刚怀孕,身体比较虚弱。臣想可能是殿门处比较燥热,安才人一时受热,所以才会昏迷。”

  顺平帝的神色紧张起来,“来人,将安才人的座位往前挪。”

  于是安才人原本挨着殿门口的座位一路前移,差不多坐到了惠妃旁边。

  顺平帝牵着一脸娇羞的安才人,“爱妃,你可要好好休息。”

  无怪顺平帝这么紧张,实在是皇家子嗣单薄。

  如今顺平帝已经年过半百,膝下却只有五个皇子。

  太子如今二十岁,二皇子只比太子小了半个时辰。

  三皇子十八岁,四皇子十七岁,五皇子更是只有十岁。

  在安才人怀有龙胎之前,后宫已经足足有十年没有皇子诞生了。

  所有顺利生产的,都是公主,只要是皇子,都活不过一岁就夭折了。

  摸着安才人还不太显怀的肚子,顺平帝心情大好,他朗声宣布:“封安才人为安婕妤,赐住翠微楼。”

  看着安才人还有些带汗的脸颊,他又吩咐宫女专门给她献上一碗银耳莲子羹。

  “多谢陛下。”安才人不胜娇羞地行礼,顺平帝立马就拉住她,“爱妃,赐你今后都免礼。快好生坐下。”

  姜绪风现在所处的位置正靠近左偏殿的殿门,殿内一众嫔妃的神色,她都尽收眼底。

  她心下摇头,可真是一出好戏。

  刚刚陛下还因为安才人晕倒而恨不得直接将她打进冷宫,一句怀孕,便瞬间让她的待遇有了天差地别的改变。

  在这后宫之中,果然怀有龙子就是一大杀手锏啊。

  不过怀胎十月,中间可以下手的机会可太多了,也不知道安婕妤这龙胎能顺利生下来不。

  被打了岔之后,原本要给谢楠笙说和婚事的太后也暂时消了心思。

  “楠笙,你先回去吧,婚事便等你什么有了主意再来告诉哀家。”

  谢楠笙恭敬行礼,转身朝自己的座位走去。

  在经过太子的位置时,她还是忍不住微微侧目。

  可惜那人连一丝一毫的目光也没放在她身上,只是十分放荡无礼地解开衣襟,不断地灌着酒。

  他的眼神迷醉而狂傲,完全没了记忆中温和守礼的样子。

  她的心脏微微一痛,她心中芝兰玉树的太子殿下,不该是如今这副模样。

  过了一会儿,一个小宫女端着银耳莲子羹进来。在一众嫔妃嫉妒的眼神中,安婕妤抬着下巴神情得意地用那纤纤玉指舀起一勺清凉嫩滑的莲子羹。

  甜腻的味道中夹杂着一股淡淡的酸味,安婕妤刚不满地蹙眉,下一秒,一口鲜血便喷涌而出。

  “陛——陛下——”她死命扣着喉咙,鲜红的指甲几乎要将她的喉咙戳破。

  一句话未说完,已是一尸两命。

  “啊!”紧挨着安婕妤的惠妃被她七窍流血的惨状吓得两眼一翻,直接昏了过去。

  “嘭——”顺平帝桌前的杯盏摔了一地,他震怒非常地起身,厉声大喝:“查!给朕查清楚!究竟是谁胆敢残害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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