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太子贞洁危矣!
宋青青几乎要吓晕过去,待看清月光下照射下透出的影子后,她这口气才终于顺利落回心头。
“姜绪风,你有病啊,没事装鬼干嘛?”
姜绪风没有生气,只是奇怪地弯起嘴角。“我好像在寝卧中看到奇怪的东西了,你能不能去看看是什么东西?”
宋青青因为心虚,当即就顺着她的视线看过,“什么奇怪的东——啊!啊啊!”
她两眼一翻就要晕过去。
姜绪风的声音幽幽在她耳边响起:“现在晕了就要在屋里和蛇共处一室了哦……”
于是她又强撑着清醒过来,抖着手解开锁,支楞着两条几乎要软成面条的腿逃出来这个房间。
在她身后,跟着另外两个同样被蛇吓得魂不附体的室友。
见三人慌不择路跑出砚秋阁,姜绪风这才慢悠悠关上房门。
窗外的月光似乎更皎洁了几分。透过那月光,可以清晰地看见一条有人腰部粗的蟒蛇正盘踞在床榻上,嘶嘶地吐着蛇信子。
被蟒蛇阴冷的竖瞳盯着,姜绪风却没有丝毫的害怕,反而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
和这条蟒蛇比起来,宋青青三人用来恐吓她的泥鳅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睡吧,以后,这里就是我们两人的地盘了。”
姜绪风并没有说错,第二天,在外面冻了大半宿,最后实在受不了躲进其他厢房中的宋青青三人,早晨起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孙嬷嬷告黑状。
孙嬷嬷等人虽然有了心理准备,但乍一看到床上那么大一条蟒蛇,也被吓得两股颤颤。
“栖霞县主,你……你快把这玩意儿丢出去,谁允许你带蟒蛇进寝卧中的?”
姜绪风一脸的无辜,“不是我带进来的啊,它他自己要进来我有什么办法,我还怕得很呢,孙嬷嬷,正好你带人来了,快把这蛇抓出去扔了吧。”
孙嬷嬷和她身后的一众婆子脸都黑了,这比人还大的蟒蛇谁敢抓啊?搞不好就被大蟒蛇一口吞了。
一行人僵持着,孙嬷嬷在心中打鼓,不知道要不要去请太监过来帮忙。
那蟒蛇却像听懂了她们的争论,长尾一甩,吐着蛇性质悠悠然地从窗口爬了出去。
蟒蛇一走,脸白得跟鬼一样的宋青青三人终于说话不抖了。
“姜绪风,你昨晚什么意思?凭什么把我们三个关在外面?”
姜绪风抱着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们,“你们自己在熄灯之后还要跑出去,我关门落锁也是按着规矩办事,谁叫你们自己要坏了规矩呢?”
没想到最初想要用来整治姜绪风的法子,最后进入到了她们自己头上。
宋青青三人当然不服气,但违反规定灭灯之后跑出门的,确实是她们自己,便是孙嬷嬷也说其他话来。
几个秀女之间的明争暗斗,人精一样的孙嬷嬷如何看不出来?
她铁青着脸道:“好了,快到用早膳的时间了,你们赶紧洗漱。”
主端着自己的洗漱用品往浴室走去时,姜绪风慢悠悠抛下一句。
“不知道晚上的时候,那条蟒蛇会不会又进砚秋阁休息。毕竟屋里这么温暖,可比睡地下舒服多了,要是我,肯定不会放过这么一个好地方。”
说完就溜溜达达走了,只留宋青青三人大惊失色,拉着孙嬷嬷一哭二闹三上吊,死活非要换寝卧。
等到姜绪风洗漱回来,另外三个室友的东西已经全部消失了。
独卧,get!
只是和蟒蛇共眠这件事实在是吓破了那些大家闺秀的胆子,之后几天,再没人敢来惹姜绪风。
这天用晚膳时,拓跋雁突然有些奇怪地问:
“怎么许久都没有见你们那位贵妃娘娘了?好像就在我们入储秀宫第一天的时候见过她。难道挑选王妃这种事儿在你们大雍朝这么不受重视?”
魏和铃立马扔下筷子,佝偻着脑袋鬼鬼祟祟地说:“开什么玩笑,这可是十分重要的事儿。要说为什么贵妃娘娘对我们这么不上心,还不是要怪你们乌桓。”
“关我们啥事儿?接待使臣的事儿又不用你们贵妃娘娘去做。”拓跋雁咬着筷子眨巴着单纯的大眼睛。
“还不是你那位好五哥送的乌桓舞姬,说陛下这段时间天天宿在骊美人那里。
“这些人充其量就是贵妃娘娘的儿媳妇,绝大部分人甚至还攀不上呢。娘娘一心落在陛下身上,哪里还有多的精力来管我们?”
“啊?”拓跋雁满眼迷茫,“骊歌虽然漂亮,但也不至于就将你们大雍的皇帝迷成这样吧。你们国家那位贵妃娘娘的容颜都丝毫不比骊歌差。”
不说拓跋雁,桌上的另外三人也是十分困惑。
顺平帝并不是沉湎美色之人,单论美色,骊歌也比不上顺平帝后宫环肥燕瘦各色美人,怎么偏偏就是她将陛下迷得五迷三道呢?
回想着宫宴上顺平帝异于寻常的反应,姜绪风心中升起一丝不妙的预感。
身为一名用毒专家,顺平帝这个症状她十分的熟悉。
她心下有些烦闷。
好不容易和顺平帝暂时达成一致,乌桓偏要在这个时候横插一脚。
她盯着桌上的饭菜,脑中闪过一个决定。
午夜时分,碧落轩所有的厢房都陷入昏暗中。
最左边一个偏僻的厢房中突然响起极其细微的动静,隔了一会儿,雕花窗柩被推开,从里面跳出来一个穿着利落夜行衣的身影。
凭借着对皇宫地势的熟悉以及敏捷的身手,姜绪风顺利避开侍卫与暗卫,顺利抵达东宫。
因为太子此前受伤的事,顺平帝每天都要到东宫看望太子。
养心殿的防御比东宫不知道严上多少倍,姜绪风只能曲线救国,在东宫中等待顺平帝。
到时候隐在暗处偷偷观察顺平帝到底是不是被那乌桓舞姬下了药控制了心神。
她的设想很好,但千算万算她也没有算到会看到眼前这如此震惊的一幕。
东宫太子的寝卧中,一个衣衫半露的美人正趴在太子的床榻上,杏眼如丝,红唇半张。
在她对面,身为东宫太子,这张床榻主人的沈淮璋,却双手死死拽着自己的衣襟,眼底充血一般,用阴鸷恐怖的神情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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