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吧达 > 替嫁后,病弱世子被气得活蹦乱跳 > 第308章 下山

第308章 下山


  李霁月看着苏棠,显然不大相信苏棠的话,苏棠是女子,年纪还不大,就算会点医术,也只是皮毛。

  只是黑水山庄距离两边镇子都有十里路,大夫一时半会儿也来不了,让苏棠看看也没坏处,就起了身。

  苏棠坐下给男子把脉,把了好一会儿,才收手,李霁月问道,“他怎么样?”

  苏棠看李霁月道,“他是不是之前伤过脑子?”

  李霁月惊了,她还真会医术,她飞快的点头,“他是我从路上捡回来的,伤了脑子,什么都想不起来,大夫说他脑子里有淤血,这些日子一直在吃药,但淤血散了,他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大夫又说他需要刺激,可能要到他以前生活的环境中去,才可能恢复。”

  男子要离开,他想知道自己到底是谁。

  李霁月虽然舍不得,但她不能自私的把他留在山庄里待一辈子。

  李霁月的大哥李霁明看出她对男子有情,也怕男子一走就不再回来,最后自家妹妹念着他一辈子再不嫁人,痛苦一辈子,就拐着弯的逼婚,让男子喝了她妹妹的喜酒再走。

  男子要阻拦,那他就做新郎官。

  男子要不阻拦,他妹妹成亲之后就送他滚。

  这才有劫持人来山庄这事。

  苏棠医术自认宁朝无人能比了,但失忆的病,她还真治不了,如之前找的大夫说的那般,这病就是要刺激,刺激他想起过往的记忆,这事大夫没法帮。

  苏棠出主意道,“你可以嫁给他,陪他一起下山。”

  李霁月眼神黯淡,“他不肯带我一起离开。”

  他要是肯就没这么多事了,男子不肯带她走,她总不能死乞白赖的跟着。

  这时候,外面跑进来一丫鬟道,“二小姐,大少爷回来了。”

  李霁月擦掉眼角一滴泪,“他可算是回来了。”

  丫鬟道,“大少爷心情不是很好,一回来就喝酒。”

  李霁月道,“我大哥为什么心情不好?”

  大哥知道她不会选那些男子,抓上山的本意也不是真的给她挑,只是为了激将路公子娶她,不会因为她谁都不选就心情差啊。

  丫鬟小声叹息道,“大少爷弄丢了那块他从不离身的信物。”

  怎么会把信物丢了呢?!

  都怪她的乌鸦嘴,早上大哥带人出门,她就提醒大哥别忘了当初金盆洗手发的誓,他要再做回山匪,这辈子都找不到爹娘家人。

  大哥说他又不是真的抓人,不算做回山匪违背誓言,她还说老天爷不一定有时间看他的苦衷,万一当真了呢,大哥笑着走了。

  结果下山就把那么重要的东西丢了!

  李霁月心都揪到了一处。

  她抬脚就走,丫鬟紧随身后,走了几步后,丫鬟回头看苏棠,“我家大少爷已经命人去牢房放了你相公他们了,你们可以下山了。”

  还真是抓的玩的……

  苏棠扶着额头走出去。

  丫鬟领着她往前走,不多会儿就看到谢柏庭他们了。

  瞧见苏棠,谢柏庭大步流星的过来,问道,“他们没欺负你吧?”

  苏棠就想起自己被迷药撂倒的事,已经羞辱过她一回了,她哪里还会给人家机会再羞辱她第二回?

  康王世子和秦大少爷走过来。

  谢柏庭给苏棠介绍他们,“这是康王世子,清阳郡主的兄长。”

  “这是左相府秦大少爷。”

  山庄不是久留之地,余下的话不必多说,等回京自然就都知道了,几人迈步出山庄,陈青他们早埋伏在山庄外了。

  谢柏庭和苏棠共乘一骑,一行人离开黑水山庄,直到官道才停下。

  谢柏庭看着云塍和秦晃道,“我们要去望州找云翊,就在此分别吧。”

  云塍道,“要不是赶着回京复命,我们就和你一起去找云翊了。”

  “希望你们能把云翊找到,我们兄弟在京都在聚。”

  两人朝谢柏庭和苏棠作揖告辞,就在要走的时候,苏棠突然想起来件事,赶紧把那块在面摊捡到的玉佩拿出来。

  她突然想起来这两天大雨,这玉佩却很干静,应该是下雨之后遗落的。

  这地方偏僻的很,那玉佩又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苏棠怀疑是康王世子或者是秦大少爷的。

  苏棠把玉佩递给他们看,“这是我在面摊找到的玉佩,是你们谁落下的?”

  康王世子摇头。

  秦大少爷也摇头。

  苏棠看着他们,“不是你们丢的?”

  “不是,”两人异口同声。

  苏棠就看着谢柏庭了,谢柏庭也觉得玉佩眼熟,和皇上那块很像,他道,“等回京了,问问皇上吧。”

  也只能这样了。

  云塍和秦晃再次朝苏棠作揖,然后同另外男子一起骑马离开。

  苏棠看着那面生男子道,“那人瞧着不像是咱们宁朝人?”

  谢柏庭道,“他是东厥人。”

  东厥人?

  东厥离这里可不近。

  苏棠对东厥的印象还在那只被苏寂射杀的倒霉信鹰上。

  提到这男子,谢柏庭就忍不住说说他的来历了,男子的遭遇听得苏棠嘴角是抽了又抽,想笑吧,太不厚道了,毕竟人却是很凄惨,不笑吧,真的憋不住。

  男子名叫谢天养。

  这个名字是他为了方便在宁朝行走,自己取的,意思很显然,感谢老天爷养活了他。

  东厥草原,游牧而生。

  十三年前,东厥部落大乱,男子在的部落还算安定,他和往常一样出门放羊,其中一只跑了,他骑着心爱的小马驹去追赶,结果就有那么巧,别的部落来他们部落抢食物,抢马,抢女人,逼的部落不得不迁移,去寻找庇佑。

  他因为得了匹小马驹玩的太高兴,等他玩尽兴了回家,人傻了。

  家没了。

  整个部落都没了。

  那年他还不到七岁。

  从此就开始一人一马的流浪,走遍整个草原寻找娘和兄长。

  找了这么多年,也没找到他们,最后心力交瘁,四处流落,一年前听说宁朝有道法高深的人,能靠着生辰八字测算人生,没准儿能帮他找到家人,就算找不到,最起码也能告诉他这辈子还有没有和家人团聚的一天。

  有的话,就接着找。

  没有的话,他就放弃了。

  高人给他指了条路,说他的希望在京都。

  苏棠听得嘴角抽抽,“他莫不是遇到了骗子,他的家人,怎么可能在咱们宁朝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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